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嘴上總是不饒人,也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這個時候我也幫腔說道:“是啊,是啊,你是我男朋友,沈歡她敢要報酬!她要敢要,我就把她的糗事兒說出來。”
“好啊,幾年不見,笙笙你膽子大了不少嘛,竟然都學會威脅人了!”說著,沈歡就去抓我的胳膊,臉上倒是全都是笑容。
心裡大概有了中州那裡的事情的想法,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沈歡也嘻嘻哈哈的,雖然她知道靳宇夢和我他們有事情在瞞著自己,但是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想法。
先不說其他的,畢竟自己也的確是一個外人,雖然勉強算是我的朋友吧。回去了之後,沈歡連夜把靳宇夢說要用的圖案都畫了出來。
這一天晚上,不只是沈歡在熬夜,與靳宇夢我他們相比,她已經算是好的了,因為我們四個人根本就沒有睡覺。
無溫的冷光燈下,靳宇夢正細細思索著,我也覺得疑惑,陰陽村的事來得怪異,是當地環境的問題,還是另有原因?
第二天一早,沈歡走出房間,伸了個懶腰,就看見我們一行人已經整裝待發。
“你們起這麼早啊,我都還沒收拾呢!”沈歡不好意思地打著招呼。
又看見我眼底的烏黑,沈歡不覺問道:“蘇笙,你們不會一夜沒睡吧?!”
“你說呢?”我聳了聳肩,也沒再多說什麼,目前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不是熬不熬夜的事,而是中州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靳宇夢走上前,替我整了整衣襟,語氣溫和地說道:“先去吃些東西,路上補個覺,別累壞了。”
我一愣,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對於靳宇夢越來越自然的關心,她還是有點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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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雨看著兩人,噗嗤笑出了聲,大清早的,也是夠膩人的。
五個人解決了早餐問題,就開始動身去中州了。
路上,沈歡格外話多,彷彿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對各種靈異難解的怪事滔滔不絕。
我早就習慣了沈歡的作風,一直在認真聽著,但耐不住積攢一夜的睏意,眼皮不停地打架。
沈歡知道我的這些朋友大有來頭,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她湊到我耳朵邊,低聲問道:“笙笙,你的這些朋友都什麼來頭啊?還有你們昨晚讓我準備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神奇的作用啊?”
我聽到沈歡這樣問,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對於靳宇夢和李未然的身份,她無法多言,而對於自己,她更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想到自己這撲朔迷離的身世,我忍不住悵然起來。
難道要我毫無顧忌地告訴沈歡,自己現在不同往昔,身負異能,可以看到鬼魂?估計沈歡聽到後要嚇瘋。
“哎,想什麼呢?”沈歡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哦,沒事。關於我那些朋友,等去了中州,我再詳細地跟你說。”
見我不方便的樣子,沈歡也不再多說什麼,知趣地點了點頭,閉上了嘴巴。
沒了這位能說會道的小喇叭,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靳宇夢點了點我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示意她靠著自己睡會。
再也抵擋不住睏意,我在靳宇夢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眼睡去。
一路的車程漫長而顛簸,眾人卻懷有心事不覺辛苦。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李未雨扶著李未然的手臂搖搖晃晃地走到前面,做了一路的大巴,她的雙腿還有些發麻。
看著眼前草木蔥蘢卻異常寂靜的村路,李未雨不禁驚愕問道:“這裡就是陰陽村?這麼荒涼?!”
沈歡訕訕一笑,解釋道:“這村子以前不這樣的,要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村民們人心惶惶,嚇得不敢出門,這條路也不至於雜草叢生。”
我望著這條直通村子的路,兩旁的雜草遮住了原本的寬敞,一副很久沒人來往經過的破敗樣子。
轉頭看向靳宇夢,只見他閉著眼睛似乎在探尋什麼。
見他睜開了眼睛,我上前問道:“有什麼發現麼?”
“還沒有,我只是活動一下眼球,酸澀得難受。”靳宇夢一本正經地回答。
“呃……”
眾人原本還一臉期待地聆聽靳宇夢會有什麼發現,現在心裡全是黑線劃過。
“走吧,帶你們去村子裡轉轉。”沈歡熱心地為我一行人帶路,畢竟他們是自己請來幫忙的,至少要先安頓好客人才是。
沿著這條荒涼的路,眾人不時地向四處觀望,發現確實如沈歡所說,不見任何牲畜的聲響。
不時有村子裡的人路過,見了他們也都面色怪異,神色匆匆地往家趕,腳步快得出奇。
李未雨覺得奇怪,不禁問道:“他們走那麼快乾嘛呀?我們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壞蛋!”
“自從出了事,村子裡的人平時都不敢出門,覺得外面有東西不乾淨,要不是幹農活,
他們是不出來的。”沈歡對大家說道。
“這麼嚴重?”我和李未雨異口同聲詫異道。
“不知道是誰傳出來有鬼作祟,本來這地就偏僻,一傳十十傳百地,也就信以為真了。”沈歡擺手表示無奈,顯然她是不信這個說法的。
我與靳宇夢,李未雨與李未然,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不再言語。
沈歡帶所有人來到了她外婆家,我看著眼前這位白髮覆額卻滿面慈祥的老太太,不由得生出幾分好感與親切。
面對一群初來乍到的年輕人,沈歡外婆很是熱情,又是收拾房間,又是做飯。
“村子好久沒來客人了,我外婆心裡高興,對你們簡直比對我好一萬倍!”沈歡佯裝吃醋,說完還不忘用手抓起剛端上來的一盤菜。
“幹嘛呢,一點規矩都沒有!”外婆呵斥著沈歡,轉身又對我他們說,
“沈歡都跟我說了,你們肯來幫村子解決這個難題,我老婆子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們才好!”
“婆婆,你言重了。我們也只是略懂皮毛,還不知能不能幫上您的忙。”我謙虛回應。
畢竟現在什麼線索也沒有,她怎麼好意思誇下海口,再說此事也不好張揚,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容易找到怪事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