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事情都談清楚，這樣下去沒勁！”洛雨聳聳肩，理所當然地答道，“他已經結婚了，還想怎樣！不能耽誤你，也不能耽誤他自己啊！”
洛言一怔，半天才答話，“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現在哪有這心情去搭理他啊。”
洛雨卻慎重地點點頭，“也對。”
洛言到了公司，直接到了馬俊的辦公室。
馬俊正在跟馬來那邊解釋突然離開的原因，洛言覺得心裡有愧，終究是她耽誤了馬俊，耽誤了公司。
“怎麼，不在醫院陪伯母嗎？”馬俊已經掛掉了電話，看著洛言站在那裡發呆，忍不住出言提醒。
“有洛雨呢，他現在比較閒。”洛言是特意來找馬俊的。
“怎麼，放心不下專案來看看？”馬俊簽好了檔案，放在辦公桌上。“哎，沒想到一回來竟然有這麼多的事需要處理。”
“沒有打擾你吧？”洛言敏感地問道。
“說什麼話啊！”馬俊彈了一個響指，想要引起洛言的注意力。
“說吧，你肯定是有事才會來我的辦公室的。”馬俊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示意洛言也坐下來談。
“昨天你有打過電話找我？”洛言沒有立即說明來意，只是問昨天的事。
“對啊，也是因為公司的事嘛。怎麼，洛雨今天才告訴你嗎？也太不專業了吧！”馬俊苦著臉，看著洛言的樣子可笑極了。
洛言樂了，“他昨天就跟我說了，是我沒有立即打電話給你。那會兒已經很晚了，今天才特意過來看看的。到底什麼事？”
“哦！”馬俊恍然大悟，卻突然認真地看著洛言，“你跟他之間相處得還好吧？”
“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洛言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昨天我們約好見面，他說了一些似有似無的話，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事情跟你有關，而且他提出的一些條件，完全是衝著你來的，我是說專案合作的事。”馬俊邊看著洛言的反應邊說著。
“什麼條件？沒有談妥嗎？”洛言的預感成了事實，她甚至覺得有些惱怒，“是不是他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了？還是損害了公司的利益？”
“不，你先不要這麼激動，憐愛！”馬俊安撫著洛言，“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當時之所以沒有直接拒絕他，也是出於禮貌，我想先問問你的意思再做回答。”
“他說什麼了？”洛言沉聲問道。
“他要求你必須繼續參加合作項目，原本昨天我是打算讓黃主任接棒的，可是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馬俊搖頭，深思。
“他還說，如果沒有你參加合作項目岺氏將退出此次合作項目，一切損失他會負全責！”馬俊看著洛言，“憐愛，你聽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了嗎？”
“馬俊！”洛言無奈地看著馬俊，“我很抱歉！”
馬俊搖頭，“不要跟我說抱歉，說實話，我聽到他說那樣的話也很生氣，他簡直是公私不分！這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負全責呢！我不相信他，之所以沒有立刻回絕他，也是想要先聽一下你的意見，看看你的意思如何。可是我卻聯絡不到你，我猜想，你們是不是預先已經見過面了！”
“他去醫院找過我，也說了這些話。馬俊，你不用擔心，他說這些話也是衝著我來的，跟公司沒有關係，相信我，他會改變他的想法，不會損害到公司的利益的。”洛言不得不出言說明一切。
“憐愛，你怎麼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那種不顧朋友感受出賣一切的人嗎？就算是公司的利益會受到一定的損失，我也不會只顧著賺錢不顧你的感受吧，更何況老爺子早就跟我說過，這次的合作也可以當作是給我，給你，給他，給大家一個機會！我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不然，我哪裡會放心地離開公司去馬來出差呢！”馬俊不得已說出了自己的心裡的真實想法。
“馬俊！”洛言感動，瞬間紅了眼眶。
“不用擔心他的話，公司的事我會安排人接手，不用理會他的話。”馬俊再次重申自己的態度。
“不用了，我們原本就沒有什麼，我媽的病情現在也穩定了，還是我繼續做吧。”洛言深吸一口氣，鎮定地看著馬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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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愛！”馬俊驚訝地看著洛言，“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需要休息！”
“沒有關係，這個合作項目也有我的心血，我也捨不得！相信你跟我是一樣的心思吧！相信我，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洛言拍拍胸脯，看著馬俊笑了。
“可是。”馬俊還是有些擔心，不僅是洛言，還有岺封的那些話。
“沒有關係的，我會處理好我跟他之間的關係的，我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洛言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冒了一句，“他只是在怨我，這口氣他不出是不會安心合作項目的。現在好了，發洩也發洩夠了，相信他也同樣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我瞭解他，放心吧！”
馬俊聽了洛言的話，心裡一酸，原本想要說的一句話，生生地哽在了喉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
岺封很滿意地衝著洛言點點頭，這才開始吃飯。“沒想到你依然不喜歡遲到！”
“你不是也已經點好了菜？”洛言不理會岺封的話，徑直坐了下來。她知道，現在不是跟岺封計較的時候，她只能靠自己堅強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在公司的確餓壞了，你也是吧？”岺封已經開始吃了，根本就沒有一點紳士風度的表現，絲毫不在意洛言的反應，狼吞虎嚥地吃起了面前的菜，更是沒有想要給洛言夾點菜的意思。
洛言也沒有在意，自己吃自己的。
“嗯，現在好過多了，剛才真的餓壞了！”岺封好一頓風捲殘雲，吃得差不多了這才想到跟洛言說話。
“你怎麼樣，看看還有什麼喜歡吃的沒有？”其實洛言吃得很少，她的胃口向來很小，岺封以前就知道的，現在卻這麼問，不禁令洛言感到有些失落。
“不用了，我吃得很好。”洛言放下了筷子，“你讓我來，不會僅僅是讓我來吃頓飯吧？”她不相信岺封會有這麼好的心情！
“聰明！”岺封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有件事想要通知你一聲，從明天開始，你搬回公寓來住吧！”
洛言的腦子炸了，一下子便懵了！
“怎麼了，沒有聽懂我的話嗎？”岺封知道洛言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感到好笑。
“你，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洛言哽了好半天，這才把話給說完了。
“明天搬回公寓，就這麼簡單，這次不會聽不清楚吧！”岺封不耐煩地瞄了洛言一眼，“我的耐性已經用完了，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可是，我為什麼要搬回公寓？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洛言怯怯地回答了一句，她還記得岺封說過的話，她知道這句話說出以後會引來怎樣的後果，可她卻不得不說。
“還是你希望我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嗎？”岺封饒有興趣地盯著洛言，“你是故意的？”
“不，我沒有故意要跟你說這些！是你故意要整我，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搬到哪裡去住，我住在家裡很好，很舒服！我們之間只是工作關係，僅此而已，請你以後不要再跟我說起這樣的話題了！算我求你了！”洛言哀求的眼神絲毫沒有讓岺封心軟，他反而覺得好笑。
“哼，你這樣的話讓人聽見了，倒像是在說我如何強迫你了！”岺封冷冷地看著洛言，心裡掠過一絲快意。“怎麼，我們的關係就這麼讓你難以啟齒嗎？就這麼讓你覺得難堪嗎？”
“岺封！”洛言低吼一聲，看了看四周，這才沉聲問道，“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恨我入骨！”
“哈！這話嚴重了！我們是什麼關係還需要我多作說明嗎？”岺封搖搖頭，好笑看著洛言，“不，我這個人天生蠢笨，只有被女人惡整的份兒，口才也不好，描述不出來我們之間的準確關係！不然，下次我讓人提前做好準備，拍下來，讓別人來判別，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岺封！”洛言憤然起身，她沒有想到岺封竟然會說出這麼下流的話來！
“坐下！馬上！”岺封淡淡地丟擲一句話，卻把洛言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你知道後果，不要惹惱我！”
“你？！”洛言還要反駁，被岺封伸手攔住了。“以後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不然，我會讓你加速品嚐那種痛苦的滋味兒！”
“什麼！”洛言失聲叫道，她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鎮定，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就是你現在所感受到的滋味兒，只是。”岺封遺憾地搖搖頭，“還差那麼一點點火候，還差那麼一把火！該燒旺點才是，燒旺點才夠味兒，你說呢？”
“你變態！”洛言的眼淚早已經控制不住往下滴落，看著此時的岺封，她覺得恐怖！
“這是你欠我的，我說過的。”岺封依然笑著，笑容那麼冷，那麼令人膽顫心驚！
洛言根本就沒有考慮岺封的話，可岺封卻當真了！
他不能忍受洛言對他的無視，不能忍受洛言對他的冷漠！
“你查得怎麼樣了，馬俊那小子不會真的一個女人也不沾吧？”岺封根本就沒有覺察到自己說的話裡的酸意。
“岺總，暫時還沒有新的訊息傳過來，據目前資料上所顯示的來看，馬俊只承認他交往過的初戀女友，其它的女人沒有了。至於別的方面，現在暫時還沒有訊息。”李助理苦惱地回答道，他當然知道岺封的意思，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能虛報訊息吧。真正令他苦惱的卻是馬俊對女人的確不像一般人所想象的那般多情！
“什麼意思？他除了一個初戀女友之外，就只對夏天，夏憐愛動心？！”岺封覺得不可思議，他也絕對不會相信！
“是。”李助理小聲地回答道。
“不可能！”岺封憤怒地把手裡的簽字筆給扔掉！
“岺總！”李助理下意識地往後退，聲音卻很小，“岺總事情可能不像我們所估計的那樣。”
“你是說，馬俊不是那種有很多女人的人？”岺封把聲音拖得很長，聽起來不禁覺得有點異樣。
“呃，這。”李助理有些遲疑，不知道該回答。
“算了！”岺封揮揮手，思緒突然一轉，“你剛才說，馬俊只承認他交往過的初戀女友，這是什麼意思？除了他的初戀，他就從來沒有跟別的女人交往過，一直到現在追夏憐愛？！”
“資料上是這樣顯示的。”李助理翻看著手裡的資料。
“那他的初戀女友現在在哪裡？是在這個城市嗎，做什麼的？”岺封腦中一動，心裡便又有了計較。
“我讓人去查了，對方已經結婚了，而且已經有孩子了。”李助理明白岺封的意思卻也不好說明。“這事兒有些不太好辦。”
“結婚了？”岺封驚訝，隨即便笑了。“行了，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李助理也是一愣，“是。”
×
“怎麼，接到我的電話就讓你這麼不舒服嗎？”岺封看著洛言憔悴的樣子非但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反而極盡所能地嘲笑她。“還是我上次說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了，甚至於你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我沒有想過。”洛言否認。
“為什麼整整一個禮拜了還沒有收拾完行李，你難道不知道那套公寓一直空著嗎？”岺封饒有興趣地看著洛言。
“我沒有想過要搬家。”洛言平靜地回答。
“是嗎？還是你想跟伯母一起搬家？”岺封也不惱也不急，微笑著看洛言。
“你這是什麼意思？”洛言氣得站起身，緊盯著岺封。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我說的話不要忘了。”岺封起身輕輕地擁著洛言，洛言身子往後一縮，岺封立時變了臉。“怎麼，我就這麼可怕嗎！我是洪水猛獸嗎？”
“你不要這樣，行不行！這樣，我們都痛苦，不是嗎！”洛言哀求地看著岺封，“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結婚了，你怎麼還。”
“什麼叫做就當？”岺封歪著頭看洛言，一點也不覺得洛言可憐，沒有一點同情洛言的意思。“我結婚了跟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什麼關係嗎？還是你很在意我結婚了？所以才不願意搬到公寓裡去？我明白了，你想要的是名份，對不對？”岺封故意曲解了洛言的意思，他就是要看看洛言痛苦的樣子，她該的！
“不，不是的！”洛言猛然搖頭，不停地擺手。“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再跟你怎麼樣，又何來什麼名份之談！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我們大家再痛苦下去，這樣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洛言還是希望岺封能理解她的心情，她不希望岺封這麼苦苦的折磨自己，也折磨她！無可否認，她在聽到岺封說那些話的時候，極其心痛，但她也明白岺封是故意的，所有的話都是故意的！他是在故意整她，他要她難受，他要她心痛！
這就是岺封的目的，洛言完全可能感受得到！岺封是恨她的，就因為她對他的不信任！儘管如此，洛言還是選擇了默默承受，她的心裡依然有岺封，一切她都承受，她無法選擇！
“你錯了！我恰恰不這麼認為。”岺封擺擺手，看著洛言搖頭，冷笑。“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這是你欠我的！”
“你？！”洛言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沒想到岺封這麼固執，這麼無情！
“明天是最後的期限，我希望下班後在公寓看到你，那裡空了太久，應該有人打掃了。”岺封輕描淡寫地說著，一切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還是你希望我去醫院看望一下伯母，跟她敘敘舊？”
洛言聽了，怔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
×
龍韻兒看到手裡的資料氣得全部都扔到了地上，趴在床上痛哭了大半個小時。
龍太太在樓下就聽見了女兒的哭聲，也不敢上樓去問個究竟。
“你倒是去看看哪，這樣下去會急死人的！”龍太太回書房，看見丈夫正在看報紙，氣就不打一處來。“天天就這麼拖著，女兒是我一個人的嗎！”
“又怎麼了？！”龍文無奈地放下報紙。
“你難道沒有聽見嗎，韻兒的哭聲那麼大，你怎麼還能看得進去呢！”龍太太抱怨丈夫不關心女兒。
“這件事咱們說好了的，暫時不管由他們自己去處理。怎麼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龍文看妻子嘆息一聲，“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我立刻就去做。”
“你這話說得，好像是我逼著你做似的。難道女兒你就沒份的啊，你不要忘了，她得管你叫爸爸，你說她的事你該不該管吧！”龍太太不由地有些惱了，聽著丈夫說這樣的話她心裡不舒服。
“管是應該管，可也得分時候吧。不然，不僅岺封心裡不滿意，韻兒的心裡也會埋怨我們的！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還是等他們自己考慮清楚了，該怎麼做，我們做父母的才好開口啊，對不對？”龍文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我知道你是心裡著急，看著韻兒這樣天天悶在家裡不是哭就是生氣，可是我也著急啊！但我們能怎麼樣呢？只能等啊，耐心地等他們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這才是正確的做法，對不對？要是現在我們就插手，除了火上澆油，沒有別的用處！你難道不這樣認為嗎！”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什麼都不管了吧！韻兒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說，你要再不管，她可怎麼辦！咱們就這麼聽著她哭，任由她哭下去，你說咱們能睡得著覺嗎！”龍太太也知道丈夫的話在理，只是她的心裡怎麼也不忍心聽著女兒就這麼哭！
“她這樣哭，我聽著心都要碎了，你還這麼無動於衷地坐在這裡看報紙，你說我心裡怎麼想！”
“誰說我心裡舒服了，誰說我願意這麼聽著韻兒哭了！你這人也真是的，平時說話也不這樣啊，怎麼一談到韻兒的事，火氣就變得這麼大啊！都說了要淡定一點，耐心一點，事情會有解決的方法的。如果韻兒真的連哭都不會了，事情那才叫嚴重了！”龍文簡直是拿妻子沒辦法了，只有嘆氣的份兒！
“嚴重？”龍太太不解地看著丈夫，“什麼意思，你？”
“事情真到了韻兒都哭不出來的地步，你說是不是嚴重了？真到了那種地步，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龍文解釋道。
“所以啊，咱們還是沉住氣，等等看再說吧。”
“可韻兒這樣哭法，也不是個事兒啊！”龍太太還是有些擔心地指了指樓上。“不然，你去勸勸韻兒，這孩子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每次勸歸勸，勸完了，她還是那樣，悶悶不樂的！我看著都愁得慌！”
“行了，我知道了。待會兒再上去看看吧，你呀，有跟我吵嘴的功夫還不如給韻兒燉點補品呢，這些日子你看她瘦的，剛做了手術，身子虛著呢。”龍文提醒妻子。
“誰跟你吵嘴了，不過是跟你提提韻兒的事，就惹來你那麼一大堆的話！”龍太太不服氣地回了一句。
“你呀，反正沒有以前溫柔了，看樣子親家也會傳染的。”龍文跟妻子開了個玩笑。
“親家也會傳染？你是說我跟你那位親家母？”龍太太嫌惡地瞪了一眼丈夫，“不要拿我跟她比，她實在，唉。”龍太太提到岺太太的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算了，算了，咱們不提了。你還是去廚房看看吧，我一會兒上樓去看看韻兒。咱們家裡的事還沒弄清楚呢，不要再為了別人家的事生氣吵嘴了。”龍文知道妻子嘆氣的意思，趕緊停住了話頭。
龍太太也跟著嘆息一聲，“唉，真不知道這岺家要把我們家害成什麼樣子！”
龍文若有所思地看著妻子離去的背影，沒有再說話。
龍文輕輕地敲了兩下女兒的門，沒有反應，便推門而進了。
“韻兒，韻兒？”龍文輕聲叫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