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頭疼吶……”李旭自然自語的說了句。
“李先生，你發現什麼問題了嗎？”旁邊陪同的官員當即問道。
“啊，不，沒事，我只是在想到別的東西了。”李旭當即擺了擺手，“中美雙方合作得很好，我挑不出什麼刺來。當然，我也沒那個能力，說到底，我只是一個坐辦公室的，沒有和勞動人民打成一片。”
“李先生謙虛了，如果不是您的大力投資，工人們也做不到這個程度。”對方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完全沒有受那番話的影響。
好吧，魔都這邊接待他的官員對他口無遮攔式的撩撥，已經能習以為常了。
聊了幾句，又參觀了剩下的廠房，李旭這才離開。
“你不知道我們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李先生。”回去的路上，在上汽的美國代表哈里斯?懷恩，抱怨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都在表格裡呢，懷恩先生。”李旭微微一笑，“我不懂汽車產業，但這些報表我還是看得懂的。”
“我們簡直是在拓荒。”懷恩繼續抱怨。
“那也是有價值的拓荒。”李旭聳肩，“在你們來之前，這方面的困難就應該說清楚了吧。”
“但是我沒有想過，會困難到這個程度，他們的工人素質還算在合格線，但是……上帝啊，那麼多零件提供商，良品率卻低得髮指，他們好歹還是工業化國家！”懷恩忿忿的說道，又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和鄙視感，“要是在美國，他們早就破產了。”
不等李旭說話，他又繼續道：“我告訴他們，一起都要按我們的標準來，否則就滾蛋。可還是有人偷奸耍滑，讓他們滾蛋，居然還將政府搬出來，我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腦袋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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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懷恩先生，不管怎麼說，這些都過去了，福特中國現在幹得很好，不是嗎？我會給福特總部提交一份報告，客觀的描述你的成績。”知道他想要什麼的李旭這麼說道。
中美合作必然是磕磕碰碰的，大陸雖然有著完整的工業基礎，但體系基本繼承的蘇聯，現在又想要融入到美國的體系中來，想要以達到美國體系的標準化，難受、彆扭、陣痛，那是必然的，更何況對某個人來說……
所以，良品率低，工人鬧事等等，在一開始都是少不了的。
這其實都還算不錯了，據說北邊那些工廠的良品率更低，而且合資這種事情，都是要搶破腦袋的，各個企業都非常重視。加上官方也是大力支持，這可是一項巨大的政績，工人們地位雖然高，但還是信任政府的，所以……遇到的問題雖然多，卻一直在前進，哈里斯?懷恩這麼發牢騷，不過是在表功罷了。
“記得讓人做一份報告，將懷恩的工作寫得稍微好一點。”回了和平飯店，李旭這麼跟自己的兩個秘書說道。
“是的，老闆。”高麗紅當即點頭回答道。
李旭又嘆了口氣，又開始想念起馬蘭了，那身段，那手感，玩了幾天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唱黃梅戲也是要練的。
但是呢，文藝女青年的麻煩就在於，她們總是充滿感性，雖然臨別的告白已經說得很婉轉也很清楚，她離開之前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就好像被拋棄了似的。
不過馬蘭的特別之處就在於，她能將感性和物質化很好的統一起來，對李旭送給她的東西，雖然一開始都覺得難為情，再三拒絕，但李旭一定要給她，也只能接受。
同樣在床上，用某些姿勢的時候，也是再三拒絕，可一旦被撩撥了起來，而且撩撥得狠了，依然只能羞嗒嗒的同意。
而且說道推廣黃梅戲的時候，她的眼神也有著明顯的變化，喜歡又猶豫。
最有趣的是，當她表現出這樣的情緒時，你能感覺到她的真誠，如果她不是能達到感性和物質的統一，那就是太有心機了。
這樣一個女人，留給餘秋雨似乎可惜了，身邊已經有唱越劇的，再來個唱黃梅戲的也沒關係嘛，所以李旭才會覺得有些頭疼。
不過，這都是他在嚐鮮後的想法，很正常，男人總是對新鮮的女人印象深刻，無論馬蘭多麼有趣，都不妨礙他在魔都例行視察了合資的汽車公司後，將王苓華弄到床上去。
作為舞蹈演員，那身段自然比馬蘭要強，手感也很出色，雖然比起楊莉萍要差上至少一籌，那雙腿夾起來還是相當快活的。
“要我說，小旭那是真厲害，苓華可是上舞的一朵花，別人都摘不走，你一來就摘到手了，了不起啊。”宴席之間，另一個陳小哈哈的敬著酒，其他人都是一片起鬨聲。
“哪裡哪裡，只是運氣好而已，我剛好在考慮一些電影方面的事情，需要舞蹈方面的專業意見。剛好苓華演過《西遊記》，又知道她是上舞畢業的，這次遇到就乾脆向她請教。”李旭笑了笑，看了眼身邊的，腦袋放得很低得王苓華。
“小旭果然是雅人，對藝術研究很深，難怪能跟老三談到一起。”陳小再次笑了起來。
“藝術是用來陶冶情操的嘛，管子說，倉廩實而知禮節，物質生活有了保障，精神生活也要跟上。”李旭當即笑道。
然而在座的幾個沒人知道管子是誰。
不過這並不妨礙這個陳小發揮：“是啊是啊，可惜我們現在物質生活都還沒有保障，還要多多努力建設啊。”
“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我依然看好大陸的未來。”李旭笑眯眯的接道，順便在心裡罵了一句：MD，一幫人胃口開始變大了，看這樣子，不過85年某些公司就要起來了？
不僅僅是這個陳小，他每次來大陸都要和一群二代吃吃喝喝，籠絡一下彼此的關係，這次這些傢伙都不約而同的表現出蠢蠢欲動的心思。
想想另一個時空的這個時間段，會是什麼事情不言而喻，嘿嘿，85年到95年……
李旭並不擔心自己會引起太多的變化，有些事情是大勢，除非深入介入，不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不過嘛……還是另一個陳小更有家教，雖然這次沒見面，但他給李旭的印象一直都很好，不愧是那位的孩子。
當然，葉三也不錯，這次在燕京，他還幫忙擋了不少人的試探，雖然這些試探沒什麼大不了，但至少他也知道要小心謹慎。
好吧，這些都略過吧，這個陳小就算想要發展起來，也還需要十幾年的時間，不要著急，大摩會在後面慢慢幫他理清線索的。
“苓華啊，有沒有興趣去美國留學？”回到飯店後，在邱漱貞的服侍下洗了把臉後，李旭走了出來，問端著水杯發呆的王苓華。
“啊？”王苓華先是楞了下，然後咬了咬嘴唇，低下頭去沒有回到。
好吧，從被他約出來開始，她就一直是這麼一副怯怯的模樣，無奈但又不敢反抗。
“我以後還要製作很多電影，需要一個舞蹈設計師，你的功底很好，出國深造一下，應該能有更好的發揮。”李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摟住她的肩膀說道。
“是……是嗎？”王苓華略略抬了下腦袋，但是有些心動，但又有些猶豫。
“當然。”李旭點了點頭，“我有個基金會，專門資助有才華的人出國深造，你完全符合標準。而且，可選的人雖然多，但我還是認為你最合適。”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選她是因為她在《西遊記》裡演了杏仙。
“可是……”王苓華依然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那小家碧玉的模樣很誘人。
“你要不想也沒關係，我不勉強，”李旭隨即擺了擺手，“今晚我帶你在他們面前見過了，以後不會有人騷擾你的，就算有，你也可以將我搬出來當擋箭牌。”
“啊？”王苓華睜大眼睛，有些不能置信。
“好了，就這樣吧。”李旭微微一笑，“我在這裡對多再呆兩天，好好陪陪我。”
當天晚上，在床上的時候，王苓華非常溫柔，而且對李旭有求必應，又一個大好女青年，倒在了他的糖衣炮彈之下。
離開魔都之後，自然是直奔羊城，去看看華音唱片的情況，李泠玉的同名專輯，那已經是賣瘋了的。在另一個時空裡，藉著《西遊記》的東風，她那張《甜甜甜》賣出了800萬盒的成績，現在嘛……自然賣不到那麼多。
很簡單啊，那個時候已經是87年了，物價雖然通貨膨脹得厲害，但人們的消費力還是有所提高，尤其是城市裡的市民。
其次，東方歌舞團畢竟是體制內的，還是在燕京，渠道那是無比暢通。華音雖然也有掛靠在養成歌舞團下面，但始終是合資民營，這上面是沒法相比的。
所以到目前為止，這張專輯賣出去了500萬盒。
《西遊記》的熱度實在太高了，又不像是另一個時空那樣斷斷續續的播出，一口氣播完後引起偌大的反響，現在街道上已經不流行打迷蹤拳了，都是“吃俺老孫一棒”。
這種情況下，扮演過玉兔精的李泠玉發行同名專輯，又有《天竺少女》這首歌，引起熱烈的反響也在預料之中。
再加上專輯中的其他歌曲也都很不錯，《綠葉對根的情誼》也好，《思念》也好，傳唱度或許不如港臺歌手，但是很接地氣啊，於是就有了這樣的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