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沒有技術，什麼都是白搭！”洛雨高傲地昂起頭，他在技術部工作，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岺家的人也不全是壞人，岺伯父還有岺涵就挺好的，過去對我也還不錯，只可惜我跟他們的緣份也還是少了點，相處的時間太短了。”洛言忍不住替岺鐸和岺涵說了句公道話。“聽說，岺涵後來又嫁人了，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她要真是好人，嫁人了才好呢，早點脫離岺家那樣的苦海，早點解脫！那種家庭沒有幾個正常的人能經受得起那種非人的折磨！你那個岺伯父除外！他是超人！是神！”洛雨聽洛言說起過以前的一些事，對岺家就是沒有什麼好感而言，尤其是岺太太！
菜洗好了，洛言準備下鍋炒了。“湯是現成的，咱們炒個青菜隨便吃吃吧，說不定媽就快要回來了。”
她有些累不想動是事實，也確實沒有什麼胃口，可她又不想什麼都等著母親回來再做。
“我無所謂的，一碗泡麵也過得下去。”洛雨擦乾淨手上的水，站在洛言身後準備幫忙的。
“姐，你有沒有想過，總有一天你們會碰面的？”
洛言手裡的菜準確無誤地倒入了鍋裡，不停地翻炒著，“這是必然的結果，我也該有我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岺封還好說，只怕他家裡那個母老虎反而會跳出來，就像當年嚇唬你那樣，事情就會變糟了！你不是她的對手！”洛雨擔心洛言將會面臨的問題，他跟洛言工作的部門不一樣，也不可能天天都守在洛言的身邊保護她吧。
“你是說岺太太還是龍韻兒？”洛言知道岺封結婚的事，但說到龍韻兒的時候還是刻意把龍韻兒和岺太太這個稱呼劃得很清楚。
“當然是岺封他媽啊！”洛雨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那個龍韻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忘了當初她是怎麼在你面前炫耀的？其實啊，她過得並不好！岺封在外面花天酒地，要真是在乎她，對她好，還會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嗎？”
洛雨搖頭，嘆息一聲，好像是在替龍韻兒嘆息又好像是在替岺封嘆息。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啊，很喜歡說岺家的事嗎？我不喜歡！”洛言扭頭看洛雨，苦笑，她不忍心埋怨洛雨什麼，她知道洛雨也是為了她好，“給我一個盤子，盛菜！”
“哦。”洛雨心有不甘地把盤子拿了出來，遞給洛言。
“湯熱了，盛出來吧，媽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吧。”洛言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到了飯點，她有些擔心母親。
“媽回來了。”洛雨已經聽見了鑰匙在門鎖轉動的聲音，“對了，媽說過要買菜回來了的，今天說不定要加菜哦！”
洛雨興沖沖地跑去迎母親。
“哎，你不盛湯了！”洛言笑著把炒好的青菜盛在盤子裡端了出去，卻看見母親正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喘著氣。
“媽？！你怎麼了？”洛雨也輕聲喚道。
姐弟倆擔心地看著母親。
夏媽媽無力地搖搖手，“沒事，你們吃飯吧，我回房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媽，我扶你！”洛言忙上前扶著，“洛雨給媽盛碗湯過來！”
“哦。”洛雨忙不迭地往廚房跑去。
洛言和洛雨都不敢驚動母親，兩人匆匆地吃過了飯，收拾好一切，這才到母親的房間來。
“媽，好些了嗎？”洛言輕聲問道。
“嗯，你們都吃過飯了？”夏媽媽的精神看起來還是很差。
“我們都吃過了，媽，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熬點粥？”洛言發現了母親的異常，“媽，你今天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沒有，就是有些累了，剛才去附近走了走沒想到忘了時間，耽誤你們吃飯了。”夏媽媽愧疚地看著一雙兒女。
“媽，一頓飯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又不是不會做。”洛言貼心地替母親掖好被角，“媽，累了就睡會兒，我去熬點粥，待會兒你醒了吃點東西，就不會那麼累了。”
“就是。”洛雨也在一旁附和。
“洛雨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有話要跟你姐說。”夏媽媽點頭，然後看著兒子。
“媽，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說啊，我可要生氣了。”洛雨故意裝作很委屈的樣子逗母親開心。
“你呀，怎麼還是長不大的樣子，媽跟你姐說說女人之間的事，你也想聽？”夏媽媽哪能不明白兒子的真實意思呢，索性也就把話給挑明了。
“知道了，我去熬粥，你跟我姐聊吧。”洛雨拍拍洛言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洛言，去把房門關好。”夏媽媽突然變了臉色，看著洛言。
“好。”洛言應聲，起身去關門。“媽，你先休息吧，等你睡醒了再跟我聊不是一樣嗎？”
“媽的時間不多了，洛言你是家裡的老大，你要有心理準備才行啊，洛雨他畢竟是你弟弟，比你小，他有什麼事你要替他多拿主意。”夏媽媽有氣無力的樣子原本就讓洛言有些擔心，如今突然冒出這些話來更是讓洛言有些不知所措。
“媽，你在說什麼啊！好端端的幹嘛說這些啊！”洛言紅了眼眶，“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心裡堵得慌！”
“洛言，你聽媽說完！這種事躲是躲不掉的，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這幾年我一直擔心你和洛雨，所以也就一直瞞著你們沒說，今天我又去看醫生了，醫生已經明確地告訴我，我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有些話我必須趁現在，我清醒的時候跟你說清楚。”夏媽媽停了幾次才把話給說完了。
“媽，什麼叫一直瞞著我們沒說？你一直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卻不告訴我們？”洛言猛然抓住了母親的手，眼淚早已經不聽使喚地不停地往下流。
“洛言，你一直是個堅強的孩子，不要這樣！會把洛雨嚇壞的！”夏媽媽沉聲提醒洛言。
洛言一聽，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卻哽咽了，“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的是什麼病，我們換家好的醫院去看，去治不行嗎？錢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的！”
夏媽媽一聽搖搖頭，“不是錢的事，是我這幾年都放心不下你們姐弟倆，不想在醫院過著每天等死的日子，醫生當初也明確告訴過我了，治療只是一種手段並不能保證什麼，更不能保證百分百就能治好我的病！”
“媽，到底是什麼病啊！”洛言不死心地追問著。
“肺癌晚期！三年前就已經確診了，那會兒你和洛雨都還沒有穩定，現在好了，看著你們這麼有出息，無論到了哪裡都一樣的出息，媽心裡也就踏實了！”夏媽媽說起話來的確很費勁兒，很吃力的樣子。
“媽，你別再說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明天一早我和洛雨就帶你去醫院，我們找最好的大夫，好好瞧瞧，一定會治好你的病，一定會的！”洛言明顯有些慌了，說起話來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洛言，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任性！媽告訴你病情並不是要你帶我去醫院看病的，你等我把話說完不行嗎？”夏媽媽捂著胸，臉上冒出了一些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媽，對不起我，我。”洛言埋頭不敢看母親，卻看見母親的手攥得緊緊的，一抬頭，“媽，你怎麼了，媽！”
“別叫，別讓洛雨知道。我一會兒就好！”夏媽媽忍住痛，低聲說道。
“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洛言失聲哭了，卻還要拼命地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卻糾結在了一起，無法形容的痛！
“我的日子不多了，這是一封信，等我死了以後你就帶著這封信去找信裡這個人，他就是你和洛雨的親生父親！”夏媽媽還沒有說完，洛言卻早已經驚呆了！
“洛言！”半晌，夏媽媽才輕喚洛言。
“媽，為什麼會是這樣？爸不是我們的親生父親嗎？為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洛言看著手裡的信，她無法相信信裡的內容！
“你應該知道當初為什麼我會反對你跟岺封交往了吧？我也知道你和岺封最終應該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以我一直反對你們交往。可我也受不了你不停的哀求，也看得出來岺封是真心喜歡你的，我當時也就心軟了，想想，算了吧，就暫且同意了吧。讓你們珍惜所有在一起的日子，也算是給以後一個美好的回憶吧。岺封把你送到國外，我當時心安了不少，至少我看見岺封的努力了，也能看得見你們以後在一起的希望了。可是，沒有想到，事情還是無可避免的走到了分手的一步！”夏媽媽流淚了，她一直十分的疼愛女兒，女兒受的罪，吃的苦她都一一看在眼裡，又怎麼會不心疼呢！
“媽！”洛言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就是說不出話來。
“媽是過來人，知道那種苦楚，為了你和洛雨也受了不少罪，如果不是你們的爸爸，我帶著你們姐弟倆恐怕也是早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你們的爸爸，他是個好人，要不是他去世前我答應過他，今天我也不會告訴你這些事。他是值得你們尊敬的好父親！他就是你們的親生父親！”夏媽媽的手有些顫抖，不停地握著洛言的手，不停地拍著。
“媽，不要再說了。我和洛雨會一直尊敬他，想念他，他一直都是我們的親生父親。這件事我不會告訴洛雨的！”洛言從心裡就抗拒信裡提到的那個男人，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自己跟他的血緣關係！
她更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許你這麼任性！你是姐姐，你要把洛雨帶著走正路，讓你們去認他不是要你們跟他有著怎麼樣的一種親密關係，而是兌現我對你爸爸的承諾！你懂嗎？我不想見到你爸爸的時候，失信於他！明白嗎？”夏媽媽狠心地不看女兒，手緊緊地捂住胸，汗一顆一顆地往外冒，“你這樣是存心想要氣死我不是？”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媽，明天，明天我們就去醫院，好不好？我們住院治療好不好？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聽！”洛言看見母親痛苦的樣子頓時失去了所有主張。
“這件事，等我死了再告訴洛雨！還有，你們認他做父親是我的主意，但我不允許你們接受他的任何施捨！我當年發過誓，對於他那樣的男人，我不需要他的任何施捨，包括感情，金錢！我的孩子也必須得這樣！洛言你能理解媽的感受嗎？”夏媽媽已經痛得說話也有些吃力了，可還是咬緊了牙關，把話給說完。
洛言心疼得只是點頭，喉嚨緊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你出去吧，我睡會兒。”夏媽媽見女兒答應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媽，明天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洛言頓了一下，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來，臉上的淚就沒有斷過。
“知道了，出去吧。”夏媽媽無力地揮揮手。
洛言流著淚，關好了母親的房門，一轉身卻看洛雨呆呆地站在自己的身後。
洛言心裡一急，眼淚就掉了下來，卻沒有說一句話。
還是洛雨先緩過來，拉著洛言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你都聽到了？”洛言不確定洛雨聽到了多少，她不想告訴洛雨關於親生父親的那一部分，那對她來說是個莫大的諷刺！
她不願意面對那樣的親生父親！
“都聽到了！明天我們就帶媽去醫院住院治療，我們要盡一切的可能挽救媽的生命！”洛雨堅定地看著洛言，“姐，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告訴媽，我是這個家裡唯一的男人，我會肩負起我所應該負有的責任，不會讓她再擔心我們姐弟倆，讓她安心地在醫院治療！”
“洛雨！”洛言震驚地看著洛雨，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弟弟洛雨嗎！
“姐，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洛雨沒有問那封信的內容，雖然他早已經看見那封信就在洛言的手裡攥著。
姐弟倆擁抱在一起痛哭！
×
馬俊知道了夏媽媽住院的事，是洛言告訴馬俊的。
如果是別的事，洛言也就不想告訴任何人，她不想欠馬俊的人情，但為了母親她願意這麼做，只要母親有最好的醫生，最好的治療！
“放心吧，羅醫生是權威專家，經他檢查治療的病患都會把身體的損失減小到最少，伯母的病你就放心吧，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才行。不然，你先累垮了，伯母該怎麼辦？”馬俊的話讓洛言深受感動，一旁的洛雨也禁不住對馬俊又滋生出不少的好感。
“謝謝總經理！”洛雨見洛言只是難過，只得出聲道謝。
“這裡不是公司，不用跟我這麼見外！洛雨，你是家裡的男人，更應該要緊張一些，伯母的病如果真的已經確診了，我們更應該積極一些，這樣對伯母的病才會有更多的幫助，才會替伯母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在這種時候，病患的心理是很重要的，往往一種心理力量也能支撐著他們活很久的，所以我們並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的！”馬俊的話讓洛言和洛言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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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跟醫生做了這麼久的朋友，如果連這點也不知道那豈不是太丟臉了。”馬俊笑笑，解釋著自己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洛言和洛雨互相望望，這才點頭。
“洛雨你去看看媽，我跟馬俊說幾句話。”洛言猛然想起馬俊在公司還有事要處理，這樣老待在醫院也不是個事。
“好。”洛雨給馬俊打了個招呼，轉身進了病房看母親去了。
“憐愛，不要再擔心了，看你都瘦了！”馬俊有些心疼，他知道洛言在擔心什麼，可這樣的事擔心又有什麼用呢。
“馬俊謝謝你！”洛言的聲音已經嘶啞。
“別說話了，你看看你，我看著都心疼！”馬俊是真的心疼洛言！
洛言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另外派人跟進的！”馬俊見洛言這副樣子，哪裡還願意她公司，醫院兩頭跑啊。
“不用！我能行，岺氏的工作我不會丟下的，為了我媽，我也不會丟下！”洛言的心裡突然滋生出一種力量，一種迎難而上的力量！那是母親所賦予她的，她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一個沒有任何背景，依靠自己的力量奮鬥出一切的女人同樣不容別人小看！
特別是在有錢，權，勢的面前，特別是在龍韻兒的面前，尤其如此！
“憐愛！”馬俊驚訝地看著洛言眼裡所迸發出來的那種堅定。
“馬俊，我不會有事的，岺氏的工作我也不會放下，你放心地去馬來吧，我會做好我的本職工作的。我相信我媽也會支援我這麼做的！”洛言感激地看著馬俊，“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真的很感激！”
“憐愛，不要這麼說！”馬俊搖頭，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洛言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但他能感受得到洛言變得堅強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強了！
他的心稍稍安穩了一些！
×
事情還算好，龍文並沒有強求他做決定，更沒有讓他把龍韻兒接回岺家。只是說一切由他和龍韻兒決定就好，畢竟是他們夫妻倆的事，外人很難插手。
他臨走之前去見了龍韻兒，對於龍韻兒他有八成的把握能說服她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只要雙方的父母不參與就好！
“你還好吧？”岺封並沒有要接龍韻兒回岺家的意思，他這幾天也沒有住在家裡。
“我不會回去的！”龍韻兒顯然誤會了岺封來找她的目的。
“我知道。”岺封點頭。
“那你還來這裡幹嘛，浪費時間！”龍韻兒的大小姐脾氣有增無減，這些日子的壓抑讓她此時更是肆無忌憚地想要發洩出內心的不滿與憤恨。
“孩子的事我希望你能冷靜地考慮周全，當然，如果你還是執意要生下來，我想我也一定會負起這個責任，做個好父親！前提條件只有一個！”岺封的話說了一半，龍韻兒一聽還以為是岺封改變了主意，開心地就要往岺封那邊走去。
“我就知道你會改變主意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哼！”
“你聽我把話說完，我說的前提條件只有一個，如果你願意去做，那我想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對這個孩子，對這個家負責，你願意嗎？”岺封看著龍韻兒。
“你都沒有說是什麼條件呢，不過只要你願意收心回到家裡，不管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的。說吧，你的前提條件是什麼？是需要多少龍氏的股份嗎？”龍韻兒簡單地把前提條件想成了這個。
“你錯了，跟錢，跟股份，統統都沒有關係。聽好了，我要你把孩子生下來以後，讓孩子跟我去做親子鑑定！”岺封一字一句地說著。
“你？！”龍韻兒的心跳停了兩拍，驚愕地看著岺封說不出話來。
“我不想龍岺兩家丟臉，事情是怎麼樣也要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是我錯了，我願意賠上我的一生，安心地跟你過一輩子！如果是你錯了，我也不用你做什麼，只要你安安靜靜地生活就好，你願意嗎？”岺封進一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說我肚子裡的孩子。”龍韻兒嚇得往後退，跌坐在床邊，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全身顫抖不已。
“你想好了再給我電話！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岺封沒有多待下去的意思，更沒有安慰龍韻兒的意思，直接轉身下樓。
只留下龍韻兒惶恐地坐在房間裡，全身不停地顫抖著！
岺封從龍家出來，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看著資料，岺封沉默了。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有些不忍心。
可見面在所難免！
岺封如約地出現在馬氏的總部，今天有個會議要在馬氏開，是關於合作企劃案的最後修正案，很重要，所以岺封來了。
進了電梯，按下了18樓，岺封靜靜地站在電梯裡，想象著待會兒有可能會跟洛言碰面的可能性有多大。他又想到了辦公室的那些資料，心突然一下子便揪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