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男人的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猛地將顏夕抓了起來,顏夕光著腳站在地上。
緊接著,男人用力地一推。
顏夕踉踉蹌蹌地被推出了門,直接被推到了院子裡。
那個男人的力氣很大,顏夕一個沒站穩,就摔倒在了地上。
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周圍站了一圈的人。
令顏夕驚訝的是,她們基本上都是和自己長相差不多的亞洲人,有男有女,大家都穿著很統一的白色T恤,而且臉上的表情全都有點怪怪的,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顏夕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聽到“啪”地一聲,緊接著,後背傳來了一陣劇痛。
顏夕回過臉去,看到一個光頭男人正舉著大鞭子朝著自己揮來,她無處躲藏,一鞭子又重重地打在了顏夕的後背上。
接著,第二下,第三下,痛到顏夕已經覺得麻木。
打了三下後,光頭的男人停了下來,走到了顏夕的正前方,然後指著顏夕的頭,說了一些什麼。
顏夕聽不懂,但是她猜測,他這應該是在殺雞儆猴。
自己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反面教材,他也許是在警告這裡的所有人,如果有人膽敢犯和自己一樣的錯誤,那麼這就是下場。
天氣悶熱,顏夕覺得自己已經痛到快要窒息,喘不上來氣,眼前也變得有些模糊,漸漸地,人群好像褪去了,光頭男人好像也一步步遠離了自己。
顏夕咬咬牙,想要站起來,但是由於背部被抽的太狠,她怎麼也用不上力,雙腿感覺軟綿綿的。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顏夕看著纖細的手指,一下就認了出來,是曉雪的。
顏夕抬起頭,正好與曉雪一對漆黑漂亮的眼睛對視,恍惚中,顏夕發現她的臉竟然是腫腫的,還有點發紅。
“你怎麼了?”顏夕用很虛弱的聲音問道。
曉雪笑了笑:“沒事。”她的聲音好像也有些虛弱。
“是不是他們打你了?”
“不重要了,反正現在沒事了啊。”曉雪的嘴唇已經泛白,好像是硬擠出來了一個笑容,顏夕感覺很心酸,也很心疼,她不希望曉雪因為救她保護她而受到任何的傷害。
更何況,還是被這幫泰國人打,這簡直是荒唐。
顏夕平靜了一下,皺了皺眉,忍著痛站了起來,跟著小學走回了那件小小的暗暗的宿舍。
“今天你不方便,就住我的床吧,我住到上鋪去。”曉雪一邊說著,一邊幫顏夕收拾著她的床鋪。
也許是“晚間活動”結束了,屋子裡多了幾個女生,說著一些顏夕聽不懂的話。
“她們都是哪裡人啊?”顏夕湊到曉雪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有兩個女生是韓國的。來了很久了。”曉雪也小聲的回答。
“居然還有韓國人?”顏夕沒想到,這裡的水這麼深,人販子真的是是個女人就不放過,這裡都快趕上一個聯合國了。
顏夕看著那兩個韓國女生,並不像是受苦受難的樣子,跟曉雪比起來,要圓潤多了,皮膚似乎也挺有光澤,而且兩個人有說有笑,甚至是很開心的樣子。
“她們怎麼看上去過的還不錯?”顏夕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兩個女生不知道用了什麼招數,從來沒見過管事對她們大喊大叫的,從來都是輕聲細語。”
“算了,不管她們了,我這裡有藥。你擦一點吧,很管用的。”曉雪從她床旁邊的一個小黑包中拿出來了一小罐藥。
顏夕藉著微弱的光看了一下,上面寫著四個字,“雲南白藥”,在異國他鄉,突然看到這種藥,還是覺得蠻親切的。
顏夕趴在了曉雪的床上,這張床雖然算不上乾淨,也不柔軟,但是在那一刻,顏夕卻覺得格外的溫暖。
曉雪輕輕地撩開了顏夕的衣服,將雲南白藥一點點地塗抹在了顏夕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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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夕側過臉,透過窗戶瞥了一眼外面,天,竟然已經矇矇亮了。
天亮了,紅燈區的生活終於結束了,這噩夢般的一晚上,真的是真實的嗎?
靳宗涼呆在不大的旅館中,有著泰國的特色的菸灰缸中,已經裝滿了靳宗涼抽剩下的菸蒂。
整整一夜未眠,沒有顏夕的任何訊息。
Kris那邊也是遲遲沒有訊息,靳宗涼覺得如果自己在這麼等下去的話,就要抓狂了。
在凌晨五點的時候,靳宗涼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他幾乎是在手機鈴聲響起的同一時刻就就接起了電話。
“喂。”因為抽了太多的煙,靳宗涼的嗓子已經有點沙啞。
“老闆,查到了。”電話那頭是Kris的聲音。
“說。”
“那個男人叫英俊,泰國籍華裔,在泰國做一些水果的批發生意,和顏夕同一航班。”
其實前面的話靳宗涼都沒有聽的話弄清楚,他只聽到了,這個男人和英俊是同一航班的。
那麼……靳宗涼更加斷定,顏夕消失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干係。
“沒有別的訊息了嗎?”
“有,不過不是準確的訊息。有一些灰色的成分。”
“別廢話,說。”一向淡定的靳宗涼現在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他好像也在做夜場的生意。”
“夜場?什麼意思?”
“販賣女人,尤其是中國女人,到夜場去表演,其實也不是夜場,準確的說是紅燈區。”
靳宗涼沉默了。
“只是可能,並不是肯定,先別著急。”Kris趕緊解釋道,因為他瞭解靳宗涼的脾氣。
聽完Kris的這句話,靳宗涼的腦子嗡地一下,好像炸開了似的。
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冷氣。
紅燈區,他當然知道紅燈區是什麼地方。
幾年前,為了公司拓展業務,他曾經去過一次泰國,當時泰國的業主邀請他們一眾人去紅燈區玩。
靳宗涼雖然並不想去,但是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在紅燈區,喝酒自然是不必說了,讓靳宗涼覺得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那些赤裸女郎的舞蹈。
他記得,當時他們玩到了午夜十二點,業主又提議去按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