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了一聲，語氣顯得漫不經心，“猶疑？誰人沒有猶疑之時？”
她眸子微彎，似乎是在笑，“但猶疑過後，終究是要做選擇的。”
蘇衍沒有回答，許久之後抬起眸，四周已經無人了，彷彿剛剛的一切不過都是幻覺。
“卡！”陳硯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激動。
看著還蒙著面紗的慕晚歌，雖然知道她面紗下的臉是何模樣，但陳硯此時依舊有種想要掀開她面紗，一窺真容的衝動。
“剛剛演的很不錯。”他開口，目光落在她臉上的面紗上，“這場戲已經結束了，面紗取下吧，戴著也難受。”
慕晚歌微微頷首，抬起素白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自己的耳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的動作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耳朵上。
白嫩精緻的耳垂，顏色看上去如珍珠白玉般，讓人的目光下意識的停留著。
面紗緩緩取下的那一瞬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彷彿再次回到了剛剛御花園中所看到的那位古時公主身上，見證著對方取下面紗露出真容的那一刻。
等到露出了臉後，所有人都怔住了。
戚瑤的臉是很好看的，否則不會進入娛樂圈，如今也不會躋身小花行列。但是她之前很少參演古裝劇，即使參演了，各方面的製作都沒有陳硯的這般精緻。所以此時身穿華美衣裙，化著精緻妝容，髮間別著古樸髮簪的她看上去可謂是美豔不可方物。
而偏偏身上的氣質卻帶著一絲的貴氣和清冷，將那過分的美豔之氣給壓下去了幾分，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發光體，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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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愣了愣，忽然覺得這一位哪怕真的沒有演技，就是當個花瓶怕也是許多人難以企及的。
“你的演技很好。”謝翟走過來，十分認真的評價道。
難得見他如此評價人，陳硯臉上剛露出笑容，就聽他又道，“只是為什麼以前你的演技那麼差？”
話落，陳硯沒忍住，輕輕的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注意一下，說話別這麼直。
不過想到謝翟向來是圈裡的直腸子，情商低的傢伙，怕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說錯了什麼。
見慕晚歌不回答，謝翟道，“是不好回答嗎？”
陳硯聽到這裡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接下來還有將近一天的戲份，先好好休息吧。”
然而陳硯如此岔開話題，卻也並不能阻止謝翟的好奇心。目光直直的望著慕晚歌，等著她的回答。
“也沒有什麼不好回答的。”慕晚歌笑了笑，“就是這幾個月都在琢磨著演技，也在尋找自己的不足之處，有所領悟罷了。”
這解釋聽起來像是隨口說的，很難讓人當真。但謝翟卻是點了點頭，顯然是信的。
接下來的對手戲，或者是與慕晚歌有關的戲份，基本上都是一條過。讓劇組的許多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