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宗涼頓了一下,沉聲道:“顏夕在哪裡?”
“顏夕姐她……”方韻想到顏夕去做什麼了的時候,頓時心虛了一下。
她要不要直接把顏夕去找周冬至的事情說出來?可如果說出來了之後,靳宗涼心裡一定會不舒服的吧?
看到她莫名有些怪異的神色,靳宗涼微微眯起的眼睛,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不斷的打量著,“說實話,顏夕去哪裡了?”
“顏夕姐去看了周冬至,周冬至出了車禍,受傷很嚴重。”方韻沒辦法,只得迫於壓力實話實說了。
說完後,她暗暗攥緊了拳頭,不敢直視靳宗涼的目光。
她在心裡默唸道:“顏夕姐,你可別怪我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啊,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撒謊,以靳總的閱歷,肯定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我也瞞不過啊。”
聽到這話,靳宗涼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周冬至這個名字出現了,卻沒想到顏夕此時拋下咖啡店不管,竟然是去見了周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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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方韻低下頭不語的樣子,靳宗涼又問道:“顏夕什麼時候走的?是她主動去的嗎?”
“我覺得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好好說一下吧,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方韻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飲品店,頓時伸出手指了指那邊的方向。
靳宗涼正好有很多事情要問她,也就點頭同意,先行轉身離開了。
兩人到了飲品店以後,隨便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坐下。
靳宗涼抱著胳膊坐在她的對面,像審問犯人一樣看著她,“說吧,顏夕是怎麼知道周冬至受傷的?”
“是,周冬至出車禍後給顏夕姐打電話,好像是說有什麼手術需要她簽字,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顏夕姐是被他叫過去的,不是她自己願意去的。”方韻老老實實的解釋了一番,還不忘最後替顏夕澄清一句。
她不希望任何人誤會顏夕,這個人是靳宗涼就更不可以了。
聞言,靳宗涼點了點頭,毫無波瀾的眸子裡什麼也看不出。
他過了一會兒,又問道:“你們最近過的怎麼樣?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我們過得很不好,我們的咖啡店即將要被拆了,而且當初租給我們店面的那個房東,也就是這個咖啡店的前租客,他只是為了騙我們的房租,帶著幾十萬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們現在的一切都打了水漂。”方韻苦笑著說出了這番話。
她其實還是很希望靳宗涼聽到這些可以伸出援手的,畢竟她和顏夕現在算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靳宗涼既然能找到這裡來,就說明對顏夕還是很關心的。
靳宗涼聽了之後,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他冷靜的問道:“那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先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咖啡館裡可以整理的東西搬走,看看能不能拿去當做二手的賣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顏夕姐是怎麼想的,反正我都聽她的。”方韻一邊打量著他的神色,一邊說出這話,心裡不由有些焦急。
按理來說,聽到這些話的靳宗涼應該很關心才是,畢竟這麼大的事兒,她和顏夕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怎麼靳宗涼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靳宗涼透過她這些話,已經瞭解了顏夕大體是怎麼想的了。
他站起來之後,淡淡看了方韻一眼。
“我瞭解了,你自己保重吧。”
說完之後,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看著他走出飲品店的身影,方韻呆傻的愣在原地,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情況?靳宗涼難道就這麼走了,一點都不想幫幫忙嗎?顏夕可是他的前妻,走到這一步,但凡他拿出個幾十萬,她們也可以東山再起啊。
方韻越想越覺得鬱悶,瞬間連桌上一個月都沒舍得喝過的草莓牛奶也不想喝了。
靳宗涼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原來的城市,而是打了一個電話。
“幫我約見C城最大的開發商,一個小時之內我要見到他。”
掛完電話後的幾分鐘後,他的手下高效率的發來了地址。
靳宗涼掃了一眼地址,記下後直接打車去了目的地。
來到C城最大的酒店,他找到包廂進入,一眼便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悠然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好不愜意的聽著戲曲。
靳宗涼走過去,對男人笑了笑,“你好,我是靳宗涼。”
“靳總,你終於來了,過來坐吧。”開發商連忙站起來,讓著他沙發上坐下。
靳宗涼還有事情要處理,也不跟他多廢話。
“聽說你最近要在南源街附近搞房地產,已經買下那邊所有的街道是嗎?”
“這件事情……靳總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靳總對這塊地感興趣?”開發商一挑眉,上下打量著她,眼中滿是精光。
靳宗涼擺擺手,直接道:“南源街那邊你不要搞開發了,多少錢直接報個價吧,我要把這條街買下來。”
“你要買這條街?”開發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過一會又反應過來的笑了笑,“既然靳宗涼總要買,我自然會給這個面子的,回頭我讓我的人給你報個價就行。”
“價格我會多給你一半,不過我要你答應我,買下這條街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你對外就宣佈這條街的拆遷取消就行了。”靳宗涼爽快的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開發商理解的保證道:“放心,我不會透露半個字的。”
他知道一些做生意的人,總會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不是他該插手的,他絕對不會多管,也不會出去亂說。
靳宗涼滿意的點點頭,這才起身離開了這裡。
另一邊的顏夕已經坐車回到了原來的城市,她在快到車站的時候,給周冬至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問道:“冬至,你現在在醫院的幾號病房?我已經快到了,下車後就馬上再轉車去醫院看你。”
“你不用轉車了,直接到車站出來就行,我在車站接你呢。”周冬至今笑著說出這話,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清亮,一點也不像是即將手術的虛弱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