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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機鋒!

楊勳端著笑臉,滴水不漏的和潘龍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應對,直到菜過三巡酒過五味,潘龍揮手讓人都退下,在場只留他們二人。

而同時,楊勳也才松了口氣。

雖說他並非不擅長交集,可以說是很擅長酒桌文化,可不代表他就喜歡算計,喜歡這種消化不良的酒局。

本來以這種環境,這種地方,應當是三五好友相聚談天說地的放鬆休閒之所。

喝著小酒,抱著紅顏知己,不說國家大事天下事,只說一些紈絝才會感興趣的事情。

可是,卻被潘龍這廝硬生生的給搞成了鴻門宴。

就連那酒入了口,都覺得沒滋沒味。

楊勳知道,他這是又犯了前世的老|毛病了。

來到大宋,還有一場生死劫難要過,現如今死劫還沒過,搞那些矯情的臭毛病做什麼?

被這些念頭一衝,他登時有些意興闌珊了,也懶得再和潘龍打太極。

瞅人都走完了,這廝依舊自斟自飲一股悠閒的模樣,不由暗自嗤笑一聲。

“潘兄,今日叫在下來,想必不是為了喝酒聽琴而來的吧?”

“有什麼話,潘兄不妨直說。”

潘龍聞言看了看他,粲然一笑:“三郎這話說的有些忒生疏,難道以你我兩家父輩的交情,還不足以叫你出來一聚嗎?”

這一場交談,說的越多他便越是心驚。

這楊家三郎若真是不藏拙,他的名聲莫說東京城,便是整個天下也傳遍了。

驚才絕豔才情無雙,不論他說什麼,都能接的上,甚至於有些連他都不知道的,這楊家三郎也懂得。

便是分析大遼西夏也頭頭是道,他敢說若是讓這廝分析大宋,也定然沒跑給你分析個明明白白。

只不過心知肚明罷了,交淺言深是大忌。

其實說白了,他與楊三郎皆明白,兩家並非通家之好,甚至於兩家父親不但算不得有交情,反而在政見上多有不合。

先前他們兩人也只是說的好聽,一種交際的手段罷了。

若是按照仇家有機會便要出手打壓的鐵律,那他與楊三郎轉過頭,便會笑吟吟的朝對方下手,互相算計直到一方再也站不起來為止。

他懂,楊三郎也懂。

一個有才能的人和一個沒有才能的人對家族的影響天差之別。

有能力的人能讓家族更上一層樓,讓家族更輝煌更強大。

沒有能力的人,不必別人出手,他便會自己作的家族敗落。

而不幸的是,他與楊三郎都是有能力讓家族更好的人。

若是不能達成合作,最好便是在對方尚未徹底成長之前搶先動手,滅了對方。

未必殺人,有時心理打擊才會讓一個人徹底垮掉。

楊三郎此人,不能為友若是為敵,則必讓他會儘快出手,全力滅之。

楊勳方才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實在不想再忍著胃疼與這人互相試探了。

聞言遂一笑道:“我與潘公子素未謀面,且兩家父親說實話,並無太深的交情。”

“今日裡潘兄叫在下來,定是有其他事情。”

“若是潘兄不說,那在下還有事在身,不能相陪了。”

言下之意便是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再特娘磨磨唧唧老子不奉陪了!

潘龍端著酒杯送至唇邊,垂眸掩下眼中洶湧的幽色,淡淡一笑:“三郎果真好機敏的心思。”

“不錯,今日叫三郎來,確實是有事想問。”

楊勳挑眉看著他,示意他有話快說。

“三郎應該沒忘了前幾日你家七弟與我家小三兩人在街上相遇,打了一架的事情吧?”

“嗯。”楊勳淡淡的道:“當日在下不才,還與令弟動了手,自然不會忘。”

“怎麼?莫非潘兄是來替令弟報仇來的?”

“若真如此,潘兄倒是比令弟的膽量大多了,竟敢不帶一人與我相見。”

潘龍聞言嘴角不由一抽,暗道要不要說話這麼夾槍帶棒的?

他代表的是潘家的臉面,與整日提籠架鳥飛鷹走犬,混跡清樓的小三那廝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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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日他帶了一大堆的人與楊三郎見面傳了出去,還不讓人以為他這個潘家大公子怕了楊三郎這個‘據說’‘弱不禁風’的人?

“哈哈,三郎說笑了。”潘龍大笑幾聲搖頭道:“不過是互相之間言語不對付,切磋了一場而已,還用不著說報仇不報仇的話。”

“我家小三紈絝,平日裡脾氣也大,若是有言語得罪之處,在下替他給三郎道歉,還望三郎看在在下的面子上,莫要計較了。”

楊勳淡淡一笑:“好說好說,在不觸及在下底線的情況下,在下其實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這句話讓潘龍沉默了。

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那麼,這底線是什麼?

若是脾氣不好了,又會如何?

這句話,算警告嗎?

他抬眼淡淡一笑,道:“如此便好,先前在下的話還未說完。”

“在下想知道的是,楊三公子你,為何性情突然變化如此之大。”

“前些年,莫非一直在藏拙嗎?”

“若是,又是為何要藏拙。”

他讓人查了好幾天,可查來查去,楊三郎除了以前那點破事,和受傷之後突然性情大變之外,什麼也查不出來。

他思慮良久,才決定直接邀請楊三郎當面詢問。

而且這般他也能觀察一下,這楊三郎變化究竟有多大,變化之後又是什麼性格。

方才的問話,他覺得自己應該得不到回答。

“怎麼?”楊勳突然一笑,挑眉反問道:“難道傳言說在下被打傷了頭,因此失去以往的記憶,潘公子不信?”

“至於藏拙……”他更是一臉詫異:“不知潘公子為何會有此想法?”

“我楊家父母慈愛兄弟和睦,哪裡需要藏拙了?”

“潘公子這句話,讓人好生不解。”

潘龍吐了口氣。

這回答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猜測楊三郎不會承認他藏拙一事,但沒想到他竟會用家庭和睦來反問自己。

不過也對,這東京城的世家豪門,誰家沒個妾室庶子女?

既然有,便定會又爭鬥,這是免不了的。

可唯獨楊家,楊繼業夫妻兩人互相扶持,卻是一個妾室都沒有。

東京城的貴婦人們不可思議,既是羨慕的眼都紅了,又是忍不住背後悄悄議論……

說佘賽花是母大蟲母夜叉,把持楊家說不定還家暴楊繼業,所以楊繼業才不敢在外拈花惹草。

只是不管外人說什麼,楊繼業夫妻兩人依舊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對這些傳言理也不理,時間長了覺得無趣,流言自散。

潘龍心累的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這麼些年,這楊三郎還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堪為對手之人。

“哈哈,這倒也是。”潘龍笑了笑,道:“在下好奇心重,望三郎莫怪。”

楊勳微微一笑:“無妨,只是有句話相勸罷了。”

“有些事情好奇心重些無妨,有些事情還是莫要好奇的好。”

“即便好奇,即便想要探尋,也要想一想,是否有那個能力去探尋。”

“有些秘密,可不是那般容易便能知道的。”

潘龍嘴邊的笑意淡了一些,點了點頭道:“多謝三郎勸誡。”

楊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回到石桌上道:“在下要事在身,不便耽擱太久,這邊告辭了。”

“待得哪日空閒,在下做東,再請潘公子一敘。”

“告辭。”

潘龍站起身,拱手回禮微笑道:“慢走不送。”

待楊勳的身影在門口消失不見後,潘龍臉上的笑意這才淡了下去,坐回到石凳上,一手執起酒壺,大口的灌了幾口酒。

不過才見了一面罷了,總有再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