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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 119 章

第119章漢卡

胡師傅當年成名, 據說憑的就是手抓白菜的絕活,別看只是最普通的大白菜,可能把這個做好了, 那才叫真功夫。

有了胡師傅這麼一個頂樑柱, 加上顧舜華自己立起來的名頭, 飯店的生意蒸蒸日上,紅火得很。

這麼一來, 顧舜華自然是忙, 財源滾滾是好事,但人忙得團團轉,根本騰不開功夫,她也沒時間研究別的了, 就處理飯店的事了, 還得顧著她每天一頓的炭墼紅燒肉。

也是湊巧, 那天顧舜華過去大雜院,遇上蘇映紅, 蘇映紅又說了想過來幫忙的事。

她是看著骨朵兒幹得紅紅火火,也有些眼饞, 自己在單位裡現在是一個閒職,按說別人都挺羨慕的, 可以整天做毛活,但她覺得, 這日子過得沒勁,一眼能看到自己老了的樣子, 彷彿一輩子就這樣了。

不過扔了鐵飯碗也不是什麼隨便能下的決定,顧舜華讓蘇映紅好好和家裡商量下,不過蘇映紅商量了一圈, 自然是沒問題。

李桂榮那人性子挺好的,在單位裡也上進,他的意思是,他好好在單位幹著,穩定,蘇映紅可以下海撲騰撲騰,萬一不成,還有他那裡的飯碗不至於餓著了,萬一成了,家裡就發財了。

顧舜華聽著蘇映紅轉述李桂榮的話,不由得笑:“他想得是對,這就叫分散化投資,雞蛋不能全放在一個籃子裡,一個低風險保底,一個高風險投資,總之結果不會差。”

蘇映紅聽不懂顧舜華這麼專業的術語,但自己愛人的說法顧舜華竟然也贊同,她倒是挺高興的,於是雙方就熱火朝天地談工作的事了。

當下也就談妥了,蘇映紅過來,一個月開一百二十塊的工資,頭半年沒提成,半年後如果幹得好,給提成百分之一。

蘇映紅對於這個工資當然滿意,沒得說,直接過來了,她過來後,顧舜華才算歇口氣。

到底是認識多少年的,脾氣相投,顧舜華要做的許多事,她都能幫著安排安排了。

現在蘇映紅和家裡關係稍微緩和一些了,喬秀雅性子變了很多,再也不說嘴了,對於蘇映紅過來顧舜華這裡幹,喬秀雅沒什麼說的,反而覺得挺好,讓蘇映紅跟著顧舜華多學學。

而蘇映紅過來後,顧舜華也確實輕鬆一些,她想著,人還是得努力給自己減壓,別把自己逼太厲害。

騰出一些功夫來,她開始採購的事了,做飯店最要緊的還是穩定採購,如果原材料質量不能把控,沒有穩定靠譜的渠道,心裡終究不安穩。

現在市場上的農產品比之前豐富一些了,也能隨便買了,但她還是希望把一些好貨源給長期固定下來。

另外她的清醬肉也打算做起來了,原來清醬肉只是單獨做,但是現在做了後可以放在飯店裡,這樣能招攬顧客,對飯店的生意也有好處。

對於貨源,顧舜華先過去了大興。

一過去,就發現氣氛不同了,以前村子裡都是低矮破舊的老房子,現在一些人家已經起來了新房子,紅磚大北房,看著就敞亮,路上騎腳踏車的趕小毛驢的,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幹勁,精神煥發。

顧舜華找到了宋老爺子,這才知道,如今村裡施行了責任承包制,大家日子都比之前好過了,宋老漢開始自己種瓜,他可是多年種瓜的老手,去年和今年的西瓜都種得好,現在已經出名了。

宋老漢笑呵呵地說:“別人都說我是萬元戶了,其實也沒到那麼多,就是湊合湊合差不離吧。”

顧舜華:“現在黨的政策好,咱們自己只要賣力氣幹,總能掙錢!老爺子您技術好,好好種瓜,將來路子大著呢!”

宋老漢:“那可不,還是得靠著本事掙錢。我可是在報紙上看到你的事了,了不得啊,你現在也出名了,還開了大飯店!”

兩個人說著話,顧舜華瞭解到,現在宋老漢開始研究種西瓜的枯萎病,爭取要解決這個大問題,他現在還聯絡了北京水利科學研究所的專家,大家夥一起攻克重茬連種的難題。

宋老漢:“我現在也要進他們那個叫什麼來著?”

旁邊的兒媳婦忙說:“課題組!”

宋老漢哈哈笑,背著手說:“對,我也進課題組了,研究人員了。”

顧舜華聽著,自然替他高興,曾經只能在生產大隊幫著出出主意的種瓜老農,現在也要精進學問技術了,還要進研究課題組了,以後這瓜自然那種得越來越好,日子也越來越紅火。

顧舜華說起此行的目的,宋老漢倒是熱心,直接給她介紹了大隊支書:“別地兒都在改,我們也要改,但還沒改過來。”

顧舜華便和大隊支書談了談農產品收購問題,大隊支書也高興,現在不流行割資本主義尾巴那一套了,大家有富裕的東西都拿出去賣,一般都是五天一集,大家趕集賣東西。

如果顧舜華想要,固定來收,那農民積極性提高了,自然更願意多養雞多養豬,這也算是一條致富路。

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很快就詳細談起來,顧舜華便列了單子,看看這裡有什麼要賣的,時令的瓜果蔬菜,還有雞蛋雞肉以及豬肉等,她都想固定長期地收。

兩個人坐下來,喝著茶具體地談,顧舜華詳細地說了時令蔬菜的種類以及要求,大隊支書一聽,知道這是行家,人家懂豆角什麼時候最好,茄子什麼時候最嫩,當下也不敢打馬虎眼,認真起來,拿著紙筆邊談邊記錄。

顧舜華給的價格高,大隊支書也樂意:“到時候我和大家夥商量商量,咱們就說定了這買賣。”

顧舜華自然是願意:“還有養豬的事,我們飯店裡用的豬,對味道也挑,就要村裡自己養的豬,不想要食品站那種統一餵養的了。”

大隊支書聽得納悶了:“這有什麼區別?”

顧舜華笑了:“農村自己家裡的豬,是不是自己餵豬菜,還有泔水米糠,是不是什麼都吃?”

大隊支書:“對。”

顧舜華:“這個好啊,喂出來的豬,原汁原味,豬肉香,我瞭解了下,很多食品站現在為了多養豬,弄來了一種濃縮豬飼料,偶爾喂那麼一勺子,豬就長得特別好。”

這個方面,顧舜華在日本瞭解過,知道用豬飼料喂出來的豬肉吃起來不好吃,現在中國改革開放,已經有好幾家外國豬飼料廠進入中國了,比如泰國的正大集團,美國的康地公司,還有英國一些老牌公司,全都來了。

雖然現在大家用豬飼料還比較少,但根據日本的經驗,中國早晚也得用起來,畢竟豬吃了那東西就像吹氣球,幾個月就生豬出欄了,誰還會踏踏實實地餵養跨年豬呢!

大隊支書不懂,不過還是點頭:“這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豬飼料不便宜,我們才不捨得,就咱們自家剩菜剩飯泔水,或者割豬菜剁了來喂,還沒聽說過誰家吃豬飼料的。”

顧舜華又詳細地和大隊支書談了,最後讓他和村裡人商量商量,這才離開。

第二天,顧舜華又跑了一趟百子灣,找了陸大隊長,現在的百子灣和以前也是大不一樣了,施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後,大家夥都開始自己承包土地,轟轟烈烈地幹起來,一時之間種什麼的都有,而人民公社面臨著解體,生產隊的轄域也要過渡到村民小組,原來的陸大隊長馬上要變成村長了。

最近百子灣村民還有另一樁大事,說是最近附近的北京鋼琴廠技術改造,結果把埋在地下的神木挖掘出來了,現在就立在北京鋼琴廠西北:“我們這裡也有文物了。”

至於顧舜華說到採購食材的事,陸村長挺積極,問起來飯店平時需要的,雙方談了談,可以長期合作,到了季節顧舜華就來採購。

顧舜華算了算,自己目前談下的這些,未必能用完,不過如果質量好,在勤行裡別家分分也肯定沒問題,也就痛快地應下了。

她談的這兩樁,自然都是大買賣,這是以後食材貨源的穩定,自然不敢馬虎,當下找了自己父親還有幾位老師傅,甚至請教了飲食公司後勤部主任,總算是把合同敲定下來,和這兩個村子都談妥了。

談妥了這一樁,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至少以後貨源上她不用太操心了,可以有最基本的穩定供應,至於這兩個村子沒法供應的,在外面零散購買也足夠了。

不過貨源談妥了後,自然又要對應時令的選單,這些又很是需要下一番功夫了。

選單是顧舜華根據胡師傅和自己幾個師兄的拿手菜訂的,同時加入了自己的三個拿手菜,自己太忙,未必一直盯灶,但是可以把精力放在菜品研發上,只偶爾放幾個獨家拿手菜,算是當做噱頭。

做完這些後,她才算松了口氣,正好那天遇到北京晚報的記者,提起來,對方提議說可以打廣告,顧舜華覺得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所以和那位記者一商量,在北京晚報花錢上了一個廣告。

本來事情也就做到頭了,誰知道那天顧舜華招待了溥先生一行人後,沒多久,溥先生竟然請一位侄子過來,送了一幅題字。

題字赫然正是“御膳人家”這四個字。

顧舜華看到,自然是感激不盡,這可是以前皇弟親自蓋章確認的御膳招牌啊!

她趕緊命人掛起來,之後又鄭重登門拜謝了溥先生。

溥先生是和善人,笑呵呵的,只說讓她好好幹,把中國傳統廚藝發揚光大。

這“御膳人家”的牌子一出來,那效果自然不一般,顧舜華又趁機推出自己的三道拿手絕活,每天一道菜,一道菜只做五份,這訊息一出,舜華飯店大火,門前總是有等座位的,生意紅火,日進斗金。

而這個時候,常慧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胎心也出來了,基本沒什麼大礙了,但是這個訊息並沒有讓兩個人喜歡,反而陷入糾結之中。

雷永泉在一番思量後,決定放棄出國了。

“我已經眼看三十歲的人了,我也應該負起責任,現在常慧懷孕了,肯定不可能出國,那我就不出去了,也不一定非要出國才有前途,我在國內好好幹也是一樣。”

雷永泉這話說出的時候,常慧是不敢信的:“你何必呢,好不容易申請到的,這是要出國啊!”

雷永泉苦笑:“你要生孩子,我憑什麼離開?孩子是咱們兩個人的,你已經為了孩子付出了很多,我不可能只讓你一個人犧牲。”

這話說出,常慧眼睛就溼潤了,本來想張口說什麼,但是沒忍住,眼淚竟然越流越多。

顧舜華看他們這樣,也就先出去了,讓他們夫妻兩個好好談。

走出去後,外面天是湛藍的,落在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裡,梧桐樹上的葉子色彩斑駁,她深吸口氣,心算是落定了。

她想起來最初的最初,她獲知了那本書的內容,曾經擔心過的。

那個日子過不好的常慧,那個後來淪落到監獄的雷永泉,她想著,現實距離那本書應該很遙遠了吧,他們兩個人經過最近的磨礪,都已經成長了不少。

特別是雷永泉,原來身上那吊兒郎當的大爺氣兒真是沒了,成熟了,知道承擔了。

而接下來,兩個人既然下了這決定,也就不去國外了,一起過去北戴河,過去給雷永泉家裡人帶著喜訊賠禮道歉。

任競年顧舜華送走他們後,自己也松了口氣。

其實看他們這樣鬧騰,也怪累的,到了這一步,總算是大學也畢業了,孩子也懷上了,就希望以後踏踏實實過日子吧。

最近任競年一直忙於漢卡的研究,製作漢卡是一項精密和複雜的工作,首先任競年需要把漢字字型檔寫入只讀儲存器epro晶片中,在這個過程中,任競年採用漢字點陣字庫的方式,透過epro寫入器在erpo晶片中寫入字型檔,說起來簡單,但其中涉及技術複雜,需要研究電子線路圖,畫出漢卡編碼的布線圖,更需要製作掩膜漢字字型檔。

其實他在大學時代,曾經系統地研究過國家重點科研攻關項目的基礎資料,也曾經通讀過國外一些技術資料,特別是那一年去日本探親,更是趁機拿到了一些國內根本無法找到的行業資料,但製造漢卡,到底是從無到有的過程,裡面的核心難點,都要一個個地攻克,這其中不知道多少次的硬體開發除錯。

就在這年冬天最冷的時候,他的研究陷入了僵局,其中一個關鍵技術難點,是他怎麼也無法跨過的。

這讓他陷入了徘徊和迷惘中,他曾經認為只要悉心鑽研,這個世上沒有辦不成的事,但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他可以對著廣闊的內蒙古礦山發下雄心壯志,卻可能敗在這麼小小的一塊只讀存儲器上。

這麼小的一塊晶片,卻讓他經歷著一次次的挫折和失敗。

那天晚上,顧舜華結束了一天飯店的生意,回到家裡,卻很難得地看到任競年搬了小馬紮,坐在窗戶前,眼睛盯著外面的樹。

沒有月亮的隆冬夜裡,梧桐樹上竟然還殘留著一些乾枯的葉子,被風那麼一吹,窸窸窣窣地響。

顧舜華知道任競年很忙,不是在圖書館翻找資料,就是在公司實驗室裡做硬體除錯,或者乾脆去大興的工廠和工人一起燒製板子。

但是現在,他竟然有閒工夫在這裡發呆,這就很不對勁了。

顧舜華沒太吭聲,只是過去拿了杯子,給他衝了一杯豆奶粉:“給。”

任競年也沒說什麼,接過來,捧著,也不喝。

顧舜華便覺得他這個樣子真是可憐又好笑,就像是以前冬天衚衕裡撿煤核的孩子。

她嘆了口氣,坐在一旁陪著他:“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什麼大事了呢。”

任競年這才低下頭,緩慢地喝了一口。

其實他平時不是太喜歡喝豆奶粉,現在一口下去,愣了下,反正也已經喝了,便乾脆繼續喝了兩口。

喝了兩口後,醇厚的奶香便縈繞在唇邊,這讓他整個人都好受多了。

他這才道:“燒製線路板的時候,遇到一個很大的難題,一時半會,我也想不起來解決方案。”

顧舜華:“那就先別著急,慢慢想呢。”

任競年:“我想儘快製作出來,何麗娜現在在推銷智慧字型輸入法的過程中遇到越來越多的麻煩,如果能有一塊專門的漢卡,那就能解決很多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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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等人,他知道他必須儘早開發出能承載智慧字型輸入法的漢卡,憑著敏銳的直覺,他意識到,這就是這個時代和民族賦予一個技術人員的責任,同時,這才是自己苦心鑽研智慧字型輸入法最大的經濟效益點。

顧舜華想了想:“要不你想法多請教一下業內人士?畢竟咱們基礎薄,起步晚。”

任競年:“國內的資料也就那樣了,目前所能借鑑參考的,也就是當年周總理佈置的748工程,但是那個工程的研究成果,我已經全都研究過了,國外對國內施行技術封鎖,許多硬體技術,國內起步晚基礎差,只能靠自己,別說別的了,就是工廠線路板的燒製,都還是最原始的水平。”

而到了中文漢字字型檔的層面,那更是全然的一片空白。

哪怕像新鋒公司一樣去借鑑日本漢字字型檔,這其中也有大量的工作要做,許多技術難點也是繞不開的。

顧舜華也有些無奈了,只是隔行如隔山,她並不能幫他什麼。

當晚兩個人睡下,顧舜華能感覺到,任競年很晚都沒睡著,他倒是也沒什麼動靜,就是睜著眼睛在那裡想。

第二天陰天,下起雪來了。

顧舜華和盧姐做好了早餐,照顧兩個孩子吃了,盧姐打著傘去送兩個孩子了。

現在一個月給盧姐三十五塊錢,她全天地照顧,這樣顧舜華能節省不少時間,盧姐也覺得這工作不錯。

平時孩子不用接送,但是今天下雪,盧姐不放心,便自己送過去。

任競年學校裡的研究生課程差不多要考試了,不過他並不著急,平時這些都學得踏實,對他來說很簡單,甚至教授都說他可以免考。

他今天也沒興趣去公司,去了也是頭疼,便乾脆拿了掃帚在院子裡掃雪,想著先把家裡打整利索。

顧舜華給孩子準備了中午的菜,這樣到時候盧姐隨便熱熱就行了,接著她收拾東西就打算出門,誰知道外面突然響起來敲門聲。

任競年去開門,門開了,外面披雪而來的,是彭嗣筠。

任競年忙請彭嗣筠進來:“這麼大的雪怎麼過來了?”

彭嗣筠:“有個大好事,想找你商量商量,沒準咱們還能合作呢。”

顧舜華見彭嗣筠過來,忙提過來熱水壺,又拿來了之前從日本帶回來的咖啡。

她知道彭嗣筠以前在國外,比較習慣喝咖啡。

彭嗣筠穿著一件黑色皮大衣,留著港式分頭,抹著慕絲,走進來的時候,頭髮和皮大衣肩膀上都沾了雪。

他跟著任競年進來,不經意間就看了看四合院的東屋,那是他以前租住過的地方,他清楚地知道那間房子裡的傢俱怎麼陳列擺設的——當然了,現在未必是那樣了。

他跟著任競年進屋,環視房間,房間比過去打理得整齊清雅,窗臺上放了一個古色古香的白瓷花瓶,花瓶裡插著紅豔豔的臘梅,有清冽的香味在屋中縈繞。

他收回目光,便和任競年說起此行的目的。

原來中國科技研究院要採購五百臺ib電子計算機,但是計算機這種高科技產品,一般人根本不懂,自然就需要有專業的人才進行開箱驗收,他們打算去爭取這個機會。

“咱們把這個活兒給攬下來,驗收安裝培訓維護,都做下來,我估摸著一臺機器能掙一兩千,那樣錢不就來了!”

彭嗣筠提出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任競年手裡有中文輸入系統,如果能用上的話,那對他們爭取到這個活兒就更有優勢。

而現在,和彭嗣筠競爭的有好幾家,有中科院下屬的公司,有北大清華下屬的,也有其它國企機構下屬的,每一個都實力不弱,而且都有背景。

彭嗣筠說話時帶著和他往日的冷靜全然不符的幹勁:“到手就是七八十萬,有了這麼一筆錢,想搞什麼搞不出來?你想搞漢卡是吧,只要出錢,香港那邊也能搞,直接給你做出來,我知道你賺了一些錢,但賺錢不嫌多,這是倒倒手就能拿到的錢。”

顧舜華聽著這話的時候,正端著白瓷杯進屋,她抬眼看了他一下。

她對彭嗣筠並不太瞭解,就她關於那本書的一些記憶中,這個人對她頗為鄙薄,私底下態度很是不屑,當然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她。

就她的感覺裡,彭嗣筠一直有些高高在上,並不太看得上別人,甚至骨子裡有一種知識分子的清高和不羈。

結果今天,她發現好像這是錯覺,彭嗣筠很渴望成功。

任競年擰眉,陷入了沉思。

顧舜華把咖啡罐子放在彭嗣筠面前:“也不知道彭教授的口味,您看看怎麼喝合適。”

彭嗣筠便有些意外,因為現在很少有家庭家裡備著咖啡。

他禮貌地道:“謝謝,我自己來吧。”

他倒了水,很快咖啡的香味便四溢而出。

這時候,透過窗欞,任競年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終於開口:“彭教授,您提的事,我想想還是算了。”

彭嗣筠抬眸看向他:“競年,你?”

任競年笑了下,下定一個決心後,人就格外放鬆。

他笑著說:“彭教授,我想過了,目前我不算缺錢,日子還能維持,要開公司的話,現金流方面並不擔心,所以我們更應該專注自己想要做的,專注自己應該做的,我想開發出中國最好的漢卡,這就是我的目標,暫時不考慮其它了。”

彭嗣筠兩手輕輕搭在前面,身體微微後仰,看著任競年道:“你現在的漢卡開發遇到問題了是吧?你也知道,漢卡不是那麼容易開發的,對不對?”

任競年垂眸,道:“是,很棘手。”

彭嗣筠:“所以你要想清楚現在對你來說,更重要的是什麼,如果你能把這次的活攬下來,中國科技研究院五百臺電腦全都用你的智慧字型輸入法,這對你的前途發展不是更有利嗎?同樣的時間,你如果投入到漢卡中,最後得到的也許只是一些燒廢了的線路板!”

說到最後,他有些激動了,因為太過用力,身體帶動著椅子彷彿都在震動。

顧舜華安靜地坐在一旁,沒吭聲。

任競年笑了笑:“沒有一堆堆燒紙廢棄的線路板,怎麼會有最後的成功?推廣智慧字型輸入法,我的合作伙伴何麗娜已經在做了,我不想在這上面花費更多時間,至於錢,目前也不缺。”

彭嗣筠看了眼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顧舜華,他當然知道任競年不缺錢。

別說任競年自己的智慧字型現在賣得特別好,就說旁邊這位賢內助,飯店開得紅紅火火,哪個不知道,都上過兩次北京晚報了,他家能缺錢?

他便有些挫敗,揉了一把頭髮,抹著慕斯的髮型便有些亂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接下這筆生意,就能和中國科技研究院搭上關係,以後有的是生意可以做。”

任競年卻道:“這個世上生意很多,能做生意的人也不缺我一個。”

話說到這裡,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彭嗣筠瞥了任競年一眼,終於抬頭:“行,好,算我白來了。”

說完這個,他沒等任競年說什麼,起身邁入了雪中。

風雪飄揚,桌上的咖啡還冒著熱氣。

顧舜華便起身把咖啡倒了。

任競年:“我是不是太傻了,有錢不賺。”

顧舜華道:“賺什麼賺,這就是快錢,咱們踏踏實實地研究漢卡得了,那個才更要緊。”

任競年:“你說的是。”

顧舜華由這彭嗣筠,卻突然記起來嚴崇禮,其實之前就提議過,但是任競年顯然是不考慮。

可現在他遇到了難處,她還是忍不住道:“其實你真可以找找嚴教授,依嚴教授的能力,如果肯和你合作,那肯定是如虎添翼。有時候一個人的思路總歸有限,商量商量,沒準就做出來了呢。”

任競年:“之前彭嗣筠要開公司,找他合作,他說並沒有那個意向,只想專心在學校裡教學做研究,所以我也沒好打擾他。目前他也正在參與學校的一個專案,那個專案他投入了不少心力,現在不知道是什麼階段了。”

顧舜華卻道:“嚴教授為人正派,有文人風骨,自然不肯為了掙錢而輕易離開研究崗位,不過這次你的漢卡研發,關係到的不是你自己的利益,推廣中文輸入法研究漢卡利國利民,嚴教授也許有興趣。”

任競年看了顧舜華一眼:“你對嚴教授的性格倒是看得挺透。”

顧舜華頓時也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過了,便道:“人家是教授,教授,文人嘛,一般文人不都是這樣的。”

任競年:“你說得對,我還是試試吧,也不好直接開口,回頭請他吃飯,順便提提。”

顧舜華:“那可以啊,請他過來,我親自下廚,我們得拿出來誠意。”

任競年便笑了:“行,勞煩你親自下手,烹製幾個合適的小菜。”

顧舜華:“得,你還用上‘勞煩’這兩個字了,學會和我說客氣話了!”

任競年無奈:“我也是看你很辛苦,在飯店裡忙灶上,在家估計恨不得歇歇,現在又要為了這事勞心。”

顧舜華笑:“至於嗎,那都是手到擒來的事,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麼弄。”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機構和大學是作者編的,大家不要對號入座,有些負面的,只能是現編一個,不然還能去黑人家正式機構嘛。至於男主的大學,其實也不存在的,這個世上只有北京理工大學,沒有中國理工大學(我估計好多姐妹被矇蔽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