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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轉變

幾人相談甚歡,淡忘了時間的存在,當日落的餘暉愈發紅豔時,上面傳來一聲招呼:“咦?是順平嗎?”

吉野順平吃了一驚,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位拎著露出半截綠蔥購物袋的氣質佳人站在堤壩高處,身材窈窕,容貌帶著美人的痕跡,手裡還夾著未燃盡的香菸。

她款款走下樓梯,好奇的詢問:“是朋友嗎?”

夜原扉下意識的站起來回答:“雖然剛剛認識,但感覺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虎杖悠仁盯上了對方手中的購物袋:“伯母,感覺你和大蔥一點也不搭呢。”對方掩嘴輕笑:“你很懂嘛!我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個與大蔥不搭的女人。”

隨後,順平母親邀請夜原扉二人一起吃晚飯,使得心靈脆弱的吉野順平嚇得一驚一乍,心中很是無語。

...

走進吉野順平家的衛生間,夜原扉收到了伊地知潔高的電話:“什麼?!去吉野家看電影!”

夜原扉滿不在乎的回答:“是啊,待會還要看電影呢。”電話那頭出現死寂一般的沉默,最後只是說出會去找夜原扉他們匯合就匆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總算對我的實力有些信任了,夜原扉打完電話後思考。

而至於歸來的七海健人會如何評價此次行動,誰管的著呢?

明亮溫馨的客廳裡充滿幾人的歡聲笑語,每個人的情緒都異常高漲,談的火熱,夜原扉很久沒有這樣放下包袱肆無忌憚的笑了。

漸漸地,不勝酒力的順平母親露著紅撲撲的臉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細心的為其披上外套吉野順平又繼續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儘量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你媽媽人真好。”虎杖悠仁帶著豔羨的語氣說。

“是啊”將最後一個盤子用白布擦拭乾淨“而且她對我輟學的事情沒有太大意見,她把學習比作一個魚缸,讓我不要被學校束縛。”

“你們的母親都是什麼樣的?”吉野順平有些疑惑的詢問。

說來慚愧,夜原扉由於現實中是個孤兒,劇情中安排的母親又遠在汪洋外,他實在想不出關於母親的記憶。

虎杖悠仁倒是答應的很爽利:“我一直沒見過我的母親。”明白自己似乎問錯了事情,吉野順平剛開啟的話匣被再次關閉。

停頓數秒,吉野順平遲疑的問:“夜原,虎杖,你們是咒術師吧?殺...過人嗎?”

語出驚人,虎杖悠仁幾乎條件反射性的做好了戰鬥準備,夜原扉的表現則很是淡定:“沒有,畢竟一旦殺了人對生命的價值就會判斷模糊,從而失去對它的敬畏。”

話剛說完,虎杖悠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原來夜原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啊。

夜深人靜,天色已晚,夜原扉和虎杖悠仁向吉野順平道謝離開,中途,夜原扉藉著東西遺漏的理由勸虎杖悠仁趕緊回去,自己原路返回去取。

點點閃亮的燈光溫暖著清冷的客廳,酒醉徐徐醒來的順平母親有些癔症,扭頭看了看周圍:“夜原君和虎杖君已經回去了嗎?”

霎時,右手彷彿觸碰到了某個冰涼的不明物體,睡眼惺忪的她隨手拿起湊在眼前看:“這是...手指嗎?”

在她看不見的視角裡,順平母親身受站著擁有多隻手腳的畸形咒靈,嘴角流著腥臭黏液,張起血盆大口企圖撕咬眼前的獵物。

千鈞一髮之際,靜悄悄的房門被人暴力推開,轟的一聲撞在玄關處的牆壁,擦下片片石灰粉。

來者正是以找東西為理由回來的夜原扉!

在順平母親驚愕的眼中,夜原扉右手虛空一握,身邊那種陰冷壓抑的氛圍瞬間消失,連不時出現故障的燈泡也恢復了正常。

躺在臥室的吉野順平聽見門外的動靜,慌忙趕出來一瞧,方才離開的夜原扉此時又站在了客廳內,自己的母親驚慌失措的蜷縮在椅子裡。

在劇烈刺激之下,他的身邊出現了一隻水母狀的幽藍色漂浮咒靈,在黑暗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夢幻。

“順平,這是...什麼?”她的聲音略微發抖。

鑑於局勢比較復雜,夜原扉首先向吉野順平解釋了這根手指的來歷和危害,其次安慰受驚的順平母親吉野凪,最後向順平打聽背後兇手的事情。

當所有蛛絲般的事情相互聯絡,吉野順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可是,腦海裡始終回想起真人先生說過的話:“我肯定你的一切。”在多年被霸凌的校園生活中,這還是第一個對自己這麼說的‘人’。

給予自己力量和信念的真人先生居然只是把自己當做一顆棋子,還試圖殺死自己的母親?!

清楚吉野順平處於巨大的心理鬥爭中,因此夜原扉沒有去打擾他,在一旁安撫受驚的吉野凪。

過了半晌,吉野順平眼神空洞,帶著極為瘋狂的病態:“夜原,我想清楚了一件事,但我還要去找真人先生見他一面!”

聽聞此言,夜原扉露出欣慰滿意的笑容,隨即打電話給伊地知潔高給吉野凪安排秘密住處,偽造她死亡的假消息。

沒錯,夜原扉想要的就是讓吉野順平能正確認識自己和世界,獲得真正的本我,再者將真人引出盡全力抹殺祓除。

目前系統還沒給出任務完成的訊息,估計是要等到吉野順平的高中舉辦頒獎典禮展開一戰才算結束吧。

走出吉野家,呼吸著清涼沁人的空氣,夜原扉彷彿全身的毛孔都在綻放,盡情呼吸。

幾朵灰色的、薄薄的雲縈繞在柔和的月光下,微風拂過街道上的樹木,沙沙作響。

走著走著,夜原扉停下了腳步,對著路燈旁一道極其微弱的影子淡淡說道:“出來吧。”

等待幾秒之後,毫無動靜,一切都彷彿只是夜原扉的自言自語。

皺了皺眉頭,夜原扉放開咒力感知籠罩東邊扇形區域,輕聲一喝:“邏輯...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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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區域內路燈懸空拔起、直衝高空,牆壁分解成一塊塊磚石四處飛濺,無數灌木叢葉片呈無軌跡方向高速切割,好似一場末日風暴肆虐。

“夜原君,何必要這麼衝動呢?我們又不是敵人。”一聲清淺嘆氣的聲音憑空傳來,迴盪在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