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樣的表情？”岺封不放過任何機會讓洛言難受。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你應該在家裡。”洛言輕輕吐出一句話。
“這是我的事，怎麼，你在擔心我嗎？”岺封突然吻了一下洛言的手，放下了，冷冷地哼出一句。“我的事由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任何人來管我也包括你！你沒有資格！”
洛言身子一僵，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今天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談一樁交易，我想你會有興趣的。”岺封饒有興趣地看著洛言笑了，沒有了剛才的冷漠。
“交易？！”洛言驚訝，不明白岺封話裡的意思。
“嗯，馬上就到了。”岺封發動車子。
洛言心裡一驚，卻也沒有再多問什麼。
進了公寓，洛言驚呆了。以前所有的一切原封不動地保留著，只有公寓的地址變了！
看著那熟悉的水杯，曾經無數兩人坐在一起用早餐的餐桌，溫暖的沙發，曖昧的臥室紫色檯燈，。洛言的眼睛溼潤了！
“很感動，是吧？”岺封輕聲地說著，上前攬住了洛言，熱氣吹在洛言的耳旁氣氛極其曖昧。
“阿風！”洛言喃喃自語，眼神渙散，彷彿時間倒退了好幾年，一切的一切，彷彿昨日歷歷在目。
岺封聞言臉色煞白，瞬間即逝，身子卻是一動也不動，一言不發。
一切盡在不言中。
霸道氣息讓洛言一度心醉，怨，恨，無奈，幾度沉浮，幾乎忘卻！
“怎麼，還在回味？你的技術還是沒變嘛，跟幾年前一樣的。”岺封放開洛言，似笑非笑地看著洛言，搖了搖頭，沒有把話說完。
“你什麼意思？”洛言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有些事，跟幾年前沒什麼不一樣的。你呢，覺得怎麼樣？我跟幾年前相比有什麼不一樣的？”岺封隨便一坐，便歪倒在沙發上。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已經這麼晚了，我該回家了。”洛言故意不回答岺封的問題，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快十二點了。
“很簡單，繼續做我的情人，名符其實的情人！”岺封很平靜。
洛言聞言一愣，半天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好半天，她才問了一句，“為什麼？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應該記得我答應你的事，如果你不想伯母的病情有所變化，最好儘快給我答覆。畢竟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時間拖長了，我也擔心我自己會隨時改變主意。對了，你剛才的表現讓我很滿意，雖然技術還是一樣沒有長進，但至少可以證明你這幾年並沒有因此而放縱自己！就衝這一點，我喜歡！所以我還是決定跟你保持情人關係，但是請你記住，僅此而已，除此之外，你沒有任何特權！更不準隨便打我的電話，只能是我找你！還有，不準跟我的家人有任何的接觸，一切接觸！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岺封定定地盯著洛言，看著洛言氣得白一陣紅一陣的臉頰，他從心底裡就覺得很痛快！
他就是要讓她覺得痛苦，他就是要讓她覺得難受！
這就對了！
“不可能！”洛言搖頭，堅決地吐出三個字。
“先別回答得這麼早，這麼堅決！我想你會改變主意的，想想這房間，想想這裡所有的一切，你難道還不動心嗎？還有，一個最有說服力的理由，那就是――”岺封走到洛言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你欠我的！”
洛言一怔，傻傻地看著岺封，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
岺封一個人蜷縮在床上，睜大了眼睛，看著身邊的另外一個枕頭。
心卻糾結了！
洛言眼裡的痛已然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裡，為什麼他竟然有那麼一絲不忍，為什麼他竟然會覺得洛言可憐？！
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更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輕輕地一聲“砰”，枕頭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地上，岺封猛然坐起。
“喂，來公寓，馬上！”
×
“為什麼不來？”岺封算準了洛言下班的時間，在馬氏大樓前堵住了洛言。很順利，因為洛言不想讓公司的同事說閒話，也就很合作地坐進了岺封的車子。
“我有事，時間也太晚了。”洛言的確有事，她好不容易抽了時間去陪母親，正好洛雨也有事走不開，所以她不能離開母親身邊。其實最重要的是她越來越害怕單獨面對岺封！
“哼，鬼才信你的話！你有沒有在公司上班，難道我會不知道嗎？馬俊也不在，想來你也不會有別的事。如果你認為是我上次的提議嚇著你了，我不妨再給你一個便宜。”岺封冷哼一聲，瞄了洛言一眼，很快便又看著別處。
“如果你想跟馬俊交往，我不會阻攔，前提是我這裡你必須隨傳隨到！”
“我不會跟馬俊交往！”洛言條件反射似地扭頭瞪著岺封，憤恨的目光讓岺封不禁一愣，隨即便笑了。
“不交往便不交往，怎麼這麼大反應？我又沒怎麼著你！”
“不要再跟我提這種類似的話題，我不喜歡！”洛言咬咬牙，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你恨我，我知道，但我沒有想到你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你怎麼就不用心去想想呢，有些事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我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愛慕虛榮，那麼。”
“那麼什麼？我說了，不管怎麼樣，你對我的不信任對我而言就是背叛！沒有任何理由可講！還有，我恨不恨你，用不著你來評判，報不報復你，更不用不著你來管，所以你最好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跟我爭論什麼！”岺封聽了洛言的話，瞬間便變了臉色，冷冷的，剛才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見了。
“如果你不願意，大可以拒絕我，不要這麼不陰不陽地跟我說話！下車！”岺封發動車子，不再看洛言一眼。
“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冷漠。”洛言的眼淚就快要掉下來了。
“受不了，是吧？你也有難受的時候嗎？可惜，現在的我不會為你再受一點影響，相反，我看著你難受，看著你流淚，我心裡真的很痛快！聽明白了嗎？所以，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流一滴眼淚，你的眼淚不值錢！”岺封悶悶地丟出一句話，把洛言剛要流下的淚給生生地逼了回去。
洛言開啟車門，逃似地離開了。
岺封定定地看著洛言離去的背影，心像針扎一樣難受，重重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
岺太太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龍韻兒真的要去做手術了。
“你怎麼了？”岺鐸看著妻子拿著話筒，半天沒有反應，不禁有些疑惑。
岺太太還是沒有反應。
“老婆？”岺鐸輕叫一聲，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兒媳婦，韻兒她，她明天就要去做手術了，已經約好了醫生。”岺太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句話給說完的。
“哦，去就去吧，不要再多想了。”岺鐸沉默了一會兒，“怪只怪咱們沒有當爺爺奶奶的命，你也不要再難過了，他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這能一樣嗎？孩子既然已經懷上了，現在生有什麼不好！我就想不通了，不就是懷孕的時候辛苦點嗎，孩子生下來又不用他們操心，怎麼就這麼不懂父母的心呢！”岺太太氣得全身直哆嗦，兒子不在家，她只能把氣發在老公身上。
“你那個兒子也真是，不趁現在跟韻兒好好地把關係搞好，以後怎麼了得！還想不想跟龍家搞好關系啊，就現在這樣龍家都對岺氏的生意愛理不理的，等孩子沒了，以後龍文夫妻倆還怎麼會一心一意地幫咱們岺氏啊！他怎麼就那麼蠢啊！真是蠢到家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岺鐸沉聲喝道，他最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更不喜歡妻子一味地責罵兒子！“
”他都能做，就不讓我說！“岺太太尖細的嗓音瞬間響徹了整個樓層，岺鐸不悅地皺緊了眉頭。
”你怎麼就不想想我說的話呢？哪句不對了？還是哪句沒有道理了？這個家到底是姓你們岺家姓還是跟我孃家姓啊？！“岺太太瞪大了眼睛，恨恨地指著丈夫。
”不要動不動就扯這些沒用的，好好的說孩子的事，怎麼又扯上這些了！“岺鐸更不高興了，看著妻子又要把岺家的發家史說上一通，恨不得快些離開房間。
”你想幹嘛？走就沒事了嗎？怎麼每次一說到家裡的事你就不管，就想要躲啊！躲得了嗎你！“岺太太蠻橫的一面顯露無遺，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岺鐸甚至有些厭惡了。
”你要我管，我怎麼管？！管得了嗎！這個家什麼時候輪著我說過話，做過主了！“岺鐸淡淡地說了一句，神色很是平靜。
”你？！你是存心想要氣死我，是不是！“岺太太恨恨地瞪著丈夫，”我就是想讓你管，你管得了嗎！什麼時候不是我給打理好的，什麼時候你真正的用過心思管過這個家，還不是一直是我在做，要不是。“
”要不是你，這個家早就散了，這個家也沒有今天，我替你說，行了吧！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岺鐸平靜地看著妻子，”我們都吵了這麼多年了，再這樣下去有意思嗎？現在是在說孩子的事，我們就不能平心靜氣地說說孩子的事嗎？你是不是不想失去這個孫子嗎？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想辦法留住這個孫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呢！跟我在這裡這樣鬧下去，有意思嗎！“
”還不是你找我鬧的！我哪裡有閒心跟你瞎扯！“岺太太見丈夫主動這麼說，口氣也就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生下這孩子啊！前兩天明明我跟韻兒說得好好的，她也決定要生下這孩子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阿風跟她到底說了些什麼，這幾天就又改變主意了！“
”我看哪，你們女人之間好說話，你還是親自給韻兒打個電話，問問清楚，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岺鐸沉吟片刻。”剛才親家母是怎麼跟你說的？“
”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跟我說韻兒不打算生下這孩子了，而且已經跟醫生約好了，明天就去做手術。說完就掛電話了，我還來不及問什麼呢。“岺太太嘆息一聲，手不停地揉著太陽穴。
”真是頭疼！這個家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停啊！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出了這麼多事，真是不順！“
”算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等打過電話了，瞭解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說吧。“岺鐸的情緒也受到了一些影響，很明顯，他的情緒也突然一下子變得很差。
”只能這樣了。對了，你給阿風打個電話，看看他那邊是怎麼樣的狀況，是不是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岺太太還是有些不甘心，畢竟是好不容易盼來的孫子，又是這麼好的一個時機！
”我會的，你也不要再多想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再給韻兒打電話吧。“岺鐸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但他還是不忍心現在就告訴妻子事情再無希望，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告訴妻子事情的真相。
”還明天！我現在就打！“岺太太哪裡還坐得住，”你也是，馬上給阿風打電話吧，讓他立刻回家，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夫妻倆都不回家，這家到底還是不是他們的家啊！“
”好了，我去書房打，你在這裡給韻兒打吧！“岺鐸再也不想聽妻子嘮叨下去了，越聽下去他的心裡就越煩！
×
連夜！
岺太太在電話裡聽到龍韻兒親口承認了明天就要去醫院做手術的訊息時，岺太太便不顧一切，連夜趕到了龍家去找龍韻兒。
”韻兒，這是真的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這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突然就。“岺太太一看到龍韻兒也顧不得跟一旁的龍太太說話，直接拉著龍韻兒的手，著急地問。
”媽！“龍韻兒叫了一聲，低著頭，也不看岺太太。
”到底怎麼了，那天我們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改變了主意呢！是不是阿風那臭小子跟你說什麼了？說呀，韻兒，難道你還跟我有什麼隱瞞的嗎？“岺太太焦急的樣子讓龍太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卻又不好說什麼。
”親家母，你先喝口茶，別急，別急！“龍太太把一旁的茶端給了岺太太，”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去做主好了，咱們也老了，有些事也不清楚更是插不上嘴，不是？！“
”可是，他們明明都說好了的，怎麼就。“岺太太被龍太太一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愣愣地接過茶杯，眼裡滿是失望。
”誰說不是呢！這該說的，該勸的，我們也說了，也勸了，可韻兒這孩子就是擰，沒辦法，說什麼這是跟阿風商量的結果。她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們做父母的還能說什麼呢！畢竟孩子是他們倆的孩子，他們自己決定就好了！“龍太太擔心岺太太給女兒臉色看，把一切都怪在女兒的頭上，趕緊把話頭轉向了岺封。
”韻兒，是這樣的嗎？“岺太太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這臭小子，我就知道事情肯定跟他有關！“
”可不是嗎，我們在一旁看著也是乾著急呢，所以才給親家母打了電話嘛。哎！“龍太太眼見岺太太咬牙切齒地罵岺封的樣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只要不把過錯歸結在女兒身上要她怎麼說怎麼做，都可以！
”韻兒，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了，這可是大事啊！你公公氣得在家都下不了床了，話也不想說了！“岺太太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這樣，明天你等我電話，再做決定好不好？我也知道你為難，可你就聽我這一次好不好？就當是給我和你公公一個面子，好不好？“
”媽！這。“龍韻兒知道事情再無轉圜的餘地，明明是這樣，可婆婆面前她還是不好開口拒絕。
”親家母，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岺太太又看著龍太太，滿臉都是哀求之色，都這會兒了，她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不臉面了，一切以大局為重！
”韻兒，不然就等你婆婆去跟阿風再談一次吧，不管結果如何，咱們總是盡力了。“龍太太這才在一旁勸道。
”媽！“龍韻兒無奈地看著母親，她知道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岺太太等了兒子整整一晚上，就是不見兒子的蹤影。
一大早，岺太太就叫醒了還沒起床的丈夫，“你到底在電話裡是怎麼跟他說的，怎麼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我讓他早點回家啊，還能怎麼說！”岺鐸已經被妻子叨叨了一整晚，天亮好不容易才睡著，現在又被吵醒了心情極度不好。
“那他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家，他怎麼一整晚都沒有回家！這一整晚他都在哪裡去了？！他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岺太太誇張地叫著，歇期底裡！
“我怎麼知道呢，可能是有什麼事絆住了吧，或者已經自己去找兒媳婦了呢。你稍安勿躁，冷靜一點，等等看嘛。”岺鐸翻身想再睡一會兒，他看了看時間，還早啊。
其實是他知道兒子或許根本就沒有可能回家，一切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你要我稍安勿躁，冷靜一點？！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要我怎麼冷靜啊！你們男人怎麼都一樣的？都火燒眉毛了，還要我冷靜，要我怎麼冷靜！”岺太太尖細的嗓音又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岺鐸皺眉，轉頭看著妻子，“你就讓我休息一會兒，不行嗎，我已經一整晚都沒有閤眼了！”
“那我又閤眼了？怎麼這話我聽起來這麼刺耳啊，這兒子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嗎？這家是我一個人的家嗎！”岺太太恨恨地瞪著丈夫。
“你怎麼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啊，連我自己都懷疑岺封到底還是不是你兒子了！”
“你說的什麼話，他姓岺，不是我的兒子那是誰的兒子！胡鬧！”岺鐸氣得翻身坐起，“整天無理取鬧，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好好的一個家非得鬧到人仰馬翻才舒服！”
岺鐸說完，便要下床。
“你幹嘛去！”岺太太想要攔住丈夫。“我話還沒有說完，這事怎麼辦！”
“愛怎麼辦怎麼辦！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決定！我去書房睡一會兒，你也休息一會兒吧。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去找阿風了，這種事不是我們一兩句話就能挽回什麼的。信不信，由你！”岺鐸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書房走去。
“哎，哎。”岺太太叫了兩聲，見丈夫沒有反應，恨恨地嘆了一口氣，也就不再叫了，嘴裡卻依舊罵罵咧咧，“男人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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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岺封就知道母親早晚會繃不住找到公司來的。
“你怎麼來了！”即使沒有抬頭，他也能感受得到母親那憤恨的目光。
“你到底是如願了！”岺太太恨恨地盯著兒子，沒有一點平日裡的和藹可親的樣子。
“怎麼了？”岺封裝作不知。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你是不是特別希望韻兒把孩子做掉，這樣你就輕鬆了？不用擔負你所應該擔負的責任了？”岺太太現在只能這麼解釋兒子的所作所為。
“我不明白。”岺封搖頭。
“不明白？那我來告訴你好了，韻兒肚子裡的孩子沒了，聽明白了嗎？你的孩子沒了！現在，你高興了？”岺太太一字一句地盯著兒子，慢慢地吐了出來。
“孩子沒了，我高興什麼！”岺封冷笑一聲，“如果您是來跟我談孩子的事，那還是等到回家再說吧。我現在很忙，如果你不想耽誤公司的事，那就請回吧，今晚我會回家的。”
“喲，你還知道回家啊，是去安慰你剛做完手術的老婆嗎？那我告訴你，你似乎更應該去龍家！你老婆不住在家裡，你知道你這樣決定的後果嗎？！”岺太太冷哼一聲，“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擰的孩子，怎麼就不明白大人的心思呢！難道我跟你爸會害你不成嗎？怎麼就從來不聽我們一句話呢！說要怎樣，就怎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