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睜開眼,是木色的天花板,房梁根根相交,組合在一起。
懷中,是溫軟的嬌軀,緊緊地貼在身上,以至於他們的身體都變得黏糊糊的。
“好熱……”
黑瀨泉發出嘆息,意識也漸漸清醒過來。
昨夜沒關的窗戶,乳白的晨曦絲絲縷縷地照進,粉塵在光亮下熠熠生輝、互相糾纏。
“唔……”
過了一會,白石千憐發出可愛的呢喃聲,眼睛緩緩睜開。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黑瀨泉,首先做的事不是打招呼,而是親了他臉頰一下。
這是兩人每天睡醒後,第一件要做的事。
“早上好,泉。”
“早上好,千憐。”
……
黏糊糊的兩人,輪流去洗了個澡後,時間是早上七點三十七分。
凜子在廚房忙碌著,燉煮早餐,彌彥則還在睡覺。
“哈~”
黑瀨泉打了個哈欠,盤腿坐在客廳,臉色顯得有些睏倦。
沒辦法,每晚都被折騰,消耗體力,不累不行。
而且,吃完早餐後,他還得去跑跑步,鍛鍊下身體。
既然說要做,那就要堅持,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凜子端著早餐,從廚房走出,在看到他這幅懶洋洋的樣子,瞪了眼道:“一大早就懶洋洋的,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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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剛回來,有點累也很正常吧?”黑瀨泉一臉無辜。
“小千憐和你一起回來,她怎麼不累?”
“她……”
“她什麼她,你什麼你。”
被凜子這麼一嗆,黑瀨泉啞口無言,只得瞪了眼在一旁掩嘴輕笑的白石千憐。
本來,他剛回家應該是很受寵的才對。
而且說到底,害得他變得這麼累,還不是白石千憐的原因嗎?!
而一切的幕後黑手,笑吟吟道:“哼哼,泉好像不受寵了,真可憐。”
“這還不是你害的嗎?!”
“母親,是我害的嗎?”
“泉,你別兇小千憐!”
“……”
黑瀨泉看著已組成同一陣線的兩人,突然感覺未來或許要被管教的死死的了。
難道……
自此之後,他黑瀨泉就要成為妻管嚴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黑瀨泉就不禁打了個寒顫,暗自心驚,又暗自憂慮。
白石千憐的性格太惡劣了,要是被她掌控主導權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被黏死?
但……
她又太懂了。
每次黑瀨泉想要教訓她時,她總會可憐巴巴的撒嬌,像是一隻小狗般討好著黑瀨泉,令他消氣。
‘不行,我一定得要好好教訓千憐,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
於是乎,黑瀨泉暗下決心,決定要好好管教白石千憐,不再心軟!
之後,彌彥起床,一家人圍坐在桌前,氣氛顯得很歡快。
吃完早飯,彌彥便出門去找朋友敘舊,凜子則做著家務活。
黑瀨泉和白石千憐幫忙,卻遭到拒絕,並讓他們兩個好好去玩。
畢竟,他們待在這的時間也不會很長,大概就這幾天了吧。
無奈,兩人出門,無所事事地閒逛起來,並想著去哪玩比較好。
黑瀨泉試著提議道:“要不……我們開摩托去兜兜風?”
“摩托……泉,你行嗎?”
白石千憐上下看了眼黑瀨泉,臉色略有擔憂。
“沒問題,放心交給我吧!”黑瀨泉拍了拍胸口,露出微笑,“我姑且也是有駕照的哦?小時候也有開過。”
“嗯,那就交給你咯,我可愛的騎士~”
白石千憐掩嘴輕笑,聽從黑瀨泉的安排,先去中庭外的庭院等著他。
而黑瀨泉則去倉庫將本田摩托推出來,並檢索一番,確認各方面都沒問題後,滿意地點點頭。
他拿出兩個頭盔,將其中一個遞給白石千憐後,翻身上車,將引擎驅動。
“來,上車!”黑瀨泉招了招手,神情顯得很激動。
“笨蛋,先擦擦汗吧。”
白石千憐輕嗔一聲,從蔚藍色的牛仔短褲裡拿出手帕,擦了擦黑瀨泉額間流下的汗。
推摩托、檢索、打火這一系列流程下來,避無可避的會在這炎炎夏日中流汗。
今天,白石千憐穿的是很普通的便服。
短牛仔褲、黑色吊帶上衣,一頭如瀑般的黑髮由一個髮圈束成單馬尾。
順帶一提,最近白石千憐的頭髮,都是由黑瀨泉梳理的,髮型也是由他決定。
偶爾,會盤起來,穿一些顯得典雅莊重的衣服。
不過大多數時候,還是紮成一個單馬尾或者是披在後頸。
而在被白石千憐擦汗時,黑瀨泉低頭看了眼那修長筆直、豐腴緊緻的雙腿,不由浮想聯翩。
“行了,上來吧。”
“哼哼,泉還真是下流呢。”
白石千憐輕笑一聲,將頭盔戴上,踩著腳踏板坐上摩托後座。
而她的手,也自然地摟住黑瀨泉的腰,將身體壓了上去。
頓時間,黑瀨泉就感覺到後背又一陣驚人的柔軟散開,同時那股柔軟又帶有彈性。
這讓他有些熱血上湧,握住油門的手,也在輕顫著。
但沒辦法,車都上了,不得不開。
於是,黑瀨泉雙手抓緊把手,轟動油門,讓這架老古董發出沉重的嗡鳴,從大門疾馳而出!
行駛在出路上,涼爽的風,撫在他們臉上,將髮絲吹的散亂,隨風飄揚。
“泉,載著女朋友兜風的感覺怎麼樣?很有青春的感覺嗎?”
在這呼嘯的風中,白石千憐的聲音斷斷續續,令黑瀨泉有些聽不清。
“啊?什麼?”
黑瀨泉回過頭,問了一聲,卻被白石千憐伸手拍了下後背。
而後,她不滿輕嗔:“笨蛋啊你!看路,別撞上了。”
“啊?什麼?”黑瀨泉笑著看向後視鏡,依舊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我說——”
白石千憐抑住聲調,突然放聲大喊道:“笨蛋嗎你——要是摔到了——可就是兩屍三命了!”
黑瀨泉聞言,手抖了那麼一瞬,摩托也有了一剎那的搖晃。
不知,這是被白石千憐話語給驚到了,還是這山路崎嶇。
或許,這兩者都有吧。
“千憐,你說的兩屍三命是什麼意思啊?”
“明知故問?明明這幾天都在做。”
“你、你不是說沒問題嗎?”
“沒問題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