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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步步為營

夏侯尚率領敗兵縱馬急退,陳式在後面緊追不捨。

雙方你追我趕,夏侯尚似乎慌不擇路,竟然沒有逃往曹軍營寨的方向。

陳氏見狀不由心中大喜,活該老天讓自己立此首功。

若夏侯尚真往曹軍營寨退,他倒不敢追了,畢竟他還沒有張狂到敢去挑戰夏侯淵與張郃的程度。

可是如今夏侯小兒在慌張之下竟然跑迷路了,這不是天賜大功?

誰都清楚曹軍這些小將都是一眾曹氏二代,身份金貴的很,只要擒住一個,便可用以要挾曹軍。

將來記功時,這個功勞自然不小。

“爾等都聽好了,”陳氏對著身後一眾騎兵笑著喊道:“誰都不要放冷箭,務必將那曹將生擒活捉。

那可是咱們一場富貴,誰要給弄死了,老子跟他沒完。”

“明白,”一眾西川騎兵也都哈哈笑著應聲,彷彿那大功已經握在了自己手裡。

雙方很快就衝進了一道山谷之中。

陳式看了看地形,只見兩側山坡陡峭,前方不知通往何方,他心中頓時一凜,驚叫道:“不好,這裡恐怕有埋伏,快撤。”

話音未落,就見兩側山樑上突然湧現出無數曹軍,將早已準備好的滾木礌石給推了下來。

那三人合抱粗的滾木,以及磨盤大的巨石,藉著陡峭的山勢如奔雷一般滾滾而下,速度越來越快,轉眼間就已經到了陳式等西川軍近前。

陳式見狀不由叫苦不迭,這才明白過來恐怕夏侯尚從一開始就是詐敗,為的就是把他們引到這埋伏圈。

可笑他們還以為是天賜大功。

只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巨石與滾木在那等衝勢之下,不是血肉之軀所能抵擋的,大部分西川軍俱被碾壓致死。

陳式倒還機靈,被一根滾木壓斷了一條腿,又爬到了一塊巨石後面躲避,竟然逃得一命。

巨石滾木攻擊過後,夏侯尚耀武揚威的縱馬回到這谷底,把還活著的西川軍兵盡數殺死,最後笑吟吟的看著陳式道:“現在……是誰要磕頭認輸?”

陳式身邊沒有軍兵,一條腿也已經壓傷了,有氣無力的道:“一不小心著了你的道兒,要殺便殺,多說無益。”

“你是小爺戰功,怎能輕易斬殺?”夏侯尚長槍一指道:“拿下!”

立即有軍兵前去把陳式給捆住,抬著回到曹軍營寨。

夏侯淵見侄兒首戰告捷,非常高興,笑著道:“打的漂亮,知道老夫為什麼帶你前來了吧。”

“知道,”夏侯尚道:“在兄長麾下,有老三跟子丹子桓他們,顯不出侄兒,也無法立戰功。

可是跟著叔父前來定軍山,便有戰功可立。”

夏侯淵捋著鬍鬚欣慰的道:“說的沒錯,我們夏侯家素來以戰功立世,只不過叔父以及你元讓伯父這一輩都已經老了,馬上就該是你們這一輩征伐天下。

論與子脩親疏關係,你與子桓子文他們俱都差一層,叔父唯一能提攜你的,便是給你創造立功機會。

我們家的孩兒,不要讓人看不起,只要有了戰功,你子脩兄長不會看不到的。”

“多謝叔父提點,孩兒明白,必不負叔父教誨,”夏侯尚躬身誠懇的道。

其實在曹昂軍中,丁辰作為軍師自然無可替代,甚至有些時候比曹昂這個主帥還重要。

曹彰作為曹氏二代之中第一悍將,也無人可以代替。

曹真憑藉著出色的弩箭之術,以及悍不畏死的作風,也能找準位置。

其餘如曹丕曹植夏侯楙夏侯尚等一眾兄弟,則全部淪為配角。

雖然每個人都有任務,但多半都是主記、書吏、主簿之類無關緊要的角色。

曹昂帶他們來,也就是讓他們長長見識,看看打仗是怎麼回事,明白一下先輩創業何其艱難。

其中教育的成分更多一些,敲打過後將來再委以重任。

可是如今夏侯淵把夏侯尚帶了出來,讓夏侯尚首戰就取得大勝,並活捉敵將,這可是實打實的戰功。

這也是夏侯淵在為侄兒鋪路,有助於他夏侯氏子弟在將來曹昂的新政權中取得一席之地。

……

西川軍營寨。

“報——”

傳令兵拉著長音跑進中軍大帳,在黃忠面前跪倒:“陳式將軍遭遇埋伏被捉,麾下所率之軍已全軍覆沒。”

“詐敗!”黃忠一拳錘在桌案上。

其實方才陳式與夏侯尚對戰,他們在箭樓上也看的清楚。

只不過大家都覺得夏侯尚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敗在陳式手下也很正常。

敵將戰敗之後逃跑,陳式作為取勝一方當然要追,可是沒想到夏侯尚竟然是有預謀的詐敗。

如此首勝變成了首敗,讓黃忠心裡自然無比的窩火。

“抬刀備馬,待老夫親自前去叫陣,看他夏侯老匹夫敢不敢露頭,”黃忠氣呼呼的道。

這時候,法正在旁邊心平氣和微微笑道:“不過首戰而已,漢升何必如此動氣?

你就算前去叫陣,那夏侯淵也未必會出戰。

且先坐下,稍安勿躁,咱們從長計議。”

“我方又非武力不能及,這第一戰便中計而敗,讓人怎能不著惱?”黃忠瞪著法正恨恨的道:“孝直,你倒是想想辦法,怎樣才能把那夏侯老兒給引出來。”

“在下倒是真有一策,”法正坐在書案後面平淡的道:“很簡單,步步為營。”

“怎麼個步步為營法?”黃忠納悶兒的問道。

法正捋著鬍鬚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將軍從明日開始,便派人向前修建營寨,漸漸逼近曹軍,每次前移一裡。

如夏侯淵置之不理,將軍便把營寨往前修下去,一直修到他曹軍營寨近前,就不信他夏侯淵不出戰。

如夏侯淵敢出戰,則正好隨了將軍心意。”

“這個法子不錯,”黃忠眼睛一亮,急切的道:“哪還用等到明天,現在就派人去修。”

隨即西川軍派出軍兵大規模土工作業,逐步蠶食推進,一步一步向前修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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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修建的營寨也不大,不過能容納千餘人左右,但是卻修建的異常堅固,四面都有箭樓。

若兩軍在這裡混戰,箭樓上的弓箭兵從上往下射,就跟射靶子一樣,必然會給曹軍致命打擊。

而且混戰中,埋伏在營寨內的西川軍也可隨時隨地的殺出,令曹軍防不勝防。

訊息傳到了曹軍營寨。

中軍大帳內,夏侯尚急切的問夏侯淵道:“叔父,這西川軍到底是什麼路數,竟然不停的往前修寨子,若任其修下去,馬上就要修到咱們寨門口了。”

張郃在旁邊道:“此乃步步為營之策,其目的正是要吸引我方出擊。

如我方不出,他或許真會修到我們寨門口,那樣我們進出不得,可真要退出定軍山了。”

夏侯尚回身看著夏侯淵道:“叔父,侄兒有一事不明。

西川軍擁兵五萬,叔父麾下也有五萬大軍,西川軍老將黃忠勇猛,而咱們這邊有叔父與儁乂將軍絲毫不弱與他。

從哪方面看,我軍與西川都是勢均力敵,可為何從一開始我方便處於守勢,而一直是西川軍在咄咄逼人,主動進攻?

既然西川軍主動求戰,叔父為什麼不願與西川軍決戰?”

夏侯淵瞅了侄兒一眼道:“你見過賭坊裡的賭徒麼?”

“這……”夏侯尚私下裡自然去過賭坊青樓這些地方,只是他不知道叔父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只聽夏侯淵繼續道:“你不見在賭坊裡,越是勝券在握者,押注越是小心,以防贏來的錢再輸回去。

而越是輸了錢的賭徒,押注越是大膽,以求扳回本錢。

其實打仗也是一樣的道理。

與西川軍決戰,勝率乃是五五開,如今我方已經逐漸平定天下,屬於勝券在握者,對戰西川只需穩紮穩打即可,實在沒必要去冒險。

而西川軍更像輸紅了眼的賭徒,要急於與我方決戰,我豈能隨他心意?”

“竟是這樣?”

夏侯尚將信將疑的看著叔父,“難道現在要眼睜睜看著那西川軍,將營寨修過來?”

夏侯淵沉吟了一下,旁邊的張郃道:“少將軍言之有理,的確不能對西川軍修寨坐視不理。

依末將之見,不如派軍趁夜偷襲,他們白天修多少,我等夜間便毀多少,看他還修不修。”

夏侯淵聽了微微頷首道:“也可!”

夏侯尚見叔父答應,當即站起身拱手道:“末將願往!”

夏侯淵還是不敢讓侄兒一個人率軍前去,命令道:“今夜由儁乂與伯仁各率兩千軍馬前去劫寨,速去速回,小心為上,”

有張郃跟著,還讓人放心些。

張郃自從在官渡歸順曹氏之後,一直浮浮沉沉,並沒有像張遼那般拿出亮眼的戰績,又沒有于禁樂進一般的資歷,在夏侯淵手下顯得有些平庸了,此次跟著前來漢中,也憋著一股氣想要立功。

“請將軍放寬心,末將必不辱使命,”張郃拱手道。

入夜,月色如水,照的天地間亮如白晝,不需要火把也能看清周圍。

張郃與夏侯尚各率兩千軍馬,帶上桐油麻布等引火之物,偷偷向西川軍新修的營寨摸了過去。

西川軍只是白天修寨,晚上便全都停工,已經修好的營寨裡面已經駐紮了人手。

此時他們修的寨子已經不限於一字長蛇,竟然還有左右對立的。

張郃夏侯尚眼前就有兩座寨子,一左一右同時施工,此時俱都剛剛修了一半。

張郃用長槍指了指前面,低聲對夏侯尚道:“你我兵分兩路,由我帶人去毀左邊這座,少將軍率人去毀右邊這座,待火起之後同時撤軍,莫要耽擱。”

“就依將軍所言,”夏侯尚帶人往右邊那修建了一半的營寨衝過。

營寨周邊空空如也,連個守衛都沒有,大概是西川軍覺得這樣的半成品寨子,根本沒必要守。

營寨四面牆已經立了三面,另有修建箭樓營房的木料堆積在角落裡。

夏侯尚一聲令下,命令軍士把桐油潑在木料上,然後點燃麻布,頓時燃起了滔天大火,這些木料很快便會付之一炬,燒成焦炭。

夏侯尚回身看了一眼,對面張郃的大火也已經燃起來,這偷襲算是成了。

他立即命令道:“撤!”

突然之間,耳中傳來一陣號角之聲,緊接著從黑暗之中殺出來一哨人馬。

為首一員戰將銀鬚銀髮,手持一口大刀,衝著夏侯尚哈哈大笑道:“小兒,可認識黃忠否?”

法正所謂步步為營,修營寨只是個幌子,其最終目的還是要吸引曹軍出來劫寨,而他們早已派人在周邊設下埋伏。

如今曹軍果然中計,夏侯尚聞聽對面是西川軍主將黃忠。

夏侯尚也聽聞此人雖然年歲大,但卻是一員悍將,他恐怕不是對手,於是率軍撥馬便逃。

黃忠在此埋伏了半天,哪能給夏侯尚逃跑的機會,當即指揮人馬收攏埋伏圈,把夏侯尚的軍馬團團圍住。

夏侯尚急的直冒冷汗,退無處退,後面黃忠又揮著大刀殺了過來,只得硬著頭皮,轉身迎戰。

可是他的武力跟黃忠相比的確有天壤之別,黃忠迎面一刀劈過來,夏侯尚連忙舉槍封擋。

“當”的一聲大刀劈在槍桿上,夏侯尚連一個回合都沒支撐住,手中的長槍已經飛了出去。

“小兒不過如此,”黃忠笑著揮刀橫斬,用刀背磕在夏侯尚腰部。

夏侯尚被擊落下馬,頓時有軍兵前來將其五花大綁。

此時去偷襲另一面張郃也被劉封率軍團團圍住,張郃見中計了,心中火急火燎,上前很快就殺退了劉封,想去救援夏侯尚。

可是迎面又碰上趕過來支援的黃忠。

張郃與黃忠交手片刻,意識到不是這老將對手,此時劉封又從側面殺了過來,張郃找不到夏侯尚,只好率領殘兵敗將往曹軍營寨撤了回去。

回到營寨之後,張郃灰頭土臉的前去見夏侯淵,慚愧的道:“末將無能,中了西川軍埋伏,少將軍也陷於敵手,生死未知,請將軍治罪。”

夏侯淵聽了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立即傳令道:“速派使者與西川軍溝通,若伯仁還活著,我願用那陳式交換戰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