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常在，大勢不絕！
這句話，他本來想要和司馬家的老祖宗說，但見到老人的時候，卻又不說了。
他能明白的道理，那位歷經數朝，見過不知道多少明面的，暗裡的風波，何嘗不能明白。
不過，有些事，有些人，就算明白了，但也會堅持做下去，就算是錯，那也要將錯就錯下去，因為一旦回了頭，那一切，就在也沒有任何的機會。
為此，荀顏事後回想，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幼稚的感覺！
一個快要入土的老人，就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東西，竟然在自己將死之際，賭上河內司馬一族的底蘊。
勝！自然不可言喻，敗？也許，那位致死為止都沒有想過會失敗。
“哥，你在想什麼，從司馬府出來後，就一直愁眉不展的樣子。”
見兄長從司馬府出來，就一直緊縮著眉頭，荀蝶心中頗有些擔心，旋即開口。
“沒事....”
聞言，荀顏車內的兩人，抱之讓其安心的笑容。
人是自私的，但人又是無私的！
這看似矛盾，但其實一點也不矛盾，自私是對外人，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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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私卻恰恰是對自己人而言。
司馬儁的所作所為，恰恰適合這句話。
“小蝶，哥問你一個問題，比如...我說的是比如，比如有一天...算了，還是不說了。”
話將要說出口，荀蝶都準備聽著，然後回答，但這話說到一半，荀顏就不說了，讓荀蝶好生不悅。
隨之，氣哼哼的看著荀顏，撇過頭，不再看來。
為此，陳婕也是掩面輕聲一笑，心中暗道：相公如此，也著實讓人惱怒。
換做任何一人，都會如同荀蝶一般，就好比聽故事聽到最精彩的部分，然後說故事的人，卻閉口不言，轉身回家，消失了！不講故事！
這樣的感覺，無疑是最讓人難受的！
所以，在此葫蘆還是要和各位書友說一聲，這話要說完，不要說的不清不楚的，不然這樣很讓人不爽的..雖然我遇到了很多這樣的事情。
荀顏不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心裡清楚，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縱然覆水可收，破鏡可以重圓，但話從口中說出的那一刻，就便已經註定收不回來了。
有些事情，還是要等到那個時候到了，再說！到了那個時候，無論小蝶是那種選擇，他都會支援，畢竟這是他在世上唯一一個親人了...
現在，還是算了，做人還是沒有必要太過的自私....
見荀顏眉頭展過一抹笑意，陳婕心中輕嘆，只不過這聲輕嘆，就連陳婕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而嘆，只是心中不由自主的輕嘆。
也許....也許是想到了，當年的那個青澀的少年，面對諸多人的時，面露堅毅之色，而在那副堅毅面容之中，卻隱隱浮現出一抹溫柔之色。
“這一次回到兗州，要等到很久才能出來一趟了。”
也不知道，這話荀顏是對誰說的，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道。
這一趟，出來也實在是太久了，也該是是時候回去了，再不回去，就有人又要在自己耳邊唸叨了。
“老牛，到了下一個地方，換馬車。”
“知道了，先生。”
隨之，老牛也加快驅趕的速度，黃牛雖慢，但要快起來，還是可以快那麼一丟丟的...
牛車換馬車，就如同鳥槍換大炮，這速度瞬間就不同了。
這一次，荀顏等人回到兗州，卻並沒有如同前幾次那般的隆重，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什麼人來迎接荀顏才對。
這並不是說明，曹操不看重荀顏了，而是這一路上，荀顏並沒有如同以往那般大張旗鼓的。
去時可以說萬眾矚目，但來時可以說是悄無聲息。
到了家，荀顏誰也沒有去拜訪，就直接洗了一個澡，然後好生吃上一頓，而後就去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荀顏到了家之後，曹操等人才收到訊息，不過那個時候，卻已經晚了。
聽下人說荀顏已經睡了過去，荀彧等人便不再打擾，一群人便紛紛的回到曹操的府上。
“主公，子平一回來，便睡了過去，看來這數月來，他也是辛苦了。”
荀彧微微一笑開口道，旋即，便拿起桌上的杯子，小呡一口。
“也是辛苦他了，不過他回來也正好，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來解決，現在就讓他好好的休息，等他休息夠了，自然回來見孤。”
曹操無奈一笑，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流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這一路上護送子平回來的壯士，文若，他們就交給你安排了。”
“諾！”
君臣二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隨之十分的默契的不在開口。
許久後，荀彧等人紛紛離去，偌大的大堂內，只留下曹操一人，隨之曹操起身離去回到自己的書房內，看著書房內呈放的一份信，曹操微微一笑，此時坐下來，閉幕眼神，卻在也沒有說什麼。
此刻，幽州的一家客棧中，一個中年人端著手中的酒杯，靜靜的看著外頭街上人來人往，眉頭中閃過一絲疑慮，甚至是懷疑。
“找了許久，卻遲遲不見人影，難道我猜錯了，不可能，一路上，都有他的手法痕跡，無論是兩公孫，還是田氏一族，都是如此，可為何，還是找不到他。”
“罷了，罷了，等到想要見到的時候，自然就會見到，我沒有這麼必要計較這些...”
此人也是灑脫之人，旋即便相同，哈哈一笑後，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此刻的長安....此時的長安應該和當年的洛陽一樣吧....”
“如今有人稱我為毒士，可你荀子平心也善不到哪裡去，難道不是嗎？”
眼朝著長安的方向看去，中年人眼睛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隨之，整個人便沉溺與平常。
隨後，賈詡冷笑一聲，微微一搖頭，當謀士的，有哪一個人是良善之輩！
所謂的善良，那也不過只是相對的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