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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禍根(二更)

“別扯開話題,先說這大紅袍,你小子到底給不給?”陳友不答反問,一副不弄到手誓不罷休的模樣。

“養移體居移氣,瞧瞧你,還有一絲萬歲爺貼身大宦的樣子麼?整個一個強盜嘛!”陳默翻了個白眼兒,拿起放茶葉的乳白色瓷罐兒,進裡屋尋出兩張紙,倒出一半包上,一邊絮絮叨叨說道:

“這還是陳增託人給咱稍回來的,滿共就這麼不到三兩。咱可跟你說,這大紅袍可不是普通的大紅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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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擊木?”陳友眼冒金星,看來也聽說過大紅袍的傳說。

陳默搖搖頭:“跟那雷擊木無關,武夷山就那麼一株,便是萬歲爺也未必喝的到……要說這大紅袍,其實也沒什麼出奇的,奇就奇在它採摘的方法,乃是妙齡少女,自山間採摘而下,或以****含著,或以乳下壓著,帶回山下,摻雜起來,烘焙而成,所以飲用起來,便有股子處女的幽香了。”

“真的假的啊五爺?孩兒還沒聽說過這法子呢,也賞孩兒一杯,讓咱也開開眼行不?”旁邊陳友的跟班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憐巴巴的說道。

“沒出息!”陳友從茶壺倒一杯遞給他:“滾吧,出去喝,把著點門,別讓人進來。”

“哎!”那小子答應著接過茶盞,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待到門扉緊閉,陳友起身進了東間兒,陳默忙也跟在他屁股後頭,二人盤膝上炕,陳友這才開口:“少言,咱兄弟之間沒的說,你給咱一句實話,你真的認馮保為祖父了麼?”

陳默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一句傳的真快,並不遮掩,乾脆的點了點頭:“沒錯兒!”又問:“你從哪裡聽到的?義父知道麼?”

“你說呢?咱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陳友說著一嘆,指點著陳默:“你呀,讓咱說你什麼好呢?就算他馮保對你再有恩情,當初你拼死將其救下,還不夠報恩的麼?你別忘了,他被貶到昭陵是因為什麼,這事要是讓皇爺知道,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陳默一直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總覺得不過就是認了個爺爺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便是彩玉因此而跟他隔閡,都沒引起他的警覺。此刻聽陳友這麼說,才猛然醒悟,暗道:“是啊,馮保當初可是想逼宮造反來著,朱翊鈞怕是不會如彩玉那般好唬弄。紙裡包不住火,如今既然陳友跟陳矩已經聽到了信兒,傳到朱翊鈞耳朵裡不過是遲早的事兒,倒要想個法子唬弄過去才是。”

這念頭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想罷他就問陳友:“依著你,該怎麼辦?”說著又解釋:“馮家已經沒人了,馮保將他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咱,你說,咱能怎麼樣?”

“你是說,他把他所有的財產都給了你?不是說抄家都抄走了麼?好幾十萬兩呢!”

“那不過是他明面兒上的資產罷了,孫秀還抄出來好幾十萬兩銀子呢,他縱橫內廷多年,又豈會就那麼點家當?”

陳友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異樣的眼神看著陳默,酸溜溜說道:“如此說來,你現在豈非也是家財萬貫了?要你點大紅袍都不願意給,小氣的!”

說實話,陳友一直是陳默最信任的人之一,可聽他突然如此說話,忍不住也心頭一震,暗暗尋思:“都說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友情又何嘗不是如此?以前老子做掌印不久,陳友便當上了朱翊鈞的貼身宦官,級別雖然差著,論親密,倒也不分軒輊。如今驟然間我得了這麼龐大的財產,難保他不胡思亂想,倒是要好生應對才是,可別由此起了隔閡才是。”

友情是需要經營的,陳默一直深信這一點,同時,他深知人心的複雜,拋開昔日友情不講,便只是現在陳友的地位,也是他不可或缺的臂助。再加上他本就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摩人心,有此疑慮倒也正常。

當然,這些想法不過電光火石間便已完成,他嘿嘿一笑,起屁股挪到了陳友旁邊,攀住了陳友的肩膀說道:“瞧你說的,咱每兄弟之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還分什麼彼此?大紅袍就那些,咱分你一半,日後咱萬貫家財,自然也有你一半兒。再者一說了,就憑咱哥兒倆現在這身份,別說萬貫家財,只要努力,十萬百萬也不是夢啊!”

陳友適才還真的有點嫉妒陳默了,不過,聽陳默這麼一說,登時釋然,心說也是啊,咱家現在也是皇爺的貼身宦官了,只需伺候好皇爺,日後前程,未必便比陳默差到哪裡。再說了,他有祖父,咱家也有義父嘛。

隨著陳默地位的提升,陳矩與其日漸疏遠,這一切,陳友是瞎子吃餃子,心裡頭有數。他隱隱有種感覺,陳默與陳矩所走的道路根本就不是一個方向,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情。他所猶豫的,是萬一到了那一天,究竟要站在誰的身後。

陳默得寵,不過做事激進,總有天馬行空之舉,別看現在炙手可熱,指不定哪一天就跌下了塵埃,摔個粉身碎骨。跟陳默,必定要承擔相當大的風險。但反過來,這樣的性格也是陳默的機遇之所在,如果一路成功下去,必將是古今難尋的一位偉人,光照千秋。

陳矩不同,行事穩健,腹有溝壑,接掌乾清宮管事牌子以來,皇帝頗多倚重,甚而將批閱奏章的機會都不吝賜予,想來日後入職司禮監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跟著他,平平妥妥,往後一衙掌印,或出鎮一地,吃香的喝辣的,絕對出不了岔子。

但願,你二人永遠也別有決裂的那一天就好了!

陳友暗暗嘆息,收回思緒,瞥陳默一眼,說道:“先別做夢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皇爺吧,讓他知道這信兒,別說十萬百萬,便是你現在的家財怕是也留不住。”

陳默可不知道陳友適才已經動了許多心思,聞言一嘆,說道:“是啊,這剛順當了幾天,又給咱出了道難題,實在不成,也只能主動坦誠了……”說著突然心中一動,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裡聽到的信兒?”

同時暗想:“老子認馮保做義父之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昭陵的人,便是那日清河店去的人,若是連張馮集團魁首交接的事情也傳了出來,那可真是糟糕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