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三國從救曹操長子開始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二百九十三章 憂事,喜事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二百九十三章 憂事,喜事

周瑜氣血淤積,吐血昏迷。

程普暫代大都督之職,立即下令撤退。

此時戰場上江東軍勢弱,早已無心戀戰,程普一聲令下,僅剩的一兩千江東軍慌忙乘上幾艘未曾著火的戰船,扯開風帆向濡須口逃去。

如此便把江夏水軍孤零零的晾在了那裡,茫然不知所措。

其實江夏守軍僅有五千人,關羽率領一千在守夏口陸上城池,剩餘四千水軍則由周瑜指揮。

經此一戰,江夏軍也損傷慘重,僅剩不到千人,江面上的戰船也僅餘二三十艘。

文聘見此情形,當即親率荊襄水師向夏口水寨衝了過去。

至於目瞪口呆的江夏守軍,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前面已經無軍可守,那座曹操當時夢寐以求的夏口水寨,被文聘輕而易舉便給拿了下來。

如此荊襄通往長江的入口便徹底被開啟了。

此後曹氏水軍可以在長江上任意遊弋,曹軍可以從任何一個地點登陸江東的,天險再也不是江東的天險。

此時在陸地上丁辰見水師大勝,當即率領軍馬向江夏城衝了過去。

他手下不止有一萬鐵騎,還有徐晃樂進以及文聘當初所率的陸軍,也有一萬餘人。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這兩萬大軍迅速開到夏口城下,還沒來得及叫陣,就見城門慢慢開啟。

有個渾身縞素的老者捧著一個托盤,帶領兩個隨從出城,來到丁辰馬前躬身施禮道:“老朽乃荊州刺史府長史付謙,特地前來恭迎王師。”

此前劉備為了取得在荊州的合法權益,曾上表天子封劉琦為荊州刺史。

不管天子有沒有下詔書,但是劉備始終讓劉琦以荊州刺史自居。

如此劉備便以劉琦的名義,順利接收荊襄那些不願意投降的勢力。

劉備之所以那麼容易拿下長沙,正是因為打著劉琦的旗號,既然都是自己人,所以長沙守將劉磐以及黃忠也沒有怎麼抵抗。

這時候那長史付謙繼續道:“此前我夏口抵抗王師,實乃劉備等人存心不良,刻意挑唆之過,非我百姓之願也。

如今王師大軍至,那關羽率人倉皇而逃,我夏口正可重歸朝廷。

此實乃大快人心之事。”

“關羽逃了麼?”丁辰坐在馬上,淡然問道。

“是的,”付謙點了點頭道:“看王師兵強馬壯,關羽若率軍抵抗,實乃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丁辰心想,這關老爺看來也沒有相像中那麼傲慢,知道一千人守不住江夏城,還不是提前像兔子一般溜了。

他指著付謙的素衣問道:“不知你作這身打扮,乃是何意?”

付謙嘆息道:“實不相瞞,刺史劉使君已於昨夜故去,下官這是為舊主戴孝。”

丁辰這才知道,原來是劉琦死了。

他也沒有在意劉琦是不是自封的荊州刺史,隨即率領一眾手下進入城內,迅速封存府庫錢糧,以作軍需。

緊接著丁辰便以這夏口城為前哨,彙集水陸兩軍準備沿江東下,攻取建業的門戶——濡須口。

同時,他將此地戰報寫成文書,回報給曹操……

……

只不過此時曹操卻早已不在鄴城。

此前曹操用賈詡之策,謊稱要討伐漢中張魯,欲借道隴西。

此時的隴西實際上是把控在馬超、韓遂、侯選、程銀、楊秋、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合稱“關中十將”)等十數部軍閥手裡。

這些軍閥在名義上都是歸順曹操的,甚至當年曹氏與袁氏在官渡對峙的時候,袁紹讓外甥高幹派軍攻打屯兵弘農的鍾繇,那些隴西軍閥還曾出兵幫過忙。

只不過幫忙歸幫忙,這些軍閥卻是切切實實的割據勢力,不準任何人染指他們的地盤。

曹操要一統天下,自然不能坐視這種勢力存在。

果然曹操要借道的訊息傳到隴西之後,以關中十將為首的西涼軍團立即推舉韓遂為大都督,並集結了十萬羌、胡、漢人混雜的軍隊,屯於潼關。

弘農、馮翊多個縣邑起兵響應,數萬家的關中百姓都從子午谷逃入漢中。

這正是曹操要達到的戰略意圖,他立即留曹昂鎮守鄴城,然後親率大軍西征,前去討伐叛軍。

一個月後,曹氏大軍經函谷關朔黃河西進,到達潼關。

關中之地自古就有“百二秦關”的說法,既以關中的險要地形,用二萬軍兵就可以抵抗百萬大軍的進攻。

如今馬超韓遂有十萬大軍防守潼關,曹操麾下經赤壁戰敗之後,也不過又重新招募了十數萬軍兵而已,想要強攻潼關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曹軍與西涼聯軍就在這潼關對峙了起來……

中軍大帳裡,曹操看著眼前幾個心腹文武,冷著臉問道:“如今孤在潼關受阻,進兵不順,朝中可有人非議嘲笑?”

面前的夏侯淵曹洪以及荀攸程昱等人皆默不作聲。

如今曹操隨著年齡漸長,脾氣也越來越大,而且疑心病越來越重,似乎天底下所有人都在被後非議他一般。

就連夏侯淵曹洪等人都不敢在兄長面前隨意說話了。

見眾人不言語,曹操點名道:“仲德,你說。”

程昱咳嗽兩聲,硬著頭皮道:“唔,誠如丞相所言,非議倒是有的,有人言……魏公此前首倡義軍,迎奉天子,平定暴亂,興漢安劉,屢戰屢勝,但官職卻沒那麼大,還能把大將軍之職主動讓與袁紹。

可是自從在官渡戰敗之後,魏公接連戰敗,於漢室在沒有半點功勞,這位子卻是越坐越高了……”

“是誰人這樣議論,”曹操氣的一拍桌案,厲聲道:“全都給孤抓起來,夷三族。”

“初時只是市井之間偶爾有人如此議論,如今這論調在許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程昱沉聲道:“甚至還有人將赤壁戰敗,潼關受阻歸結到為魏公對漢室不敬,有傳言這是劉氏先祖欲懲罰魏國……”

“可恨!”

曹操氣的暴跳如雷,指著程昱道:“給孤去查,只要查實任何人傳播這等言論,立即斬殺,絕不姑息。”谷

其實曹操自從稱魏公之後,便在天下引發了一場巨大的震動。

畢竟大漢養士四百年,無論官僚士紳還是豪族百姓,都對劉氏大漢王朝懷有舊情。

可是曹操做出逾越規制之舉,已經逐漸流露出篡漢的野心,如此不止士人集團以及舊官僚集團紛紛抵制,就連豪紳也有不少心懷不滿者。

偏偏又在這段時間曹氏集團在場上卻屢屢受挫。

先有在赤壁一敗塗地,後有南郡差點失守,如今又在潼關用兵不順,此時不少別有用心之人自然便找到了說辭,將曹氏用兵失利,歸結到曹操對漢室的不敬上。

“回魏公,滿伯寧已經派人在查了,”程昱恭恭敬敬的道:“只是牽扯之人太多,他許縣縣衙的牢房已經關不下了。”

“抓住就殺,何須用牢房?”曹操使勁揉著眉心,感覺頭痛病又有些加重。

他自從做了魏公之後,似乎天天都是糟心事,沒有一件事順心。

這時候他不由得想起當初稱魏公之前,跟女婿在書房裡那次談話。

那時女婿已經提醒過他,只要稱公,定然會引來天下士人的反對,可是他當時信心滿滿,覺得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沒有料到的是,這反對竟然來的竟如此強烈,以至於弄得他心交力瘁,滿身疲憊,頭痛病越來越重。

這個時候,突然有侍從悄悄走進來,拱手道:“稟魏公,鄴城來信。”

夏侯淵見曹操揉著額頭痛苦的樣子,料到從鄴城來的信也沒什麼好事,於是出言道:“兄長,這天色已晚,小弟扶兄長回去歇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是啊魏公,有大公子在,鄴城安然無虞,能有什麼要事發生?魏公還是好好將養身體要緊。”

其餘眾人也在出言相勸。

曹操微微點了點頭,讓那侍從把信放在桌案上,索性什麼都不管了,先去修養一下心神再說。

突然,他眼睛掃在信封上,驚奇道:“這是子文的來信!”

說著迫不及待的把信開啟,眼睛緊緊盯著書信上的文字。

只見他本來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繼而笑意逐漸爬到那張蒼老的臉上,到最後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手中揚著信,略顯得意的道:“子文在赤壁火燒周瑜戰船,大破孫劉聯軍,已經拿下夏口,正在籌備進攻濡須。”

這幾句話一出口,眾人只覺得中軍帳中似乎吹過一陣春風,將所有壓抑的氣憤一掃而空,整個天空都晴朗了起來。

曹操此時也不覺得頭痛了,舉著信哈哈大笑道:“孤雖於西北用兵受阻,但孤之女婿在東南卻是節節勝利,為孤報了那赤壁一箭之仇。

誰說孤稱魏公,我曹氏便打不了勝仗?

誰說他劉氏先祖要懲罰我魏國?

難道孤之女婿勝利,不是我魏國的勝利?”

“恭喜魏公,賀喜魏公,”程昱在旁邊讚道:“丁令君於赤壁大勝,足以能堵住天下人之悠悠眾口,那些傳言也會不攻自破,魏公不用再擔憂了。”

夏侯淵笑著介面道:“要說子文用兵,就從來沒有讓人擔心過,沒想到他剛剛解了南郡之圍,這麼快就把周瑜小兒給擊敗,也著實給我等出了一口惡氣。”

曹操指著信笑道:“信中說,據細作探知,周瑜小兒戰敗之後,氣的吐血暈倒,昏迷不醒了。

不是傳言他周公瑾氣量甚宏麼?

依孤看來,也不過如此吧。”

眾文武又是一陣大笑。

的確是丁辰這場勝利來的太及時了,正在魏國軍事上屢屢受挫,遭人非議之時,取得了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而且是以牙還牙的復仇之戰,自然令人振奮人心。

這時荀攸在旁邊道:“猶記得當初魏公曾言道,丁令君總督荊襄,魏公再無憂矣。

如今丁令君已經在籌謀進攻濡須口,這樣看來,大膽設想一下,丁令君將來能拿下江東也並非不可能啊。”

“公達此言有理,”曹操微笑著介面道:“對別人來說,攻取一州一郡難上加難,可是對子文卻並非難事。”

現在曹操收到這勝利的訊息,頭痛病早已不治自愈了。

這些天的糟糕心情也一掃而空。

突然看了一眼桌案,奇道:“咦,還有一封書信?”

眾人凝神一看,那封丁辰寫來的書信下面果然還有一封。

“是夫人寫來的,”曹操納悶不已的拆開。

丁夫人雖然深得曹操倚重,幾乎已經與皇后無異,但是卻是個極其恪守婦道之人,從來不干涉曹操的公事。

在曹操的記憶裡,他外出行軍打仗之時,夫人總是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從來沒寫過書信,讓他為家事而分心。

如今卻驟然有書信前來,自然令曹操很是奇怪。

拆開書信掃了一眼,曹操不由發出一陣會心的微笑。

“此孤之家事也,說與諸位得知也無妨,”曹操一邊收著書信一邊道:“子文妾室甄氏足月誕下一男嬰,此雖非丁氏嫡子,卻是長子,故而夫人讓孤給這嬰兒賜名。”

其實曹操已經猜到了夫人的意圖。

夫人定是聽說他在潼關用兵不順,並且天下人多有非議,恐怕心有鬱結,所以藉著新生兒誕生,算是一個小小的喜事,來給他報喜寬心。

卻不知此時他已經得到了更大的喜訊,那鬱結的心情早已經一掃而空了。

不過曹操依然非常感激夫人的良苦用心,他看向程昱荀攸等人笑道:“爾等都是飽學之士,幫孤想一想,這嬰兒該賜以何名?”

“要說學識,我等可不敢在魏公面前班門弄斧,”荀攸微笑著連連擺手,然後道:“不過這個嬰兒的父親,此時正在南方指揮軍隊作戰,魏公是否可以從這方面著想。”

“嗯,”曹操捏著鬍鬚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語道:“其父正在南方用兵。

那麼這嬰兒就取名為丁平吧,表字定南。”

“丁平,字定南,平定東南,”荀攸贊道:“好名,好字。”

曹操道:“其父剛剛立下功勳,這賞賜就沿襲到嬰兒身上,將這小丁平賜爵關內侯。”

其實嬰兒被賜侯爵曹操並非先例,當年大將軍衛青兩個襁褓中的兒子便被賜了侯爵。

隨即曹操又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交給侍從道:“此玉佩乃當年大父賞賜於孤,如今孤便賜予那小丁平做禮物,一併給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