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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第三百九十六話

見袁一妒意滿滿, 李令月心裡痛快又得意:“他呀?我的下家, 不用你管!不過話說回來, 我跟他要是能成, 說不準就沒閒心管你的這些破事,你就能馬不停蹄的尋歡作樂了。我要是你就在府裡燒香拜佛,希望我跟他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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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令月一臉春風得意,袁一簡直恨得牙癢癢, 可他隱隱覺得正因為李令月太過顯擺, 反倒讓她話中的真實性大大打折扣。意識到這點,他便試著移開視線, 看看能否切斷他們之間的心意相通。

等做完這些後, 他便要試探方法是否奏效, 他心語:“好吧,現在是時候承認我跟梅仁有一腿了,所以你和誰好, 我都不在乎。”

試探過後, 他再聚精會神的去感受, 卻卻沒有捕捉到那些以奇怪方式傳遞來的話語聲。他在心裡嘀咕:“這可是她最興趣的話題, 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不多嘴調侃幾句?這麼看來, 只要我們沒有眼神接觸,就能切斷心意相通,一定是這樣,摸清門道事情就好辦了。”

他暗自慶幸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他在心裡尋思:“趁著現在,我要好好理清頭緒。一天十二個時辰,九個心腹情報探子分三路晝夜盯梢,我可把這臭丫頭監視的滴水不漏,一直以來她雖然晚歸可都恪守婦道,沒有半分越軌行為。所以那祖龍是什麼玩意?無所謂了,我已經布著天羅地網在嚴防死守,任何苗頭不對絕逃不過我的眼睛。就算真有什麼,我大不了費些功夫就攪黃再打斷那王八蛋的狗腿,看往後誰還敢碰我的女人!”

他理清頭緒後,他滿腹妒意頓散,他從容不迫的抬起視線看向李令月,微微一笑心語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我祝福你們。”

李令月不甘示弱:“承蒙吉言。剛才我想了想你的話,認識到自己的確太霸道了,覺得你的提議有很多可行之處,如果你堅持的話,我或許……”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感受著李令月的心聲,卻沒想到心癢癢的等到了關鍵處卻戛然而止,他倍感焦急的皺了皺眉,眼神滿是期待的注視著李令月:“或許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李令月嬌羞一笑,心語:“這般難以啟齒的話,怎麼能讓人家再說第二遍?就按約定的時間,地點,怎麼樣?”

“時間?地點?那是什麼?”完全沒摸到風向的袁一擰著眉陷入了無端思索中:“什麼時候又約定過?”

李令月表現得極為失落:“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我是很想願意,可至少得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可不想被賣了還替你數錢。或者說,你這是故意下套誆我?”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方才想了想,你說得很有道理,既然走到這步田地與其不清不楚,還不如互不干涉,各自尋歡對大家都好。”

見到李令月前後矛盾的態度,袁一越發一頭霧水,他又慌忙移開視線,整理頭緒:“這死女人怎麼一會兒一個樣,她腦子究竟在什麼?我又不傻怎麼會不明白,她這是在暗示在不談感情的基礎上,願意跟我男歡女愛直到我滿意為止。”

“她把我當什麼了,我才不要那種毫無意義的歡愛,我要的是純粹的愛,每晚都能抱著她幽蘭又柔軟的嬌軀入眠,每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睜開眼就能看到她嬌柔的美軀體睡臥在……我怎麼越想越心癢癢的,甚至還有那麼些把持不住的躁熱?”

“一定是我想的方式不對,我要純粹的愛,純粹的愛……爺的!夜深人靜又共處一室,她還心懷鬼胎的不停用各種明示暗示挑逗我,怎麼可能純粹?看來只能靠我堅定的意志力牢牢的把持住,別落入這死女人的圈套。”

想到這兒,他信心滿滿的點了點,他抬起視線看到李令月正不甚妖嬈的伸出纖纖玉指,提起茶壺往自己的茶盞裡倒著茶,又嫵媚的翹著蘭花將茶盞端起朱唇輕啟細細喝著。

這原本只是尋常的動作,可在本就想入非非的袁一眼裡卻是風月無邊。

他咽了咽口水又舔了舔嘴唇,痴痴地望著李令月,脫口而出道:“我願意。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你想賣就把我賣了吧,就算是數錢我也不介意。”

李令月一直用眼神與他交流著,忽然聽到安靜的屋子裡突然蹦出這麼句話。李令月放下茶盞,一臉蒙圈的看著他:“什麼?你在說什麼?”

一直處於神遊狀態的袁一間回過神,對於自己的恬不知恥忽然間竟生了自尊自愛之心,他明明尷尬得臉紅耳赤,卻還端著坐懷不亂的姿態裝傻充愣:“本王有說什麼?公主真是本王見過最自以為是的女人,既然用這樣拙劣的手段與一個視自己為無物的人搭話!”

對於袁一的拒不認賬,李令月滿不在乎的微微笑道:“好吧,算我自作多情了。”

說完,她從容的移開視線,繼續喝起茶來。

袁一總算松了口氣,在心裡暗自慶幸道:“好險,好險!不能再想入非非讓這臭丫頭看扁,這種關鍵時期就算不能是美色當前不為所動的真君子,也要裝成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把自己吊起來賣,才最要吸引力。”

正在他頗感得意自以為高明處時,李令月從擺出在茶案上的水果籃裡拿來一個桔子,用纖手細細的剝了皮再掰了一瓣飽滿橙黃的橘肉放進嘴裡一咬,怎料桔子的汁水太足飛濺到了袁一稜角分明的臉上。

袁一忽然感到臉上一涼,將視線轉向身旁的李令月,見她纖纖玉指正握著被咬了一半的橘肉,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原本的心如止水驟然又變回了暗流湧動。

此時此刻,雖然表明上他一臉風平浪靜,可暗地裡作為偽君子的理智與作為色胚的情感開始激烈碰撞,最後兩者找到的平衡點便是呆如木雞的痴望著李令月。

對於自己的過失,李令月頗感抱歉的蹙了蹙眉,而後湊近指了指他臉頰上沾到汁水:“我不是故意的,要擦一擦嗎?”

她柔美的話語伴著幽香的氣息,讓袁一感到陣陣頭暈目眩,他不得不移開視線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在心裡尋思:“瞧她這架勢是非得把我搞到手,才肯善罷甘休嗎?我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我得狠狠的拒絕,讓她摔個大跟頭,讓她知道這天底下不是一句太平公主,就能任她為所欲為的。”

痛下決心之後,他抬起視線正要來一番慷慨陳詞,卻遭遇李令月動情的雙眸,他話還沒有說出口,卻被李令月搶先道:“怎麼,生氣了啊?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別這麼小心眼嘛!”

聽到這番嬌嗔,袁一方才建立起的決心,又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放棄無謂的掙扎隨波逐流。他看著不過咫尺之距的李令月,一字一頓道:“沒錯,我就是這麼小心眼。”

說完,他抓起李令月的手,將李令月吃剩的那一半橘肉塞到自己嘴裡,邊咀嚼著,邊不住點頭:“嗯,這桔子真夠香甜可口。這回咱們才算扯平了。”

見袁一向前進了步,李令月卻故作姿態的向後退了步,只見她甩開袁一的手,冷冷道:“在別人手裡搶吃過的東西,該說你噁心,還是無恥?!”

袁一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在我看來這叫情趣,你一再的引誘我,不就是想要我知情識趣嗎?我明明如你所願,你又變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欲拒還迎?”

李令月唇齒相譏道:“你出門都不照鏡子嗎?我有這麼飢不擇食引誘你這種貨色?還欲拒還迎,你的臆想症這麼嚴重,該找個大夫好好瞧瞧腦子裡究竟有什麼毛病!”

袁一輕嘆了聲:“我是有病可不是腦子裡,而是心裡頭的病,至於病根我也很清楚,全因為一個若即若離又陰晴不定,明明離不開我又總要擺出一副隨時準備始亂終棄的壞女人給惹出來的。能醫我這病的方子,恐怕只有徹徹底底的離了這壞女人才能好,可我就是犯賤寧願病死,也不願意被醫好。”

李令月低頭沉默了片刻,方才點了點頭道:“這麼一說,她的確像是壞人。可既然這麼在意她,為何還要來尋花問柳?為何不能順著她的意思,給她一點時間想清楚一切呢?”

袁一皺了皺眉,露出極為牽強的笑意道:“我是個有需求的男人,尋花問柳不過是人之常情。至於,為什麼不能順著她的意思,那是因為我怕所謂的一點時間會是一輩子,她都無法在我和權利之間選擇其一。”

李令月又低頭沉默許久,意味深長道:“原來你知道我的顧慮……可你卻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再次淪為只能依附別人的深宅女人,這些年我來往於侯門深宅,見慣也聽慣了那些盛寵時能夠朝朝暮暮,厭棄後卻只聞新人笑。”

“同樣,我也穿梭於達官顯貴的雅集中,早已看穿男人耍的那套人前恩愛,人後放蕩的把戲。正因為這些耳目濡染,讓我懂得一個再顯赫,再驕傲的女人一旦被男人圈養在深宅,只有精於一種智慧才能安穩幸福的度過餘生,那種智慧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很諷刺,卻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