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本書是沒有代價就能看的嗎？”江九直接反問一句。
雖然他穿越的時候原著只更新到了前往大澳市後就沒了，但這裡顯然不能這麼說，需要潤色一下。
王小明沉默了。
確實，有一些靈異物品在效果強大的的同時，還具備著不俗的副作用，顯然江九的這本靈異書冊也是如此。
而江九這樣說，說明了他沒看到結局, 因為那付出的代價他承受不起。
看著沉默不語的王小明，江九繼續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失望啊。”
王小明到是很平靜的說道：“那道沒有，只有靈異能對抗靈異雖然是眾所周知的絕對規則，但我還不至於把希望放在一件靈異物品上，人類的命運還是要人類自己來掌控。”
“不過我有一點好奇, 這件靈異物品的狀態既然是這樣，你能拿什麼來和我交易呢？”
江九面色不變的說道：“資訊，即使是一個固定的未來也蘊含著足夠多的隱秘資訊，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只要是我知道的，又或者是一次無條件出手，你可以隨意選擇。”
王小明思考了一下，並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說道：“你先說說你想要的靈異物品是什麼吧。”
任何資訊對於需要它的人來說都是無價的，江九的實力不弱，一次出手自然也是價值不菲，但王小明還是需要根據江九要的那個靈異物品的價值，來進行最後的判斷。
“我要那個照相機。”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再藏著掖著也沒啥意義了，所以江九也是果斷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王小明目光一凝，那個照相機作為為數不多副作用可以接受，能直接使用的靈異物品，他也是很重視的，沒想到江九想要的是這個。
這兩個的價值相比還真是讓他不好抉擇。
思考了好一會兒, 王小明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夠，我要兩次。”
江九提出的條件再好，再讓他心動，但終究是一次性的，出手只有一次，能提供的資訊根據江九的描述估計也很有限。
而照相機卻可以長久的使用，這段時間如果都拿去解決靈異事件，數量絕對不下五指之數。
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自私，這個交易不行。
江九輕笑一聲說道：“我最多可以不要總部欠我的那根鬼燭，這是我的底線。”
江九對任何事物的價值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衡量方式的，照相機他也不是絕對需要，兩次的要求，多了。
王小明一時間也陷入了糾結，沒有做出回答，兩人就這樣陷入了僵持。
可江九看了看時間，知道不能再留下來了，鬼差已經孕育完成離開了鬼棺，現在就在實驗室內, 要是被卷進去，到時又是一系列麻煩事兒。
至於被困住無法脫身，江九到是完全沒有想過。
即使鬼眼的鬼域層次還不夠, 可江九相信鬼差的鬼域還無法困住鬼血，來去自如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到時被困住，難免又被總部拉去當苦力，他表面上也不好違抗，畢竟秦老還在，即使江九現在擁有了一定的實力，可對於秦老的忌憚可一點沒少。
而且江九未嘗沒有藉此削弱秦老的目的，後面出手解決鬼差和鬼畫，肯定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不然不至於沉睡。
至於阻止……江九可沒那個想法，他還有一個重要的拼圖需要鬼差來彌補。
於是江九平靜的說道：“王教授，我的條件就擺在這，什麼時候你願意交易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不急，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王小明也沒有阻攔，現在的氣氛也已經不適合再交談下去，他也確實需要好好想一想。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的這個物品的副作用是什麼，有沒有辦法進行彌補然後繼續看下去。”
江九一怔，沒想到王小明還沒放棄，不過他也早已準備，立刻將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記得我第一次出現的狀態嗎，總部應該試圖去查過吧，是不是什麼都沒查到。”
王小明喃喃道：“確實，在總部的調查中你就像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一般，完全沒有生活在這個世界的痕跡，難道……”
江九點了點頭：“沒錯，你以為我是天生這樣的嗎，這就是看那本書的代價
，當我看到一半停下來後，我就發現我與這個世界的所有聯絡都被切斷了，沒有人認識我，生活過的痕跡也彷彿被什麼給抹掉了，要是再看下去，說不定我自己都會被抹消掉，暫時我還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原來是這樣嗎，自己知道的未來越多，被人遺忘的過去越多，到最後知道結局的同時，自己也會被人遺忘，這個代價真的夠大啊。
王小明一陣失神，他倒是沒懷疑事情的真實性，畢竟這個邏輯很自洽，江九見此也沒打擾，紅光一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當紅光再次閃過，出現在酒店門口的江九徑直向裡走去，由於大部分馭鬼者都前往了培訓基地，此時的大廳裡顯然空曠了不少，雖然平時也沒多熱鬧就是了。
回到房間裡的江九並沒有繼續熟練鬼骨，而是開啟了電視看了起來，偶爾的放鬆還是必要的，而且他有預感，很快，王小明就會再次來找他。
………………
另一邊，實驗室內。
在江九離開沒多久後，王小明就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發現了鬼棺出現的異樣，臉色驟變，決定準備犧牲自己將鬼棺靈異封鎖在這間實驗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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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後李軍還是根據上面的命令，使用鬼域強行將王小明帶離了實驗室，不過也是從此刻開始，鬼差事件正式宣告爆發，一切都沒有改變。
就在兩人離開沒多久後，一片莫名詭異的黑暗開始從實驗室的方向訓練基地悄無聲息的蔓延過來。
先是遠處基地門衛室的燈光熄滅，隨後附近的幾棟樓房裡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驟然被黑暗吞沒的宿舍樓裡傳來了幾位馭鬼者的驚慌不安的聲音，與此同時靶場裡的探照燈也忽的黯淡了一大截。
周圍的環境也莫名的陰冷起來。
而此刻靶場上楊間的注意力還都放在手中的這張人皮紙上，他對遠處出現的異常一時間並未留意。
大京市的某棟幾十層高的大廈樓頂上，伴隨著青綠色的詭異光芒，兩個人憑空出現在了這裡，正是逃離實驗室的李軍和王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