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夏寧忍不住深思，會是誰呢？
曹寧龍？
汪加軍？
又或是劉姐？
他不得其解，這種明明答案就在身邊的感覺讓自己很是難受。
可偏偏這群虛擬員工說什麼都不願意說明清楚。
“好了，回去吧，見到你我很高興。”輕輕撫平夏寧身上的衣衫，紅姐笑了笑勸道。
凝視著對方的眼眸，不知為何，夏寧有種奇怪溫暖感，隨即點了點頭，退出了議事廳。
當夏寧離開，神色緊張的眾位員工終於松了口氣。
義莊老叟走近紅姐跟前：“你差點就說出來了。”
不了後者展顏一笑，豔麗的紅唇勾勒出讓人沉醉的笑容：“我明白，可我還是很想念他。”
聞言，老叟嘆了口氣：“你知道的，他不記得你，縱使記得，他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紅姐眼眸稍稍失神，揮了揮玉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邊走著，一邊吟誦著什麼。
“子之湯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無望兮.....”
......
退出系統的夏寧，呆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
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個滋味。
他翻閱了前世將近三十年的經歷，卻始終找不到紅姐的記憶。
可偏偏紅姐的那張臉就像是鐫刻在記憶深處，雖然記不得，可卻還是莫名熟悉。
“砰砰砰！”
屋外響起敲門聲，打破了夏寧的思索。
“進來。”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夏寧說道。
房門開啟，意外的是，來人竟然是吳夜盈。
“有什麼事麼？”夏寧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想請假。”聲音還是不出意料的那樣冷淡，不過眼中對夏寧的神色卻不似旁人那般，多了一絲柔和。
“是因為比賽的事情吧。”在大腦裡稍微回憶了一下，夏寧忽然說道。
吳夜盈兀自的點點頭。
“當然可以，不過有人陪你去嗎？”
“沒有。”吳夜盈搖了搖頭，她生性本就清冷，朋友自然很少。
“這樣啊，地點在哪？”點了點頭後，夏寧問道。
“嗯？”
“我問你比賽的地點在哪？”夏寧以為對方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為什麼？”吳夜盈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
“自家員工比賽，怎麼能連個捧場的人都沒有呢？”夏寧笑呵呵地說道。
這話讓吳夜盈有些意外，原本冰冷的新房中多了一絲暖意。
片刻後說了句：“謝謝。”
說完，隻身離開了房間。
“喂，地址你還沒說呢。”夏寧起身詢問，奈何對方已經下了樓，不禁搖搖頭，“算了，還是等下再問吧。”
說完，又繼續投身忙碌之中。
翌日，上午。
陳楚嬛和閨蜜吳青禾來到了體驗館。
“這個體驗館好熱鬧哦。”吳青禾最開始以為夏寧只是打打廣告，沒想到會這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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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回來就和你說了，你不是還不信嘛。”陳楚嬛戳了戳閨蜜的臉，笑著說道。
“我以為他是生意不景氣，才會打廣告，誰知道會這麼紅火。”
正說話時，正在幫忙的曹寧龍也是看見了兩人，看到陳楚嬛的時候，也是記了起來，隨後便叫了一聲夏寧。
夏老闆這才從樓上下來，接待兩人。
“不好意思哈，上次讓你白來一趟。”
“沒事沒事，不得不說你這體驗館開的真不錯，生意興隆啊。”
“下面太吵了，具體的事情上樓談吧。”
“好。”
兩人在夏寧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泡上兩杯熱茶，夏老闆遞到兩人手中：“喝點，暖暖身子。”
“謝謝”兩人齊齊地說道。
給自己也倒上一杯，拉過來一把椅子，夏寧坐在兩人對面。
笑了笑說：“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一定儘量回答。”
聽到這話，吳青禾趕緊推了推閨蜜：“你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的嗎？快說啊。”
白了一眼對方，陳楚嬛這才緩緩說道：“我確實有幾個問題向請教你。”
“請說。”抿了一口茶水，夏寧伸手示意。
“我想知道你在繪畫的過程當中，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
“才能描繪出那樣寫實，且讓人害怕的畫作的。”
“我經常創作，而開始每次創作出來的作品卻總是不如人意，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所以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聽到問題i，夏寧笑了笑，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見解算不上，不過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你個事情。”
“什麼事情？”陳楚嬛美眸微睜開，疑惑地問道。
“你真的愛畫畫嗎？”
“愛呀，肯定愛呀。”陳楚嬛絕對對方的話怪怪的，自己不喜歡繪畫的話，為什麼還要選美院呢。
“那你的繪畫的目的是什麼？”夏寧接著問道。
“目的，那當然是...”陳楚嬛聽到這個問題，剛準備回答，卻又止住了。
原本心裡想說的是不斷超越前人，可是這句話到了嘴邊，卻又似乎不對。
“回答不了嗎？”夏寧看了眼對方，默默地從抽屜裡拿出了本厚厚的筆記本。
筆記本似乎用了很久了，很多地方都起了毛邊，但是整體都儲存的很好。
“這是我從小的筆記，裡面記載著我認為各種可以嚇人的方法以及一些嚇人技巧。”
“直到現在，我仍然在記。”
“你的問題其實很明顯，沒有目標。”
“所以你創作出來的畫作，往往只有表，沒有神韻。”
夏老闆一本正經地回答啊，其實他的心裡慌得很。
自己只是一個靠著系統的小菜雞，原先的自己壓根就不懂繪畫，只能一本正經地掰扯。
不過這番話進入陳楚嬛的耳中，就又是另一種感覺。
是啊，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呢？
她開始追憶，順著記憶的河流進行回溯。
從兒時第一次擁有畫筆，開始整日創作，時常還被家人責罵，說自己不學無術。
但自己還是堅持下來了，可現在自己是怎麼了，好像忘記了自己初衷了。
緩緩起身，朝夏寧鞠了個躬，隨後便拉著吳青禾離開了房間。
夏寧也沒有送，依舊坐在原位上，品著茶。
店外，吳青禾看著有些悵然若失的陳楚嬛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我想我知道我卻少了什麼了。”清醒過來的她，朝著閨蜜展顏一笑：“是當初學繪畫的初衷，我忘記了它。”
“是嘛，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見閨蜜沒事，吳青禾松了口氣。
默默回過頭，看著體驗館，陳楚嬛幽幽地說道：“夏老闆一直堅持這麼久，難怪他會成功。”
看了幾眼，她扭過頭：“走吧，我們回去吧，我感覺今天收穫不小。”
說完，兩人消失在人群之中。
有些時候，僅僅一句話，就能讓人茅塞頓開。
關鍵在於，那句話是否說道點上。
房間裡，夏寧正在忙活。突然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發現是加軍的。
“什麼事啊？”
“店面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