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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極贊欲何詞!

京都大學,男生404宿舍內。

陳天弘望著大行李箱若有所思,換洗的衣服帶了,鞋子帶了,必備的太陽帽,墨鏡,口罩,甚至連吃飯的傢伙事也帶了(電腦)....

可這還剩下一半的空間不知道裝啥。

“是我的行李箱太大了,還是我帶的東西太少了,我說你們三位,過來幫我看下啊。”

陳天弘朝自己的三位室友嚷嚷道。

“肯定是你帶的東西太少了啊!你這行李箱和我的比就是個弟弟,來,我幫你看看.....泳褲那?帶兩身泳褲,美利堅不是到處都有泳池嘛,這個天氣正適合游泳。”

高萬峰首先走過來,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老高,你去過美利堅嘛,還到處都有泳池,只有條件好的家庭才有好吧。天弘,你這帶的怎麼都是衣服啊,帶些護膚品啊!”

“那邊天挺熱的,像防曬霜啊,精華液,乳液,面膜這都是出門旅遊的必備品,我早就給你說過,男孩子也要注意保養,你看我,長得這麼帥都還定期去美容院.....”

第二個過來的是西門雪,他照舊先不屑的嘲諷了高萬峰一句,然後開始給陳天弘講述起了男士保養口訣,一邊說著,一邊還開啟自己的儲物櫃,拿出裡面的瓶瓶罐罐一一介紹。

唯有老實些的喻之傑沒有那麼多的廢話,他一本正經的翻看了下陳天弘帶的物品,給出了很實用的建議,帶些國內的藥品過去。

對於三位室友分別給出的建議,陳天弘的回答是,泳褲可以帶一套,夏天嘛,遊個泳挺好的,藥品也要帶,這是出門必需品,至於所謂的男士保養套裝。

他只選擇了兩個,洗髮水和洗面奶,男生嘛,保證臉蛋乾乾淨淨的就行了,真要像西門雪那樣整成小白臉,早上起來照鏡子會反胃的。

搞定了行李後,陳天弘再次糾正三位室友話語中的錯誤,他去美利堅是有正事的,不是去旅遊的。

對此西門雪和高萬峰統一豎起了中指,嘴裡吐出個“切”字。

用西門雪的話說,狗屁的正事,一群整天閒著沒事,吃個飯,打個炮都要吟首詩的詩人打著所謂交流的口號,一本正經的去公費旅遊。

高萬峰倒沒有想的那麼過分,卻也對什麼國際詩歌節沒什麼興趣,在他看來還不如上次偵探作家的交流會,最起碼那本《東方快車謀殺桉》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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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因為他們兩位不太喜歡現代詩歌,古詩詞的話還湊合。

不過像這種國際的詩歌交流會,探討的幾乎都是現代詩歌,畢竟說華夏的古詩詞,外國人也聽不懂。

只有偏好文學的喻之傑認同陳天弘的觀點,並且很是羨慕。

“天弘,真的不能帶我一起去嗎?以你的關係,多要一張邀請函應該可以吧?”

“要是我們協會自己組織的詩歌節,肯定沒問題,可這次由美利堅的詩歌協會承接,我雖和戴裡克見過一面,但那次卻用詩歌把他給錘了,不好開口啊,還有,去的人都要準備詩歌的,你確定你行嗎?”

“我....”

喻之傑剛想說自己可以,在看到室友的目光後,話又咽了回去。

這可不是學校的三月三詩歌會,不能“借用”詩歌的。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這下不止喻之傑,高萬峰,西門雪也開口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這兩位也想去,畢竟可以光明正大的淘逃課,還能去免費旅遊。

“他們說,可以帶家屬過去,比如老婆,兒子....”

陳天弘飽含深意的說道。

這句話半真半假,的確可以帶一個家屬的,他本想喊著依菲一塊去美利堅轉轉,可惜劉依菲最近再拍戲,拍《白馬嘯西東》。

“套,陳天弘你大爺的,天天想著佔老子們的便宜。”

三人哪能不明白陳天弘意思,他是在赤果果的調侃,想當404宿舍的“爸爸”。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三人擼起了袖子....

一場圍毆戰役由此展開,最終在陳天弘答應回來給他們帶禮物,這才偃旗息鼓。

.....

“天弘,聽說這次詩歌節,胡老先生也會去是嗎?”

鬧騰完的喻之傑問起了正式話題。

“任會長倒是說過會有一位老先生跟我們一起去,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

陳天弘並不很清楚喻之傑說的誰,詩詞協會他認識的人不多,連現任的幾個副會長都沒見過幾面,更別提再老一輩的。

“之傑,你說的是不是胡躍坤,那個老情痴啊!”

一旁的西門雪插了句嘴,他的這句話瞬間讓喻之傑暴走。

胡躍坤可是喻之傑非常喜歡的詩人,他特別喜歡老先生寫的情詩。

“咳咳....胡躍坤是誰啊?很有名氣的詩人嘛?西門你為啥要叫他老情痴?”

高萬峰持續發揮著不懂就問的優良傳統。

“他當然很有名咯,嘿嘿,最有名的不是他寫的詩,而是他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

西門雪邊和喻之傑打著架,便齜牙咧嘴的回話。

“我靠,有夫之婦,這麼刺激的嘛?快講講。”

高萬峰來了興趣,就連陳天弘也支起了耳朵,八卦不止是女人的天性,男人同樣如此。

“怎麼什麼話到你嘴裡那麼難聽,胡老先生喜歡上瑟莉娜的時候,她還沒有結婚,況且他們也沒有做任何違背道德的事情.....”

喻之傑直接捂住了西門雪嘴,換成自己來描述,不然以這位的嘴品,絕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在西門雪的講述下,陳天弘終於知道了這位胡老先生的佚事。

西門雪的確沒說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胡躍坤是喜歡上了有夫之婦,並且還是位外國女人。

當時胡躍坤還是個年輕的留學生,在美利堅上大學的時,認識了瑟莉娜,一位藍眼睛,金頭髮的漂亮女生,兩人不僅是同班同學,還有著相同的愛好,喜愛詩歌。

男女之間戀情的開始就如此的簡單,他們度過了浪漫的兩年大學生活,可惜待胡躍坤學業完成後,一個無法避免的現實問題擺在了兩人面前。

異地,並且還是異國....

瑟莉娜有自己的親人,即使很不捨得胡躍坤,卻無法拋棄一切跟胡躍坤回華夏。

而胡躍坤同樣沒辦法留在美利堅,他的父母也無法接受一個外國兒媳婦,等到他回國終於說服父母,下定決心為了愛情定居美利堅的時候,已經是三年之後的事情了。

那個年代的通訊不像現在這麼容易,瑟莉娜也沒想到胡躍坤還會回來找她,她結婚了,結婚的物件胡躍坤還認識,曾經一個班的同學,關係還不錯。

三個人都很痛苦,瑟莉娜的心裡一直沒有放下胡躍坤,可她也無法捨棄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為了不讓“愛人”和朋友為難,胡躍坤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國,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踏上過美利堅的土地,壓抑住自己的感情不去打擾瑟琳娜一家人。

直至到現在,胡躍坤自始至終都理性駕馭著自己的感情,他也沒有娶妻,用一篇又一篇的詩歌訴說自己的情感....

本來以他的天賦,在當時的詩壇說獨佔鰲頭也不為過,可就因為他只寫情歌,有所侷限,又不願意參與詩詞協會的事情,所以他的名聲沒有像任昌松那麼響,只有喜愛他詩詞的人才知道這位痴情的老先生。

像西門雪這類海王,也經常性的會借用他的情詩,給妹子講述他和瑟琳娜的愛情故事,以此來騙取妹子的眼淚....

聽完胡躍坤的故事,高萬峰唏噓不已,什麼叫痴情,這特麼才叫痴情。

陳天弘卻想到了一個人,前世一個同樣痴情的老先生。

.....

“之傑,你是從哪裡得知的訊息,胡老先生要跟著我們一塊去參加詩歌會?”

陳天弘泛起了好奇,這件事連他都不知道,喻之傑是從什麼渠道知曉的。

“我們猜的啊!有在美利堅的網友說,這次詩歌節瑟琳娜也會參加,我想胡老先生得知此訊息,一定會去的,你們不知道,瑟琳娜的老公今年去世了,說不準他們兩個能重拾前緣那。”

喻之傑越說越激動,他無比希望胡躍坤的愛情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天弘....”

“知道了,能見到胡老先生的話,我會幫你要張簽名的。”

“什麼啊!我的意思是如果胡老先生真去,到時候你一定要拍照片啊,拍下他們見面的照片....”

“額....行那!”

“對了,天弘,你的詩準備好了嘛?準備好了先給我們說下唄。”

見陳天弘答應下來,喻之傑非常開心,隨即他又問出了另一個事兒。

“沒準備!”

“沒準備?這不行吧!”

“是啊,天弘,雖說這個詩歌節不像比賽那樣,還要排名次,可怎麼說你代表的是咱們華夏詩人啊!”

“對頭,你可不能掉鏈子。”

三人都表示很擔心。

陳天弘滿不在乎的撒了撒手,“放心,到時候現場做一首就行了,so easy(很簡單)!”

“哇靠....”

看著陳天弘欠欠的表情,他們三個很想再次擼起袖子,在自己宿舍裡,非得要裝一下,太過分了。

想了想,又放下了,因為以這位的事蹟,現場作詩倒真不是啥難事。

但是如此簡單的放過陳天弘,他們心裡又很不爽。

“天弘啊!你下午就要走了,我們打算給你踐個行啊!中午咱們就不在食堂吃了,去齊裕酒莊。”

“喲,去齊裕?你們三個下血本了啊!不過嘛,既然你們這個客氣,那我勉為其難了。”

“呵呵,不用為難,我們請客,你掏錢!”

“靠....”

.....

京都機場。

陳天弘在會長任昌松幾番電話的催促下,終於在起飛前趕到了機場。

到了之後,他急忙連聲道歉,其實時間並沒有晚,是任昌松他們太著急了,但說到底還是陳天弘遲到了。

這次去美利堅並沒有包機,畢竟一個交流活動,比不得金普勒的頒獎,作協的經費是很足,卻也不會每次都燒包。

去的人算上陳天弘,一共是二十個人,有四個隨行的工作人員,其他的個個是詩壇圈子裡的名人,他們見到陳天弘都很熱情。

其實相比之下陳天弘並不算當中寫詩最好的,奈何名聲卻比他們大,沒辦法,誰讓這位還“兼職”寫書,最重要的寫的還很好。

在與這些詩人們聊天期間,最讓陳天弘關注的是一位瘦高的老人。

老人的年齡要比任昌松大些,應該有六十多歲的樣子,頭髮花白,眉毛稀疏,微塌的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花鏡,看上去挺儒雅的,身上總帶著一股憂鬱的氣息。

單就身高和外形而言,他的確很像陳天弘記憶中的那位老先生。

從剛剛任昌松的介紹中,陳天弘知曉了他就是西門雪嘴裡的“老情痴”胡躍坤。

陳天弘挺想與他聊聊的,可老先生並不愛說話,向他打招呼的時候,也僅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憂鬱的看向遠方,看向大洋的彼岸。

直至等到上飛機舷梯時,胡躍坤才主動開口朝陳天弘說了第一句話,誇獎的話。

“你那首《你是人間四月天》寫的很好。”

正當陳天弘想要謙虛下的時候,聽到了第二句。

那句話不是對他說的,是低語。

“她就是人間的四月天啊....”

“胡老,要不咱們聊聊這首詩?”

陳天弘開口道。

聞言,胡躍坤頓了兩秒,點了點頭。

接下來上了飛機,陳天弘坐在了胡躍坤的旁邊,與他聊起了“創作”這首詩的初衷,聊起了這首詩歌的詩意。

剛開始胡躍坤的話並不多,多是聽陳天弘說,聽著,聽著,他的雙目開始變得溫和,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在聊完《你是人間四月天》後,陳天弘又聊起了胡躍坤的詩,中午吃飯時他聽喻之傑說了幾首。

漸漸的隨著話題的深入,他們也聊到了瑟琳娜。

期間陳天弘曾問,胡老,您為她寫了這麼多首詩歌,哪一首最滿意那?

胡躍坤回答,都不滿意,因為瑟琳娜遠比他寫的詩歌要好得多得多....

最後他用五個字結束了關於瑟琳娜的話題。

那五個字是,極贊欲何詞!

字雖少,卻包含著老先生對“愛人”的無限深情.....

此時已至黃昏,晚霞墜落山野,夕陽透過舷窗溫柔的落在老先生的臉龐上,撩起了無盡的詩意....

這一刻的畫面定格在陳天弘的目光裡,他開始與記憶中的那個人重合。

是那位說出一身詩意千尋瀑,人間萬古四月天,那位陳天弘很喜歡的,一生痴情的老先生,金嶽霖。

長路漫漫,歲月匆匆,人生短短幾十年,轉眼間容顏已老去,剩下的是歲月的哼唧和心底抹不去的柔意....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

陳天弘由衷的在心中感嘆了一句。

他也想起了前世萬千網友,對金嶽霖老先生的祝願,願另一個世界的日落尤其溫柔,您與她的相逢依然浪漫.....

這時,一個想法不可控制的湧上陳天弘的心頭,詩歌節的作品,他明白自己要說哪一首了。

......

ps:說句題外話,那五個字是記者問“如何評價林徽因”時,金嶽霖給出的回答,很敬佩老先生。還有大家不妨猜測一下,是哪首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