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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土寧遠嫁匈奴

在回永樂宮的路上,土寧和我並排走,我多次想要看口問她為什麼,為什麼會主動請纓去匈奴,可是我始終又無法開口,她是不是還在介意木珊的事情不肯放下?

土寧突然開口說道:“小姐,你知道嗎,曾經小的時候我就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能夠一直留在小姐的身邊,小姐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記得,夫人待我們五個人如同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小姐有的,我們同樣都有,老爺和夫人走了,我很難過,小姐有這樣超乎常人的遭遇我也很心痛,如今看著小姐這麼的幸福,我同時也感到欣慰,我一直都想報答老爺和夫人,原本是應該我保護小姐的,可是卻是一直都是小姐在保護我,如今小姐的夫君有困難,小姐也不開心,我怎麼能不管不顧呢。”

我拉著土寧的手說道:“那也不必讓你前去匈奴啊,匈奴是個可怕的地方,我不想讓你去啊。”

土寧拍了拍我的手說道:“小姐,不必為我擔心,既然我有去匈奴的想法,就說明我不害怕,這次換我保護小姐好嗎?”

我被她的話感動了,我的心每跳一次就會疼一次,金靈的離開,木珊的出嫁,這次又是土寧的和親,我最愛的人,一個一個的離我遠去,不知道是給了她們幸福,還是給了她們無比的傷害,我哭著看著土寧說道:“不要,我不允許你去,我不要你保護,不要丟下我。”我哭的泣不成聲蹲坐在地上。

土寧解下披風然後披在我身上,蹲下身子笑著說道:“小姐不要這樣,我們不能這麼自私,如果我這一去可以讓成千上萬的百姓幸福,那麼我就是值得的,幸福的,如果換做是小姐,小姐也會這麼做的不是嗎?”

我抬頭看著土寧,她是那麼的漂亮,那麼的堅強,那麼的勇敢,這樣的女孩值得我去敬佩,我點了點頭然後笑了,土寧拉起我說道:“天涼了,我們回去吧。”

我們手牽著手回到了永樂宮,進入大殿的時候,見火昕正在準備晚膳,火昕瞧見我們牽手進來的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們,然後走到水香的身邊說道:“哎,你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水香抬起頭看向我們,然後笑著說道:“想必是小姐手涼了吧。”然後走到我們身邊問我:“小姐,我一會兒去給小姐拿個熱袋暖著吧,這天越來越涼了。”

我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我不冷,一起坐下吃飯吧。”說完拉著土寧和水香的手往桌邊走去,我又朝火昕招了招手,火昕也走了過來坐下,我說道:“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們兩個說。”

水香和火昕都瞪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我,突然土寧拉住我的手說道:“小姐,由我來說吧。”我點了點頭說:“也好。”說完我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水香和火昕更加好奇的看著土寧,水香問道:“土寧,小姐這是怎麼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啊?”

土寧笑著說道:“我已經跟皇上請纓了,我要前往匈奴和親,恭喜我吧。”

水香和火昕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驚訝的異口同聲的說道:“和親?”

土寧笑著點了點頭,突然火昕大哭了起來說道:“土寧,我不喜歡你了,你就愛和我們開玩笑,再也不跟你玩了。”說完放下手中的筷子跑了出去。

水香還算冷靜的坐在椅子上,她問道:“土寧,這是真的?為什麼要去啊,為什麼是你啊?難道就沒有別人了嗎?”

土寧走到水香的身邊然後抱著水香在她耳邊說:“這是我自願的,我想保護小姐,我想讓她開心,這是我唯一最後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水香慢慢的看向我,我低頭哭泣,水香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你走後我會用命來保護小姐。”

土寧慢慢的放開水香然後笑著說道:“這是一件喜事,大家就不要哭了嘛,哎呦,這個火昕,都這麼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我出去看看她。”

土寧來到殿外,見火昕坐在臺階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土寧坐到火昕的一旁也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星星,火昕突然說道:“我們能看見星星,星星也能看見我們嗎?”

土寧笑了笑說道:“也許會吧。”

火昕說道:“我從小沒有爹孃,是老爺和夫人把我養大,然後還有你們這四個猶如親生的姐妹,我火昕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沒有什麼壞心眼,有的人說我傻,可是我一點都不傻,我只是不想那麼累的活著,我認為我這樣很好,至少我很快樂,可是當我見到你們一個一個從我身邊走開的時候,我的心好痛好痛,有時候我就在想,人為什麼要活著?”

土寧急忙扳過火昕的身子說道:“不許你胡說,人活著就是為了要幸福快樂的,我們平時快樂的火昕不應該想這麼多的,一定要做那個快樂的自己,如今金靈離開了,木珊也走了,我也馬上要走了,現在就剩下你和水香了,水香不會武功,但是我相信她會把小姐照顧的很好,至於小姐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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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昕抱著土寧哇哇痛哭起來說道:“我不想讓你走,我想我們在一起。”

土寧笑著說道:“有合就會有分離,不要難過,你是堅強的,不要讓我走的有遺憾,待我出嫁的那天不準哭好嗎?”

火昕哭的更加傷心了,這個夜晚,我們四人躺在床上,整夜無眠,第二日,皇甫晨親自擬的聖旨,封土寧為和碩公主,三日後前往匈奴成親。聖旨已經昭告天下,凌府的木珊看見皇榜即刻動身來到皇宮,沒想到剛剛兩日不見竟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木珊帶著凌希來到永樂宮,我正在為土寧準備嫁妝,見木珊來我有些驚訝,木珊上前急忙問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土寧剛好走了進來,見凌希和木珊來了高興的說道:“你們兩個來了。”

木珊急步走到土寧的身邊問道:“為什麼要讓你去匈奴啊?”

土寧笑著說道:“是我自己願意去的。”

木珊有些驚訝的看著土寧,然後問道:“難道是因為……”

“不是的,你不要多想,我答應去匈奴和親不是因為你和凌希,是因為我不願意看見打仗弄得百姓到處慌逃,過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我也想做一個有用的人。”土寧說道。

木珊說道:“你想過你今後的生活會很苦嗎?”

土寧點了點頭說道:“我想過,可是我還是願意前往,因為我想讓每個人都幸福。”

木珊輕輕的抱著土寧然後說道:“土寧,我為你驕傲。”

土寧看了一眼凌希然後偷偷的落下一滴眼裡,土寧笑著拍了拍木珊的肩膀說道:“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話。”

三日後,我再次拿起喜梳,這次是給土寧梳頭,我的心此刻揪成了一團,我邊梳邊掉眼淚的說道:“一梳梳到頭,吃穿不用愁,二梳梳到頭,二人白到頭,三梳梳到頭,子孫滿堂有。”我看著銅鏡裡的土寧,她一直是笑著的,知道最後一刻她還在笑著安慰我們每一個人,可是誰都不知道她心裡的苦,比我們多的多。

我親自攙扶土寧坐上馬車,當我放下車簾的時候,我還是看見土寧在笑,那個笑容從此深深的記在我的心裡,待馬車調頭離我們而去的時候,土寧漸漸的收起了笑容,眼淚慢慢的落了下來,她用力的捂著嘴巴,儘量不讓自己出聲,最後變成了無聲的哭泣,她用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努力的讓心不痛,此時她不必堅強,因為沒有人在身邊,此時她不必假裝,其實她也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土寧走後,木珊在宮裡陪了我一天然後也離開了,如今這永樂宮只剩下我,火昕還有水香了,昔日的好姐妹一個一個的離我遠去,在身邊的時候嫌她們嘮叨,可是當她們真的離開了,我的心還是會痛,我真心的希望土寧能夠幸福。

火昕準備了晚膳,我們三人把飯菜吃進嘴裡如同嚼蠟一般難以下嚥,火昕嘆了口氣然後看了看房間然後放下了筷子說道:“小姐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了。”

水香也是放下筷子看著我,我笑著說道:“你也回去吧,我自己靜一靜。”

水香站起身然後摸著我的肩膀說道:“小姐,不要太傷心了,當心身子,不然土寧會難過的,我們也會難過的。”

我點了點頭答應一聲,水香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我一個人坐在冷清的大殿裡,看著滿桌子都是我平日裡喜歡的飯菜,但是現在看著卻沒有一點胃口,我的心彷彿已經飄走了一般,就連進來人我都無所察覺。

“還在難過嗎?”

我回過頭看去然後見到來人驚訝的說道:“怎麼會是你?你來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