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現在每個科室現在都留一個男人在值守。”
“我在值守啊，還有，我也是一個男人。”
“如果不是我去求林院長，你怎麼可能就留下來。還有你盡然不知道醫院被竊血這麼大的事件。”
“沒有看到警察啊，為什麼不報警。”
“過來，我告訴你。”
趙小喬神秘兮兮的湊到宋魚的耳邊，哈出的氣弄的宋魚的耳朵直癢癢。
“哎呀，說就說唄，湊那麼近幹嘛。”
宋魚往旁邊躲了躲，被趙小喬身上的香氣弄的心神不寧。
“哎呀，膽小鬼。”
趙小喬望著宋魚一陣怪笑。
“好吧，膽小鬼，等一下我保護你。”
“別老是看這些佛經，你是不是準備出家做和尚啊。”
“嗯嗯。”
宋魚一邊翻著手裡的《法華經》，一邊應付著趙小喬。
第三人民醫院每晚都會有人值夜班，每個部門留一個人。
二樓化驗部一共有二十幾個人，除去各科室的領導不值夜班以外，基本上也就是一個月值兩次。
夜班除了有緊急就醫的以外，也沒有什麼事情。
宋魚並不討厭上夜班，因為回到出租房去睡和在醫院睡覺沒什麼兩樣。
“你知道嗎，護士部值班的人是林月瓶哎。”
“是嗎？”
宋魚雙手一顫，若無其事的說道。
“嘿嘿，你可是有機會英雄救美那，可別錯過了機會啊。”
趙小喬盯著宋魚痴痴發笑，見他不答理自己，也覺的索然無味。
“我去睡覺去啦，等過了十二點你也去睡覺吧。”
“嗯嗯。”
宋魚擺了擺手，抬頭看了看時間，剛好二十二點整，低下頭繼續去看《法華經》。
七月的天氣已經是很熱了，天氣熱人們就睡的晚，不過在江淮縣十二點以後除了幾個熱鬧的步行街以外，其餘的地方已經很少有人啦。
月光撒在公園的一片樺楊林中，在最高的一顆樺楊樹上，一團黑影倒掛在一枝樹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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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卷在樹枝下一動不動，從地面往上面去看，根本看不清是什麼。
驀地！
那團黑影開始動啦，入同狸貓一般，躍向另外一顆樺楊樹。
樹枝下墜，再彈起。
極速躍向另外一顆樺楊樹。
再下墜，再彈起。
黑影如同幻影一般在樺楊樹林裡面穿越，始終沒看清他的身體。
穿越過樺楊樹林，黑影落在一杆路燈上面。
沒有任何的停留，霎時間竄入另一個路燈。
一個。。。
兩個。。。。
黑影的速度越來越快。。
猛的竄入一處民房之中，失去了蹤影。
驟然！
黑影出現在一座公寓牆壁上，兩隻手臂完全吸附在牆壁之上。
陡然向上一竄，有五六米之高，再次吸附在牆壁之上。
又一竄，再吸附。。
黑影在五六秒的時間裡已經竄到一棟十五層公寓的樓頂。
從樓頂向四周望去，這座公寓已經是這邊區域最高的建築了。
黑影向東面走去，走到邊緣位置，向下望去。
看向下面二十幾米遠的位置。亮著燈的一棟建築。
上面掛著的牌子，赫然是江淮縣第三人民醫院。
黑影身體弓起，如同一張崩緊的弓。
咻！
一道黑影從樓頂射入第三人民醫院。
第三人民醫院晚上要處理的事情就是車禍中受傷的人和急症病人。
所以晚上的人並不多。
而今晚的第三人民醫院比往常都更加冷清。
除了幾個重要崗位還亮著燈，大部分的樓層都是黑漆漆一片。
一道黑影貼著天花板在上滑行，如同一隻壁虎一般。
黑影似乎對第三人民醫院很熟悉。
直接向著三樓滑去，刻意的躲避著監視器的位置。
在三樓一間門前停下。
透過微微的月光，可以看到上面寫著的兩個字。
血庫！
黑影在門前停了下來。
也沒看見黑影有什麼動作。
咔擦！
門開啦。
黑影進入血庫中去。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黑影出來啦。
鎖門！
然後像一條蛇一樣，
從牆壁上爬上天花板，
向著二樓爬下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房間門上閃著藍光的針孔攝像頭。
和躲在門下大氣不敢喘的三個人。
黑影滑行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在他滑行到二樓的時候還有時間望了唯一亮著燈的房間一眼。
一個穿著護士服的青年，
坐在一個椅子上面，
捧著一本書在津津有味的讀著。
黑影只是掃過一眼之後，繼續向下滑行。
一切都很正常。
嗖！
黑影躍出醫院！
身影在夜幕之中穿梭著。
啪！
黑影向上躍起。
啪！
再借力，
再躍起。
幾個身影赫然來到了十五層天台。
卡茲！
黑影弓身準備向對面躍去，
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腳步摩擦傳出滋滋的聲音。
黑影身上的毛髮炸裂了起來。
如同一根根鋥亮的鋼針。
黑影身子一陣顫抖，
彷彿感到一股電流從身體上流過。
順著月光，灑在黑影身上。
可以看出他並不高大，
卻很壯實，
如同一個黑猩猩一般。
卻不是一隻黑猩猩。
還有如同岩石般一樣的手臂。
它得臉上被一團黑霧籠罩著，並不能看清是什麼東西。
不過它的身體和它的靈敏度可是完全的不對稱。
黑影緩緩的抬起頭，
強壓住心頭的恐懼，向天台中間看去。
一個穿著白色醫服得青年。
坐在一個椅子上。
手裡捧著一本書。
不過他卻沒有再看書
眼睛卻津津有味的盯著自己。
正是第三人民醫院二樓的那個青年。
吼！
黑影彷彿受到了侮辱。
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嘶吼。
彷彿感覺有點無聊。
“要麼帶上血袋，趕緊滾，永遠離開江淮縣。”
“要麼死。”
宋魚並不介意殺了他。
這是一隻化形的豬臉蝙蝠，
豬臉蝙蝠本就是吸血而生，並不是一隻純粹的妖。
是妖怪之中的異類。
妖怪之中容不下他，妖山之中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俗世案件調查院的誅殺榜把他排在第三級。
聞而查，
蹤而追，
見而殺。
對於宋魚來說，麻煩已經來啦。
俗世案件調查院的人一定會來。
殺掉他和不殺他沒有什麼區別。
況且這個豬臉蝙蝠別不是那麼得嗜血。
他很聰明，他知道怎麼不引起俗世案件調查院的注意。
只要他不殺人，就算調查院的人發現了他。
也不會對他發出大的追殺令。
可是，麻煩就是麻煩。
宋魚不怕麻煩，
可是對於給自己帶來麻煩得人就要付出代價。
“我聞到了。同類的。氣息，你不是人類。的修士。”
豬臉蝙蝠說起話來磕磕巴巴，也許他還不會說話，也許他不經常說話。
豬臉蝙蝠說完話後盯著宋魚。接著說到。
“現在俗世案件調查院加大了對存在世間妖怪的清洗，我已經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來啦，你也跑不了。”
“我可以回妖山，也可以加入俗世案件調查院。”
“那麼，你哪。”
宋魚的目光從書上移開，
每個在世間行走的妖怪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
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不該幹什麼，
怎麼躲世俗案件調查院的追殺。
世俗案件調查院是允許妖怪存在的。
不過要在調查院備案，在調查院的掌控之下。
也就是加入世俗案件調查院。那麼就是妖怪之中的叛徒。
有得就有失。
被妖山所不容。
也有很多例外。
調查院的口號雖然是遇妖必殺。
但是凡事都有紅線，
有很多在世俗存在的妖怪都小心翼翼在紅線的裡面。
這也是調查院預設的規則。
你不破壞世俗的規矩，
調查院也沒有時間去管你。
所以存在世俗之間的妖怪分為三類。
第一類就是豬臉蝙蝠這種必殺的。
豬臉蝙蝠是比須吸血而生，所以必然會破壞世俗的規則。
就像眼前的這只豬臉蝙蝠雖然沒有殺人吸血，沒有引起調查院的重視。
但是不過是早與晚的關係。
他會被不停的追蹤，說不定哪天調查院沒有耐性和他玩捉迷藏了，就是他的死亡之日。
第二類就是加入調查院的妖怪，成為調查院的附屬。
大多數都是被調查院逼的走投無路，或者就是被調查院抓到的妖怪。
還有是在妖山存活不下去叛出妖山的。
比如青丘之狐蘇率真。
逃避青丘國的追殺，
尋求世俗案件調查院的庇護。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第三類就是隱藏在世間的妖怪。
他們隱於凡世之間，藏於市井之中。
調查院不是神，
沒辦法知道他們的下落。
就算知道他們的存在，
調查院也很少向他們出手。
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觸碰規則，而是調查院向他們出手的話會引起俗世的動亂。
這是一種平衡。
“呵呵”
豬臉蝙蝠一陣怪笑。
“溫水煮青蛙，連我這種低等妖怪都明白道理，像你們這些自認為是妖山主人的妖怪怎麼會不知道。”
宋魚覺的他很煩，
突然想起了趙小喬，
你也配取笑我。
殺心漸起。
“不是一個人認為你是低等妖物，就算你修成妖王你也是低等妖物。低等妖物就是低等妖物。”
“我開始以為你還是一隻與眾不同的豬臉蝙蝠，我發現我錯啦，豬臉蝙蝠就是豬臉蝙蝠，他怎麼變都不會是只鳳凰。”
宋魚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