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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被殺人魔追捕

伋時皓的反應和身形一向很快,可惜這次卻慢了半拍,他人剛剛竄過網底一半,前面迎接自己的是一片密不透風,連綿不絕的刀光。

這刀勢他認識,乃吸血鬼鮑萬科自創的“天魔連環刀”。

雖然這使刀之人還沒有熟練掌握這門刀法,但還是將伋時皓擋了回去。

伋時皓頓時就被巨網罩住。

這時,就聽到“鷹魔”卜成哈哈大笑,雙手在使勁地鼓掌。

“老魔頭,你是在幸災樂禍嗎?”伋時皓俊臉一紅地問道。

卜成不理伋時皓,卻哈哈大笑道:“巢湖漁翁的,撒網手段果然高明,難怪能一網捕撈一千三百斤魚的驚人傳說呢。只可惜,白袍神俠雖然走遍天下,居然不認識漁翁,否則就不會落入漁網了。”

此時的伋時皓居然就在網中席地而坐了下來,他望著也被網住的老魔頭,開心地笑了起來,淡淡的說:“有您老哥陪伴,在下很開心。”

“哈哈,說的對,我不入網誰入網?”鷹魔高興地手舞足蹈。

“你可是特地在此看我入網的,這次你是不是下注賭一把呀?”

“不錯。老夫一生酷愛殺人和賭錢。不過,還是要看看,若是下錯了注,豈非無趣得很?”

“只可惜,最有趣的事你沒看到。”

“最有趣的是什麼?”

“吸血鬼那小子的天魔刀。”

“一定是一把好刀吧?”

“是一把好刀。”

“好像老夫已看過,”卜成說,“漁翁三大職業之一捕頭,就是用的是這把刀。可惜,刀法沒學成。”

“是呀,漁夫、捕快、殺人魔,三個職業都是濫殺生命,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神俠,你錯啦。捕快是產維護社會穩定的,不是濫殺生命的。”卜成突然很鄭重地糾正了伋時皓的錯誤。

“他這個捕快只是蒙元殘酷統計的幫兇、鷹犬一個。他只會濫捕亂殺漢人、回人,他敢去抓一個蒙族流寇嗎?”伋時皓也嚴肅地問道。

“你是錯了,蒙元朝廷給他奉祿,他必為朝廷效力。要我說,他是忠臣,大大的忠臣。”

“對慘害同胞的異放效忠,就是漢奸,與秦檜一樣的漢奸。”

“老子程家世代忠良,豈容你小子汙衊?”這時,一個沉沉的聲音響起。

伋時皓並沒有理睬這聲音,而是哈哈一笑地問卜成:“你說你也見過天魔刀,你見到了什麼?”

卜成苦笑道:“打人不打臉,程老頭就在外面。

這時,“巢湖漁翁”、“殺人魔”程青忽然開口說:“你們若是想看一看我的刀法,那是很容易的事。”

程青的冷靜,出自於他的自信和傲氣。

一個人若是少了傲氣,這個人活著只能是平淡。

但是,一個人太過於傲氣了,就可能犯錯誤。

程青這一次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連大槐樹一起網住了,他哪知道大樹上還躲一個天下人都不願得罪的巨魔,這就等於他今天同時面對了兩個敵人了。

程青經不住網內一老一少的無視。

他讓手下弟子把那面帳篷般的巨網撐起一個角,他居然也要鑽了進來。

他為什麼要鑽進來?一句話:“傲氣害死人。過於傲氣的人就是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他要在被自網住的兩大高手面前弦耀一下他的天魔刀和《天魔連環刀法》,這就是他今天最大的錯誤了。

因為,天魔刀見血才收,絕對不能給人看。

三年前,鮑萬科就是在範青龍面前弦耀天魔刀,差一點自殘而亡。

這一點,他今天不但忘記,可能連伋時皓也忘記了。

伋時皓絕對不該忘記,也不能忘記,因為他也會《天魔連環刀法》,更會《天魔咒語》:“阿般西古,那剎奇古,阿迦特尼,奇米利亞……”

其實,卜成才是老魔深算,他引誘夜郎自大的程青鑽進了自己設的大網內,就是要暗助伋時皓在網內解決問題。

而,鬼機靈伋時皓則在等待一個鑽出去的機會。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巨大的漁網下腳破人從外面掀起二尺多高的時候,“嗖”的一下,伋時皓已經鑽到了網底。

他怎麼做到的?

只有卜成看得清楚,他像一條靈蛇一樣貼地平射而出。

程青顯然沒有想到這小子猶如泥鰍一樣猾的很,當他心中一驚之時,已遲了一剎那間。

天廷演算法:一彈指間即為六十個剎那間。

所以,一剎那間是古代描述時間最小單位。

按現代時間單位來說,一剎那間可能等似於一秒鐘的六十分之一。這可是極為短小的時間,可是在某些情況下,這個時間是決定生死的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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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風動,生死已歸異途,人類的生命,就是這麼脆弱,但又極具挑戰性。

就在這一剎那間,眼看著那小子就要從自己的身邊鑽了過去,程青想發動攻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他非但來不及,而且還面臨著伋時宇從自己腳下發起進攻。

因為,江湖上都知道,伋時皓有一個絕技,那就是《地滾刀》。所以,嚇得“殺人魔”程青渾身一個愣怔。

就在程青嚇傻了,卜成樂壞了的一瞬間,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堪堪要脫困的伋時皓,沒想到被似乎是地上的竹根那樣的東西拌住了衣服,行動在眨眼間停止了,他伸手就拔雙腿下面的那個竹樁。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眨眼的功夫,足夠“殺人魔”作出反應了。

只見程青出手揮刀,伋時皓頓時感到自己已經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裡了。

刀光一閃,帶著種奇妙而詭異的弧度劃出,就象是倒映在水中的一輪彎月,快的不能再快,詭異的不能再詭異。

當然,這種刀法是沒有人能形容出它的詭秘變化,因為每一種變化都不是任何人事先可以預料得到的。

伋時皓真的沒有避開這一刀,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敗得無脾氣。

刀光閃過,頓時灑出一潑血霧,伋時皓知道魔刀的可怕,因為他也會,只不過從來沒有用過。。

他更知道只要“殺人魔”一刀得手,第二刀就會立刻跟著劃出,就象是鬼魂已附上了你的身一樣,永遠緊跟著你;第二刀之後,立刻就會有第三刀,第四刀……

明知此刀可怕,可是天意如此,命運如此,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的確,緊跟著第二刀,第三刀……

伋時皓縱身起來了,但還是倒下了。

但,他沒有死,元軍的軍部還要拿他逼伋家老二張天歌就犯,所以以“殺人魔”不敢殺死他。

況且,活著的伋時皓價值三百萬兩黃金,死的只有一百兩。單就衝著這一點,“殺人魔”也不會殺死他的。

伋時皓已經站不起來了,神志卻仍清醒,從他因痛苦而扭曲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充滿了怨恨。

儘管如此,他那標誌性的微笑一直保持,這令“巢湖漁翁”、“殺人魔”程青心中泛起了一陣惆悵。

伋時皓望了望大槐樹上的卜成,說道:“多謝你的善舉了,只可惜認識你太遲。不過,你這份心情,伋某這一生再也不會忘記。”

卜成這時心裡一顫,笑了笑,說:“只可惜你這一生剩下的日子已太少。”

話意沒落,他的人已劃空而起,居然毫不費事地衝了出去。

而,他那葫蘆卻準確無誤地落在伋時皓身邊。

伋時皓仰首一陣狂飲,然後將剩餘的酒全部灑在了五個刀口上。

天色已晚,黑暗的樹林外,卻亮有一盞燈光,時隱時亮,在這淒冷荒寒的深山中,看起來像是鬼火。

鬼火似的燈光下,四個黑臉大漢抬著一張一丈八尺的大躺椅行走在山道中。

躺椅上斜坐著一位貌若天仙的麗人,她那一頭漆黑的長髮輕柔如水,一雙明亮的眼睛燦爛如星,身上穿著的是五色繽紛的長袍。

卜成與這美人半路相遇,他抬頭一看,驚訝地說:“是你呀?”

那美人微微一笑道:“是我,怎麼啦?”

卜成苦笑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不是一位公主該來的地方。”

“你能來,我為什麼就不能來?”美女好像生氣地說道:“要來就來,誰也管不著。”

可是,她生氣的時候,笑得居然還是那麼的甜,那麼的美。

卜成聽了,搖搖頭,說:“我走了。”

“怎麼?我來了,你就要走?”

“對,你可以來,我也可以走。”卜成也笑著說,“我要走就走,別人也管不著。”

正說著,他縱身而起,就離開了。

那美女見狀,大吼一聲:“回來,你不能走!”

“唰”的一聲,卜成折返回來,問:“為什麼?”

“因為我是特地找你來的。”美人嘆口氣說:“我有要緊的事找你。”

“什麼要緊的事?”

“找你要債。”

卜成又在嘆氣了,他實在不能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比要債更要緊的事確實不多。

美人得意洋洋地笑道:“這一次,我壓了一注,賭那個所謂的神俠這一次肯定跑不了。這一次你總算輸了吧?”

卜成心中一震,原來“鷹魔”卜成卻賭伋戰皓能夠逃走。只要程青抓不到伋時皓,他就贏了。

其實,伋時皓沒有逃出大漁網,真正的原因只有卜成和伋時皓兩人心裡明白。

那個關鍵時刻拌住伋時皓褲子的東西,不是地上的竹根,而是卜成打出去的一支斷尖的飛刀。

否則,伋時皓早就脫險而出了。

如此一來,伋時皓對卜成那句話就十分明了了。

當時伋時皓鄙視地笑道:多謝你的善舉了,只可惜認識你太遲。不過,你這份心情,伋某這一生再也不會忘記。

“魔”就是魔,“鷹魔”卜成亦正亦邪,他所做的事,總是讓人無法想得通,總是憑自己的一時興趣而隨心隨欲,我行我素,誰都不顧。而他又從來不向別人解釋。

當他知道這個美女也賭輸贏之時,便問道:“公主,這一注你下了多少?”

“不多,一點都不多。”公主笑甜甜地一笑道:“我只不過押了兩百五十萬兩而已。”

卜成聽了,嚇的一大跳。

“兩百五十萬兩而已?”卜成一蹦多高地叫道:“你是不是錢太多了?你是不是有病啦?”

“咯咯咯!”公主開心地笑道:“你才有病,本公主只不過想贏點錢而已。”

“你若輸了呢?”

“輸了?”公主一雙鳳眼眨了眨,說:“輸了就輸了,願賭服輸嘛。況且,你又不是外人,兩百五十萬兩又不算太多。”

這時的卜成心裡直喘氣,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居然把兩百五十萬兩看得不值一文?

他此時有一點想抽自己耳光的衝動:奶奶的,這一次任性,任丟了二百五十萬兩黃金。不,不,老子真糊塗,這一轉一回,就是五百萬兩啦?

卜成的心突然疼得渾身直冒冷汗。

就在這時,“殺人魔”程青的拜弟“巢湖劍客”洪伯人一路飛奔而來。

洪伯人在江湖上一直以忍耐、鎮靜、沉得住氣而著稱。

可是,現在的洪伯人見到了卜成卻渾身發顫地叫道:“到嘴的鴨子卻讓他跑了。跑了,你懂嗎?”

“什麼?”卜成吃疑地問道:“誰跑了?”

“伋時皓,那個‘白袍神俠’跑了。”洪伯友叫道。

卜成心裡一顫一驚一喜地問:“快說,怎麼回事?”

“哪知道是怎麼回事。”洪伯人搖搖頭,恢復了平時的鎮靜,嘆口氣說:“太不可思義了,他身受刀傷五處,還被點了十一處大穴,想不到居然還是被他跑了。”

“他跑哪裡了?”

“除了死路,他還能去哪裡?”程青臉上絕對沒有任何一絲表情,冷冰冰地說:“他不跑,也許還能多活些日子,跑了,只有死亡。”

那位公主卻嘆息道:“他跑出了你的大漁網,就等於逃出去了。既使他死了,也是帶著本公主五百萬兩黃金一起死了。”

聽到這話,程青的臉突然變型了,就好象被人抽了幾耳光一樣,過了很久才說:“真是小的失職,他還沒有供出盜了國庫的銀子下落,就縱身跳下了懸崖了。”

程青、洪伯人他們都走遠了,那位蒙元王爺家的公主只得嘆了口氣。

她望著卜成,根本不相信地問:“程青這小子真的這麼厲害?真的砍了伋時皓那麼多刀?”

“他本來只能算二流刀客,一流漁夫。”卜成此時心中的滋味很不好受,自己的又一次隨心所欲,差一點讓自己輸了二百五十萬兩黃金。然而卻害死了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一個為了民族和窮人的義盜。

他目送著程青遠去的身影,眼中帶有一種鄙視,說:“程青以前還是有俠義的人。”

公主不解地問:“他現在怎麼會變得連神俠都打不了的頂了尖高手了?”

“因為一把刀。”卜成神色更凝重地說:“一把足可讓他笑傲江湖稱霸天下的刀。”

“是不是上次你說的那把魔刀?”

“是的。”卜成臉上沒有了表情,他淡淡地說:“那把刀本來沒有魔性。而是持刀的人心中有了魔。”

公主愣了一下,說道:“難怪他能由一個漁翁度成了‘殺人魔’。太可怕了。”

卜成搖搖頭,說:“可怕的不是他殺了多少人,而是他將心中之魔附在了那把刀上。所以,縱使伋時皓也會天魔刀法,也無法破解附有魔性的那幾刀。”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心中生魔了呢?”

“因為他的刀法中有一個天魔咒訣,也就是天魔連環刀的刀魂。天魔附身,生心魔,心魔附刀,刀隨魔起,變化如行雲流水。太快了,太詭異了。”

話說,伋時皓已經做好了一死的準備。自從他為了沿江的和州、含城、無州三地災民而盜元朝國庫那一刻起,他就準備以身殉道。

他明白自己的處境,不僅是自己已經無再戰之力了,既使自己能戰,也不可能從程青和洪伯人二人聯手下逃走。況且,不有一個陰毒的“鷹魔”卜成暗中搗鬼。

就在他抱定必死之心時,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小子,這一回該長的記心了吧?”

那聲音哈哈哈一陣大笑之後,說:“你右邊十丈路遠就是臥龍潭,只要縱身一跳就下去了。”

伋時皓知道臥龍潭現在是一個幹潭,只是自己武功被限禁了,怎麼能一竄十丈遠呢?

“別猶豫了,我已幫你解開穴道了。”

伋時皓心裡一振,用傳音回道:“多謝師傅。”

他縱身一躍,就來了一個就地十八滾。

等到程青有反應時,只見“嗖啦”一下,伋時皓就跳下了萬丈懸崖臥龍潭。

不知過了多久,伋時皓睜開了雙眼。

他不不知道自己現在躺在何地,更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摔死了。

因為,此時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而且,覺得自己好象是躺在一塊冰上。

“不對,我怎麼身上好像蓋著床單?”他吃驚地暗暗問自己。

他想爬起來,但是全身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動彈。

而且,自頸椎以下都麻木,一動也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