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冰糖葫蘆!”
“熱騰騰的肉包子,一枚銅板一個!”
“上好的雪梨,又大又甜!”
……
來到這曉東鎮天色已晚,又恰巧趕上這裡舉行一年一次的大型集會,柳應蕭索性也來這集會上逛逛,明日再去尋那蜈蚣精。
“四兩,兩個銅板。客官您拿好!”
小時候每年的集會,父親和母親就會帶他們姐弟三人一起去,而這也是小時候的他最期待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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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每次集會,父親都會花五個銅板買三串糖葫蘆,他們姐弟三人一人一串。但柳應蕭並不喜歡吃糖葫蘆,但他也不會表現出來,裝作喜歡吃的樣子。
拋著手中的雪梨,柳應蕭在人群中閒逛著。隱匿氣息的他存在感大大降低,即便被別人看到也轉眼便會拋之腦後,也因此柳應蕭不必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不過也有例外,對於有心人,這種效果還是不怎麼樣的,比如現在柳應蕭身旁將手伸向他腰間儲物袋的小賊。
“砰!”
這小賊剛要得手,腳下卻突然被什麼絆到了,眼看就要撲倒在地,卻被人一把抓住腰帶免於摔個狗啃泥。
“你沒事吧!”
看著柳應蕭笑眯眯的詢問他,他莫名的心虛,彷彿自己被看透了一般。
“沒事沒事,謝謝!”
小賊立馬起身道謝,然後跑掉了。只是他仍然感覺身後有著一道視線盯著他。
“狗剩,你怎麼辦事的?”
跑到一個小巷裡,漆黑的巷子裡還有著兩個人在。
“三爺,我錯了!”
狗剩還未來得及喘口氣,搶先向一個矮瘦中年人道罪。
他們這些行盜竊之事的小賊並非自由,也是被各個幫派所把控的。比如說他們,便是依附於青龍幫存活的,每月都要交上足夠的月錢,不然在青龍幫手下,他們這些靠偷竊過活的可不會好過。
而眼前這個被稱為三爺的中年人可是一個幾十年的老手,在青龍幫也認識了幾個人,現在手底下也收了不少人,而這狗剩便是其中一個。
“怎麼回事!”
三爺繼續問道。
“三爺,本來我都快得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
狗剩可憐巴巴的看著三爺,期盼著他能夠免於對他的懲罰。
“廢物,這個月你的工錢減半!”
三爺生氣的踹了一腳狗剩。
“三爺,別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可就指著這點錢過日子了!”
狗剩哭嚎著抱住三爺的大腿,只是眼角一滴淚水都沒有。
“滾!給我小聲點!”
三爺掙了掙腿,卻是掙不出來:“誰不知道你小子光棍一個,爹孃早死了,有點錢全都扔窯子裡去了!想不扣錢也可以,這個月給我偷夠十兩銀子。”
“謝謝三爺,謝謝三爺!”
狗剩放開三爺的大腿胡亂的抹著臉上不存在的鼻涕和淚水,繼續偷錢去了。
看著一身白衣的柳應蕭,三爺不斷的流口水。這一身衣服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腰間的錢袋也絕不是什麼普通布料,而上面的花紋也似乎有著一種魔力,吸引著他讓他急切的想得到。
普通人雖然感受不到靈氣,但濃郁的靈氣天然的吸引著所有生靈。比如說倍受喜愛的玉石,便是蘊含有靈氣而讓人看到便有著喜愛之感,不過玉石蘊含的靈氣比起靈石要差的遠,也因此修仙者大多不會對玉石有太多的興趣。
而柳應蕭腰間的儲物袋存放著不少的靈石丹藥,不過靈氣也難以散發出來。但這三爺卻與常人有些不同,身上竟有著微弱的靈氣,雖然微不可查,但卻可以證明他有著靈根。
即便沒有修煉功法,但活了幾十年,時時沾染著天地間的靈氣,倒也能沾得一絲靈氣。也因此,三爺才能被柳應蕭腰間儲物袋吸引。
“金定,你去!”
三爺略略垂涎的看著柳應蕭腰間儲物袋,命令一開始便在他身旁的小孩去動手。
這金定看起來也不過十一二歲,是三爺六年前撿來的一個小乞丐。本來想著憑他小孩的模樣能夠讓人放下戒心,偷東西也更容易得手,但卻沒想到這金定在偷東西方面竟十分有天賦,短短幾年便已經快趕上他了。要知道,三爺行偷竊之事可已經幾十年了。
也因此,三爺便將金定帶在身邊,遇到手下搞不定的物件或是不宜打草驚蛇的,便讓金定去做,也讓他清閒了下來。
不一會的時間,柳應蕭便已經走的遠了,金定應了一聲便趕忙擠入人群。
黑色巷子裡,三爺捻著自己的八字鬍,想著自己已近老年卻仍無家事,更是膝下無子。這金定他養了六年,倒也乖巧伶俐,深得他喜歡,這些時間他也起了收金定為義子的念頭,過些年金定再大些,就將自己的人脈交給他,他也可以洗手不幹了。
“三爺。”
不一會,金定便回來了。
“得手了?”
有了收金定為義子的念頭,三爺對金定話語間也溫和了一些。
“沒!”
金定怯生生的回答,拿著眼瞄著三爺的表情。
果然,三爺一聽失手,立刻暴怒起來,巴掌也直接揚了起來。
金定一見,立刻抱住了頭。但過了良久也沒見巴掌打下來。
三爺還是將巴掌放了下來,平復了語氣:“怎麼回事?”
金定雖然奇怪今日三爺怎麼有些不正常了,但還是立馬回答:“我剛走到他身邊就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但地上什麼都沒有。”
“絆倒了?”
三爺聲音提高了幾度:“這藉口可不怎麼樣!”
“不,不是藉口!”
金定急忙擺手,看他害怕的樣子,平時一定沒少挨三爺的教訓:“是真的摔倒了!”
“算了!”
三爺深吸口氣:“人在哪?我親自去吧。”
金定連忙帶路。
……
片刻後,三爺得意的背手回到巷子裡。
“還是你功夫不到家,回去繼續給我練習去!”
三爺將袖中的錢袋取出。
“咦!怎麼是我自己的錢袋?”
三爺一摸腰間,自己的錢袋果然不見了。下意識的便開啟錢袋一看,裡面的碎銀子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半袋碎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