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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個客人

一看到地址,白佳就直接能想象得出這個女孩子住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這裡有著有低有矮的房子,有著臭味熏天的河水,這裡是城市的邊緣,是人們最不想呆的地方,可是這裡住著很多的人,他們無法選擇很多東西,也無法擁有很多東西。

但是當白佳看到他們的生存狀態時,心中的看法一下子發生了變化,不管他們的身上有著怎樣悲慘的事情,不管生活如何的一次次將他們打倒,他們依舊堅強的活著,他們依舊微笑。這樣的一種生活狀態讓白佳很羨慕,她知道她自己永遠都做不到。

找到了小女孩住的地方,白佳敲了敲那扇看起來就快要斷掉的木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但這是開了一個小縫兒,從裡面冒出一雙眼睛,“你找誰?”

“你是不是叫蘇小蝶?”

女孩子眨眨眼睛,從自己的記憶裡搜尋白佳的記錄,但是很可惜,她沒有找到。

“我不認識你?”女孩子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白佳使用她的招牌微笑,說道:“你的確不認識我,但是我相信三角區那邊的一棟樓裡面有四個鬼你不會不記得吧,是他們讓我來找你的。”

女孩半信半疑,白佳隨即將一個小石頭交給她,說道:“他們對我說,一般的你去的時候如果先扔個石頭進去就代表你有心事兒,如果沒有扔的話,就是僅僅為了和他們聊天而來的,我說的對吧?”

女孩點點頭,將門開啟讓白佳進去了。

“我得的出來,你是人。”

白佳笑笑,說道:“我的確是人,只不過我是在給鬼怪看病而已。”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麼?”白佳的一舉一動總算是讓這個女孩放下了心防。白佳隨即答道:“其實很簡單,我希望你到我開的診所裡上班,而且你還可以天天和那四個鬼見面。”

醫生她知道是幹什麼,但是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她就不能明白了,不過她說有工作,這的確是很吸引人。

“工資有多少?”

“肯定不會少你的,具體的還要看診所的收益,你說對吧。”

女孩很想拒絕,畢竟她無法得到確切的答案,而且這份工作聽起來似乎很難。但是要是不去的話四鬼臉面上過不去,而且她現在的確急切的需要一份工作。”

“好吧,我答應你!”

既然對方答應下來了,白佳心裡很高興,臨走前告訴女孩去四鬼待的地方去找她。女孩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白佳回望了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第一天女孩沒來,白佳已經多少有些失望了,第二天一大早,白佳還在整理東西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老闆,早上好!”

白佳被這話嚇得不輕,老闆?這詞兒怎麼聽怎麼彆扭。她讓女孩坐下,然後說道:“其實嘛,你以後就可以直接叫我白醫生,或者索性叫我的名字,還有我給你換了個名字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女孩點了點頭。

白佳說道:“那好,那你以後就叫蘇卉吧,風雨雷電,出現見見你們的新同事。”

話一說完,四鬼就從牆裡面衝到了蘇卉的面前。

雖然之前都有說話聊天,但那都是隔著牆壁的,今天一見面,蘇卉沒想到這四個鬼竟然比之前的還要好玩,他們圍著蘇卉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不斷說蘇卉怎麼怎麼的好,聽得人家小女孩都不好意思了。白佳在一旁直搖頭,收了他們的確會是件好事兒,但是恐怕今後的麻煩事兒也不會少。

稍微的把診所裡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白佳就將所有人都約了出來,正式的宣佈了她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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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聽白佳說自己開了診所都感覺不可思議,要知道出來單幹要比在公司裡要辛苦許多。但是白佳心意已決,誰說了也沒效果。

這一夜,白佳喝了很多的酒,到最後已經是胡言亂語一大片兒了。沒辦法,何明逸只好送她回去。回去的路上,白佳忽然唱歌忽然又拼命的勸人喝酒,感情她還沒從剛才的勁兒裡面出來。何明逸也只是聽著,並沒有別的什麼特別的反應。

快要到白佳的家的時候,白佳似乎突然清醒了一般,說道:“對不起,我還不夠堅強!”

一句話,不知道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何明逸說的,不知道這話裡面到底包含著什麼樣的情感。只是這句話只要是從白佳口中說出來,何明逸的心裡就很痛。他願意用自己的所有去保護她安慰她,但是她卻在她的心房四周設下了屏障,至此,心願至,卻只剩無奈。

將白佳一路背上樓,然後開門,把白佳放到床上,蓋上被子,何明逸一氣呵成,做完了,才坐在白佳的身邊看著她。慶幸的是白佳醉了以後除了說點話那就只有睡覺了,所以也沒什麼讓人擔心的。

看著白佳睡覺時安詳的樣子,何明逸的手就不自覺的撫上了白佳的臉。這張臉就算是再看千遍萬遍也不會覺得呢。他在這張臉上看到過開心,悲傷甚至是絕望,只希望這一切在她以後的人生當中會少很多。

沒有再多做停留,何明逸離開了白佳的家。

白佳是在一連串的吵鬧聲中醒過來的,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四張變形的臉,昨天喝酒沒吐的東西,一下子都吐了出來。

“你們找死啊,這麼早來嚇我!”白佳喝了杯水,調節了一下,然後重新坐回了床上。四鬼拖完了地,安靜的坐在白佳的對面。 “說吧,這麼早來我家做什麼,再說了我說過允許你們隨便進我家的麼?”

“你是沒這麼說,但也沒說不可以啊,再說了我們也是有事兒嘛。”

羅天雨很不理解的說道,要知道他們是很高興的過來的,怎麼會想到自己的臉會因為睡眠不足而變腫。更神奇的是他們是鬼還有這樣的反應。

白佳對此也表示十分的無奈,這四個傢伙估計經常會做這種無奈的好事兒。

“既然你們都來我,我也醒了,我們去診所吧。”

四鬼點點頭,然後就去給白佳開門。白佳首先走了出去,四鬼跟了上去,和出入樓道裡的別的人根本沒有分別。

來到診所,白佳才發現最晚的就是她了。蘇卉已經在整理一些檔案了,雖然白佳不認為她知道該怎麼整理。

白佳將檔案拿起來,然後把蘇卉叫到身邊,開始教她怎麼做。

白佳對於蘇卉的第一個要求,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分辨出那些人是真的來看病的,哪些人不是,換句話說,就是看清楚哪些是真正的人,哪些是有著人的皮囊的妖魔鬼怪。而這點正是蘇卉的強項,蘇卉自然是信手拈來就行。

其次,蘇卉還必須做好各個方面的筆錄,這樣可以讓白佳儘快的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在這一點上,蘇卉雖然還有很多的不懂的,但是白佳覺得這丫頭還是很有天賦的。

需要做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後,白佳就讓蘇卉去做事兒,自己則盯著電腦看有什麼地方出現過詭異的事情。一般情況下,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會去找法師,而白佳則是迫不得已要從這裡面分一瓢羹。

可惜的是一個上午也沒有什麼人過來,中間倒是有人進來的,但是蘇卉很快就發現他們要找的根本不是白佳,也是就讓他們離開了。

白佳只是在裡面聽著蘇卉和客人之間的談話,突然覺得這個丫頭真的很不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白佳忍不住要出去自己找的時候,有人出現了。

這是一個戴著眼鏡兒,看起來非常斯文的人。他坐了下來,白佳沒問他話,他也就什麼都說。白佳問一句,他答一句,但總是說不到主題上。

“這位先生,你已經在這兒坐了很長時間了,你到底是哪兒不舒服?”

“我就是感覺這些天特別的累,而且後背那塊兒竟然不自覺的就感到疼痛,而且時好時壞,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樣啊,伸出手來!”

說著,那個人乖乖的伸出手,白佳手指一劃,一根紅線纏住了年輕人的手腕。過了一會兒,她說道:“你這毛病應該有十幾年的歷史了,為什麼你現在才開始看呢?”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注意,感覺可能是因為我累了所以才會感覺不舒服,但是很快的我就發現了我身體和之前的差別,所以我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病。”

白佳收了紅線,說道:“嚴格的來說你這並不算是什麼病,而是你缺少睡眠。你依附的身體無法承受你的壓力,所以才會顯現出疲憊之態,意是讓你放鬆一下,讓自己的身體可以同樣的放鬆。”

“那有什麼藥可以治療的啊?”

白佳看了看他,這話不是明擺著嘛,要多休息就好了,他還想要藥,真是奇怪了,“你別告訴我你不想好好休息啊?”

“我也想好好休息啊,但是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每天都有壓力,我怎麼可能會睡得那麼舒服呢?”

白佳無奈的搖搖頭,現在這個時代,妖越來越接近人的生活,他們在人的生活環境中長大,將自己當做一個人來看待,他們以為他們成功了,但是很多時候成功的未來就是失敗和絕望。白佳不想讓別人絕望,所以她從來都是竭盡所能的為他們想辦法。

“辦法是有,但是治標不治本。”

“只要有辦法就行!”

看著他一副急迫的樣子,白佳真的想說什麼辦法也沒有,但是最後還是說道:“我會給你開點藥,幫助你晚上的睡眠,舒緩你的身心,這樣一來或許你就不會感到特別的疼了。”

這麼一來,白佳直接就給他開了點兒安神的香料,然後就將人送走了。

開門的第一個生意就這麼結束了,白佳收到了第一份錢。

錢拿在手上的時候,白佳真切的感覺到了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