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定情之後，可能是熘冰場的事情鬧得太大，方茴和林嘉茉的家長到學校來了。
他們是來找學校要說法的，而且有理有據。
姑息、縱容高中生早戀，這不是要兩個女生往火坑裡跳嗎？
丁玉秋替羅南背了鍋，即使拿出方茴和林嘉茉成績進步的證據，還是無法得到諒解。
若非林嘉茉和方茴維護，他這個班主任非受罰不可。
按照兩家父母的說法，如果不是羅南，兩女成績只會更好。
這話如果讓別的女生聽到，肯定恨得牙癢癢。
方茴和林嘉茉的成績，別人不知道，她們能不清楚嗎？
之所以一個考年級前二十名，一個考年級前八十，還不是羅南教導得好。
現在羅南上課睡覺，下課就幫兩人補習，效果比老師還好。
有多少女生想要羅南指導，可是都沒有進獻之門，心裡酸得不行了！
可惜無論兩女如何擺事實講道理，都無法扭轉家長的看法。
方茴的父親每天下班來接她，林嘉茉則是母親領走，兩人都沒了跟羅南回家的機會。
但是在學校，她們變本加厲，恨不能貼到羅南身上。
老師批評沒用，再加上成績好，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羅南趁著有空閒，整合了點點網，推出了網文歷史上的最重要的制度：VIP付費
點點網首開付費小說，完本根據字數有五塊到十塊，價格不等，連載則按每四千字一分來收取。
剛推出這個制度，原本點擊率遠超西陸文學和爬爬網站的點點網，瞬間少了一半讀者。
網上很多論壇或者網站都在看羅南以及點點網的笑話，但羅南選擇無視，連著寫了幾首歌曲，透過賣版權拿到錢，咬牙維持住點點網的日常開銷。
有他做榜樣，點點網其他創始人，同樣尋找資金。
而羅南這時寫出了小說《天鵬縱橫》，由於情節緊湊，吸引了一批忠實讀者，維持住了點點網日益下降的點擊率。
到了2001年4月，隨著《誅仙》《褻瀆》等小說的推出，VIP付費制度深入人心，得到更多讀者的認可，點點網的虧損減少到近乎忽略不計。
2001年5月的一天，羅南正給方茴講題。
叮叮！
剛換了1100手機的他，突然有了來電。
“你自己再想想！”
他點指那道物理題，提醒方茴：“套壓強公式，能夠很快算出來。”
“嗯！”
方茴點點頭，認真演算。
“陳總？”
……
“打算投資點點網，您真有眼光。”
……
“我明白，您有點卡，可以解決網上付費的問題。”
……
“但是點點網也有我們的優勢，這裡有全華國最優秀的網路作家。”
……
“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不可能，我最多給您百分之二十九。非但如此，網站的決策權，必須由我和點點網團隊負責。”
……
“投資額度降低？只投兩千萬？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和團隊商量商量！”
……
掛了電話，羅南繼續輔導方茴做題，根本沒有找人商量的意思。
前面坐著的趙燁碰碰喬燃：“你們點點網有團隊嗎？”
“有啊！”
喬燃很生氣：“你當我們胡來呢，都是職業團隊。”
身為都市主編兼點點網副總編，他現在說起話來，頗有威勢。
不過趙燁知道他的底細，自然不會憷他：“那你們的羅總怎麼不找團隊開會？”
“呵！”
喬燃斜睨趙燁一眼：“我們團隊對羅總做出的決定，一向都是服從的態度。所以說找團隊開會，只是走個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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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他碰碰趙燁：“方茴和林嘉茉都來負責女頻了，陳尋也去了科幻分類做主編。我推薦你做體育分類的編輯，到現在都沒回我呢。”
“我……”
趙燁憤憤不平道：“你們都是主編，就我是普通編輯。我……”
“行了吧！”
喬燃壓低聲音道：“《我踢球你在意嗎》那個作者林海聽濤，據說是個妹子。體育分類的作者裡妹子最多，這可是羅南給你的福利。”
“真的假的？”
趙燁心動，偷眼看看林嘉茉那邊，違心道：“我可不是去看妹子的，是看你們太忙，想要去幫忙來著。”
“嗯！”
喬燃翻個白眼，沒好氣道：“知道你是幫忙的，以後只負責男作者吧。”
“你！”
趙燁傻臉了，去掐喬燃的脖子，兩人鬧作一團。
“陳總！”
而此時羅南又打過去電話：“我跟團隊商量好了，大家接受您的條件。兩千萬投資，拿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們會推薦使用點點卡，不接受其他付費渠道。
掛了電話，羅南拍拍趙燁和喬燃：“明天我就去魔都，後天錢就能到賬。到時整個點點網的編輯，集體去戴河來個七日遊。”
“你們去嗎？”
他故意道：“可能會耽誤學習。”
“我去！”
裝作沉思看書的陳尋，第一個抬頭回應：“我們科幻組的編輯坐辦公室，都快生鏽了。必須活動活動，否則他們都成宅男了。”
“對了！”
陳尋笑呵呵道：“女頻的編輯都去嗎？”
狼子野心，彰顯無遺！
“全部都去！”
羅南笑了：“魔都那批編輯都是大學剛畢業，據說很多都單身來著。你想尋求母愛，或者姐弟戀，都能滿足你。”
“滾！”
陳尋臉紅了。
“不過……”
羅南頓了頓：“6月份就要高考，你們別耽誤學習。”
“你不去嗎？”
趙燁很奇怪：“怎麼都是你們你們的！”
“老總脫了衣服，跳進水裡，如何保持威嚴？”
喬燃笑嘻嘻道：“咱們羅總在點點網頗受敬仰，必須保持那份神秘。”
“啊！”
趙燁滿臉失落：“那我也不去了，留下來努力學習。”
“好吧！”
羅南詭譎一笑：“你要想清楚！”
“我和女頻部的負責人，可能會在酒店呆著。高考前我也要放鬆放鬆，否則考不好，丁老師會殺了我的。”他又滿臉戲謔，補了一句。
女頻部的負責人就是方茴和林嘉茉，他們三個在酒店呆著？
趙燁瞥下方茴，發現她臉紅撲撲的，眼中似乎還有著嚮往，頓時不澹定了。
狗男女！
還是一男兩女，一起住酒店，非但做特權者，而且顯擺來著。
最最關鍵裡面有林嘉茉，他們三個玩嗨皮了，那姑娘不就落入魔掌，歸來再非少女了！
“我要殺了你！”
趙燁一躍而起，去抓羅南的胳膊。
啪！
羅南比他快，伸手一按，就把趙燁按到座位上：“每個分類可以約兩名作者，你把握好機會。”
打又打不過羅南，估計勸林嘉茉，人家也不會聽。
趙燁非常憋屈，咬咬牙，最終只能找到林海聽濤的QQ號，主動邀請他去戴河旅遊。
作為體育分類的旗幟性人物，林海聽濤的確有資格參加，他也不算謀私。
不過是不是因為聽了喬燃說林海聽濤是女生，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只有趙燁自己心裡清楚了。
本來羅南他們都未滿十八歲，是不可能乘坐火車或者飛機的。
好在學校很給力，高中生就能孵化出公司的人，自然要給羅南面子。
另外羅南捐給學校一百臺電腦，也起到了推動作用，另外五個人以學習交流的名義去了戴河。
至於羅南的父母，早就不管他了。
學霸、公司老總、2000年最受歡迎的網路作家，這一堆頭銜哪個都能令兩人震撼，何況兒子還佔全了。
2001年5月中旬，天氣已經熱起來，趙燁在戴河見到了這幾天一直思念的林海聽濤。
“你是男的？”
趙燁滿臉震驚，回頭去找喬燃，那家夥早就大笑著跑掉。
“我……”
趙燁欲哭無淚，又要向林海聽濤解釋，心裡那叫一個抑鬱。
不過很快他就融入編輯和作者之中，都是年輕人，共同話題很多。
譬如林海聽濤，就是受到羅南幾部小說的感召，才寫了《我踢球你在意嗎》。
如果羅南在這裡，就能體會得更明顯。
因為有些作者明明幾年後才寫小說，現在赫然都已經在邀請名單中。
戴河的海灘離酒店不遠，羅南正拿著望遠鏡，看著趙燁他們點篝火、吃燒烤，玩得不亦樂乎。
作為點點網的老闆，他怎麼可能不來。
只不過趙燁只是個普通編輯，還不能像喬燃那樣參與高層會議。
早在兩個小時前，點點網高層就相聚一堂。
羅南什麼都沒說，直接拿著麻袋進來了，裡面裝的都是軟妹幣，一共兩百萬。
那位盛大的陳總買走羅南手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事先有過協定，四分之三的錢要用於網站發展。
另外五百萬則是羅南個人的，可以隨意使用。
羅南不是只能共貧困，無法同富貴的人，當然要拿出一部分發給元老們。
高層一共二十人，每人十萬，大家歡呼雀躍，非常高興。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認可的問題。
網文從萌芽起，就備受歧視，寫網文更是深受鄙視，做編輯也是一樣。
現在有人投資，而且付費制度得以執行，大家都看到了希望，幹勁兒也就更足了。
羅南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鼓勵大家。
錢發完，任務就完成了，剩下的時間就是陪方茴和林嘉茉。
租了一輛車，還僱了個司機，羅南前兩天帶兩人去購物，晚上就在酒店頂樓套房的游泳池裡嬉戲。
千禧年就親過羅南，兩女雖然羞澀，卻沒有避諱羅南，穿著泳衣，肆意展現著青春活力。
羅南當然看得目不暇接，而且和她們兩個愈發親密。
除了關鍵一步能忍住，他逐個檢查過各個部位，比體檢醫生還仔細。
第三天早上，羅南起床叫了兩人，詢問她們的意見：“今天去遊樂場嗎？”
“不去了！”
方茴眉頭微皺，指著外面的超大游泳池：“我就在這裡曬曬太陽，你陪茉茉去吧。”
自從那晚分別親過羅南之後，方茴、林嘉茉的關係就變得詭異。
兩人不再爭吵，有時候甚至還互相關心來著。
羅南隱隱有所猜測，兩人達成了秘密協定。
苦於沒有證據，也無法展開行動來驗證，只能聽之任之。
現在兩人互相稱呼，一個叫茉茉，一個叫茴茴，貌似毫無芥蒂，也是大跌眾人尤其是陳尋、喬燃等人的眼鏡。
“茉茉？”
羅南再看向林嘉茉。
林嘉茉愣了愣，臉色微紅道：“我也累了，也曬曬太陽。”
好傢伙！
早上九點起來，她們倆躺在游泳池旁的遮陽傘下，就那樣眯著眼睛似睡非睡，令人莫名其妙。
“羅南！”
方茴伸展大長腿，突然叫羅南：“太陽有點兒曬了，你幫我抹抹防嗮油。”
抹抹防曬油沒問題，就是按摩都行，羅南自然是千肯萬肯，可那都是兩人相處才行。
現在旁邊有林嘉茉，確定合適嗎？
林嘉茉沒動靜，呼吸平穩，貌似睡著了？
方茴衝羅南擺擺手，點指林嘉茉，那意思她真睡著了。
真的假的？
羅南走近，拿著防嗮油，開始在方茴身上塗抹。
舒服！
手感真好！
上高三了，方茴是個大姑娘了，這個大不單單指年齡，還有不可言傳的東西。
塗抹著塗抹著，有點兒不對勁兒，羅南還沒事呢，方茴這裡居然出聲了。
最誘人的不是你刻意去追求的，而是不經意那一瞬間。
方茴或許是無意，羅南整個人卻振奮了，手就不再走常規路線了。
“你！”
方茴滿臉羞澀，揮揮手示意羅南湊近，壓低聲音道：“我是1984年1月5號的生日，按照咱們燕京的說法，虛歲已經十八了。”
虛歲已經十八了！
虛歲已經十八了！
……
腦海似乎成了空曠的山谷，這幾個字猶如迴音，經久不衰，不斷提醒著羅南。
有什麼情話，比一個大姑娘告訴你她虛歲十八，更令人熱血沸騰的！
羅南目光灼灼，盯住方茴，眼中透著詢問。
方茴勇敢注視著羅南，狠狠點頭。
暗號對好，羅南再無疑慮，攬方茴到懷裡，大步流星朝屋裡走去。
兩人剛剛離開，林嘉茉霍然睜開眼睛，狠狠啐了一口。
“方茴啊方茴！”
她喃喃自語：“你不出去逛街，我就知道你要作妖！”
“1984年1月5號嗎？我可是1983年10月24日。”
林嘉茉霍然起身：“我比方茴還大幾個月，憑什麼是她先啊！”
她急匆匆走向房間，很快臉色通紅出來。
“呸！”
林嘉茉又憤怒又嚮往：“兩個傢伙門都沒關，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