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有許多話想問。
我們幾個很難推測？為什麼很難推測，很難推測什麼？看樣子我們真不是什麼？土鬼爺爺咽下去的半截話是什麼？按照除夕前面說的，一直到他和土鬼爺爺下到那天坑去之前，整個石龜村的人都是不知道天坑已發生了驚天變化的，現在為什麼土鬼爺爺對天坑地下霸佔了宵練劍的“鬼蟲真人”好像很熟悉的樣子？還有，既然我們為什麼會在葑門荒村遇到土鬼爺爺，他的出現以及他說過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但是我不能打斷土鬼爺爺說話，但聽他說道：“這個膽大包天的妖人，還是有些手段的！其他的不說，竟然能在石龜村的他眼皮子底下佔了神劍，而且隱瞞了幾百年！按照祖先留下的說法，我們石龜村人和神劍之間有著感應，可是神劍出事，我們竟渾然不覺，可見這個妖人的手段之高！”
“爺爺，您要是想看那劍，孫兒這就下去給您拿上來……”除夕打斷土鬼爺爺的話。
“不用了！這該是天命，守護者是無緣得見這神劍的！果真如此！再說了，你一來一去耗時甚多，我哪裡等得起！給你們交代一下這裡面的事情，我又要歸去，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什麼意思？已經是個死人了還在這裡跟我們說話？我們還尋找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給07號研究所啊，這事情本身就很靈異……
“這幾日我查過了，這個鬼蟲妖人，其實算起來也是咱們石龜村的後裔！”土鬼爺爺擋下了打算回去取劍的除夕，繼續給我們講這裡面事情。
我們都驚得目瞪口呆，您老這幾日在哪裡查的？怎麼查的？您老現在到底是人是鬼，是神是妖？
但是當然沒有人敢隨意質問土鬼爺爺，我們只有認真聽著。
“我拜問了我的祖先，從祖先那裡得知，這個所謂鬼蟲妖人，其巫術源自我們石龜村的傳承，其蠱術傳承自西南夷古苗人！也該是神劍命裡的劫數，我石龜村在五百年前遠嫁一個女兒，到了湘西一帶，這個女兒竟然偷習了石龜村的巫術，由於他是族長之女，自小聰穎，很受那一代族長的喜愛，就偷偷破了傳統教其識字，識字之後，這女兒竟然偷看了傳承的秘籍，深奧如天書一般的巫術秘籍，她竟然看懂了！巫術大成，而族人絲毫不知，將其遠嫁……嫁到湘西之後，這女子丈夫早早死去，守了寡，由於天性聰穎，被苗裔蠱王看中，又傳承了最毒辣最全面的蠱術……這女子生下的兒子長大，更是一代奇人，不僅傳承了其母所有巫術、蠱術，而且深究其髓，發揚光大，一時縱橫天下，罕逢敵手！鬼蟲真人的名號，在五百年前可以令天下人談之色變！當然，那家夥只求速成，把石龜村的巫術傳承地劍走偏鋒，走火入魔，他控制靈魂，製造鬼鏡，完完全全成了鬼術……”
這應該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可惜土鬼爺爺講得很簡潔。
“他的母親也破了石龜村秘密絕不外傳的誓言，石龜村守著谷底神劍的秘密，被他得知，於是他控制了大批石匠，從葑門這一代開始勘察地形，最終找到了山體破裂之處，鑿了一個通道，進入了谷底！他在谷中建立了自己的王國，用巫術和蠱術控制人口為其賣命，在谷外建立了葑門村，傳授村人一些厲害的法門，充作守衛！當然，這些人也被他用蠱術控制了……然而，他破不了王禪老祖的咒，神劍始終沒有帶出山谷，最後不得不在此終老，動用多年憑本事掙來的、憑本事謀財害命得來的錢財，用蠱術控制數千能工巧匠，把王禪老祖鎮壓妖魔的地方，生生改造成了一個充滿惡毒機關和鬼鏡的陵墓……”
“什麼事鬼鏡？”重陽忍不住打斷土鬼爺爺的話，問一句。
“所謂鬼鏡，就是利用巫術、藥物、環境等等因素製造的能把人帶入幻境的手段！那谷底遍植白骨草，此物可致幻！當然，更厲害的是用一些巫術手段，可以把人惡死之時的怨氣長期保留下來，眾多人同時惡死在此，這些怨氣經過巫術手段，會變成厲害的煞氣……這個給你們很難解釋清楚，這本就些虛無縹緲但確實存在的事情！就像一個人感到恐懼，其他人會受到影響，也感到恐懼一樣，甚至什麼話都不用說，就能傳染恐懼！人們之間存在一種傳播喜悅、恐懼、憤怒等等情緒的看不見摸不著甚至用先進儀器也檢測不到的東西……這個東西可以被巫術利用，也大概就是所謂魂吧……呃，扯遠了！那些煞氣形成，會給闖入的活人在大腦中製造恐怖幻境，殺人於無形……而事實上，你們在那種環境中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不一定是是真實的……”
“這麼說，我們從進入的通道就中招了！大家還記得我們報數的時候，為何每次都會多出一個人來嗎？”重陽說道。
“對對，土鬼爺爺，我們經歷了很多厲害的幻境！當時，我認為可能是環境催眠作用形成的……”上元說道。
“沒錯，巫術的成因很龐雜，催眠術確實是其成因最重要的一種！這的確可以用環境催眠來解釋！金鬼那老家夥研究了一百年精神病，想必傳給你兩個的心理手段現在也很厲害吧？”土鬼爺爺笑道。
“我爺爺最早是研究精神病的嗎？”中元懵懵懂懂問一句。
“不錯，金鬼在跟鬼谷道人之前，我們還沒結成五鬼的時候，他就是個看精神病的醫生！這老家夥看精神病很有一手，一般來說，得了這個病，在那個時候治癒的很少，偏偏這老家夥動動嘴動動手就能有大作用，在鬼谷道人收他之前，也是聲名遠播的！”
“哦！我爺爺的理念中西集合，很先進的！你們年輕的時候……”
“其實西方的那些觀點，都是鬼谷道人找書，他後來才自學的！至於他以前的本事，據說是家傳……好了不說金鬼了！我沒時間和你們扯鹹蛋！”土鬼爺爺摸摸除夕的頭，說道：“你們現在終於聚齊了！鬼谷道人那個賊，現在又要出來了，我們五鬼只是負責把你們五個養大，而你們是鬼谷道人交給我們的孩子，最大的端陽只有兩歲，話都不會說，最小的中元，不到半歲……我們五人從昏迷中醒來，你們就在身邊，我們按照鬼谷道人的安排，分散到這幾個地方，撫養你們長大，那老賊說，二十二年之後，他會出來給你們任務……我得去了，我沒時間跟你們說了！總之以後無論如何你們都要相親相愛，你們是一家人！端陽是老大，以後行動上聽他的，你們記住了嗎？”
我們都點點頭！
土鬼爺爺突然就走，像風一樣，我們追不上……
“土鬼爺爺，我爺爺也說鬼谷道人是個賊，他到底偷了什麼啊？”
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他什麼都偷！最厲害的手段就是偷了時間……”聲音消失了！
我們都懵了，偷了時間，這東西如何能偷？
“按照相對論，時空確實存在漏洞！雖然人類現在善於鑽各種空子，但是憑我們現在技術手段，根本沒法子鑽時間的空子啊！”除夕站住，停止了追趕爺爺的步伐，我們也都站住了！我們習慣了這些老人的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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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切都很難說清楚！自從見過了這把隱形之劍，我突然覺得，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沒有什麼理論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宇宙之大，萬物之奧妙，我們人類所知，連皮毛都算不上……一切狂妄的言論，都該去見鬼，我們要心存敬畏，認識到自己的卑微渺小，虔誠地去瞭解思考研究……”除夕很有感慨……
“行了吧，大博士！大道理就不要講了！我們該幹嘛幹嘛吧！哦，對了，說起大博士，你最多應該二十一，博士哪裡來的？該不會撒謊騙我們玩吧？”我把自己的疑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
“可這是個事實！我學名谷瑞年，其實是爺爺找了一個死去的孩子的戶口本，死亡未登出，讓我頂了，打通了學校的關係，我十歲從初三開始，上了一年初中，上了兩年高中，高二就考上了燕北大學！那時候我才十四歲，後來一口氣就讀到博士了……”除夕此話一出，立刻被鄒家兄弟驚為天人！
“我的神啊！十四歲你是如何學那些天書一般的數理化……”鄒江龍問道。
“你這般神童，和那些大你許多的女同學是怎麼相處的？談過女朋友……”鄒山虎問道。
……
當然，大家隨便問了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我們就進了石龜村，來到了除夕現在的家。真是個奇特的家，這裡一切東西，大到房子，小到吃飯的碗，都是石頭做的，不過說起來這個家除了很多書，也算得上家徒四壁，比起我家倒是差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