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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灰燼大人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剛才有一個約翰,艾什能猜到是誰,老婆叫做海倫,有憂鬱的帥氣面貌,短絡腮鬍,時刻穿著修身西服。應該就是那個一言不合送你全家團圓的約翰·維克。

現在這又一個約翰,艾什有些拿不準了,重名人員分辨不清。

這時候簡說話了:“你說的是約翰·維克吧,他就住在我們對面,我是簡·史密斯,這是我丈夫約翰·史密斯。”

在簡介紹完之後,艾什反應過來了,一個是疾速追殺,一個是史密斯夫婦。好傢伙,殺手們也湊團?是住在一起方便工作還是找鄰居湊業績下手方便一點?

在與簡交談過程中,約翰始終插不上話,有許多次想要挑起話題,都被簡打斷。話語權始終保持在簡的手中。艾什也瞭解到二人的職業,簡在一家諮詢公司上班,約翰是一家建築公司的經理。

最後在簡與艾什的交談中,簡甚至給她老公約翰拉到了一筆生意,關於祭祀場的現代化改裝業務。而他老公約翰一言未發,除了開頭站門口的那兩聲咳嗽。

談完業務之後,簡便拉著不情願的約翰離開了。看約翰欲言又止的樣子,艾什相信他一定有很多話說。

艾什回到營火旁,防火女手裡拿著剛才海倫送的小餅乾,不斷的翻看著。

“可以吃的,雖然不死人在傳火的世界裡是沒有味覺的,但是呆在這個世界裡,我們是可以有味覺來品嚐一些東西的。”艾什看出了防火女的猶豫,出言解釋道。

在黑暗之魂的世界裡,不死人直到灰燼人都是沒有味覺的,能讓他們感受到的只有喝下元素瓶的刺激感,還有就是傑克巴爾多的洋蔥酒。

這唯二能品嚐出味道的‘食物’是艾什很多時候都消遣和追求。

防火女拿著餅乾放進嘴裡,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細細的品味著。

“果然,灰燼大人,這是世界破滅前的味道嗎?”

艾什知道防火女的意思,世界沒有被毀滅,但依舊在苟延殘喘,滅火迎來的是什麼誰也不清楚,是預言中的深海時代,還是褪色者的到來,誰都不清楚。

不過現在有了新的辦法,集合整個黑魂世界的力量,加上艾什十幾年的佈局,最終滅火的時代就不會到來。

“這只是普通小麥經過烘焙的味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灰燼大人,從您收集所有薪王的力量,在初始火爐卻沒有將他們化作柴薪,反而告訴我們有新的希望,這正是遲遲不願傳火的薪王們所期望的。也是踏上傳火之路的每一個不死人的希望。”

薪王化作柴薪,使初始火爐不斷燃燒,是從太陽王葛溫時代便立下的規矩,曾經行使傳火職責的薪王們也懷揣著太陽王的精神,不斷的奉獻自己。

然而這種物理意義上不斷的燃燒自己,讓一批又一批的薪王們承受不住,紛紛背離了職責,逃離躲藏了起來。

這時候灰燼人聽從傳火的鐘聲響起,爬出那無主的墓地,拿上自己的裝備,走上‘勸告’薪王的征途。

但這都只是苟延殘喘,為世界的延續提供一絲絲幫助,真正看清楚點的洛斯裡克發生了內亂,傳火的王子把自己關在洛斯裡克最高層,佈下重重防禦。法蘭的不死隊因為深淵的侵蝕早已失去理智,但依舊駐守在卡薩斯墓地入口。

巨人王尤姆,即使生前有著偉大的理想,也同樣敗給了一次又一次被燃燒的使命。至於早已變成深淵幽邃的愛爾德裡奇,艾什懷疑他到底還有沒有腦子存在,只需要一個沉默禁令,他就變成了只需要不斷被砍沒有絲毫作用的軟泥。

只有魯道斯,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防火女打斷了腿,拖到傳火祭祀場,放在渴望王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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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已對傳火的騙局瞭然於心,早已對傳火的職責厭煩不已。只是不傳火,世界就會破滅,堅持傳火才能讓破滅的時代來的晚一些而已。

“放心吧,我的防火女,深海時代是不會來臨的,傳火時代也會終結。”艾什勸慰著防火女。

“知道我湊齊薪王之後,沒有直接開始傳火而是到了環印城嗎?”

防火女認真的回憶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我記得當時灰燼大人獲得了超越諸位薪王的力量,去探索環印城卻不斷被傳回祭祀場營火,最後灰燼大人還叫來歐貝克先生,魔女卡露拉,鐵匠安德烈,尤莉雅與芙麗德姐妹,甚至還有討厭的帕琪。”

“是啊,我當時不斷的被一個人殺回祭祀場,也在那時候我獲得了來自這個世界的力量。”

艾什慢慢向防火女解釋著那段他不曾述說的過往。

當初艾什探索完畫中世界,帶著大小姐去尋找她的蓋爾爺爺,沒想到剛解決完黑龍米寶米狄爾,就迎來了時間的破滅,起初艾什還以為是蓋爾開啟的,沒想到在費蓮諾爾寢宮見到了一個從未想到的人。

一個光頭穿著僧袍的女人。

“在那時,我遇到了這個世界的守護者,古一。她將附著在費蓮諾爾身上的時間封印解除了。之後蓋爾便衝了上去,然後白給。”

說到這裡,艾什嘆了一口氣,雖然說的輕鬆,但在當時環印城的蓋爾可是吸收了所有薪王的力量,艾什對上蓋爾也沒有什麼好果子。然後蓋爾與古一糾纏一段之後,被古一封印。

“之後我將大小姐送回祭祀場,便與古一開始了交鋒。”

艾什與古一的爭鬥,艾什並沒有描述的很詳細,但是守在傳火祭祀場的防火女很清楚,每過一段時間,她的灰燼大人便以不同的姿勢、不同的呼喊,被營火傳送回來。

重複不知道多少次之後,艾什去大書庫叫回來歐貝克、卡露拉,踹著帕琪,將繪畫世界貼在鐵匠臺後面,將尤莉雅姐妹吵出來,之後一起商量著什麼。

在艾什與歐貝克等人商量的那段時間,創造出了一些在防火女看來十分神奇的武器。比如可以二段解放的月光大劍,可以戴在鎧甲下面的附魔護手帶。

最令防火女驚奇的是,灰燼創造的將致命水銀這個法術的發散物固化之後,造成所謂水銀子彈的過程。

“在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中,我與她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並且我對她瞭如指掌,在我友好的勸告下,她聽從了我的建議,將那六顆寶石的最終決定權交給我,而我只需要答應她一點點小要求。”

說著艾什用食指和拇指一捏,指縫間表達出億點點的意味。

“只需要我們建立好傳火祭祀場,然後今天徹底將這個地點錨定,答應古一將出現在祭祀場周圍其他維度的東西送回去消滅。還有就是在大事件時間點之前不要展現過於強大的力量就可以了。”

“你看,很簡單對吧。”艾什對防火女笑著說道。

“灰燼大人。”

“嗯,我在。”

“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艾什捧著防火女的雙手,防於自己胸前。

“我一直都能聽到,我的防火女。願火焰引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