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女人，難道就真的一點也說不通嗎？你們已經是贏家了，我也跟龍韻兒結婚了，現在又沒有說要離婚，為什麼還要去管她存在與否呢！”
“你這話的意思？”岺太太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兒子，很是驚訝。
“還能有什麼意思啊，不要再糾纏下去了，行嗎？不要再過問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不要再挑事兒了，行嗎！”岺封耐住性子，不看母親一眼。他就擔心會管不住自己的脾氣，發洩出來。
“你們，真的沒有什麼？”岺太太還是有些不相信兒子的話，“那些照片又是怎麼一回事？”
“都說了，有合作項目！難道您讓我把公司的生意給停了，這樣就可以避免跟任何女人接觸了，這樣行嗎？你捨得嗎？那可是岺氏耶！”岺封當然知道母親的死穴在哪裡，也知道母親唯利是圖的心理。
“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啊，你當真以為媽是為了自己嗎！”岺太太悻悻地看著兒子，猶不解氣。
“我爸那麼緊張公司的事，都沒有過問，您倒好，現在幾乎是每天都來公司報到。不然，明天我讓李助理在公司給您準備一個辦公室，您隨時來上班怎麼樣？”岺封跟母親開了一個玩笑。
“閉嘴！有你這麼跟老孃說話的嗎！”岺太太上前拍了一下兒子的頭，“記得回家吃飯，我還有話沒有說完。你爸那邊你以為就這麼完了，有家不回，你到底睡在哪裡？是那套公寓嗎？”
“媽，您看，您怎麼又來了！難道我就真的連個睡覺的地方也混不到了嗎！”岺封笑笑，收拾好桌上的檔案。“走吧，我請您吃飯，都到了飯點了，難道我還不管頓飯嗎！”
“你不是要開會嗎？五分鐘早過了！”岺太太哭笑不得地看著兒子。
“管它幾分鐘，陪您吃飯事大！”岺封擁著母親往外走去。
夏媽媽病出現了一點惡化的徵兆，來得很突然。
洛言和洛雨姐弟倆一直都守在醫院裡，為此，岺氏和馬氏的合作項目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姐，外面有人找。”洛雨拎著一壺開水從病房外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
“有人找我？”洛言覺得意外，什麼人居然知道她在醫院，還能在這裡找到她！突然，她的腦子裡閃現出了岺封的影子！
夏媽媽也聽見了洛雨的話，“洛言誰找你啊，去看看吧，是不是公司的事。”
洛言轉過頭背對著母親看著洛雨，嘴唇卻在無聲地問洛雨是不是岺封。
洛雨默默地點了一下頭，“去吧，在外面等著呢。”
洛言心裡一驚，這才回頭看著母親微笑了一下，“媽，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夏媽媽點頭，“公司有事你就去忙你的，這裡有洛雨就行了。”
“知道了。”洛言應聲，出了病房。
“洛雨，是誰找你姐？”夏媽媽見女兒出了門，這才輕聲問洛雨。
“哦，是公司的同事，說是有點事要找姐商量一下。嗯。”洛雨頓了一下，好像在想什麼，“是關於合作項目的事吧，姐不是負責這塊嗎！現在馬俊哥又不在。”
“是岺封吧！”夏媽媽突然問了一句，她看得出來洛雨的臉色有些不自在，像是在說謊，自己的兒子撒謊什麼樣做母親的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媽！”洛雨驚了一下，看著母親，“怎麼，怎麼這麼問！”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夏媽媽無奈地搖了一下頭，“你姐的事你以後得多操一下心，你們姐弟倆一定要互相扶持，不要讓她受人欺負，我一直都不願意她跟岺封再繼續交往了，那樣太苦！”
“媽，怎麼好好的說這些啊，說了是因為公司的事嘛，是同事，不是岺封。”洛雨知道母親又想起了傷心事，他不想讓母親傷心，只得轉移話題。
“你姐還年輕，人又善良，最重要的是她的心裡還裝著岺封，她心裡其實很苦的，一直很苦的！”夏媽媽有氣無力的樣子讓洛雨看了很是心疼。
“媽，不要再說了，醫生都說了，要多休息！”
“傻小子，我什麼病我還不清楚嗎？不要再聽醫生瞎掰了，我想過兩天就出院，不要再在這裡浪費錢了。那些錢還得給你們留著，以後會有用處的。”夏媽媽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呀，就這麼一個姐姐，一定要幫著她點。有些話，你是弟弟，你得說！”
“媽！你要我說什麼啊！”洛雨不明白母親話裡的意思。
“當然是勸著點你姐，她跟岺封的事已經過去了，再這樣糾纏下去沒有結果的。最重要的是岺封他已經結婚了，讓人家知道他現在跟你姐還有聯絡，始終不太好。”夏媽媽一直在考慮這些事，如今也就順勢說了出來。
“媽，這是姐的私事，我怎麼好說什麼呢。”洛雨顯得有些為難，“再說，姐，她也不可能跟岺封怎麼樣的，不然當初她又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氣四處躲著不見岺封呢。這幾年她也沒少吃苦啊！”
洛雨覺得洛言不可能再想著跟岺封有任何的牽扯不清，現在只不過是因為工作原因，不得不這樣罷了。
就算他心裡再犯嘀咕，也不可能在母親面前顯露出什麼疑惑來，他不想讓母親擔心，更不想母親為了子女的事再受到任何的刺激！
“你呀，就不明白你姐的心思！你不懂！”夏媽媽知道再跟洛雨說下去，也是說不通的，索性也就嘆息一聲，不再多說什麼了。
洛雨雖然心裡存有疑惑，卻也裝著不懂，陪坐在母親身旁也不吱聲了。
母子倆相對無語。
×
洛言出了病房，看著岺封正站在醫院的走廊上。
“這裡不讓抽菸。”洛言走近了，才發現岺封正在抽菸。以前岺封不喜歡抽菸的，她也不知道岺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抽菸的習慣的。
岺封回頭看見洛言皺眉的樣子，不禁笑了。
“怎麼知道我在醫院？找我有事？”洛言直接問了，她沒有要跟岺封多作糾纏的意思，擔心母親看出端倪。
“你不在公司，除了醫院還能在哪裡！我來這裡找你就對了。”岺封掐滅了菸頭，看了一眼洛言。“伯母的精神怎麼樣？”
“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洛言搖了搖頭，聽到岺封說母親的事她有些緊張，莫名地緊張。
“你怎麼就那麼害怕！不用擔心，我不會去打擾伯母的，不然也就不會在這裡等著你出來了，我自己就進去看伯母了。”岺封瞭解地笑了笑，他知道洛言的脾氣。
“我剛才已經問過伯母的主治醫生了，這種病出現這種徵兆也算是正常了，不過，醫生告訴我，伯母她的病好像。”岺封頓了一下，終究是說不出那樣的字眼。
“別說了，我心裡有數。”洛言的情緒也有些激動，她不願意從岺封嘴裡聽到那樣的話，她不願意！“我可能還會在醫院裡待上幾天，公司那邊我很抱歉，現在馬總經理又不在公司，不然我會給公司打報告讓他們換另外的負責人。我真的沒有心思在公司待著，我媽她。”洛言的聲音越說越小，時不時地還擔心地回頭，看看走廊那頭有沒有人聽見她的話。
“算了，這件事你也不想。為了伯母，我不會跟你計較這個。只是，我只能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下個禮拜開始，我們的進度真的要加快了，拖下去，兩邊的公司都得虧損錢，多拖一天就會多一天的支出，這些都是不必要的，在公司方面你我都交待不過去。我想，你應該清楚我這句話的真實性。”岺封淡淡地說著，眼睛時不時地瞄了洛言一眼，瞬間又轉了過去。
“謝謝！”洛言由衷地發出一聲感嘆，她沒有想到岺封會這麼爽快地答應自己的請求。
“不用謝我，我是擔心伯母！”岺封攔住了洛言的話，“伯母的病我已經拜託吳院長了，這家醫院是有名的癌症專科醫院，吳院長有豐富的臨床經驗，你就放心吧，他會盡最大努力的。”
洛言震驚地看著岺封，她不相信岺封還會在這種時候這麼關心母親的病，而且又去跟吳院長親自會過面了，還拜託人家！這樣的人情她負擔不起！
“不，我們跟醫院一直都有聯絡，而且在錢方面我們也還能負擔，你不用，真的不用。”洛言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
“你這麼著急幹嘛，我只是拜託一下吳院長，又沒有說要替你負擔醫藥費的意思。我知道，馬俊已經替你辦妥了一切，就算我有心想要賄賂一下你，也未必會有這樣的機會。”岺封冷哼一聲，話裡話外都含有一種刻意的譏諷。
他看著洛言這麼急於想要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就不自覺地來氣！
所以，他故意把馬俊給扯進來了，雖然他明知道馬俊跟洛言之間是清白的朋友關係，他還是那麼說了！
他就是要洛言難過！
他討厭洛言那種急於想要跟自己劃清界線的樣子！
“對了，如果你有一天真的需要我幫助的話，我是指在金錢上我能幫上點什麼忙的話，看在伯母的面子上，我不會拒絕！你儘管可以來找我，打電話給我也行！”岺封又補了一句，他明明有看見洛言在拼命地隱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的可憐樣兒，可他就是沒來由地覺得生氣！他就是不想讓洛言好過！
“謝謝！”洛言忍了好半天，這才咬著牙吐出一句話。
“不用。”岺封得意地笑著，他喜歡這種勝利的感覺，心裡覺得爽快！
“對了，今天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你不用急著去公司上班。下個禮拜一開始，我們正式開始加快進度就行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醫院照顧伯母吧！就這回事，我先回去了。”岺封剛一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洛言站在原地，悶悶地說著，“知道了。”
“怎麼，不送送我？”岺封回頭看洛言。
洛言一愣，沒有想到岺封還會說這樣的話。
“我開個玩笑，算了，你還是早點回去看伯母吧。”岺封上前一步，走到洛言身旁，俯身在洛言的耳邊輕聲說道。“今晚我在公寓等你，我有話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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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洛言拒絕。
“來不來隨你，話，我已經說了。”岺封冷臉，轉身離去。
“你。”洛言一怔，半天回不過神來。
×
龍韻兒考慮再三，還是搬回了岺家。
岺太太很是高興，打電話四處找兒子，就想讓兒子回家吃飯，小倆口再好好的談一次。在她看來，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兒子說不定也就這麼回家住了。
雖然岺封沒有搬回去住的打算，但他還是答應母親回家吃飯。
“這就對了，夫妻倆有什麼事是說不開的嗎，晚上有什麼話你們都說開了，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大家都翻過這一頁，別再提了！以後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就行了！”岺太太得到兒子要回來吃飯的訊息時，趕緊跑到樓上去提醒兒媳婦一句。
“媽，您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啊，說得倒好像是我不讓他回這個家似的。”龍韻兒聽了婆婆的話覺得有些彆扭，心裡不舒服。
“你呀，我哪裡是那個意思啊。我就盼著你們倆能快些和好，什麼事都好商量，一直這樣僵著，你們心裡不痛快，我和你爸心裡就痛快了嗎？你們這倆孩子脾氣都犟，個性都強，誰也不讓誰，這才鬧到今天這一步！”岺太太見兒媳婦頂撞自己，說自己的不是，她的心裡也有些不痛快了。因為岺封和夏洛言的事，這才好不容易忍了下來。
“韻兒，我這兒也有一句心裡話一直想跟你說說。阿風到底是個男人，他縱使有再多的不是，也希望在人前能有個面子，男人嘛，不就都是這樣嗎！我們做女人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家，保住自己的老公，就得什麼事都忍著點。這會兒為了跟他們男人爭口氣，就把好好的一個家給白白地拱手送給別的女人，值得嗎！憑什麼呀，對不對？這原本就是屬於我們自己的家，憑什麼就得給拱手相讓啊！”岺太太在給兒媳婦打比方，她希望能引起龍韻兒的注意，讓她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所說的話。
“現在你們才剛結婚沒多久，你的感觸也就不多。等以後你們再有了孩子，你再看看，你會不會還是現在這樣的想法！為了孩子，當媽的是什麼事都願意做，什麼也就都願意犧牲了！”岺太太的話深深地刺激了龍韻兒，特別是說到孩子的時候，龍韻兒的心裡很是複雜，五味兒雜陳，很是難受！
“媽！對不起，我不是那意思！”龍韻兒眼睛一紅，就要掉下淚來。
“算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意思。你也就是太年輕了，有些事還沒有經歷過，阿風現在又做出這樣的傻事來，被那個姓夏的女人矇蔽了心，現在咱們家裡也不太平，你千萬不要中了那個女人的計知道嗎，韻兒！”岺太太趁勢勸說起兒媳婦來了，她知道夏洛言的出現始終是龍韻兒的一個心結！
“媽，這事兒怕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我有這種預感！”龍韻兒這兩天一直也在琢磨這件事，縱然因為孩子的事她一直跟岺封話也說不到一塊兒去，但她的心底還是在意岺封的，她更是不能讓龍家因為她而再次被外人笑話，笑話她和岺封的婚姻，笑話龍岺兩家！
“傻孩子！什麼叫預感，你若能未卜先知那就厲害了，還何必費那麼大的周折去跟那賤女人周旋呢！直接把她砍掉算了！”岺太太啐了一口，她就擔心龍韻兒的腦子裡會滋生出這樣的想法來，急忙罵了一句，“你不要在這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事兒才剛發展成這樣，根本就沒有事，你不要在這裡自己先把自己給嚇傻了！聽見了沒有！還沒有開始你怎麼就先投降了？！”
龍韻兒想要說什麼，被岺太太給攔住了，“你聽我把話給說完！你公公已經跟阿風正式談過了，他根本就沒有想要離婚的打算，就更談不上跟你的生活會有什麼改變了。一切都只是工作上的原因，你現在就當作是不知情，不要把那個賤女人放在心上就好了！”
“媽！這種事怎麼能當它沒有發生呢，它確確實實就已經發生了的呀！”龍韻兒此時的心情也是相當的複雜和矛盾，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在岺家住下去，對岺封她是既愛又恨！
“韻兒，咱們都是做女人的，媽今天也跟你說句實話。像咱們這種家世背景的女人，要想保住家，保住丈夫也就靠個忍字！明白我的意思嗎？媽也是過來人，這其中的事也看過不少，不相信你可以回去問你媽，看看當年她又是怎麼忍過來的！要不是當初的忍氣吞聲，你們家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不要光看表面上龍氏是你爸一個人在外面操持著，其實呀。”岺太太沉聲跟龍韻兒說了一句。
“如果不是你在一旁扶持你爸，龍氏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啊！”龍韻兒聽不懂婆婆話，更不明白婆婆話裡的意思。
“你回去問你媽，你媽就會明白的。換句話說，她如果想到了當初她的處境也會勸你今天好好的考慮一下你的處境，好好的處理你和阿風的事。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忍就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岺太太拍拍兒媳婦的手，感慨地說道，“媽不會害你，你和阿風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龍家和岺家家世也相當，兩家人向來相處得很好，如果因為你和阿風的事而鬧僵了，也不值得，對不對？！”
“媽，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我這心裡它就，就怎麼也過不了。”龍韻兒苦惱地拍著自己的胸脯。
“怎麼也過不了這道坎，對不對？”岺太太瞭解地微笑道，“媽又怎麼會不明白你心裡的感受呢，所以媽說要你給大家多一點時間啊，大家都冷靜一下，想一想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才好。說不定啊，時間一長，阿風自己就覺得沒意思，沒勁兒了，事情也就這麼淡下去了！男人嘛，你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怎麼回事？”龍韻兒一愣。
“三分鐘的熱度啊，你越是在意他就越來勁！你不理，他反而自己覺得沒勁了，一切也就結束了！”岺太太脖子一梗，理所當然地答道。
洛言實在抽不出時間去公司處理事情，不得已，只能給馬俊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母親病情加重的事。
馬俊立刻從馬來訂了機票，趕了回來。
“憐愛！”馬俊一下了飛機就到了醫院，來看夏媽媽。
“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洛言正在給母親剪手指甲，聽見馬俊的聲音回頭一看，呆了一下。
“我接到你的電話，就立刻訂機票回來了。我來看看伯母！”馬俊笑笑，“還沒來得及回家放行李呢。”
洛言已經看到了馬俊身旁的行李箱，不禁有些感動，“我媽這兩天已經好多了，前兩天病情剛有反覆的時候，把我和洛雨給嚇的。都怪我，沉不住氣，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著給你打什麼電話了。”
“你呀，我還不瞭解你的性格嗎，要不是擔心耽誤公司的事，你是不會跟我說伯母的病情的。伯母她。”馬俊只顧著跟洛言說話，還沒有注意到夏媽媽是睡著的。
“哦，剛才醫生給她打了一針，不然早醒了。”洛言笑笑，心疼地看著母親。“這兩天可把我媽給折騰壞了。”
“我待會兒就去找醫生問問，看看。”馬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洛言打斷了。
“不用了，吳院長已經來過了，我媽的病，呃，我們還是去外面說吧。”洛言看了一眼母親，小聲地說道。
“嗯。”馬俊點頭，跟在洛言後面出了病房。
“伯母的病。”馬俊的心裡清楚，夏媽媽這樣的病其實已經沒有多大的治療意義了，實際上只是大家都不忍去觸碰這個話題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