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失敗了嗎……”
面對著來自綱手的目光壓力，卡卡西的額頭上隱約滲出汗水。
即使最近這段時間在實力上突飛猛進了，但是面對這種層次的強者果然還是……近乎看不到半點希望，僅僅是氣勢就足以讓他鬥志動搖了。
“不，自從你鎖定了靜音的方位之後就已經成功了，卡卡西。”
身後的灌木叢中，扎著長長白髮的自來也踩著木屐走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來也老師……”卡卡西回過頭，頓時如釋重負，“還有楓前輩也來了？”
神渡楓對他微微一笑。
自來也不動神色地站到卡卡西的身前，目光直視著綱手。
“即便在碰頭之前察覺到有人跟隨也已經為時過晚，畢竟你總要和靜音一起離開的……所以不得不站在我們的面前。”
“我說得沒錯吧，綱手？”
綱手重重地哼了一聲，眼神之中似乎還帶著些許惱意，她向前跨出一大步。
“之前的那拳足以折斷你一根肋骨才對，”她的目光瞥向一旁的神渡楓，“看樣子，你的醫療忍術水平很高啊。”
很難想象在短時間內治癒的同時，自來也還能佈置。
不過，在他的身上幾乎感覺不到查克拉的波動，是擅長隱匿的忍者嗎？不，結合卡卡西的態度來分析，他的戰鬥力恐怕也不容小覷。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她繼續開口道：“那麼自來也，說說看吧，特地到短冊街的風俗店裡面到底想做些什麼。”
能不能別說風俗店的事了……自來也覺得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拋開這些多餘的想法，他正色道：“綱手，我這次來是想要說服你跟我回木葉村的，現在的‘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果然是這個目的嗎？”
早在風俗店隔壁看到自來也的時候，綱手就隱隱有些猜測了，所以才會直接叫上靜音跑路……這或許是出於昔日同伴的某種默契關係吧，她有點不是很願意承認。
“不知道你們是用什麼手段找到靜音的……不過既然如此也沒有辦法了，看樣子不會打算讓我們就這樣離開，那麼就說說看吧。”
綱手看向神渡楓：“有他在的話，應該不是猿飛老頭子重傷倒地沒法救治這種事情才對。在什麼方面需要我的幫助？”
……
畢竟長滿各種雜草，偶爾還有不知名昆蟲躥來躥去的森林地帶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一行人先行返回了綱手在短冊街的據點。
自來也和綱手兩人進到起居室內商談回村一事，同時也算是老友之間的敘舊了，剩下的三人則在客廳之中等候。
刷上青綠色油漆的木門緊閉著，許久沒有動靜傳出來，好似對話的雙方都在沉默或是輕聲細語。
想到之前風俗店的一事，卡卡西有些憂慮：“讓自來也老師一個人來說真的好嗎……”
就算他和綱手的昔日交情最深，可是時隔幾年頭一回見面的初印象一點都不好，多多少少會影響到結果吧？
“放心吧，”神渡楓拍了下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他們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不會讓細枝末節的東西真正影響到大局。決定結果的只是我們的行動理念罷了，你是知道它的分量的。”
“在這個多少有些畸形的忍者世界之中，大部分人都飽受戰爭的苦難。正是因為這樣，我們的思想和理論才會成為最為鋒利的刀刃。如果再用精湛的語言加以雕琢，輔之以教育與宣傳，那麼不需要鬥爭就能讓大部分人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之中。”
“然後的這股力量足以輕易將舊時代的一切毀滅殆盡。”
低下頭揣摩了這些話兩秒鐘·，又回顧起自己加入“變革”的理由，卡卡西頓時深以為然。
是啊，在這場“變革”執行的過程中，底層的人民只是掙脫了自己身上的枷鎖，然而獲得了全部的一切……即使“為大名而生”一類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仍然能用思想與宣傳的方式加以拔除。
真正會失去些什麼的，只是那些自以為生來就高人一等，以為統治與支配他人便是生活常態的傢伙們。
大名，貴族，強大的忍者家族，頂端的富商們。
聽到“忍者世界”、“戰爭”、“毀滅殆盡”這些令人在意的關鍵詞，一旁的靜音有點坐不住了……怎麼聽起來盡是些不得了的事情？
你們找綱手大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啊？！
畢竟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她把這種驚訝與困惑很好地表現在了臉上。
卡卡西注意到了這一點，旋即用有些求助似的目光望向楓前輩——他並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需要這麼處理。
神渡楓笑著道：“既然有人好奇和不解，那麼自然需要其他人來答疑解惑。”
“作為‘白髮童子’的其中之一，你以後應該還會遇到不少這樣的事情，正好趁這個機會多加練習吧。”
“啊這……”
意思是我會像經常像這樣出村“找人”嗎，而且是和自來也老師一起？倒也不是不行吧……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很快找上了靜音。
然後從戰國時代開始，說到三次忍界大戰，追根溯源去分析戰爭出現的幾大原因，然後層層深入地去尋找“解決方案”。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推翻舊時代的一切社會形勢與體制，這之後再由點及面，詳細分析它對於整個人類文明的好處……自然也缺少不了答疑解惑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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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捧著一本書坐在沙發上，偶爾閒聽幾句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神渡楓感覺比較滿意。
沒想到原本“不擅長與人溝通”的卡卡西，在這種事情上表現出了極高的熱情。用有些無機質的語氣搭配上循循善誘、層層深入的內在邏輯，能夠起到相當不錯解說效果。
對了，他好像是原著裡面的欽定解說員之一，無論遇到強大的敵人還是鳴人要學習忍術，都得靠他的解說……那沒事了。
吱。
已經破舊的青色木門發出些怪聲，卡卡西抬頭望去，一道金髮且波濤洶湧的身影站在那裡，表情上給他的感覺有點不太好。
不像是交談順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