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只是個普通中二，沒想到還是個早過了中二年紀兩倍有餘的大叔……這讓楊偉開始頭疼了。
因為他明白，大齡中二比普通中二要麻煩多了，能把這個年紀的人的想法給改變成這副樣子，必然是已經成為信仰級別的東西，正常和他交流八成是說不通的。
“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看著楊偉有些萎靡的表情，煌叼著菸頭走過來問道。
“沒什麼……只是不怎麼會應付中二病，而且還是這種大齡中二。”
楊偉有些無奈地蹲在這個頭疼剛過去就又開始嚷嚷一些聽不大懂臺詞的大叔身前。無論他怎麼問話，這個大叔就只會重複一些意味不明但是聽起來特別像回事的口號，這種問話顯然繼續下去也不可能有什麼進展。
自己又不能真的嚴刑拷打啥的，他可是正規上崗工作，又不是啥黑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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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病是啥，要不要先把他送醫院？”煌還以為這是什麼病症。
“不需要，送精神病院都沒用。這是一種青春期才會有的疾病，這種年紀還會得說實話我還是只在動畫裡看過。”楊偉望了一眼煌，然後忽然眼睛一亮，起身把煌拉到一邊低聲道，“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掐滅菸頭，煌疑惑地問道。
楊偉在煌的耳邊耳語了一會，然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交給你了。”
“這真的是治療嗎……”聽罷楊偉的計劃之後的煌露出了苦笑，“我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呢。”
“楊偉老中醫，專治中二病，偏方，穩。”
“行，到時候出啥事我可不負責。”
煌搓了搓手，然後走到大齡中二面前，明黃色的火焰從他的腳底開始升騰，一瞬間他的身軀就被火焰完全包裹起來，旋轉的烈焰如同火焰的龍捲一般有一種要把在場所有人都吸進去的錯覺——而煌就站在火焰的中心，如同一火焰中的魔神像般佇立著。
大齡中二顯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條，雙目呆滯地望著這團熾熱的存在，一時之間忘了說話。
“吾問汝，汝乃何人？”烈焰之中，煌的凌冽的聲音傳了出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這聲音還帶迴音的。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自帶迴音？要不要再來點BGM啥的？
“你……你是誰……”如楊偉所想，大齡中二當成就被嚇傻了。
“吾乃火焰之……魔神，吾問汝，汝乃何人。”煌繼續維持著逼格，但是楊偉總覺得他的語氣有點怪怪的。
“老大，我怎麼感覺火焰人他有點要笑場的樣子呢？”莉莉也發現了。
“別說他，我也有點像想笑……等等火焰人是啥？”
“你看他渾身冒火的，叫火焰人有什麼關係。”莉莉攤手。
“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覺得你在他面前這麼叫的話，你肯定會和那邊那個大齡中二一樣的下場。”
先不管這場戲的兩個後臺人員怎麼吐槽，煌這邊進展倒是出乎意料得順利。大齡中二僅僅只是愣了一下，立刻就開始一邊和一條蠕蟲一樣扭動著一邊大聲喊起來。
“神明降臨了！神明降臨了！我是福音聖堂武士第三十二席林北風，賜名哈昆德拉！為艾爾而戰！”
“噗，這貨真的玩星際上腦了嗎？還哈昆德拉……那貨不是沒活過兩個CG嗎？”楊偉忍不住吐槽道。
而且這也相信地太快了吧？你好歹懷疑一下這個剛剛把你衣服體毛全燒的乾乾淨淨的神的來歷啊。可見中二的世界觀內一向都是逼格最大，只要逼格上來了，其他的一切疑點都可以忽視。
只是楊偉一開始料想的各種忽悠方案用不上了挺可惜的。
“艾爾是什麼……不，艾爾為何物？”煌似乎也覺得忽悠這傢伙挺有意思的，語氣興致更濃了。
自稱哈昆德拉的林北風微微一愣，隨後立刻把這種疑問理解為了神在考驗自己的信仰，立馬回答，生怕“神”聽不清似得，嗓音大的震得站的有三米之外的楊偉耳朵疼。
“此乃神之喻言，為真神降臨於世而戰！神明大人你是來視察我們的工作的嗎？儘管放心，準備工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用不了多久，儀式就將準備完成，屆時無數神明都將和您一樣將真身顯現於世間，從此汙穢的人世將得到淨化，一切都將重歸於美好！”
煌：“……”
“老大，我沒聽懂。”莉莉扯了扯了楊偉的衣角。
“不好意思，我也沒聽懂。”煌這句話直接鑽進了楊偉的耳中，看莉莉和林北風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類似於武俠小說內經常有的壓聲成線之類的高階技巧，這些穿越者果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我也不怎麼明白，不過有點頭緒了，接下來交給我，你先保持這個樣子一會。”楊偉走到煌身邊衝著他點點頭，然後蹲到了林北風的跟前。
“呦，叫林北風是吧，我們可以談談嗎？”
“又是你！你這個可惡的凡人，真神面前還不立刻下跪，如此放肆必將遭到天譴。”一看到楊偉蹲在自己面前，這個林北風又開始發病了。
“我是神使，幹嘛得跪神，別廢話了，問你幾個問題，你給我說人話。”楊偉一巴掌拍在光頭上面讓他安靜下來。
反正沒瞎掰，自己可是如假包換持證上崗的神使，而且上司可是地地道道的真神——自己的手下還有一個女神呢，說起來剛剛女神大人還踩著你，作為信徒不應該虔誠地在左臉留下腳印之後把右臉也伸過去嗎？
“沒錯，他是神使，他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必須認真回答他的問題。”看著林北風投來疑問的視線，煌立刻心知肚明，繼續擺著架子扮演“神”的門面。
“聽到了嗎？神不會隨便和你對話，我是代言人。你給我認真回答問題，如果敢有半句假話，我就打爛你狗頭！”
“必將沒有半句虛假，如有妄言，立刻咬舌自盡！”
一聽是神使，林北風態度立馬就一百八十度轉變，也不管這個神使之前對他拳打腳踢用語還和黑道頭子似得。
這讓楊偉不禁再次感嘆，這傢伙實在是太好騙了。
“咳咳，我已經知道你的忠誠了。但是作為凡人的你們進行儀式可能會有問題，所以和我詳細說明一下你們這個所謂的儀式，以防止到時候執行的時候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