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沒有多想什麼，只是上下打量著靳永昌不太對勁的樣子，“那你要是實在累了就休息休息。”
“好。”靳永昌微一點頭，恢復了以往鎮定自若的樣子。
看到他有些怪怪的，周晴跟著不自在的指了指門口，“那我……”
“你先出去吧，我沒事。”靳永昌頓時領會了她的意思，擺擺手讓她離開。
周晴沒再多說什麼，轉過身走向了會議室的門。
看著她數十年如一日的好身材，靳永昌眯起眼睛，心裡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在周晴打開門即將離開的時候，他衝動之下開口道：“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問你。”
周晴停下腳步，回到會議室裡重新把門關上，挑眉等著他把話問出口。
靳永昌拍了拍沙發，神色複雜道：“還是過來坐著說吧。”
“你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周晴終於察覺到他的異樣，一邊說，一邊在他對面坐下來。
靳永昌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該不該把心裡的話問出來。
他在心裡糾結了一會兒後，抬頭道：“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多年前，你去美國出差的時候，曾經跟我見過面？”
“二十多年前？你說我去美國加州拓展市場的時候？”周晴眯起眼睛，臉色一下子有些不好看了。
她不反感周冬至，甚至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可提起當初，她只會覺得和周冬至的生父發生關係是一種屈辱。
誰提起當年，她就會想起這件在回憶裡漸漸模糊的事情。
靳永昌察言觀色的點點頭，接著試探道：“你不會忘了吧？當初我去美國旅遊，我們還在加州的一家夜店裡見了一面。”
“我們那時候見過面？還是在夜店裡？”周晴驚訝的瞪大眼睛，記憶中根本沒有他說的這麼回事。
靳永昌看著她完全不記得的樣子，不由有些失望。
“夜店的名字叫血色婕斯，老闆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你真的沒印象了嗎？”
不管周晴記不記得，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忘記在那家夜店的經歷。
當年的周晴，穿著時下最流行的紅色緊身洋裙，腳下是八釐米的高跟鞋，在舞池裡盡情搖擺，腰肢性感迷人。
而他則端著兩杯朗姆酒在旁邊看著，一直保持那樣的姿勢很久，等周晴跳完了才後知後覺的迎上去。
“這是你的酒。”他結巴著，特意把紅色的那一杯遞過去。
靳永昌氏存了私心的，他對大哥的女人感興趣，卻不能在人前表露分毫，小心又卑微到兩杯酒，也要特意準備紅與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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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卻不知道，周晴能不能看出他這點小心思。
讓靳永昌失望的是，周晴跳舞跳的盡興，也有發洩的意味在裡面，根本沒有在意紅藍色的寓意，直接端起兩杯酒一飲而盡，最後喝得兩眼發暈。
進夜店的時候，周晴光彩照人的扭著腰進去，惹得一眾男人紛紛注目。
可出夜店的時候，她就只能癱軟在靳永昌的身上，嘴裡嘀咕著無厘頭的話，被帶到了酒店安頓。
再然後……
“我真的沒印象了，我記得在加州的時候根本沒見過你，可能是跟你見面的時間太短，現在又過了那麼長時間，我已經想不起來了。”周晴攤攤手，打斷了他的思緒。
靳永昌從過去的回憶裡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那天我們在夜店裡還挺開心的，沒想到你都不記得了。”
“我在那裡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也知道周冬至是怎麼來的，所以我強迫自己去忘了以前的經歷，現在確實是很多時間都不記得了。”周晴無比認真的說出這番話。
她從美國回來，一邊承受著恥辱的經歷，一邊承受著靳永國出軌的打擊，很長時間都在強迫自己忘掉過去的事情。
縱使和靳永昌在那邊有過一面之緣，現在也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看到她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靳永昌皺了皺眉，心裡一陣失望。
要是周晴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該多好？那他就可以進一步的確定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怎麼了？是不是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你看起來有點不太對。”周晴見他神色晦暗，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她為了療傷，那陣子經常去放縱自己，十次有九次都是醉酒而歸，難道靳永昌那天看到她醉酒後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聞言，靳永昌搖了搖頭，收起了剛才不小心外露的情緒，“沒什麼，是我記性比較好，一直都記得那家夜店的環境，昨天偶然看到一家新開的夜店，就是當初這家夜店的復古風格。”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無從考證，從今天開始，他也不會再問什麼了，但願所有的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樣。
某些巧合就只是巧合而已。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是一點印象也沒了。”周晴瞭然的點頭，在心裡松了一口氣。
看到她明顯放鬆下來的樣子，靳永昌沒有心思再說什麼，對她隨便擺擺手，“你先出去吧，我在這裡休息一會。”
“好，那你……”周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手機，看到是靳永國打來的電話，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陰鬱。
她和靳永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不聯絡了，靳永國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是想要幹什麼？
靳永昌眯起眼睛，隨口問道：“怎麼回事？誰打來的電話？”
“沒什麼，我出去接一下電話，你好好休息吧。”周晴沒有明說，勉強笑了一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會議室。
雖然她沒說，可靳永昌還是從一閃而過的螢幕上，看到了靳永國的名字。
周晴拿著手機，一路小跑的來到了走廊上，生怕靳永國覺得沒人接會結束通話電話。
可讓她驚訝的是，靳永國一直都沒有掛，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聯絡她。
周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這才平復了心情，把手機放到了耳邊，“喂。”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那裡不方便？”靳永國的語氣很是溫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