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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墳頭蹦迪的邊讓(為書友二仙橋兄弟加更)

兗州東平郡,無鹽縣府衙。

“嗚呼……痛煞我也!”

“某的志才……子孝、妙才……仲康!”

“悲傷痛心……奈何奈何!”

與袁紹得知渤海戰敗後的大發雷霆不同,曹操在得知了戲志才等人事敗之後,哭得極其傷心。

一代梟雄真性情的一面,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本來曹操就勉強在兗州站穩腳跟,後來的一些行動也多虧戲志才幫他謀劃。在曹操心中,戲志才已經是他的左膀右臂, 未來大業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誰知道短短幾天過後,居然就這麼沒了!

這一訊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曹操悲痛欲絕,黯然傷神,為此甚至多寫了幾首感傷的詩詞。

嗯,後世的小學生,對曹操瞬間多了好幾個祖安的想法!

傷心戲志才犧牲之餘, 曹操又想起自己的手足兄弟曹仁、引以為傲的大將夏侯淵,可託付安危的許褚,在這一戰中也徹底都完蛋了。

一念及此,曹操腦中一片空白,哭得更傷心了。

雖然原本歷史上夏侯淵陣亡時,曹操非但沒哭,反而還罵了一句白地將軍!

但此刻的曹操兵微將寡,每一位族中俊傑,心腹之人都是寶貴的,損失一個他都肉疼。

眼下泰山郡沒拿下來不說,父親幼弟也沒救出來,甚至還損失了五千士卒,曹操也的確哭得傷心,但他心中卻沒有對戲志才有一絲一毫的怨恨。

感傷歸感傷,難過歸難過, 但曹操對勝負這種事看得清楚,也輸得起。

儘管曹操和袁紹發洩情緒的方式不同,但兗州群臣卻和冀州群臣一樣, 一個個都站在帳外面面相覷,等曹操將情緒發洩完了再說。

如果現在進去,說得好未必能勸慰曹操受傷的內心,說不好就是落井下石,必然會招致曹操和其麾下武將的反感。

尤其是那群曹氏夏侯氏的大漢,數日前喪命於敵手的曹仁和夏侯淵,那可是他們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再說了,此次損失慘重,還不許曹操哭嚎幾嗓子嗎,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由於以上種種原因,就算是如今兗州文臣之首的陳宮,也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入內勸諫。

兗州群臣不勸,但不代表別人不勸,只是這人勸諫的方式太乾脆了一些,讓所有人都不能接受。

“曹公妙計安天下,賠了爪牙又折兵!”

就在曹操痛苦,群臣沉默之時,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這道聲音由遠及近,卻很是洪亮, 生怕裡面的人聽不到一樣。

聞言,兗州群臣頓時面色鉅變!

這句打油詩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譏諷曹操這次謀奪泰山不利,反倒損兵折將之事。

說得是實話沒錯,但側面也能反映出來,說這話的人的確很有勇氣。

等兗州群臣向外怒目而視時,只見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緩緩走來,其著一身土黃色長袍,所帶冠冕極高,又將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看上去就是個體面人。

此人,便是兗州名士,邊讓邊文禮。

“邊文禮,你此言何意!”

作為武將之首的夏侯惇立即越眾而出,指著邊讓怒聲道。

這次戰死的夏侯淵是他族弟,兩人平日裡的關係比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還要好。此時聽到邊讓諷刺曹操,饒是一向穩重的夏侯惇也怒不可遏。

夏侯惇言罷,其餘曹氏夏侯氏的將領有些已經拔出腰間佩劍,想用物理方式讓邊讓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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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邊讓這人確實有趣,他與好與人辯的陶丘洪,邏輯鬼才孔融齊名。

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單看與邊讓齊名的人,就知道這傢伙不僅是個人才,說話也很好聽。

從曹操接收兗州後,邊讓就看他很不爽,多次公開譏諷曹操無德無才。後來收到林朝一封言語極為客氣的書信後,邊讓瞬間得到了極大的鼓勵,跳得更歡樂了。

以曹操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忍他,就要緝拿邊讓準備將其斬殺的時候,陳宮跳出來表示反對。曹操雖表面答應了陳宮不殺邊讓,仍舊準備派人暗中動手。

最後還是戲志才與曹操針砭時弊,勸他不要因殺邊讓一人而失兗州人心,曹操才就此作罷,並強行摁下胸中的火氣,任命邊讓做兗州治中從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戲志才也算救了邊讓一命。

而今日,戲志才也等來了邊讓的報恩——對著戲志才的屍體吐了口濃痰!

兗州這次謀奪泰山的行動並不算機密,高層基本上都知道,邊讓自然也知道。他不同意,卻無法阻止,為此更是氣得閉門不出。

然後今日忽然聽到戲志才敗亡的訊息,這可吧邊讓激動壞了,當即從家裡出來,想要好好嘲諷曹操一番。

於是,才有了眼下的場景。

面對夏侯惇不善的模樣,以及他身後那群武將的刀劍,邊讓非但沒有恐懼,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也更嘲諷了。

“怎麼,事你們做得,某卻說不得嗎!”邊讓冷笑一聲,目光掃視眾人,繼而大聲道,“某早有言,劉玄德乃漢室後裔,大漢忠良,與其作對無疑是叛逆。可曹公不聽,如今有此禍,也算咎由自取!”

說著說著,邊讓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就是有意讓裡面的曹操聽見。

“你這腐儒,納命來!”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將領怒吼道,隨即越眾而出,正是曹仁之弟曹純。

此刻曹純手持長劍已經衝向了邊讓,準備將其斬殺當場!

“住手!”

陳宮和夏侯惇同時喊道。

陳宮與邊讓關係不錯,也時長勸邊讓不要那麼憤世嫉俗,他喊住手是顯而易見的。

至於夏侯惇,則是顧忌邊讓的名氣,以及他如今還是兗州治中從事,就算恨不得親手砍殺此人,也知道不能任由曹純胡來。

聞言,曹純雖仍自紛紛不平,卻止住了手中揮舞的長劍。

陳宮的話他可以不聽,但夏侯惇的命令他不能不從。

“夏侯將軍,此人辱及主公,更有損先兄威名,請准許末將斬殺此人!”

說著說著,這個年輕漢子眼眶一紅,竟淚流不止。

“唉!”

夏侯惇也想起了去年起兵討董時,那個對著漫天桃花許下雄心壯志的曹仁,不禁長嘆一聲,淚垂而下。

陳宮則是直接大步向前,拉著邊讓就往外走。

“公臺,你拉某作甚,某還沒說完呢!”

陳宮:“……”

快別說了,再說我都想砍死你了。

“文禮兄,縱然你厭惡曹公,縱然你說得全是實情,可眼下這種場合,你如此大張旗鼓譏諷已死之人,又豈是君子所為!”

這一番怒斥義正嚴詞,說得邊讓無言以對。

總有萬般理由,但死者為大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如此極盡嘲諷之能,未免有些刻薄。

“這……”

邊讓張嘴,想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的時候,陳宮卻不容他還嘴,拉著他就往外走。

“且慢!”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眾人扭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曹操已經從房中走了出來,眼角還帶著淚痕,明顯剛剛是真的在哭。

“參見主公!”

眾人紛紛躬身行禮道。

唯獨邊讓依舊站在那裡,直挺挺的像根趕著,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