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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苦笑(16)

洛雨當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卻不敢告訴母親,只是說洛言的工作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現在正在解決。

夏媽媽信以為真,還真當是女兒工作上的事,也就只是默默地煮好飯,燉好湯,也不敢打擾女兒。

倒是洛雨沉不住氣,傍晚時分敲了洛言的房門。

“進來。”洛言的聲音傳來,洛雨頓時松了一口氣。

“姐。”洛雨輕聲叫道,推門進了洛言的房間。

“我正要找你,有事要商量。”洛言看著洛雨,“坐吧。”

“姐,你沒事吧?”洛雨見洛言的臉色不好,有些擔心。

“沒事,這幾天都沒有睡好,不過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洛言勉強微笑,手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臉。

“姐!”洛雨叫了一聲,知道洛言肯定是做了決定,不然也不會有這麼輕鬆的表情了。

“我打算繼續在公司上班,明天就去,這兩天公司沒什麼事吧,有沒有聽到什麼訊息?”洛言笑笑。

“姐,你真決定繼續留在公司?”洛雨的眼睛亮了,欣喜地看著洛言。

“怎麼這副表情,你是高興呢,還是驚訝?”洛言當然知道洛雨心裡的想法。

“當然是高興啊,你現在公司的位置是你好不容易辛苦打拼來的,要想在別的公司從頭再來會有多辛苦啊,再說多可惜啊。總經理對你也。”洛雨的話沒有說完。

“馬俊的事以後不要再說了,也沒怎麼著,別人聽見了不好!”洛言低聲說道,“媽要是聽見了又得問個不停了。”

“不光是媽擔心,我也替你著急!再說他也結婚了,事情都過去了,姐,你就不要再想了,好不好?”洛雨說的是岺封,他也陸續聽到一些關於岺封結婚的事,也知道一些岺封在外面風花雪月的事情。只是他哪裡又敢在洛言面前透露半個字呢。

“就是馬老爺子的一番話讓我覺得只是一味地逃避,也解決不了問題,索性就直接面對,或許我倒可以得到解脫。所以我決定繼續留在公司,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沒有必要因為過去的事情而影響到我們現在的生活。”洛言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只是我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哪種地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或多或少會影響到家裡的生活,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媽說。”

“媽明白的,姐,你就不要再擔心了。如果媽那裡你不好說,我去說!不然,這樣,我先跟媽透露一下,然後你再跟媽說,不就好說了嗎?”洛雨想了想,洛言說的倒是實情,但他相信母親肯定會站在洛言這一邊。

“嗯,這樣也好。”洛言點頭,看著洛雨突然心裡一陣難過。“因為我的事,你也受了牽連,都怪我。”

“姐,別這麼說。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這樣就好了。”洛雨不願意看見洛言這麼悶悶不樂的樣子,“你也有幸福生活的權力,不要有太多的顧慮。”

洛言愣愣地看著洛雨,她從來沒有聽洛雨說過這些話,乍一聽,竟“唰唰”地流下淚來。

馬俊看到洛言來公司上班,什麼都沒有說,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洛言卻不能如此,快到中午休息時間,她到了馬俊的辦公室。

“進來!”馬俊聽到了敲門聲,抬頭一看,是洛言便笑了。“你怎麼來了,我正要打電話給你。一起吃午飯?”

“好啊。”洛言爽快地答應了。

“等我一下,我處理手上的檔案。位子已經訂好了!”馬俊顯得異常興奮,他依然是喜歡洛言的,不然也不會一直等到現在身邊都還沒有一個固定的女朋友。

半個小時後,兩人坐在了餐廳的一角。

洛言約馬俊也是想好好地跟馬俊談一次。

“今天能在公司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馬俊由衷地說,他的開心洛言早已經感覺到了,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我決定繼續留在公司,希望我前幾天跟你說的話沒有給你造成太大的困擾,真的很抱歉!”洛言端起了咖啡杯。

“不要這麼說,有些事我爸都告訴我了,對不起,是我的好奇心太重,我想不通為什麼你做得好好的非要辭職不可。我爸他也是。”馬俊示意服務生過來點菜。

“沒有關係,你知道了也好,我今天本來也是打算告訴你的。現在看來,已經不用我再說一遍了。”洛言笑笑。

“對於你的決定,我真的感到很開心,也很意外。你,真的願意繼續留在公司嗎?沒有騙我吧?”馬俊的心裡還是有一絲不確定,眼裡卻充滿了期待。

“當然,你的耳朵沒有出錯,聽到的是真的。”洛言調皮地回了一句。

“那就真是太好了,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對了,你那邊下午有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要做?”馬俊突然問道。

“還好吧,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上午都已經做好了。”洛言看了看錶,“怎麼,你下行有事要做?還是要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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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馬俊在趕時間,“不然,我們點個套餐就OK了。”

“你誤會了,是我想跟你去個地方。”馬俊顯然很開心,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就像個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他的情緒很快便感染了洛言。

“去哪裡啊?”

“去了就知道了啊,保準你喜歡。我很久以前就想去了,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今天我決定奢侈一把,就下午吧,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吧?”馬俊快速地點好了餐。“今天中午我們將就著吃點,晚上再好好的美餐一頓!”

“可是我們真的可以不去上班嗎?公司的事,你怎麼辦?”洛言有些驚訝。

“我都已經處理好了,下午沒什麼重要的事。”馬俊見服務生已經把套餐端上來了,趕緊示意洛言吃。“我們得抓緊時間哦,開動了!”

馬俊小孩子似的笑容讓洛言感到無奈,苦笑,“老爺子要是知道我們倆都一起無故曠工一定會很生氣的!”

“才不會咧!”馬俊自信滿滿地答道。

“為什麼?”洛言覺得奇怪。

“不告訴你,這是秘密!”馬俊笑而不答。

結果,馬俊把洛言帶到了遊樂場。

洛言看著四處都充滿著孩子的歡聲笑語,不禁啞然失笑。“你怎麼想到要到這裡來玩啊?這裡都是孩子耶!”

“所以我一直都下不了決心來啊,正好今天我真的很開心,你就陪我一起玩嘍。你有沒有玩過摩天輪?很好玩的!來啊!”馬俊眼明手快,已經排好了隊,開始要買票了。

“可是。”洛言顯得有些猶豫,“我,我從來沒有玩過耶!”

“那就對了,正好今天可以玩個夠本兒!來吧,票已經買好了。”馬俊拉著洛言就往摩天輪的位置跑去。

其結果卻大出馬俊的意外,受不了的竟然是馬俊!

馬俊嚇得臉色都變了,洛言卻玩得高興!

馬俊本來也沒事,但洛言坐了一次摩天輪覺得好玩,還要拉著馬俊再坐,馬俊不想掃洛言的興,又坐了一次,立馬就覺得不舒服了!天旋地轉,頭髮暈,還伴有想要嘔吐的症狀!

洛言只好自己一個人又去坐了一次,下來時,看馬俊還趴在欄杆上,不禁覺得心有不忍。

“你怎麼樣,沒事吧?”

馬俊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只得擺擺手,“沒事,你去玩吧,我吹會兒風就會好的。別管我啦!”

“真的嗎?可是你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痛苦耶!”洛言疑惑地看著馬俊痛苦的表情。

“真的沒事,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就好了!”馬俊衝著洛言擺擺手。

“那你等我哦!”洛言不放心地回頭看馬俊,卻又抵制不住摩天輪的誘惑。

“去吧!”馬俊擺手,埋頭趴在欄杆上。

洛言這才放心地又去坐了一次。

“今天真的很開心!這頓我請!”洛言開心地笑著。

“我完全相信你是真的開心了,我就慘了!”馬俊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只要一想到那個摩天輪,他的胃又開始翻騰了。

“不會吧,你還想吐?”洛言疑惑地看著馬俊,“怎麼辦,要不要去洗手間?”

“不用,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馬俊哭笑不得,努力讓自己的腦子裡不要出現摩天輪的畫面。

“其實我並不是喜歡玩,只是喜歡那種可以放聲大叫的感覺。叫出來我的心裡舒服多了,也沒有那麼壓抑了。”洛言這才說出自己為什麼喜歡坐摩天輪的真正原因。

“我說呢,你說你以前沒有坐過摩天輪怎麼第一次坐就上癮了,原來是這樣。”馬俊突然想到洛言喜歡坐摩天輪的真實原因原來是想要發洩一下內心的鬱悶,心裡也就舒服多了。

“現在呢?還想不想坐?不然,我們明天再去啊,不過我只能在下面看著你坐,等你下來就好了。”馬俊苦著臉,彷彿又想起了剛才胃裡那種翻江倒海的滋味兒。

實在不好受!

“其實我知道你一定很難受,對不對?”洛言怎麼能不明白馬俊的感受呢。“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我自己了。”

“沒關係,只要你開心就好,我是男人嘛。”馬俊笑笑,“這可是老爺子教我的!”

“我說呢,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洛言附和著,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要顧慮太多,想要發洩就發洩,不要忘了你身邊隨時都有我這個――朋友!”馬俊頓了一下,苦笑道,“雖然我很想我們的關係能更進一步發展,但我從來不勉強,一切隨緣!這是你教我的!”

“謝謝你,馬俊,你總是讓我感到開心,舒服!”洛言由衷地感嘆一句。

“是朋友就不用說謝字!”馬俊學著馬一山的語氣說話,誇張的表情把洛言給逗樂了。

“餓了,還是點菜吧。”洛言捂著嘴偷樂。

“好,服務員!”馬俊手一揮。

龍韻兒回到孃家,龍太太和龍文不禁皺眉。

“怎麼最近瘦成這樣?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啊。”龍韻兒不在意地答道。

“那怎麼了?還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怎麼跟結婚前那一陣完全不一樣了!”龍太太最先發現了女兒的變化。“是不是跟岺封處得不開心?還是你婆婆對你不好?”

“媽,你想到哪裡去了。婆婆對我挺好的。”龍韻兒雖然從小脾氣驕縱了些,但對於岺太太,她還算是尊重的。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那為什麼你變成了現在這樣子?是跟岺封有關嗎?”龍太太並不知道女婿徹夜不歸的事,她向來是很少外出的。

“老公,你看看,韻兒是不是瘦得厲害?”龍太太很是緊張。

“嗯,是瘦了不少。也沒什麼,想來是不適應婚姻生活吧,畢竟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生活,有很多東西要適應的。”龍文知道一些,也看出了端倪,但他不想過早地驚動妻子,也就幫著女兒敷衍著。

“你去廚房看看,今晚留韻兒在家裡吃晚飯。”龍文故意支開妻子。

“好,韻兒陪你爸說說話,我一會兒就回來。”龍太太不疑有它,興沖沖地跑去廚房準備了。

“爸,沒有媽說的那麼嚴重。人家想減肥還減不下來呢,現在不正好嗎?你看,這件衣服我以前想穿都嫌自己長得肥了,現在不正好嗎?”龍韻兒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婆婆的話,此時也就不急著跟父母訴苦。

“你媽不在,不用跟爸爸說這些沒用的。”龍文意有所指,“我在公司也聽到一些傳聞,說是傳聞,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那些到底是不是傳聞。”

“爸!不要相信那些事,阿風他對我挺好的。”龍韻兒下意識地想要否認。

“好不好,你不用跟我說,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龍文默默地看著女兒,“我聽說他現在還在外面風花雪月,有這回事嗎?”

“爸,你聽見別人說什麼了?”龍韻兒失聲問道。

龍文搖頭,“大家都知道你和岺封剛結婚,怎麼可能在我面前說岺封的不是呢?”

“其實,他還在恨我們拆散了他和夏洛言,他甚至都不願意聽到夏洛言的名字。爸,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婆婆勸我再給大家一點時間,過些日子他就會好起來的。可我只要一想到他在外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心裡就覺得彆扭,彷彿有千萬條螞蟻在撕咬著我的心似的,我。”

龍韻兒哽咽著。

“韻兒!”龍文總算是聽見了女兒的心裡話,不禁感嘆一句。“男人其實都一樣,都有流連花叢的時候,也有回家的那一天。你婆婆說得對,你們剛結婚,再多給岺封一些時間,他會回到你身邊的,真正地回到你身邊!我一直有一種感覺,岺封是個男人,是個真正的有魄力的男人!相信他的魅力不僅僅體現在事業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韻兒!”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有一天我會撐不下去!”龍韻兒說出內心的顧慮。

“當初我就堅持你們要多給對方一些時間,就是想等岺封真正解決了他自己的一些私事以後你們再結婚。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快就結婚,現在倒好,才結婚沒多久,問題就出來。”龍文默默地看著女兒,“如果需要,可以約爸爸出去聊聊天。”

“嗯。”龍韻兒哽咽著點頭答應。

“依我看,就不該這麼慣著岺封,小心給慣出毛病來!他憑什麼要讓韻兒受這種罪,吃這種苦?難道韻兒就沒有感情的嗎?結婚也是他點頭同意的,又不是我們逼他的,為什麼現在還要給他時間適應啊?”龍太太明顯是在替女兒打報不平,她站在客廳門邊已經把父女倆的對話聽了個大概,這會兒是再也忍不住出聲。

“媽!”龍韻兒回頭。

“你知道什麼啊,難道你希望韻兒跟岺封越鬧越僵嗎?”龍文忍不住低聲喝斥妻子。“夫妻相處之道,貴在容忍。男人早晚有回頭的那一天,等他真正的悟到了這一點,你們夫妻之間的關係也算是真正的相處融洽了。即使現在我們使用各種各樣的力量迫使岺封不得不向韻兒低頭認錯,他的心裡是怎麼樣想的,誰又能知道多少?收復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心,不是身,明白嗎?”

龍文不得不苦口婆心地解釋給妻子聽,他也希望女兒能聽進去一些。

“可也不能就這麼白白地讓他欺負了,不吭聲吧?”龍太太還是有些不服氣。

“算了,再看看吧。韻兒已經長大了,我相信韻兒會處理好這次的事情的。如果有需要,韻兒再跟我們說也不晚。你說是吧,韻兒?”龍文故意把難題拋給女兒。

“嗯。媽,我沒事。真的沒事!”龍韻兒勉強擠出笑容,揉著肚子,“好餓啊,能不能開飯了啊?”

“好,開飯。”龍太太責怪地看著丈夫一眼,拉著女兒往飯廳走去。

龍文卻若有所思地看著女兒的背影。

“不錯哦,聽說家裡最近又熱鬧了!”岺涵跟岺封約好了在外面吃飯。

“怎麼一見面就提不開心的事啊!”岺封也就跟岺涵在一起聊天時,才是一臉懶洋洋的樣子。

“還真不開心了?”岺涵也是聽父親在電話裡說的,平時她也不是經常有空可以回孃家看看的。

“無所謂,這點小事我都搞不定,那也就太遜了!”岺封似有若無地說著。

“你真的變了不少!”岺涵審視著岺封,“難道你就真的要這樣一直下去嗎?累不累?”

“聽不懂!”岺封笑笑,“今天怎麼不見你家周明,最近發財了,也學著玩失蹤了?”

“胡說八道什麼啊,家裡有事走不開,他先回去了,不然我哪裡有空陪你在這裡吃飯聊天啊!”岺涵沒好氣地瞪了岺封一眼。

“你們過得好嗎?我是指家庭生活,你跟他家裡人還合得來吧?”岺封難得用正經語氣說話。

“還行吧,沒有岺家那麼複雜,還算相處得愉快吧,至少表面上客客氣氣的,沒有因為一些小事傷了和氣。”岺涵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那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不讓他夾在中間難做人,他很好說話的。在人前給足了他面子,私底下他還是對我很好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起來不錯啊,所以說人還是簡單些好,錢多了未必是件好事,人都變味兒了。”岺封一語雙關。

“你是在說我還是在說別人啊?”岺涵好笑地看著岺封。

“你說是誰就是誰,無所謂!”岺封又恢復了往常吊二郎當的樣子。

“其實站在爸的角度也難,跟你說出那樣的話的確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在媽那裡已經受了不少氣了,他也希望你能替岺家真正的爭口氣,不然也不會跟你說那些話了。”岺涵非常理解父親的立場,但卻不贊成母親對岺封的做法,這會兒也就絕口不提母親。

“這些我也知道,只是心裡就是覺得彆扭,要不是為了。”岺封頓了一下,停住了話頭,“我才不會住在家裡。”

岺涵一怔,隨即問道,“你那套公寓賣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岺封也是隨口一答,然後才反應過來。“你問這個幹嘛,不會跟我借房子住吧?”

“我缺嗎?不要轉移話題!”岺涵不給岺封一點機會,“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把以前的那些事都忘了,不要再跟自己過不去,好好的地你自己的生活不行嗎?”

“你今天到底是替誰來說話的?我怎麼聽著聽著就覺得這話變味兒了呢!”岺封疑惑地看著岺涵。

“我能替誰,家裡除了爸和我,有誰真正關心你的感受?”岺涵反問。

“爸讓你來說的?”岺封覺得意外,他已經很久沒有跟父親聊天了。

“也不是爸讓我來說什麼,但我從爸電話裡說的那些話中可以感覺得到他對你還是很關心的,其實他理解你的感受,也在不停地替你說好話,說你本性並不壞,只是有些事心裡還放不下,覺得彆扭,所以在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你說吧,爸說的對不對?”岺涵歪頭看著岺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