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澤,你……”
在平澤真武等待白石千憐開口時,一旁的津田佳突然開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側過頭,看著津田佳,突然就變得難為情起來。
為了異性而去打架,其心思自然是一目瞭然。
津田佳也明白,平澤真武對她的看法。
但此刻的她,思緒很混亂,沒法作出回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抱歉,津田。”平澤真武看著欲言又止的津田佳,先道了聲歉。
接著,他又說道:“叫你來這裡,雖然是白石同學的主意,但我同意了,因為想讓你看清黑崎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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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什麼特別意思,只是想這樣做,你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
“我做的一切,只是我想做的……”
說著說著,平澤真武突然又頓住,心想著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呢?
他怎麼就開始口是心非起來了啊?
什麼叫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這一切都只是我想做啊?
說這樣的話,也太懦弱了吧?
“抱歉,我收回剛才的話。”平澤真武道了聲歉後,進行了次深呼吸,似乎是在做著什麼心理準備。
津田佳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後續。
“……其實,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平澤真武堅定而鄭重地說出了自己的心意,臉色很坦然。
‘可以的啊,這小子……’
一旁的黑瀨泉在心裡暗暗嘀咕,尋思平澤真武居然這麼勇,直接就A上去了!
“走了,泉。”
這時,白石千憐將黑瀨泉一把拉了過來,令他依靠在自己身上。
這也導致平澤真武一下子沒了支撐,一趔趄就要向前倒去。
好在,他前方就是津田佳。
見此,津田佳下意識地就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沒、沒事吧?”津田佳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平澤真武,不由得有些驚慌。
一是擔心他的傷勢,二是距離過近。
“沒、沒事……”平澤真武搖了搖頭,結巴回道。
他看著已經向體育館外走去的白石千憐和黑瀨泉,在心中道了聲謝。
之後,平澤真武由津田佳、稻荷雪兩人一同攙扶著離開,只留籃球部部員躺在地上,一臉懵逼。
他們感覺自己不僅是輸了武力,還輸了人生!
……
迎著校內不斷投來的驚愕目光,黑瀨泉和白石千憐從校門口走出。
走在路上,白石千憐突然開口問道:“打的開心嗎?”
“……我又不是施虐狂,怎麼可能會對打架感到開心。”
白石千憐突然停下腳步,與他面對面站定,直視著他問道:“你有想過後果嗎?我指的不是受傷。”
黑瀨泉聞言,不由跟著停下腳步,稍有疑惑回問:“那指的什麼?是停學、開除,還是賠償?”
衝上去前,他只是想幫友人一把,所以也將所謂的世俗倫理拋之腦後了。
“你想去幫平澤同學,我能理解,但我阻攔你,是不想讓你受傷,為什麼你不懂呢?”
“我……”
“有更好的辦法去處理,不是麼?”
“……嗯,抱歉。”
面對白石千憐的質問,黑瀨泉只能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低下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泉,你要是被開除了,動研部也就不存在了。”
“……”
“我們也不能一起上下學,一起上課,中午聚在一起吃便當,下午放學待在一起。”
“……”
“……泉,你知不知道,我會寂寞的啊。”
白石千憐看著將頭深深低下的黑瀨泉,顫著聲調,語氣略帶哽咽。
“抱歉,我不知道這些,也沒有好好地去考慮過。”
黑瀨泉低聲道歉,終於是能理解白石千憐為什麼會百般阻攔他,不然他去幫平澤真武了。
固然,他們是在同居,每天也有很多時間待在一起。
但一起上學的時間,卻是無可替代的。
在學校裡渡過的時間,是珍貴的日常,雖然平淡、日復一日,可卻彌足珍貴。
黑瀨泉也很珍惜,能與白石千憐一同上下學、吃便當、當同桌的時光。
而這份時光,會因為他的衝動,迎來破滅。
白石千憐那悲傷的神情,他不敢直視,心裡也有茫然。
他在想,自己去幫平澤真武這件事,是錯誤的嗎?
也許是錯誤的。
但要是再來一次,黑瀨泉還是會毅然的去幫平澤真武。
無他,只因為平澤真武是他在東京唯一的朋友,他很珍視。
白石千憐一邊說,一邊握住了黑瀨泉的手,聲音顫抖道:“泉,我不怪你什麼,我只是希望,下次你能多考慮一下後果,好嗎?”
黑瀨泉清晰地感受到,白石千憐的手在輕顫著,這也令他更加的愧疚。
“嗯,我答應你。”
得到答應後,白石千憐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黑瀨泉的手,似乎是在尋求著心安一般。
“泉,回家吧,我給你上藥。”
之後,兩人重新邁開步伐,回到神保町。
回到家,白石千憐先攙扶著黑瀨泉進入主臥,讓他坐在床上,自己則去客廳取來了醫藥箱。
白石千憐看著坐在床上的黑瀨泉,詢問道:“我幫你把上衣脫了吧。”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黑瀨泉連忙搖搖頭,隨即便將外套脫下,然後又將帶血的白襯衫給解開,露出瘦削的上身。
白石千憐看著他的身體,並沒有難為情,而是皺起了眉頭。
傷勢,似乎比她想象的嚴重一點。
除去臉上的傷,黑瀨泉的側腹、胸口、後背以及手臂,皆是分佈著不規則的淤青與紅腫。
“很疼吧?”白石千憐輕聲問道。
“不疼,這有什麼疼的?”黑瀨泉笑了笑,以滿不在乎的口吻回道。
“笨蛋,逞什麼強呢?疼就好好說出來。”
“這不是想在你面前露出帥氣的一面嘛,要是說疼,就太遜了吧?”
“所以你才是笨蛋。”白石千憐輕嗔一聲,拿出熱毛巾敷在淤青處,輕輕地擦拭著。
“我一直覺得泉很帥,當然,可愛居多。”
“雖然是誇獎,但微妙的讓人開心不起來啊……”
直躺下來的黑瀨泉,感受著溫熱撫過身體,帶起的疼痛,強忍著沒吭聲。
就算白石千憐的力度很溫柔,但毛巾摁壓在淤青上,難免會有刺痛感。
那是刺激著神經一般的疼痛,會讓人忍不住倒吸涼氣,發出呻吟。
將身體各處的淤青熱敷一遍後,便輪到了塗抹藥水。
白石千憐給傷口處倒上一些藥水,將略有冰冷的小手貼上去,輕輕揉搓。
“怎麼樣?會不會太用力了?”
“不會,這樣就好……”
黑瀨泉倒是希望,白石千憐能更加用力一些,讓他更疼。
當然,這不是因為他是受虐狂,只是想以疼痛分散注意力。
白石千憐給他塗抹藥酒時,身體靠的很近,特別是手摸在他身上,令他感到心猿意馬。
作為青春期的熱血男兒,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是會壓不住槍,支稜起來。
這讓黑瀨泉很尷尬,拼了命地背過身去,以免讓白石千憐看出什麼異樣。
可惜,白石千憐對他瞭如指掌,光是看他的一個舉動、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可她故意不去提及,甚至還將力度放的更加輕緩!
她的小手,很輕柔的撫過黑瀨泉的胸膛,令他身體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他咽了咽乾澀的喉嚨,艱難開口道:“千、千憐,能用點力嗎?這樣藥水抹不勻,沒有效果的吧?”
“我怕你疼。”白石千憐故作擔憂道。
“別怕,用點力,使勁!”黑瀨泉苦著臉,心想著要再這樣下去,可要出大問題了啊!
要是被白石千憐發現他的異樣,指不定多尷尬呢。
明明是個正經場面,卻還是支稜起來,說不定會覺得他是個變態呢。
白石千憐突然想到了個調戲黑瀨泉的好辦法,於是便說:“……泉,你該不會是戀痛的受虐狂吧?”
“啊?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
白石千憐說著,一頓,沒將後面的話說下去。
而疑惑著的黑瀨泉,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卻是看到了自己的異樣。
於是乎,他連忙轉過身去,漲紅了臉道:“不……不是!千憐,你聽我解釋!”
“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吧?”白石千憐似是害羞般的低下頭,“泉也是男人啊。”
“……”
黑瀨泉聞言,頓時就感覺照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會演變到什麼桃色事件,於是便閉口不言。
他可都知道的,gal game裡的女主只要說出那句經典的‘xx也是男人啊’後,一定會xx!
黑瀨泉雖然是個男人,但也不想發展這麼快啊。
他想更珍惜白石千憐,起碼要等彼此都知根知底、深入瞭解了後,再談這些。
不然,就顯得很輕浮、很不負責了。
況且,他們還是在同居狀態,要是食髓知味的話,就再也剎不住車了!
‘我可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啊!’
黑瀨泉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毅力了,明明是唾手可得、到嘴的鴨子,他愣是不要!
“泉,那個……”
“咳咳,千憐,繼續上藥吧,好嗎?”
在白石千憐還想說什麼時,黑瀨泉輕咳著打斷,心裡滿是慌亂。
“……嗯,好。”
白石千憐抿了抿櫻唇,沉默了好半晌後,方才點頭答應。
之後,她老實地給黑瀨泉上藥,沒再提及關於他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