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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喚友

金塔裡。

隱老居中而坐。

盧通、丹老,各坐一邊。

“盧供奉。”

“在。”

“丹老麾下的曾淵,被人殺了,有人說與你有關。”

盧通瞪大眼睛,道:“隱老,是誰冤枉我?”

隱老看向丹老。

丹老低著頭,看起來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隱老等了一會兒, 見丹老遲遲不開口,微微皺起眉頭,繼續問道:“盧供奉,你昨晚去什麼哪裡了?”

“出去捕魚。”

“平時都不出去,為什麼偏偏昨晚出去?”

“昨晚新學了一道法術,想出去試下。”

盧通說完,吐出三氣靈煙。

靈煙在前方盤繞,很快編製成一道細密漁網。

隱老瞧了幾眼,笑道:“這法術倒是精巧,怎麼樣?”

盧通嘆了口氣,搖頭道:“空架子,像泥巴捏的,連條大點的魚都抓不住!”

“哈哈哈。”

隱老笑了幾聲,又問道:“你昨晚出去時,有沒有見到有修士打鬥?”

“看見了。”

“講講。”

“好。”

盧通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道:“就是一大團水霧攔路,還以為是衝我來的, 直接用船上法器轟了一下!”

“然後呢?”

“然後我飛到天上看了幾眼,黑漆漆的看不清, 也沒人朝我出手, 就回船了。”

隱老盯著盧通。

片刻後,收回眼神,轉頭看向丹老。

此時,丹老更加魂不守舍。

額頭上一層細密汗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嚇人的事情。

“丹老,丹老?”

“嗯?”

丹老抬起頭,看了看兩人,遲遲不開口。

隱老眉頭緊皺,問道:“盧供奉說,他與此事無關,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丹老深吸一口氣,片刻後才道:“昨晚,有人賣龍葵草,我派曾淵出去。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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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通滿臉莫名其妙,轉頭看了看隱老,搖頭道:“不知道。”

“當真?”

“廢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什麼龍葵草。”

隱老、丹老全都沉默下來。

片刻後,隱老道:“你茶杯中的褐色小塊,就是龍葵草的根莖,此物有毒。”

盧通心裡猛得一驚,立馬站起道:“隱老!你!”

“不必驚慌!”

隱老擺了擺手。

侍女端來一鼎藥液。

隱老笑了笑,繼續道:“憑你的修為, 就算不用解藥,也不過是腹瀉幾日。”

盧通一把端起藥液,大口喝下去。

隨後坐在椅子上,賭氣似得低下頭。

他的臉色十分氣憤。

心中卻平靜中,殘留著一些後怕。

只差一點。

剛才已經準備好出手了。

甚至再晚一點,他就取出了逃跑符籙——

乘風符、雲龍符、化燕青符……

一場詢問,不歡而散。

……

深夜。

良妖茶酒館,已經關門。

甲板上只亮著一盞微弱油燈。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靠近大殿,縱身跳到三層圍欄內。

殿內。

盧通坐在桌邊,已經煮好了茶。

“丹老,請!”

丹老臉色陰沉,一步步走過去坐下。

“子母傳音螺,你什麼意思?”

子母傳音螺,一母、九子,可以互相傳音。

一般母螺在頭領手裡,子螺交給手下。

盧通端起茶壺,沖洗杯子,給丹老倒出一杯。

“昨晚,有人用此螺傳音,讓我去坊市出口。而你的人也剛好被騙過去。”

“誰給你的螺?”

“你應該比我清楚。丹老,我只想賺點銀子,不想送命。你得罪什麼人了?”

丹老瞬間沉默下來,陷入沉思。

都家針對他,不是一天兩天了。

盧通也在沉思。

現在突然暴起的話,能不能一掌拍死丹老?

大多數煉丹師,都不擅長廝殺。

煉丹一道,需要熟悉草藥、掌握火候、煉丹手法等,每一項都極其耗費時間、心神。

越精於煉丹,手段越稀鬆平常。

不過,回想起當初劍老出手時,那道兩丈長的巨劍。

盧通打消了出手的打算。

丹老,有一道很厲害的防禦手段。

“你跟金老什麼關係?”

“還能什麼關係。”

盧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輕嘆氣道:“友老、劍老死得不明不白,再不找個靠山,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丹老臉色又難看了一些。

盯了盧通一眼,直接起身便走。

“丹老!”

盧通大聲叫住他,道:“都家費盡心思佔下五老坊,就是為了賣丹藥。你守住這麼大一塊地方,太礙眼了。不如早點讓出來。”

“金老的意思?”

“不是,我是替你著想,省得再牽連到我。”

“哼,輪不到你來教我!”

丹老離開。

盧通看著對面滿滿一杯茶,輕輕嘆了口氣。

丹老戒心起來了。

得儘快動手。

一個煉丹師,只要願意捨出本錢,不需要多久,就能招攬到第二個、第三個曾淵。

……

時間悄然流逝。

距離五老坊改頭換面,快過去一個月了。

月底將至。

一個穿黃衣、佩金帶的修士進入大殿,道:“見過盧供奉。”

“什麼事?”

“坊主命我來通知供奉,三天後一起外出獵妖,不可不去。”

盧通眼神一閃,道:“五老也去嗎?”

“對。”

“知道了。”

以前五老坊的規矩,五老商量著來。

現在,成了隱老一個人定。

權力大的定規矩,五老坊已經快成一老坊了。

……

小吉坊。

小芙草頭上帶著一個魚頭兒面具。

盧通牽著她,問道:“友老以前的那些道友,都認得你嗎?”

友老留下的信很長。

信中介紹了幾個與她交好的道友,說這些人信得過。

雖然他們不會殺人,但是如果有需要,也會儘可能的幫忙。

盧通有些懷疑。

友老死了,這些關係到底還能不能用上。

小芙草點了下頭,小聲道:“認得。”

“等會兒去了,裝得可憐一些。”

“我不會。”

“哭總會吧?等下不要說話,站在旁邊一直哭就行。”

某坊,一艘裁製法衣的小巧竹船。

盧通帶著小草芙進去。

“何道友……哎,友老,死得很慘……節哀……對,希望您可以幫忙……不需要動手,呆在船裡就行,有危險可以先離開……”

片刻後,兩人出來。

盧通拍了拍小芙草的腦袋,道:“剛才哭得很好,老太婆差一點就把你留下了。事情完了,我幫你問下,她要不要孫女。”

某坊,一艘掛滿燈籠的聽曲花船。

“芸道友……知道你只會彈琴,有其他人動手……相識一場,就當送友老一程……呆在船裡,隨時可以離開……”

某坊,一艘黑黝黝的鐵船。

“曹道友……這些年,友老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不,不需要你動手……你法力都渙散了,上去還得別人分心照看你……嗯?您有增補血氣的大丹?”

許久之後,盧通滿臉笑容地出來。

……

整整一日奔波。

深夜,盧通返回茶酒館。

典四兒等在門口道:“老爺,周雙山在裡面等您。”

“什麼時候來的?”

“天剛黑就來了,一直坐著椅子上,臉色很難看。”

盧通想了下,不禁心頭稍動。

這兩天,丹老下了血本,金胎丹賣得很便宜。

茶酒館的生意,又變差了。

周雙山那邊,估計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