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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戲志才定計

漢獻帝初平七年二月。

曹操平定豫州亂軍之後,立即以八百加急奏捷朝廷。

天子賜表晉封曹操為平東將軍,鰲鄉侯,假節鉞。這時候的曹操認為自己已經在豫州站穩了腳跟,再不必寄人籬下、仰人鼻息而生存了,便派譴沛縣太守應邵前往琅玡郡接父親家眷來豫州團聚。

曹操父親曹嵩,自從曹操矯詔興義兵討伐董卓時起,便舉家避居琅玡郡。

應邵趕到琅邪,將曹操手書交與曹嵩過目。曹嵩看過曹操手書,老懷欣慰,心忖阿瞞總算是出息了,便與次子曹德攜家眷四十餘人,奴僕隨從百餘人,又將家中資財裝了百餘牛車,浩浩蕩蕩地往豫州而來。

徐州刺史巴人因自領刺史之位,急需盟友,聞知此訊,欲趁機結好曹操,便派了都尉張闓率領五百舊部前來護送。

這天走到半路,忽然天降大雨,應邵、張闓慌忙將曹嵩家小,以及百餘車財物護入山中古寺暫避,曹嵩因妻妾皆為女流,不宜與士卒共處一室,便將張闓的五百步卒安排在廓下暫避,結果當夜雨大風急,許多士兵都被斜吹進來的大雨淋成了落湯雞。

“他奶奶的,弟兄們什麼時候吃過這苦?”一名士兵伸手抹了把臉,將臉上的雨水抹去,罵罵咧咧地說道,“原以為投了官軍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現在倒好,敢情比原來還不如,早知這樣,鬼才投官軍。”

“就是。”另一名正趴在窗沿上往裡面張望的士兵伸手指著屋裡,嘟嚷道,“瞧瞧人家,又是酒又是肉,再看看弟兄們,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這要在以前,老子早他媽的破門而入了。”

這名士兵話音方落,古寺廊外頓時一片死寂。

“喀嚓~~”

有耀眼的閃電從天上閃過,霎時照亮了五百士卒的臉孔,幾乎所有人的眼睛裡都流露出狼一樣的光芒,就像一群野獸嗅到了獵物那誘人的美味。張闓和這五百士卒本是青州黃巾賊兵,因為觸犯黃巾軍法,無奈之下才投降成了官軍。

藉著耀眼的閃電,張闓鬼使神差般側過頭來,直直地望著另一側廊下緊緊擠在一起的百餘輛大車,他奶奶的,那可是百餘車金銀財物啊!幹他奶奶的,張闓狠狠地將銜於嘴中的草莖吐了出來,拔刀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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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幹他娘的一票,再回泰山落草去!”

“好嘞!”

五百士卒轟然答應。

。。。。。。。。。。。。。。。。。

豫州,譙郡。

曹洪氣喘吁吁地跑進刺史府。

“子廉?”曹操惑然道,“你不在陳國領軍,卻來譙縣做什麼?”

曹洪臉有異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出什麼事了?”曹操心頭起疑,小眼睛裡已經浮起了一團陰霾,沉聲道,“快講。”

曹洪喟然嘆息一聲,說道:“主公,太爺他……”

曹操霍然失色,厲聲喝道:“家父怎麼了?”

曹洪黯然道:“應邵奉主公之命前去琅玡迎接太爺,巴人老賊不安好心派五百部曲護送,走到半路時這五百部曲突然反目,可憐太爺、二爺還有全家四十餘口、百餘奴僕盡遭屠戮,只有十數人僥倖逃出,前來陳國報信。”

“啊?父親!二弟!”

曹操大叫一聲,兩眼黑往後便倒。

。。。。。。。。。。。。。。。。。

漢獻帝初平七年。

冀州巨鹿郡,張寶、袁紹終於兵戎相見。

巨鹿郡地處冀州腹地,乃是鄴城北方門戶,一旦巨鹿郡被黃巾軍攻陷,驍勇善戰的黃巾鐵騎便可縱騎南下直趨鄴城之效,這對冀州百姓、士族的信心是個嚴重的打擊,到時候不但處於觀望態勢的韓馥殘餘勢力會倒向張寶,就連袁紹的舊部也會喪失信心。

。。。。。。

鉅鹿,張寶中軍大帳。

一身黝黑鐵甲的張寶粗眉緊蹙,烏黑明亮的眸子定定的望著眼前的軍事地形圖陷入了沉思,戲志才與張烈趨前幾步,侍立張寶左右,張烈吸了口氣,低聲道:“探馬剛剛來報,袁紹收編韓馥大軍以後,棄守周邊諸縣,收縮兵力嚴防死守鉅鹿、鄴城,如此一來,便如此刺蝟一般,我軍士卒雖驍勇善戰,卻實在是難以下口啊~”

郭大沉聲道:“不僅如此,我軍兵多,袁紹兵少;然袁紹收編的韓馥降兵多是騎兵,我軍卻只有烏丸、匈奴騎兵各一萬,以及還有主公麾下的一千重甲鐵騎,更令人頭痛的是河北一帶皆為平原地形,利於騎兵突擊而不利於步兵堅守。如此一來,我軍兵力的優勢蕩然無存也。”

張烈擊節嘆道:“我軍派遣使者招降張郃、蔣奇、韓猛等人卻無人願降,要不然,有了這三部騎兵相助,袁紹可一戰而定也!”

驍將俞涉憂心沖沖地說道:“更讓人擔心的是,末將聽說冤煞也正派人拉攏張郃等人,如果張郃等人都投奔了袁紹,那局勢就真的不妙了。”

張寶背對張烈、郭大、俞涉只是微微頷卻默不作聲。

戲志才目光一閃,已然猜知張寶心思,微笑道:“張郃等人雖不願投奔主公,暫時卻也不會倒向袁紹,他們現在仍在觀望,看看誰將獲得鉅鹿之戰的勝利,不過才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最終是誰獲勝,張郃等人都將引軍相投。”

“哦?”張寶霍然轉過身來,灼灼地望著戲志才凝聲道,“軍師是說,只要我軍能獲得鉅鹿之戰的勝利,張郃等人就會引軍來投?”

戲志才道:“正是。”

張寶眸中掠過一道鋒芒,冷然道:“看來,鉅鹿之戰是非勝不可啊。”

張烈道:“不過,要想打贏鉅鹿之戰,還真的不易呢。”

張寶灼灼目光落在戲志才身上,沉聲問道:“軍師可有破敵良策?”

戲志才深邃的眸中掠過一道精光,凝聲道:“敵軍騎兵強而我軍步兵強,要想打贏這一仗,就只能出奇制勝了。”

張寶急問道:“如何出奇制勝?”

戲志才捋了捋柳須,凝聲道:“在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合適的條件下打一場伏擊戰。”

“嗯?”黃巾大將郭大聞言困惑不解地問道,“軍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但郭大聽不明白,就是張烈,還有俞涉、廖化等將領也是聽得滿頭霧水,只有張寶神色凝重,臉上流露若有所思的表情。所謂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合適的條件下打一場伏擊戰,豈非天方夜譚?

一般情況下,打伏擊可以選擇合適的地點,卻根本不可能選擇合適的時間,更無可能等到條件成熟再動伏擊。因為敵軍是動態的,不可能一直守在伏擊地點等待被伏擊。

戲志才不及回答郭大諸將的疑問,疾步走到軍事地形圖前,指著地圖說道:“主公請看,巨鹿郡乃至整個河北都是一馬平川,敵軍的斥候站在原地就能清晰地偵察到方圓十數裡內的敵情,根本就沒有適合伏擊的地點。”

“對呀。”

郭大諸將連連點頭,以及張烈等人紛紛附和道:“這一帶根本就沒有適合伏擊的地點。”

“這就對了。”戲志才目露笑意,奮然說道,“既然諸位都這麼看,想來袁紹以及麾下的謀士武將也定然這樣認為,如此一來,我軍便能出其不意、功其不備,這場伏擊戰至少已經勝了一半。”

張烈急道:“可是軍師,這不是沒有適合伏擊的地點嗎?”

“軍師果然是深的兵法精髓~”張寶臉上浮現出瞭然之色,轉頭向張烈笑道:“河北平原一馬平川,地面上的確不適合埋設伏兵,可是地下呢?”

張烈愕然道:“嗯,地~~地下!?”

“地下?”郭大、俞涉等人則恍然道,“緣來如此。”

“對,就是地下!”戲志才沉聲道,“先在平原上掘藏兵坑,然後將軍隊藏於地下,上面覆以木架乾草,再鋪以薄土,不走到近前仔細看是現不了破綻的。不過,挖掘藏兵坑耗費時日,所以必須事先選定伏兵地點。”

張寶擊節道:“這就是軍師方才所言合適地點的由來了?”

戲志才點點頭道:“正是。”

張烈道:“那麼合適的時間呢?”

戲志才臉色淡然道:“暴雨泥濘之時,我軍重甲鐵騎不利衝鋒,然袁紹的騎兵亦是不利衝鋒,如此袁紹就會徹底喪失優勢!”

“軍師!”田豐話音方落,郭大沉聲道,“藏兵坑的挖掘點尚且可以先定,可何時天雨豈容選擇?”

戲志才淡淡一笑,目光灼灼地盯著郭大,定聲說道:“為將而不通天文,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庸才也。才料五日之後必將暴雨如注~”

“這~”郭大皺眉道:“軍師,末將非是不信先生之言,只是常言道天意無常,若是誤了大事~”

戲志才霍然回頭,滿臉嚴肅地向張寶道:“主公,才敢立下軍令狀,五日之後若天不降雨,願領軍法。”

張寶眉頭微蹙,他雖然知道戲志才的確是懂天文地理,然而前世科技達的世界裡,天氣預報尚不準確,如今戲志才憑著一雙肉眼焉能準確預知天氣?況且軍國大事,一旦貽誤,將不知有多少人踏進死亡的道路,遂沉聲道:“軍師,軍中無戲言~”

戲志才抱拳道:“主公,才願立軍令狀。”

“嗯!”張寶灼灼目光落在戲志才身上,迎上戲志才充滿自己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朗聲道,“現在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皆已具備,卻不知這合適的條件又指的是什麼?”

戲志才喟然嘆息道:“主公,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都不算什麼,只有這合適的條件才是最難的。”

張寶道:“此話怎講?”

戲志才道:“必須要有一支作風頑強的軍隊作為誘餌,將袁紹的主力騎兵牽著鼻子走,並最終在合適的時間將敵軍引入合適的地點。不過,這個任務過於兇險,做誘餌的軍隊將直接面對袁紹數萬騎兵的突擊,很難不被擊潰呀。”

“唔~”

張寶輕輕頷,眉宇深蹙、若有所思,半晌不曾做聲,引兵做誘餌,此人既要有足夠的威望,還要有足夠的決斷和膽魄卻又不能魯莽,否則魚沒釣上來,餌卻被魚吞了,悔之晚矣。

許褚、典韋勇冠三軍,用之衝鋒陷陣則無人能擋,令之獨擋一面,卻是力有不逮。再者此二人皆不在身邊。

何曼、廖化、俞涉等將雖能統兵,卻不足以擔當此大任。

郭大確實有統兵才能,智勇雙全、頗有大將之才,本是最合適的領軍人選,可遺憾的是,郭大此人沉穩有餘,急智不足~

“罷了!”張寶重重一掌拍擊在桌案上,沉聲道,“事關重大~”

“袁紹的騎兵,某視之土雞瓦狗耳。”張寶尚未說完話,一把鏗鏘有力的聲音炸雷般響起,眾人急視之,只見一名年輕將領從帳簾出閃身而入,其人生的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一身白盔白甲立於帳中向張寶抱拳道,“主公,軍師,雲願領五百鐵騎當這誘餌。”

“趙雲?”張寶霍然起身,急聲道,“你不在波才身邊聽令,怎的來了鉅鹿?生了生麼事情?”

趙雲抱拳道:“啟稟主公,主公引大軍與袁紹決戰,許褚、典韋等諸位將軍皆不在主公身邊,波才將軍怕主公有失,故而遣趙雲前來助主公~”

“當真是天佑主公也~”戲志才嘴角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向張寶道:“主公,趙雲將軍有勇有謀,當此重任者,非趙雲將軍莫屬。”

張寶欣慰的目光落在年輕的趙雲,輕輕頷道:“既然如此,軍師就號施令吧~”

“諾~”戲志才正了正衣冠,走到張寶案前,朗聲道:“趙雲聽令。”

趙雲鏗然抱拳,昂然道:“末將在。”

戲志才道:“率八千精兵出信都向南,所有士卒皆卸去鐵甲,只披布甲。可多備牛拉馬車等輜重車輛,少量車上可滿載軍糧、器械等輜重,其餘車輛則滿載乾柴白草等引火之物,外以麻布覆蓋。若袁紹軍來襲,可沿途丟棄滿載軍糧輜重的馬車,且戰且退撤往澤國,每日只准後撤三十裡,不得有誤。”

趙雲轟然應道:“末將領命。”

戲志才又道:“廖化、俞涉、何曼。”

何曼及部將廖化、俞涉同時踏前,於戲志才面前一字排開,抱拳疾聲應道:“末將在。”

“各率本部兵馬,火趕赴澤國多挖藏兵坑。”

“遵命。”

。。。。。。。。。。。。。。。。。

清河縣,張郃中軍大營。

張郃正伏案察看黃巾軍與袁紹軍的敵對態勢時,帳外忽然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帳簾掀處,韓馥舊將韓猛、蔣奇已經疾步而入。

“韓猛將軍,蔣奇將軍。”張郃迎上前來,急問道,“鉅鹿局勢如何?”

韓猛道:“張寶十萬大軍已經進至鉅鹿,袁紹也率六萬大軍北上鉅鹿平鄉,大戰是一觸即哪。”

蔣奇道:“張郃將軍以為誰的勝算大一些?”

“張寶兵力佔優,袁紹則是以逸待勞,所以很難判斷熟勝熟敗啊。”張郃說此一頓,目光陡然變得格外冷肅,沉聲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此戰的勝者必將一統幽、冀、並三州,成為雄踞北方的霸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