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過去之後，身為三代目火影的猿飛日斬多少有點心情微妙。
按照波風水門那邊的說法，九尾事件的罪魁禍首與宇智波有關，對方的容貌被面具所遮擋，並且只露出了右眼，能夠使用一種獨特的時空間忍術。
有了這麼多線索之後，肯定是要想辦法追查目標的，具體要怎麼做大家都很熟練了，不需要太過擔心。
最讓猿飛日斬在意的仍然是神渡楓的實力。
他表情深沉地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悶聲不響地叼著那個菸斗，時不時嘬上一口。
回顧先前的那場戰鬥，其實從始至終神渡楓只出了兩招，而且是沒法捕捉痕跡的兩招。
第一擊輕鬆貫穿九尾的前爪並且將其釘在地上，使得對方部分喪失戰鬥能力……猿飛日斬把菸斗從嘴邊離開，重重地嘆了口氣。
即使是他那招“五遁·大連彈之術”也沒法做到這種程度，更不用說發動速度、隱蔽性之類的了，而這居然只是一招“普通攻擊”？
第二擊……老實說真的很難想象。邊長接近一百米的立方體，哪怕它只有水的密度重量也達到了一百萬噸。
這東西從頭頂砸下來，誰頂得住？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拿菸斗的手忍不住顫抖，他連忙又吸了一口，平復心情。
好吧，神渡楓和波風水門的關係非常不錯，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更不用說他還是木葉科技改革的主要推動者之一，絕大部分戰略級的產品都出自他之手。
實力超出常人理解範疇的強大不一定是壞事。
“不過，為什麼大蛇丸會知道楓的實力呢？”
猿飛日斬的眉頭輕皺，他逐一回顧整場九尾事件之中的細節，發現了被自己忽略的某些東西。
從一開始就很不對勁。
無論是三忍們的態度還是波風水門的話語……猿飛日斬的眉頭漸漸緊鎖，越想越不對勁。
波風水門做出那個決定之後的神色、動作和語言全部在腦海裡面回放，然後猿飛日斬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怎麼感覺，當時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某些東西，而唯獨自己被隱瞞了？
波風水門說過“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猿飛日斬一開始還以為算是交代後事一類的話語，相當於託付村子的未來，也與當時的氛圍對得上。
可是，那些話照理應該對他這個三代目火影說才對啊？
波風水門當時看的卻不是他，而是自來也和神渡楓他們幾位……猿飛日斬漸漸有了一絲明悟。
合著我這個依舊幕後掌權的三代目，被自己的弟子們排擠到一邊去了？
這怎麼能行？
猿飛日斬下意識想要起身，現在就去質問他們到底打算做些什麼，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三代目了。
他隨即意識到神渡楓的恐怖實力，又坐回去了。
呃……猿飛日斬真誠地覺得，這件事得徐徐圖之。
畢竟大家師徒一場，又哪裡會有什麼真正解不開的矛盾，對吧？
先去旁敲側擊一下，說不定是自己以前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太好，所以三忍們和水門才不願意跟他說呢？
……
地底下，大蛇丸在村內的一處研究所。
在佈置完九尾之亂的後續處理方案後，波風水門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大蛇丸這邊。不得不說，研究所的冷氣向來很足。
他直接步入正題：“大蛇丸前輩，一開始就知道楓的實力了嗎？”
“我所知道的只比四代目你多上一點點，那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大蛇丸輕輕搖頭，語氣裡稍微帶有那麼幾分的慚愧。
“當時因為‘聚能裝置’的問世而對01研究所產生了那麼幾分的好奇，這份好奇抑制了我身為研究員的自尊，驅使著我偷偷潛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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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小心觸發了楓君留下的特殊感知術式，從而被教訓了一番，僅此而已。”
“教訓了一番嗎……”波風水門稍加思索。
實話實說……大蛇丸和九尾之間差了無數個卡卡西，哪怕當時的大蛇丸被神渡楓瞬間秒殺了，也沒法確信神渡楓能輕鬆對付九尾吧？
這裡面應該還有些其他的因素。
“呵呵，”大蛇丸看穿了他的心思，有些沙啞地笑了聲，“在後續的交流過程中，也對楓君的實力有了更深的瞭解。”
“楓君是不喜歡刻意掩飾自己的人，四代目應該沒有問過‘你的實力達到了什麼程度’之類的話吧？”
呃……這個被大蛇丸說中了。
主要是波風水門覺得，深入探究別人的底細不是一件很禮貌的事情。
作為火影的他確實有必要知道手下的具體能力，不過他並不會把所有木葉忍者都當成自己的手下。
就像他不會突然跑到大蛇丸研究所，問一句“大蛇丸你的實力有多強了”之類的話一樣，不太合適。
“這麼說的話，大蛇丸你其實並不知道‘變革’的事嗎？”
“變革？”大蛇丸頓時好奇了起來。
想到神渡楓對待大蛇丸的態度，波風水門也沒有過多隱瞞。他很快把有關“變革”的計劃與目的解釋了一遍。
大蛇丸一開始還不太留心，不過很快就認真傾聽了起來。
波風水門講述完畢，許久後，大蛇丸頗帶幾分感慨地開口：“沒想到，原來如此嗎？”
“什麼意思？”
“楓君對我解釋過，他的目的並不是做出多麼傑出的科學研究，瞭解多少未知的答案，只是想要將科學本身傳遞給所有人。”
“我還以為楓君只是停留在‘科學很好玩，大家都應該學’的這一層面，不過看樣子他從最開始的目的就是那個‘變革’啊。”
“利用科學的力量使得物資極大豐富，所有人按需分配社會資源，沒有戰亂，沒有國家與紛爭……這就是楓君想象之中的新時代嗎？”
“啊這……”波風水門微微一呆，他很快明白了某些前因後果。
他最近這段時間還在想，神渡楓把所有的科學成果都在木葉村中公佈，那麼“變革”到底應該如何發生？
他這個四代目手下的實力增強了，可三代目手下的實力也增強了，大名手下的實力更是顯著提升了，那又怎麼用暴力顛覆忍村本身呢？怎麼顛覆國家與大名制度呢？
結果其實神渡楓根本不在意，他一開始甚至想把所有的結果在全忍界之中公開，從而引起技術的突飛猛進。
這是因為神渡楓一個人就足以顛覆全部。
只要有了經濟基礎，技術基礎，思想基礎，政治基礎……接下來的事就徹底交給暴力吧。
神渡楓發展科學技術的目的是為了造福人民群眾，而不是用來推翻現有的秩序。
好吧。
在見識到神渡楓真正的實力之前，大家難免有些誤解。
第九十九章 大蛇丸入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