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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逃生無門

張讓一手抓著袍服的下襬,快步的奔跑著,朝著長廊的盡頭跑去。腳步聲急促,在長廊當中迴盪,顯得有一些孤零零的。

可是張讓並不孤單,因為他在跑,後面的那個讓他跑的人,也在奔跑。他就在後面,距離他不遠處的後面,剛剛回頭去的一瞥,讓張讓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他看見了,身後的那個人的面容他看不清楚,只能看見是穿著一身太監袍服的人,但他卻是清晰看見了那柄沐浴在霞光當中的長劍。

一瞬間,張讓想清楚了,肯定是事發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終於也得到了回答。不是皇后不知道,也不是皇后打算放過他,只不過是選擇在今天下手罷了。

所以張讓跑,沒有遲疑,沒有多想的,就跑了起來。再不復平常的平靜,更加沒有那一種悠然緩慢的步伐。

跑,跑,跑!只要跑到前面去,到了有羽林衛護衛的地方,那麼身後的危險,自然也就隨之散去了。

於皇宮當中手持利刃,不管是誰,羽林衛間到了之後,都會立刻將其擒下。像這樣持著利刃,十分明顯的追殺一個人,那麼羽林衛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擊殺。

跑著,軟靴踏下,踩在地板上,又快速的抬了起來。張讓腳步飛快,他從未有過這麼一刻,感覺到自己跑得是如此的快。

風從他的身邊,耳邊掠過,驚起了根根豎起的寒毛來。那些冷汗,在額頭,在後背,被冷風一激,變得更加的冷汗。

不過張讓卻沒有多大的心思放在這上頭,快速奔跑,熱量自體內散發了出來,也無形當中驅散了帶來的冰冷。張讓感覺到了年輕時的活力,他年少時,也曾經這樣奔跑過,自由的與風一同奔跑著。

在家鄉,曾經追趕著那些小夥伴,也曾經被村子中的一條大黃狗給攆著跑過。等到進了皇宮,失掉了那個代表男人的器官之後,大約這就是唯一的改變了。成為了一名小太監之後,他依然在皇宮當中奔跑,只不過不像以前在皇宮外那樣自由的奔跑,不能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奔跑的原因,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那些支使他的大太監,在宮中的老人們。然後跑著跑著,張讓從奔跑,變成了小跑,又從小跑,變成了緩步行走。最終,他再也不需要為了誰,為了什麼事情去奔跑了,反而有許多人,會為了他的事情去奔波,去奔跑。

唯一還需要讓張讓盡心盡力,像以前年輕時候,初入皇宮之後那樣奔跑的,只有至高無上的陛下了。

現在他又跑了,卻不是為了什麼人的,是為了他自己。為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張讓,跑得真的很快,養尊處優許久的他,竟然爆發出來了年輕時候才能夠擁有的速度。

“呼,呼,呼。”喘著粗氣,跑了一段時間的張讓感覺到了疲憊,將他那剛剛十分好的感覺給擊碎,變成了一種錯覺。

沒有甩掉!在他這樣快的奔跑速度之下,還是沒有甩掉,另一個腳步聲,同樣在長廊裡面迴盪著。不管他剛剛怎麼樣的提醒,始終無法避免腳步聲的持續,在他的耳邊纏繞著。

步步緊逼,似乎隨時都會趕上來一樣。等到他趕上來,張讓不用閉上眼睛,都能夠看見他的命運是怎麼樣的,對方的長劍,將會劃過他的咽喉,隨著血液的飛濺,他也就死了。

咬著牙,張讓提速,不管他的手腳在這個時候傳遞出的疲憊訊號。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發出了劇烈的喘息聲,即使這樣,卻還是感覺到喘不過氣來。

“怎麼回事?”張讓舉目眺望,心中想著。

他已經跑了一段距離了,又拐過了一個拐角,已經離開了他之前站著的那一條長廊,又來到了另一條長廊上頭。可是,還是沒有看見羽林衛,一個都沒有。一根根的宮柱,整齊的排列在長廊兩側,原來也應該侍立在一旁的羽林衛,張讓卻根本沒有看到,哪怕一個。

連宮女,太監,都沒有。長廊上,沒有其他的人,除了他,和身後的那一個要人命的傢伙。安謐,寂靜,讓張讓心中的寒意變得越來越盛。

什麼時候,皇宮裡面,變得這樣空蕩了?皇宮雖然大,可同樣的,侍奉的宮女,太監的數量還是很多的,更別說那一些有著護衛皇宮職責的羽林衛。若是平常,一條長廊,都起碼會近十個羽林衛在兩旁侍立,還有太監宮女行走。

可現在,現在他平視過去,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張讓他確信他還在皇宮裡面,但是,什麼時候,他的皇宮,變得如此的陌生了?

“可惡啊。”張讓的老臉緊緊的皺著,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咬破嘴唇流出血來之後他都沒有多大的感覺。

他快不行了,很快跑不動了。雖然還是這樣肆意的奔跑著,跑出了他年輕時候才能展現出來的速度,可張讓卻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

老了。不管保養得再怎麼好,也沒有辦法同年輕時候一樣。剛剛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也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緩慢下來。腳步,變得越發的沉重,一步踏下,像是隨時都抬不起來一樣,無比的艱難。

如果不是知道,他停下之後就會死,張讓也早已經不行了。現在還能堅持住,只不過是懼怕死亡,在死亡的逼迫下,不斷的堅持著,把沉重的腳向前一次次的挪動而已。

好狠的心!好大的局!為了殺他,竟是能夠將這一片區域封鎖起來,其他的太監宮女都不能夠踏進,恐怕,原來守衛著的羽林衛,也成為了幫兇了。

能夠在皇宮當中,擁有這麼大能力,能夠調動羽林衛的,也只有皇后了!

一想到何皇后,張讓的心臟立刻漏掉了一拍,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張讓終於是明白了她真正的可怕之處。

後悔麼?

張讓十分的後悔,他們就不應該去撓虎鬚,即使何皇后是一隻母老虎,也遠遠比其他人來得可怕很多啊!現在,這只母老虎發威了,又怎麼會不吃人?一隻老虎,總是會吃人的,不管是公的,還是母的,都是一樣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個被吃的人。

反正張讓知道,何皇后下手的話,不管誰是第一個死的,其他人都會很快隨著他去死。十常侍,全部死光,何皇后絕不會收手,更何況現在皇宮當中,能夠護住他們的陛下,在昏迷當中根本沒辦法管事,更加不可能保護住他們!

“哎呦。”猝不及防的,踏出去的右腳一扭,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張讓根本控制不住身體,整個人摔了出去。

在地上滾了幾圈,摔得張讓天昏地暗,等到最終停下來的時候,張讓眼前的世界依舊一片發暗,模糊。他的兩隻手,抱住了右腳,整個身體不斷的顫抖,冷汗直流。

疼,好疼。眼淚都流了出來,額頭更是火辣辣的,再加上扭了的腳,不管他如何的齜牙咧嘴,直抽冷氣,也都沒辦法使這痛苦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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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根本沒有想到,很久不曾感受過疼痛的他,再一次感受到疼痛以後,卻是這麼的疼!這個時候,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在現在,摔倒之後,根本再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絕望,當張讓看到那踏在眼前石板上的,那雙出現在他眼簾的軟靴的時候,擴散到了極致。

“張公公,你好啊。跑那麼快幹什麼?”輕佻的聲音傳來。

“嘖,嘖,嘖。真慘,你說你,這麼老了,離死也不遠了,為什麼還要這樣來掙扎?早點死不是更好?摔得這麼的慘,讓人看了都覺得疼啊,為什麼非要這麼的慘呢?”

“何必,何必啊。我的劍很快的,不會讓你感覺到多大的痛苦,反正不會像你剛剛摔的,那樣的痛。”聲音的主人毫不留情的奚落著。

張讓身體劇烈的一顫,在聽到死那一個字的時候。他艱難的抬起了頭來,驚恐的面容上,突然出現了詫異,以及夾雜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茫然。

“是你,小侯…?”

張讓驚訝的看著出現的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太監。他沒有想過,竟然是這樣熟悉的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小侯是前幾個月進宮的,不過比他好上許多,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成了皇子辯的隨侍太監。因為這層關係,所以張讓在皇宮中與他見面的機會也不少。每一次,小侯見到他的時候,也很尊敬,沒有那種小太監突然地位上升後的飛揚跋扈。

正是這樣一個在他眼中,知趣,有理的小太監,現在,卻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持著一柄木劍。

等等…張讓突然醒悟了過來,是木劍,不是劍!看著小侯,看著他手中拿著的那柄近乎可笑的,如同玩耍的小孩子會拿著當玩具的木劍,張讓突然感覺到憋屈!

如果早看到是木劍,他跑什麼?這樣一柄木劍,只不過是玩物,怎麼都不能殺人。別說殺人了,用力朝人一戳,只怕木劍都會突然斷了!

現在,張讓又推翻了他之前的那一個想法,只怕何皇后並不知道這件事。否則,出現在這裡的,絕對不會是小侯,更加不會是,手上拿著這樣一柄木劍的小侯。

“很好,你很好…”張讓陰陰的笑了起來,心中已經開始有無數的手段浮現,準備在離開後一一的施展出來。他必須讓小侯生不如死,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讓他想要死,卻還活著,還要受到諸多的痛苦!

那個時候,肯定是很美妙的!張讓臉上,扭曲的笑容變得越來越明顯。

“玩家與張讓好感度下降。”

聽著系統的提示聲,還有看見張讓臉上浮現的笑容,烽火戲諸侯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一些什麼了。可烽火戲諸侯並不在意,系統雖然沒有詳細的說明,他卻明白,張讓與他的友好度肯定下降到生死大敵的程度了。

不管是誰,在面對一個可能殺死他的人的時候,總不會還什麼反應都沒有的吧?更何況,還是十常侍這一種睚眥必報的太監。只不過,現在張讓所想所做的,在他眼中,在他面前,都是做不到的,不值一提。

他現在的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面,別說以後,可能張讓都活不過幾分鐘。

之所以剛剛要追張讓,不是因為追不上,是烽火戲諸侯要讓張讓感覺到恐懼。張讓跑得快,烽火戲諸侯也就跑得快一點,跟著他提速。張讓跑得慢,他就跟著他跑得慢一點,降下速度來。

他要讓張讓感覺到恐懼,這種步步緊逼,是讓人最為恐懼的。怎麼著,烽火戲諸侯都要讓張讓好好的品嚐恐懼,不會那麼輕易的結束。

同樣,被發現,也是基於這一點。否則皇宮之大,在烽火戲諸侯現在對於皇宮各處環境的熟悉,自身實力,加上羽林衛的有意放水之下,基本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張讓,怎麼可能會發現他的蹤跡。他想要殺張讓,完全是可以悄無聲息的,讓他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死去。

在皇宮裡面,有多少人不會心生戒備。只因為,在他們眼中,皇宮絕對是最為安全的所在。只是,當心中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算是皇宮,也不會安全了。

至少,烽火戲諸侯自己認為,皇宮裡面有了他,變得十分的不安全了。只要有人傷害劉辯,如同這一種毒殺,不管是誰,他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能夠做到這一點,當然也因為要對付的是十常侍的關係。否則在劉玄那家夥的佈置下面,真的,皇宮真的是天羅地網,連他師傅王越都不一定闖得進來。

手持木劍朝前一刺,烽火戲諸侯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劍尖朝著張讓的脖頸落下。

他的劍十分的快,只顯露出來模糊的影跡。可是十分詭異的是,卻沒有一絲風,他的木劍,就掠過了張讓的脖頸。

沒有血液飛濺,只有木劍的劍刃,在掠過的時候,染上的一層血紅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