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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跟未來首輔使手段

陳默從宮裡頭出來回到陳府時天色已經矇矇亮。

這一晚上收貨頗多,讓他的大腦一直處於興奮之中,雖然一夜未眠,卻毫無睏意。

韓榮發必死,這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過,他卻不願意沾上這廝的鮮血,回府之後,吩咐一直等待訊息,同樣一夜未眠的霍東去處置,又嚴辭叮囑那些一直跟著他的陳府宦官們,但有關於陳太後的訊息一字走漏,必殺之而不手軟。

至於韓壯兒跟楚天羽,依著霍東的意思,是要一併殺之,以絕後患的。不過,他認為二人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各為其主而已,日後韓榮發一死,兩人便成了無主的浮萍,能夠爭取到自己這邊來也未可知。

不過,那得看兩人對於韓榮發的忠實程度了,假如死不悔改,反正人捏在手裡,到時候再殺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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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帶回昭陵吧,你是守陵千戶,不能在京城久待,如今這邊已經無事,你趕緊帶人回去,把韓榮發他每都帶上,路上將那廝處置了,手腳幹淨點。”

“是!”霍東答應著,又問道:“督主您呢?您什麼時候回去?”

“咱家還有些事要處理,等過幾天吧,過幾天咱家乘坐熱氣球回去。”陳默說道,看看窗外,窗紙已白,忽的想起今日大朝,張四維便要當眾公佈張允齡的死訊,到時候申時行的臉色必定十分好看,忍不住笑了起來。

霍東被笑的發愣,不解問道:“督主想到什麼這麼開心?趕緊說說,讓卑職也跟著高興高興!”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矣……行了,你別耽擱了,趕緊收拾收拾走人,咱家也要出去了!”他急匆匆的下了逐客令,不是別的,而是他突然想到,既然張鯨可以收買申時行,自己為什麼又不可以呢?掐算著時間,百官已經入宮,急著要在大朝之前,見一見申時行。

而一旦有了這想法,他便坐不住了,也不等著送霍東了,說罷話就起身出屋,丟下霍東直奔馬廄,牽了自己的棗紅馬就出了陳府,直奔東華門而去。

有明一代,雖然以德治國,凡事依禮而行,卻沒有一部完整的朝會儀注。所以,每個皇帝上朝的時間也並不完全相同,例如太祖,便是“雞鳴而起,昧爽而出,未日出而臨百官”。昧爽指的是天剛破曉的時候。

嘉靖初年,少年世宗“常於昧爽以前臨朝,或設燭以登寶座,雖大風寒而無間”。為此,閣臣擔心,“聖躬過於操勞”,於是嘉靖六年規定,從新歲開始,朝會“每以日出為度,或遇大風寒日暫免,著為令。”

晨曦初開之際上朝,好處不言而喻:“一則聖躬志慮清明,二則朝廷氣象嚴肅,三則侍從宿衛得免疲倦,可以整飭朝儀,四則文武百官不致懈馳,可以辦理政務,五則鐘聲有節,可以一都市之聽聞,六則引奏有期,刻意聳外夷之瞻仰。一舉而眾美成具,天下必將稱頌聖明。”

可以參加朝會的官員稱為“預朝官”,“京朝官”,皆佩牙牌。每逢朝會,星月未散,就要趕到皇城,由東西長安門步行入內。

大明對待官員還是比較體恤的,為了方便官員候朝“待漏”,皇城內建有多處朝房,各官在此按品級坐立。

而作為對近臣的優待,端門之內,各有專門的值房。右闕門內,是錦衣衛值房,旁邊另有三間,為翰林值房,候朝時,大學士居北,眾學士居中,餘者居南。

另外,端門內左側,有值房五間,又名“板房”,是詹事府,左右春坊,及司經局官候朝之所。(以上乃掌管東宮事務的機構)

陳默趕的及時,到達的時候,百官早已等待多時,卻距離正式朝會還有段時間,尚未從左右掖門進入,熙熙攘攘聚集在各自的值房內交頭接耳,嗡嗡嚶嚶的,讓陳默有種夏天時突然靠近垃圾場的感覺。

他是名人,不過,如今可不如後世,媒體發達,名人幾乎沒有隱私。他名氣雖然大,不過,這些官員們大多也就是只聞其名,真正見過的並不多。加上他行事低調,身上只穿著件青色貼裡,並未穿代表身份的緋袍,是以他的到來,並未產生什麼漣漪,根本就沒引起大家注意。

倒是那些曾經參與過清河店魁首交接會議的人,見他到來,感覺有些奇怪,尤其再見其直奔大學士值房而去的時候,更加好奇,同時升起一個疑惑:他來幹什麼呢?

沉默可沒心思猜測眾人的想法,進入值房之後,先跟一眾身穿緋袍的老頭子們行禮,又對張四維使個眼色,見其微微點頭,這才放心的扯住申時行,一邊向值房外走一邊說道:“閣老隨咱家來,咱家有要緊的話要對您說!”

申時行本就有些心虛,此刻見陳默神秘兮兮的樣子,愈加不安。不過,他久歷宦海之人,自非那些初入官場的毛頭小子可比,面上不動聲色,隨著陳默出了值房,直到值房後邊站定,這才問陳默:“小陳公公找本官到底何事?馬上就要大朝了,下了朝再說不行麼?”話語間,故意透露出一絲不悅,偏又拿捏的十分精準,並不讓人感覺到他拿架子。

老狐狸,還跟老子裝蒜!

陳默暗暗腹誹,嘴角一翹,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咱家突然得到一個訊息,想著閣老或許還不知道,這才急著來告訴您一聲。”

“什麼訊息?”申時行一怔,心臟不知為何漏跳了一拍,沉住氣問道。

“張允齡死了,不知道申閣老有沒有聽到風聲?”陳默緩緩說道,眸子炯炯有神,眨也不眨的盯著申時行,配著他眉間那顆紅點,竟然顯得有些妖豔。

他的聲音並不大,聽在申時行的耳朵裡,卻如同響起了一道炸雷,心念電轉:“他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在這個當口將這事挑明,難道,他聽到了什麼風聲不成?”

這念頭一閃而過,他到底沉穩,神態已經恢復正常,裝出一副奇怪的神色:“不會吧,本官怎麼一點風聲也沒聽到呢?公公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閣老就先別管咱家從哪裡得到的訊息了,您要是不信啊,等會兒朝會之後,就知道咱家這訊息準不準了……聽,鼓響了,閣老該上朝了,咱家就不耽擱您啦,晚上閣老要是有時間,咱家再去找閣老,告辭!”

陳默說罷,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給申時行說話的機會。

五鳳樓鐘鼓長鳴,申時行有心叫住陳默也沒了時間,暗罵一聲小狐狸,踩著點過來的對吧,心神不寧的轉身回了值房,整肅衣冠,跟在張四維的後頭,緩緩出值房向左掖門走去,想著張四維那曖昧難明的笑意,心頭愈發不安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