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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座標系

面對著分不清方向距離,分不清上下左右,當然,這裡似乎也並不存在什麼所謂的方向,更加不需要方向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因為只要願意,任何人都可以找到某一個方向是自己想要的方向的傳送迴廊。

反覆的重複著這樣的尋找,而且是毫無意義的尋找,伊格納茨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在之前的走廊之中,他排除掉和機械傀儡戰鬥的時候,排除掉好像是詭異的幻覺的時間之外,破解掉謎題並未花費超過一個小時的時間。

但是在這裡,已經過去了超過十個小時的時間了,在這十個小時的時間之中,他僅僅只是感覺到身體的疲憊而停下來休息過幾次,甚至於在休息的這幾次之中,他也抓住了時間吃了點東西恢復體力。

然而,真正的問題並非是出在身體或者是體力之上。

不管伊格納茨怎麼去尋找,怎麼尋覓,所做的一切都像是無用功一般的,不管在那個迴廊都是一模一樣的,不管是那個迴廊都沒有辦法提供出一點點不同的地方,甚至於他本來想要計數的想法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確定經過的迴廊是自己經過的還是沒經過的。

反覆轉換的方向和重力,能夠支撐到這種地步伊格納茨已經很強大了,但是也僅限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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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疲憊在反覆折磨著伊格納茨,讓他已經放棄了思考,只遵循身體本能的機械運動了,拖著身體前進,從迴廊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然後沒入到了藍色的光柱之中消失不見,出現在下一個迴廊之上。

d反倒是展現出了強韌到了足以稱之為鋼鐵般的意志一般的精神力量,在伊格納茨已經堅持不住的現在,他依舊興致勃勃的在各個迴廊之間不斷的來回傳送著,要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的話,伊格納茨很可能會懷疑d是不是玩上癮了,就是那種突然之間所有的一切和重力都發生了改變的感覺。

然而,這樣的想法也僅僅只是想想而已,d不可能是那樣子的人,從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之中,伊格納茨就知道d一定是看出了什麼,或者是找到了線索,但是在數次詢問之後,d都當做是沒有聽到伊格納茨的話,伊格納茨也就無奈只好作罷,只好自己繼續尋找起機關來了。

又一次的傳送後,伊格納茨只有遵從身體本能機械的移動了,雖然腦子之中還念念不忘的想要看出些什麼,但是實際上,他已經無以為繼了,已經思考不能了。

伊格納茨一眼掃過去,然後就收回了目光。

不出意料的,看到的只有白玉般的通道,通道周圍的半空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迴廊,還有那些迴廊兩側閃耀光芒的傳送光柱,擋路的小路西法,在他周圍的通道之中依舊興趣盎然的找些什麼的d。

毫不猶豫的直接走到了通道盡頭的伊格納茨猛地就是一崢,不知道為什麼伊格納茨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然後又錯過了什麼。

停在了藍色的光柱之前,伊格納茨空洞的眼神中煥發出一絲光芒。

“我……是不是好像忽視掉了什麼……?”

白玉般的通道?不是!

空中無盡的迴廊?也不是!!

兩側閃耀光芒的傳送光柱?依然不是,話說這個時候也該把修飾給去掉了吧!!

擋路的小路西法?

“……”

小路西法?!!

伊格納茨後退幾步,目瞪口呆的指著小路西法:“你……你為什麼在這裡!!!”

在伊格納茨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小路西法坐在一席野餐布上。不過相比較於他的身材的話,那個野餐布實際上充其量也就是手帕大小。

小路西法就這樣盤膝坐在這塊手帕之上,而在他的膝前則是有著一張對於他的身材來說恰好的小桌子,桌子上似乎擺著一些什麼東西,但是因為實在是太小了,伊格納茨要將注意力放在上面仔細辨別一下才能看得清楚到底是什麼。

小路西法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這裡,也不怕伊格納茨和d路過的時候沒有看見他直接就是一腳踩上來。不過既然在這裡只看見了小路西法而沒有看見寒山雪的話,那就代表著一件事,那就是小路西法和寒山雪分開了。

真是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伊格納茨不由的在心底發出了感嘆。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你這話這就問的一點水平都沒有了,你和d能夠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我就不能出現在這裡,而既然我出現在了這裡的話,那麼不就代表著一件事,那就是我是在面臨了和你們一樣的情況之下而出現在這裡的嗎。”

小路西法一連串就好像是繞口令一般的話,讓伊格納茨不由的有些頭疼了起來,本來他現在的大腦就有些宕機,不是那麼靈敏,反而小路西法還扔出了這麼繞的一串話,伊格納茨過了好一會才理解了小路西法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起來,這個城堡好像是會對個人進行識別的樣子,每個人都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就算是你也不例外,只有破解了謎題才能夠出現在這裡,只不過,出現在這裡,又想要我們做些什麼呢。”

“別問我,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你那一副我是幕後黑手所以什麼都應該知道的表情說實話讓我有點發慌。”說著小路西法指了指他面前的地面對著伊格納茨說到:“好了,我看你走的都快睡著了吧,就算是繼續走下去的話也沒有辦法取得更多的情報了,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乾脆就這樣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

“坐吧。”

“……”

“坐!”

“行吧,我懂了。”嘆息了一聲之後,伊格納茨也盤腿做了下來,他就沒有在這些通道的地面之上看見一點點灰塵,所以坐在上面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反倒是小路西法才是不知道到底從哪裡弄到的正好符合他體型的那些小器具。

等到坐下來之後,伊格納茨才看見被小路西法捧在手中的好像是類似於甜點一樣的東西,不過那東西對於正常體型的伊格納茨來說,充其量也就是塞牙縫的程度。不過看起來小路西法也沒有給伊格納茨一點吃吃看的想法就是了。

而恰巧走出了藍色的光柱的d下意識的看向了伊格納茨這邊,雖然對於伊格納茨詢問他的問題他表現出一副懶得回答的樣子,但是說實話在這個地方,他還是稍微在意了一下伊格納茨的,當看到伊格納茨盤膝坐下的時候,就算是d也不由的在心中感嘆,傻孩子終於知道停下來歇歇了。

不過當發現了伊格納茨好像是和什麼在說話的時候,他就是微微一崢,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他才發現了坐在伊格納茨面前的小路西法。

“出現了啊,看起來也是時候了……”d杵著手杖朝著後面的光柱之中走去,消失在了光柱之中,然後出現在了其他的平臺之上,但是d沒有任何遲疑的,走出了光柱的瞬間就立刻轉身折返,於是,在眾多的通道之中就看見了一個不斷的進行著穿梭的男人。誰也不知道他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不,或許有一個知道吧。

“非要說起來的話,你之前經歷的謎題到底是什麼?”伊格納茨這是屬於沒話找話的找小路西法說話。說起來,伊格納茨對著小路西法一直懷著一種複雜的想法,一開始當看見了小路西法的樣子和路西菲爾一模一樣的時候,伊格納茨是將小路西法當做是路西菲爾的化身的。

但是,隨著不斷地接觸,伊格納茨才發現,這個小路西法雖然有著相當的一部分和路西菲爾有著重疊,但是更多的卻是與路西菲爾相差迥異,也正是因為如此,越是和小路西法接觸,他就越能夠意識到,小路西法並非是路西菲爾,而是別的什麼。

“一點會讓人覺得麻煩的小煩惱而已,不過是只要用智力就能夠解決掉的事情可真的是幫了大忙了,我是說真的。我可沒有多少武力可以使用啊。”避重就輕的,小路西法一如既往的使用話術規避掉了不想要說的內容,然後在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想要隱藏些什麼的伊格納茨開口之前接著說到:“不過相比較於你那樣沒頭沒腦的亂竄,我這邊已經掌握到了必要的線索了哦,果然拼智力,你們都是不如我的。”

“你吧這個無限迴廊的秘密解開了!?”

“當然,虧你還是個魔法師……哦,抱歉,我忘記了你連真正的魔道都沒有踏上來著,在魔法師的領域你還只能算個新人,不能太過於勉強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是個魔法師的話就能清晰的意識到解開謎題的關鍵在哪裡了?”

“我說過了,憑藉現在的你,還勉強不得。哦,你看,相比於我,他不就看出來了嗎。所以伊格納茨,並非是你的努力不夠,只是因為你還沒有達到那個層次而已。”

隨著小路西菲爾的話語的,傳送陣的光芒閃過,一個杵著手杖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d在走出了傳送陣的一瞬間就立刻對著坐在地上的小路西法問道:“現在要怎麼做?”

“那不是都不需要問的問題嗎,既然你看出了關鍵,我也看出了關鍵的話,那麼當然是立刻解開這個無線迴廊了,差不多了,雖然只有我們三個到了這裡,但是其他人的進展想必也在進城內吧,差不多了。”小路西法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之後也沒有再去將地上的手絹(桌布)和小桌子收起來的想法,而是淡然的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不等他們來了?”

“沒關係的,等我們將這裡解決掉之後,他們那裡也就會隨之解決問題了。”

“等等等等,你剛才還和我說你不是什麼都知道,你也有不知道的東西的嗎!為什麼現在你說的話就好像是你對這個城堡瞭如指掌一樣!”

“那還不簡單嗎……愚蠢的伊格納茨啊,我騙了你啊,真是個傻孩子,像你這樣長大的話,一定被別人騙了還會幫別人數錢吧。”

“你!”

“你直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一件事吧,那就是這個空間迴廊個數到底是多少吧,甚至於你都可以回產生這些迴廊的數量到底是不是無數個這樣的疑惑吧?”

d伸手接過了跳往他的小路西法,轉而對著伊格納茨說到,在這十個多小時的時間內,一點情報都不願意想伊格納茨透露的他,現在清晰無比的表現出了,他要將真正的謎底告訴伊格納茨。但是伊格納茨相信,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

“但是那是不對的,這些迴廊的數量是有極限的,換言之也就是在這些迴廊之上的傳送陣的數量也是有著極限的。”

“你的意思是說,問題出在了傳送陣上面!”伊格納茨的瞳孔瞬間針縮,說到這裡的話,他總算是明白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也總算是知道了小路西法為什麼會說出那種話了。畢竟對於魔法陣這樣的東西來說,魔法師應該是對於這些東西最敏感的才對,但是偏偏他非但沒有感應到,反而是下意識的將其忽略了。

正是因為太過於理所當然的相信魔法的力量了,所以才因此忽視了傳送是不是會出現問題這回事!

又一次的,伊格納茨陷入到了心裡盲區之中

“嗯,是的。原先我也以為傳送陣是一樣的,但是……”d從自己的身後掏出了他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本書,展開了之後的書的空氣之中浮現出了好像是魔法陣一般的投影“但是,當我反覆進行了超過四十六次的傳送之後,我意識到了一件事,也就是一個問題,若是傳送陣要是將我傳送到不同的地方的話,那麼座標就一定會發生變化,而座標發生的變化,就一定是基於這個空間之中我們所不熟悉的法則,或者說是座標系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