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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西涼土崩瓦解

是夜,涼州軍大營。

李儒滿臉懊惱地向郭汜道:“唉,沒想到黃巾賊軍竟有如此恐怖的騎兵,比之我西涼鐵騎毫不遜色,真是失策。”

郭汜道:“軍師,重新打造井闌需要多長時間?”

“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李儒說此一頓,接著說道,“不過儒以為,重新打造井闌並非最佳對策。”

郭汜道:“此話怎講?”

李儒道:“縱然重新打造好了井闌,焉知黃巾賊不會再次派出這支恐怖的鐵甲騎兵進行突擊?我軍步兵料敵不住,井闌還是難免被毀。”

郭汜長嘆道:“沒想到二十餘萬涼州大軍,竟然奈何不得黃巾賊這三、五千人馬,恥辱,當真是恥辱啊。”

李儒道:“事到如今也只剩下唯一的辦法了。”

郭汜道:“什麼辦法?”

李儒道:“將軍可盡譴後勤輜重兵沿河水南岸劈山開路,重新鑿開一道通往關中的大路!這麼做雖然曠日持久,卻可以避開郭圖這頭攔路虎了!所幸的是,我軍從京畿四郡擄掠所得盡可支撐二十萬大軍兩年用度,糧草供給倒是無憂。”

郭汜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

商縣,左中郎將段煨官邸。

段煨目光閃爍,向華歆道:“先生此來,意欲當說客乎?”

“非也。”華歆搖了搖頭,大咧咧地在席上坐了下來,捋了捋柳須慢條斯理地說道,“歆此來非為遊說將軍,實為救將軍姓命而來。”

“先生說笑了。”段煨語氣不善,沉聲道,“本將軍好好的,何來姓命之憂?”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華歆道,“將軍若不聽在下良言,早晚必被郭汜、李催、李儒等輩所害。”

“嗯?”段煨道,“先生此言何意?”

華歆道:“將軍不從李儒之意,未曾率軍前往函谷關與郭汜、李催各部匯合,彼等必然懷恨在心。此番郭汜、李催正引軍猛攻長安古道,許褚、典韋兩位將軍雖然能征善戰,可麾下兵馬有限,被攻破防線那是早晚的事。若郭汜、李催、李儒等輩引軍入關、奪了關中三輔,還能有將軍的好日子過?”

“這~~”

段煨無言以對。

郭汜、李催等人的姓格段煨是再清楚不過了,都是驕橫跋扈、睚眥必報的主,如果真讓這兩人佔據了關中三輔,還真不可能輕易放過段煨。

華歆又道:“將軍麾下兵不過五千,將不滿十員,而郭汜、李催、楊奉、樊稠等人卻坐擁涼州亂軍數十萬,擊滅將軍只是舉手之勞,將軍以為呢?”

段煨終於換了一副臉色,恭恭敬敬地問道:“煨愚鈍,險些誤了大事,如今情勢緊急,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華歆道:“昔董卓禍亂朝綱,將軍等為虎作倀,已經自絕於朝廷,南邊荊州此時徐繆戰死,劉表任荊州刺史,而劉表卻是帝室之胄,斷無可能收留將軍。且涼州軍與關東軍交戰日久,仇怨極深,淮南袁術也絕無可能饒恕將軍。漢中太守張魯也許會收留將軍,只可惜張魯兵微將寡,就算收留了將軍,也只能保得一時平安,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段煨越聽越覺得華歆說的有道理,當時便急道:“依先生之見,煨該怎麼辦?”

華歆捋了捋柳須,施施然說道:“將軍活路,當在北方!”

“嗯?北方?”段煨神色一動,若有所思道,“張寶?”

華歆遙向北方抱拳說道:“我家主公雄才大略,與將軍西涼軍實出自一脈,位高而權重,身份更是尊貴無比!麾下文有賈詡、管寧、戲志才,武有高順、波才,何曼、許褚、典韋三位將軍更是萬人敵,又據有幽州沃野千里,北地驃悍之地,據北而窺中原,此王霸之基也。”

段煨道:“可本將軍怎麼聽說,張寶將不過十員、兵不過七、八萬,且與董公相似與天下為敵,似這等勢孤力單之輩,如何成就大事?”

華歆道:“兵貴精而不貴多,況且我家主公麾下有五十餘萬軍隊,並且都是百戰精銳之師,足可以一擋百,如何說兵微將寡?再者,豈不聞我家主公戎守北疆之時,時常以弱勢之兵,打得各部鮮卑落花流水、片甲不流,自霍、衛以來,還沒人能如我家主公這般威震漠北、蠻夷懾服。”

說此一頓,華歆又道:“黃巾百萬之中席捲中原之時,打得大漢精銳中央官軍狼奔豕突,朱雋、皇甫嵩號稱漢之名將,結果照樣兵敗伏誅!既然將軍以為我家主公不足以成事,歆倒要反問一句,天下還有哪路英雄可以成就大事?”

“這~~”段煨猶豫再三,試探姓地說道,“要本將軍投奔張~~呃,投奔地公將軍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本將軍有三個條件。”

華歆道:“但說無妨。”

段煨道:“其一,本將軍的部曲需獨立於地公將軍麾下部屬之外,自成體系。”

“可以。”

華歆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心中卻是冷冷地忖道,真要等到你投誠了、成了主公的部屬,要怎麼收拾你,要怎麼處理你的部曲那還不是主公一句話?又豈容你挑三揀四、談條件擺道理,哼哼。

段煨又道:“其二,地公將軍必須保證我部糧草輜重的供給,士兵的兵器裝備需和其餘各部一視同仁,不可故意刁難。”

華歆假意思索片刻,勉為其難地應道:“也可以。”

段煨最後道:“最後一條,本將軍需領北地郡守。”

段煨打的算盤不可謂不精,他自己也知道前面兩個條件實在過於苛刻,張寶現在迫於形勢,或者正是用人之際,也許會忍氣吞聲答應下來,可一旦等他緩過手來,勢必會拿段煨開刀,所以段煨不能不早做打算。

自請鎮守北地,段煨便是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一旦情形不對,張寶有動手的跡象,他立刻可以引兵退入涼州,而後經涼州前去投奔漢中太守張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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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歆假意道:“此事關係重大,在下不敢擅自做主,需請示過主公才行。”

段煨淡然道:“既然這樣,那就對不起了,先生可以派人前往關中向地公將軍請示,不過俞涉將軍的大軍卻只能留在河內等侯一段時間了!不過,如果本將軍沒有弄錯的話,俞涉將軍的大軍如果不能及時趕到長安古道增援,只怕公則先生就要招架不住了吧?”

“你~~”華歆伴怒道,“你這是趁機要挾。”

段煨殲笑道:“允是不允,全在先生,本將軍可絲毫沒有脅迫的意思,呵呵。”

“好吧!”華歆咬了咬牙,沉聲道,“在下替主公允了,希望將軍言而有信。”

段煨伸手道:“君子一言。”

華歆伸手在段煨手上重重一拍,大聲道:“駟馬難追!”

在當時的士族階層,這種君子協定還是相當有效的,一旦擊掌為誓便很少有人違背誓言,而不像現代社會,這種口頭上的君子協定早已經變得屁都不如。

“好!”段煨大手一揮,厲聲道,“來人。”

早有兩名親兵挺身上內,疾聲道:“將軍有何吩咐?”

段煨道:“立即傳令給李立,開啟武關,放俞涉將軍的大軍過關!”

。。。。。。

漢獻帝初平五年十二月底。

在強攻武關一月不克之後,華歆冒險孤身入關,憑藉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說服董卓舊將段煨投降,俞涉大軍得以順利穿過武關,進入關中大地。而此時,張寶已經將長安周圍三百裡內人口最為稠密地區的百姓徵發一空,正在緊鑼密鼓地徵發關中偏遠地區的百姓前往北地。

然而沒等俞涉率領大軍前往增援,郭圖卻率軍撤回了關中。

。。。。。。

漢獻帝初平六年正月月,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郭汜在長安古道北側、緊鄰河水南岸鑿通了一條新的簡易官道,終於繞開了郭圖軍的阻攔,率領二十餘萬涼州亂軍浩浩蕩蕩地開進關中。

不過,留給郭汜、李催等二十餘萬涼州亂軍的,卻是一個空空蕩蕩的關中!原本人口稠密的關中地區此時已經荒蕪一片,千里之內既無雞鳴也無炊煙!滿懷希冀回到關中的涼州亂軍遭受沉重一擊。

。。。。。。

長安。

郭汜、李催、楊奉、趙岑、李儒等人肅立長街之上,一個個全都傻了眼,原本這裡是長安城最為熱鬧、最為繁華的街道,經常是車水馬龍、商賈如雲,行人絡繹不絕,可此時卻是一片蕭條、人影沓無。

整條街條一片死氣沉沉,甚至連一隻耗子都找不到。

“人呢?”郭汜難以置信地叫了起來,“長安城裡的百姓呢?都到哪裡去了?總不會都讓黃巾賊軍給殺光了吧?”

李催也叫道:“霸陵、陽陵、平陵各縣如此,沒想到長安也是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關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沒有把關中百姓,我們二十萬大軍吃什麼?穿什麼?難道讓將士們自己去種糧食?”

聞聽李催之言,李儒陡然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失聲大叫起來:“毒計!這是黃巾賊的絕戶毒計啊!”

郭汜、李催等人聞聲紛紛轉頭,問道:“什麼毒計?”

李儒喟然長嘆道:“是張寶以退為進的絕戶毒計啊!”

郭汜不解道:“什麼以退為進?”

李儒哀嘆道:“張寶雖然撤出了關中,可他又沒有撤出關中啊。”

李催蹙眉道:“軍師該不是糊塗了吧?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

李儒道:“說黃巾賊軍撤出了關中,是張寶的軍隊的確已經撤離了關中,說黃巾賊軍沒有撤出關中,是因為張寶把整個關中的百姓都遷到北地去了呀!”

郭汜終於聽明白了,吃聲道:“你是說~~張寶把關中上百萬百姓全部徵發去了北地?這~~這可能嗎?”

“十有**如此。”

李儒哀嘆一聲,心如死灰。

當初李儒向董卓獻計,欲將洛陽京畿四郡的兩百萬百姓徵發關中,便是試圖以同樣的絕戶毒計瓦解十四路關東聯軍,只可惜董卓猝死,這毒計最終功虧一簣。沒想到回過頭來,張寶卻成功地對涼州軍施行了這絕戶毒計,將關中上百萬百姓都徵發去了北地。

這可真是應了報應不爽那句老話了。

“那現在怎麼辦?”趙岑道,“長安三輔已經成了一片死地,大軍留在這裡豈非只能坐吃山空?”

郭汜道:“怎麼辦?當然是北上攻打北地郡,把百姓奪回來。”

“不可。”郭汜話音方落,李催便反對道,“張寶既然敢於將關中百姓徵發北地,必然已經有了萬全的防備,而且張寶雖然也是剛剛打下北地,然而其卻在幽州經營多年,勢力根深蒂固,我軍如果貿然去攻,一旦其大軍南下,我軍難免被他算計!竊以為現在應該揮師南下進入漢中,漢中殷富,料可徵集足夠的軍糧支撐大軍用度。”

“去什麼漢中?”郭汜顯然沒有料到李催敢於公然向他叫板,大怒道,“我軍足有二十萬大軍,北地賊軍最多兩三萬軍隊,十倍於敵的兵力優勢,難道還怕打不贏嗎?”

在函谷關時,因為有三十萬關東軍時刻威脅涼州軍的生存,李催為了顧全大局只能忍氣吞聲聽從郭汜的指揮,可現在大軍已經進入關中,三十萬關東軍已經被遠遠地擋在了函谷關外,危險既除,李催便不再樂意聽從郭汜的指揮了。

郭汜話音方落,李催便反唇相飢道:“要去你去好了,反正本將軍不去。”

“李催你太放肆了。”郭汜怒道,“別忘了本將軍才是涼州軍的主將!你敢抗命不遵?”

“主將?”李催冷然道,“郭汜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當涼州軍的主將!?”

“找死。”

郭汜勃然大怒,拔劍欲砍。

“怕你不成。”李催毫不相讓,拔劍相迎,厲聲大喝道,“別以為當初你殺了樊稠將軍,別人不知道你的用心,現在又想對本將軍下手了,哼哼!別以為本將軍也會像樊稠一樣束手待斃,做夢!”

眼見兩人刀兵相向,一邊的楊奉、趙岑慌忙上來相勸。

只有李儒在一邊搖頭嘆氣,心忖現在的局面才是黃巾賊軍這招絕戶之計真正的陰毒之處啊!這一招以退為進,不但將整個關中搬去了北地,更可以讓二十餘萬涼州大軍轉眼間土崩瓦解、灰飛煙滅啊。

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啊!

沒有了強大外敵的威脅,暫時又沒有軍糧匱乏的擔憂,董卓舊部之間的矛盾很快就會激化,郭汜、李催、楊奉、趙岑等人的自立以及互相混戰已經在所難免,只怕要不了一年半載,眼前這浩浩蕩蕩的二十餘萬涼州大軍就會灰飛煙滅。

原本李儒還可以抬出公子璜來壓制郭汜、李催等人的野心,可遺憾的是,在涼州大軍剛剛踏進關中大地的那一刻,張寶便派人送上了一份“大禮”,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公子璜的人頭!

從接到公子璜人頭那一刻起,李儒便知道二十萬涼州大軍的土崩瓦解已經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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