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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楊莉徹底黑化

“哈哈哈。”楊莉捋了一下自己的長髮,將頭揚起,淋著雨,對著天空冷笑起來,嫣紅的唇勾起詭異的弧度。

上天,你真是喜歡開玩笑呢,你是在考驗我嗎?到底要折磨我楊莉到什麼時候?

已經整整十年了,還不夠嗎?

我對靳宗涼的心,天地可見,我敢說,顏夕還不及我的十分之一,難道我真的就那麼不堪,連一個出身貧寒,相貌普通的顏夕都比不上嗎!究竟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

楊莉像豆子一樣大的淚滴瞬間一顆接一顆地傾斜而下,隨著雨水一起砸向地面。

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漆黑又潮溼的水霧中,九月的雨夜是那麼涼,帶著詭異的氣息,冰冷的讓人不自覺地發抖。

顏夕,靳宗涼的一切本都是應該屬於我的,屬於我的東西你一樣都別想拿走,我一定要讓你統統都吐出來。

楊莉攥緊拳頭,怒視著身邊的一切,一股慾火,仇恨之火,在她的心底熊熊燃燒著,她發誓,一定要讓顏夕,為自己所受的這一切的委屈和侮辱付出代價。

十分鐘前楊莉臉上的那種嬌柔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狠厲,她的眼睛中露出了比靳宗涼更加寒冷的光。

……

靳宗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是垂吊著的巨大的水晶吊燈,身下是床墊柔軟的觸感,而自己,竟然赤裸著上半身!

靳宗涼瞬間清醒了過來,鯉魚打挺般坐了起來,從高高的落地窗外射進的暖黃色陽光打在了靳宗涼俊逸的側臉上,折射出一抹柔光。

觸手可及的是自己凌亂的燃著紅酒印漬白襯衫,還有自己的西裝外套,以及白色的貼身T恤,統統都被隨意地扔在灰色的地毯上。

他馬上低頭,看向被子裡面,還好,自己的褲子還好好地穿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自己的上衣是什麼時候被脫掉的?

頭部一陣劇烈的痛感傳來,靳宗涼雙手扶住太陽穴,頭頂像是針扎地一樣疼,不光頭疼,嗓子也像被火燎過似的,火辣辣的疼。

自己昨天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他用力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他發現,昨天發生的事情,居然一件也記不起來了。

大腦一片空白,就像是記憶在這一晚被全部偷走了似的。

依稀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應該是和楊莉在一起,最後一個畫面,是他喝下楊莉迪給自己的紅酒。莫非……

等一下……這環境……怎麼這麼眼熟?再次看向窗外,還是那些熟悉的標誌性的建築,他確定了自己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萬豪酒店。

但是自己怎麼來的,為什麼會在這裡,靳宗涼完全想不起來了。

他拿起在自己身邊的手機,只有百分之三的點亮了。

“Kris,送一套衣服到萬豪酒店……”電話打通後靳宗涼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現在自己所在的房間是什麼。

他赤著腳,跑到門口,看了看放在門口的房卡,才確定了房間號。

他下意識地扭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落地鏡,竟然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脖子和前胸居然都有紅色的印記,像是吻痕,心裡頓時一震,一向冷靜如水的靳宗涼在那一刻手機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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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送到哪裡?”Kris在電話中追問道。

“106房間,我的衣服在我的辦公室右邊最裡面的櫃子裡,要快。”說完靳宗涼馬上結束通話了電話。

左左右右地在屋子中徘徊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現在自己這個樣子,連酒店的門都出不去,萬一自己一出去,有一堆的記者在外面堵著自己呢?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靳宗涼警覺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了Kris的臉。

“老闆,這是衣服。”Krsi將一個黑色的紙袋遞給了靳宗涼,但是他的目光卻停留在了靳宗涼的脖子上,只是幾秒的停留,然後馬上又將目光移開。

“在門外等我一下。”靳宗涼努力保持著冷靜,然後轉身回到屋子中,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

打開門,Kris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老闆,到底發生什麼了?”

“幫我掉監控。”靳宗涼冷靜地說道,如果說剛才的他臉上還有一絲絲的慌張,那麼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冷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了。

“好。”Kris沒有多問,轉身向電梯處走去。

監控攝像頭中,靳宗涼摟著一個女人,親暱地將手放在她的腰間,時不時地低頭親吻,這個女人是……楊莉。

靳宗涼和Kris相視三秒,Kris馬上明白了靳宗涼的意思。

“你放心,老闆,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會處理好的。”

“嗯。”靳宗涼淡淡地點點頭,表情冷毅,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要做漂亮。不要留下痕跡。”

“放心,老闆,我一定會辦好的。”Kris胸有成竹地說道。

靳宗涼慶幸自己當時打給了Kris,現在這個時候,Kris應該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

難道說……自己和楊莉共度了一夜?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吻痕,還有些隱隱作痛,那麼這些,就是楊莉的傑作了?自己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

醫院中,顏夕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中醒來,她睜開紅腫的雙眼,左右看看,一個人都沒有,偌大的房間就只有自己的這一張床,十分清冷。

扯了扯手,發現自己的手上正插著兩個管子,一個從自己的手背靜脈處扎入,另一根,則從自己小臂處扎入。

緊接著,從小臂傳來的一股痠痛感襲遍了全身。雙腿恢復了知覺,而且下體還有一種撕裂的痛。

顏夕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在夢中,自己被無數冰冷的器械環繞著,蹂躪著,任憑自己怎麼用力掙脫,都無力拜託。

“人工流產。”

女醫生口中冷漠地說出的這四個字一直不斷地在顏夕的腦海中迴圈,這個孩子……是……靳宗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