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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蔡琰終於等到了曹軍(又是二合一)

丁辰命令軍兵暫時停下,幾員戰將圍了過來。

“主公,現在該怎麼辦?是否衝過去?”

魏延看了看前面那草原人的卡哨,雖有四五百人,但是在他們這一眾軍將眼裡,根本不堪一擊。

丁辰皺著眉頭沉吟道:“一定是有人走在了咱們的前面,並且冒用了咱們的名字。

我等是來跟草原人談生意,談聯合的。

可是初到草原,便縱兵攻擊對方卡哨,這便跟草原人結下了大仇,以後還怎麼談?”

魏延恨恨的咬了咬牙,攥著拳頭道:“敢冒充咱們,是誰這麼可恨?”

趙雲介面道:“想想就知道,咱們前來無論是談生意還是談聯合,都是針對袁紹的,除了袁紹的人前來生亂,還能有誰?”

“子龍說的沒錯,一定是袁紹派來的人,”丁辰很同意趙雲的看法。

魏延聽了有些喪氣:“打又不能打,跟他們說他們又不信,難道咱們千里迢迢而來,就這麼無功而返,撤回許都?”

“誰說不能打?”丁辰眨了眨眼睛道。

……

話說三天前,冀州鄴城西城門行出一隊軍馬,浩浩蕩蕩約有三千人之眾。

中間統兵者,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此人正是袁紹二公子袁熙,在他旁邊並轡而行的,乃是謀士許攸。

如今袁氏已經一統北方四州,數十萬兵馬正準備揮師南下,渡過黃河,一舉掃平佔據兗豫二州的曹操,徹底統一北方。

可是袁紹也清楚,南下之前,必須要解決身後的隱患,那就是南匈奴人。

其實,自中宗孝宣皇帝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匈奴虛閭權渠單于死,引起內部分裂,先後出現五單於爭立的情況,混戰不斷,最後發展為呼韓邪單于和郅支單于的相互攻伐。

呼韓邪單于南遷附漢,是為南匈奴,彼時漢朝廷設立匈奴中郎將進行監護。

興平元年(公元195年),天下大亂,諸侯割據,時任匈奴單于於夫羅死,其弟呼廚泉繼位,立於夫羅之子去卑為左賢王,參與了中原諸侯混戰。

他們沿黃河而下,劫掠中原百姓,佔據黃河流域諸多郡縣,成為袁紹地盤之側一股不小的勢力。

只不過這股勢力比較特殊,他們是遊牧民族,袁紹的目標是中原爭霸,當然不會舉全部兵力去打擊匈奴人。

但是若不管他們,這股勢力若被曹操爭取了過去,那便是袁氏地盤背後的一把刀子。

所以袁紹謀士沮授為其獻策,應當以懷柔安撫為主。

首先,派人把匈奴人的馬匹用合理的價錢買來,不能讓曹操買了去,增加敵人的實力。

其次,不妨割讓幷州幾個郡給草原人,以期達到收買的目的,反正那幾個郡也是在草原勢力的控制之下,送出去惠而不費。

袁紹聽從了沮授的建議,選擇由其二子袁熙帶隊,以許攸為謀士,以高覽為隨軍校尉,去往草原。

這一日,他們帶著大筆的錢財出發了。

行軍隊伍中,許攸騎在馬上老神在在的對袁熙道:“二公子,這次去草原,可想過取全功?”

“全功誰不想取?”袁熙翻了翻白眼,略顯沮喪道:“可我等此去草原,不過是花錢買馬而已,就算買成了,也不過是完成任務,算不上全功吧?”

許攸笑了笑:“如今良馬價錢也就三萬錢左右,可是臨行前主公是否囑咐,可放寬到四萬錢一匹?”

袁熙點了點頭道:“父親的確說過這樣的話,總之一切以拉攏住草原人為前提。”

“所以,二公子若是既拉攏住了草原人,又以三萬錢一匹的價格買到良馬,對主公來說,是不是就算取全功了?”

“的確是這個道理,”袁熙點了點頭,卻不解的問道:“可是……子遠先生,我以三萬錢一匹的價錢買馬,那也是正常價格,半點未曾施恩於草原人,他們為什麼與我聯合?

萬一再把草原人給激怒了,把他們推到曹操一邊,我在父親面前便不是立大功,而是犯有大過了。”

許攸神秘的翹了翹嘴角:“二公子,主公派在下來是幹什麼的?就是給二公子出主意的啊。”

袁熙側身看了看胸有成竹的許攸,知道他胸中一定有了計策,於是道:“願聞其詳。”

許攸看了看旁邊,低聲在袁熙耳邊道:“要想讓草原人跟咱們聯合還不簡單?

草原人現在就在咱們跟曹操之間做選擇,只要曹操的人激怒了他們,那麼他們不跟咱們聯合,還能跟誰?

所以到時咱們買馬時,還是以三萬錢一匹的價格,他們別無他途,只能賣給咱們。”

“話倒是沒錯,”袁熙滿頭霧水的問道:“可是……曹操的人怎麼會激怒草原人?恐怕曹氏更想要得到草原的馬,也更想得到草原人的幫助。”

“這便是在下的妙計啊,”許攸道:“曹操除了長子曹昂之外,其餘兒子都太年少,還不能擔事,在一眾後輩子弟之中,據說他的內侄兒,叫做丁辰的,最受信任。

若曹操派人去往草原,八成是那叫丁辰的帶隊。

可是草原人即使聽說過丁辰的名字,恐怕也沒人見過,以二公子的年紀,大約跟那丁辰相當。

二公子何不率領一支隊伍,繞道從幷州之南進入草原,謊稱您便是曹操派去的使者,到時候想怎麼激怒草原人,還不是您說了算?”

袁熙沉思了片刻道:“草原人也沒那麼傻吧,我說我是曹操派去的使者,他們就能信?”

“在下早有準備,”許攸向後面招了招手,有侍從趕著一輛馬車快速飛奔過來,馬車上裝了數口大箱子。

“這裡面都是曹軍軍旗,”許攸說著,又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想來曹操跟草原人也曾有過書信來往,這是在下託能工巧匠,模仿曹操筆跡寫的一封信,量那草原人也分辨不出來。

到時二公子率領的是曹氏的軍兵,又持有曹操親筆書信,草原人想不相信也難吶。

到了他們跟前,二公子便極度囂張跋扈,傲慢無禮,刻意壓價,激怒草原人。

然後在下便能順理成章,以合理的價錢買到馬匹,並與其簽下聯合盟約。

等回到鄴城,這所有的功勞不還是二公子的?”

許攸為了這計劃,已經提前安排了許久,可是此時袁熙卻陷入了沉思之中,低聲道:“主意倒是個好主意,可是本公子出身四世三公之家,卻讓本公子去冒充曹操一個內侄兒,若傳揚出去,恐怕會辱沒家族名聲。”

他們袁氏出身高貴,子弟自覺身份貴重,不屑於去假扮一個平民。

許攸聽到袁熙竟是因為這個理由而憂慮,心中不由得好笑,這袁二公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他們兄弟三人,大哥袁譚再是不討父親喜歡,但畢竟是袁氏長子,跟隨父親出生入死過,沒有功勞還有苦勞。

幼弟袁尚深得父親喜愛,幾乎就當做世子來培養。

袁熙作為老二,上下不靠,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有這立功的機會還在顧及名聲,瞻前顧後,簡直是不可理喻。

“二公子,您可要三思啊,”許攸見袁熙一直猶豫不決,想了想道:“在下聽聞中山郡無極縣甄氏女子,號稱才豔雙絕,尚待字閨中。

這等女子,在河北也無人敢娶,必然是要嫁給諸位公子的。

二公子請想一想,您與大公子和三公子相比,有什麼優勢可言?”

袁熙捏著下巴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那甄氏女子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許攸的這一番話讓他想到了未來的地位與處境。

大哥與三弟,一個是長子,一個是愛子,他袁熙的確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娶妻是如此,將來爭奪世子之位也是如此,如果有立功勞的機會再不把握,那以後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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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子遠先生計策而行,”袁熙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打定主意之後,與許攸兵分兩路,他獨自率領千餘人繞道幷州之南,進入草原之後便打上了曹軍的旗號,反正盔甲都是一樣的。

簡短截說,他們到達草原人設的關卡,袁熙自稱曹操是派來的使者,姓丁名辰字子文,並出示了那封偽造的曹操信件。

關卡上的匈奴軍兵持信立即飛奔到左賢王去卑的大帳。

草原上一任單于於夫羅去世之後,其弟弟呼廚泉繼位為單于。

於夫羅的兒子去卑便被立為左賢王,在草原上是僅次於單于呼廚泉的人物。

一應與漢人的交往,都是由去卑來負責。

袁熙在這裡足足等了小半天,那匈奴軍兵騎馬飛奔回來,熱情的歡迎“曹操使者”進入草原,左賢王正在大帳內準備設宴款待。

袁熙心想,看來草原人是相信了,於是露出一副狂傲不羈的表情,打馬飛奔而去。

其實作為袁氏子弟,骨子裡就帶著一份狂傲,他這完全是本色出演。

前行了不過十來裡,突然就見路邊一片沙棘林,有個女人突然從林中竄了出來,跪到路中間,聲音發顫的喊道:“你們是曹軍麼?

天吶,蔡琰日盼夜盼,終於把你們給盼來了。”

說著,蔡琰已經激動的趴在地下,涕淚橫流,泣不成聲。

當她知道曹操要派人前來接她之後,簡直激動壞了。

她在這草原上委曲求全,生活過的極度悽慘,而這裡終究是異族,不是她的母國,她滿腹的學識,高超的音律技法,在這裡無人懂的欣賞。

這裡的人粗魯、野蠻、兇惡、殘忍,幾乎與野獸無異。

如今終於有盼頭了,她的母邦終於要派人來接她,把她接回那個風輕水軟,雲淡日暖的漢家地界去。

從那時起,她便苦苦等在這路邊,等待前來接她的漢家軍隊。

今日終於等到那令人魂牽夢繞的漢軍了,而且是打著“曹”字軍旗。

“思漢,快來,給軍爺磕頭,軍爺帶咱們回家,”蔡琰激動的把小思漢給拽過來,按在地下連連磕頭。

“不是……你誰呀?”袁熙撇著嘴冷笑了一下,滿臉嚴肅的道:“耽誤了本公……我的大事,你吃罪的起麼?

趕緊滾開!”

蔡琰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不好意思的道:“是奴家孟浪了,未曾說明,驚擾了將軍。

奴家姓蔡名琰字昭姬,家父乃是陳留蔡邕。”

蔡琰覺得,曹軍既然前來接他,只要報出她的名字,曹軍必然就會把她收留在軍中。

等曹軍走的時候,就順便帶著她回去了。

“蔡邕之女?”袁熙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袁熙出生在洛陽,少年時代自然聽說過大文學家蔡邕的名字,可是對他來說那已經很久遠了。

“你有什麼事?”袁熙語氣冰冷,神色傲然道。

蔡琰愣住了,顫聲問道:“難道曹丞相沒有讓將軍把奴家帶回去?”

袁熙看了看蔡琰的打扮,輕蔑的笑了笑道:“你這種人,既然於草原人為奴,便是我漢家人的恥辱,還回去做什麼?

回去丟我漢家男兒的臉麼?

你就老老實實留在這裡,伺候草原蠻子算了,若是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死。

我都羞於跟你說話,回去?痴心妄想!”

其實在袁熙的心裡,本就看不起蔡琰這樣一個被草原人擄來的女子,哪怕她是名士蔡邕的女兒。

再加上他現在冒用的是曹氏使者的身份,自然怎麼傲慢怎麼來。

聽了這一番話,蔡琰如墜入冰窖一般,摟著思漢的肩膀,搖搖欲墜。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裡日等夜等,等來的卻是這麼一番羞辱。

“我怎麼丟漢家男兒的臉了?”蔡琰厲聲道:“我們這些弱女子,被抓來草原,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軍兵沒用?

遙想那漢武時期,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飲馬翰海,封狼居胥,西規大河,列郡祈連,只見我漢家軍隊去搶匈奴女人,未曾見過匈奴搶我漢家女子。

如今你們自己無能,任漢家女兒為匈奴人所搶,還怪女人丟了你們的臉?

你們的臉,怎的這般不堪?”

蔡琰一番話慷慨激昂,擲地有聲。

但是袁熙聽了卻無動於衷,板著臉冷聲吐出兩個字:“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