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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飛鳥與魚的故事

陳天弘頭也不回的說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第二首詩歌的名字。

不回頭是有原因的,舞臺的方向竟然走錯了,還要靠弗拉齊提醒,這太尷尬了,好在等他走上舞臺,從剛剛展示完畢的詩人手裡拿過話筒後,心情已經平復下來。

來參加詩歌節的詩人們見是弘文上臺,頓時一大半的人都圍了過來。

如此現象,一來是受弗拉齊他們的影響,這幾位在圈內很有影響力的詩人都跟著陳天弘來到了臺下,佔據了最有利的位置。

二來就是陳天弘自身的知名度了,比如大家已得知美利堅的總統因為他要來詩歌節看看,再比如已經在圈內流傳開來的《未選擇的路》。

大家都想看看這位剛被冠名哲學詩人的年輕人,上臺又要展示一首什麼樣的詩歌。

......

“任會長,既然是關於愛情的,為什麼詩歌的名字又叫《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啊?”

一位國內詩人不解的詢問道。

“這有什麼啊!意味著這首詩歌不是讚頌愛情的,應該是言說暗戀的那種狀態,或者是愛而不得的那類,距離嘛!你應該懂。”

沒等任昌松說話,一旁的小劉就開始自我理解,昨晚陪陳天弘散步回來的時候,他多問了幾句,瞭解那麼一丟丟。

“愛而不得,我靠,他不會是因胡老和瑟琳娜女士的故事,才有感而發的吧?”

小劉的那句愛而不得,讓聽到的人下意識的看向胡躍坤,腦中同時冒出了一個猜測。

“安靜,聽下去不就知道了,那麼多廢話。”

任昌松不滿的瞪了那幾位多嘴的國內詩人,不過,他也偷偷的看了眼胡躍坤,意思不言而喻...

胡躍坤和瑟琳娜自是不知道眾人心裡的想法,他們並肩站在一起,微微揚起臉,等著陳天弘那首關於愛情的詩歌。

.....

卻說陳天弘上臺接過話筒後,用手拍了拍,聽到“鼕鼕”的聲音後,這才將話筒放在與嘴巴相隔半臂的距離,多次經歷獲獎感言,他已經掌握了最合適的話筒距離。

“大家好,我是來自華夏詩詞協會的陳天弘,相信大家更熟悉我另一個名字,弘文.....我現在有一首“有感而發”的詩歌,想與大家交流一下,詩歌的名字叫《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陳天弘分別用中英雙語來了個簡單的開場白,但兩次都在“有感而發”這四個字和單詞上加了重音。

隨即,他朗誦詩歌的聲音在全場響起。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The furthest dista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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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首詩歌沒有像《未選擇的路》那樣分小節,所以陳天弘用國語唸完第一句後,緊接著便用英文再念一遍。

開篇第一句立即使得臺下沒有了閒言聲,許多人都代入了進去,小劉的話由此得到了驗證,真的有關暗戀,而誰又沒有過暗戀的物件那?

這句詩沒有特殊的蘊意,講述的是暗戀的感覺,並將其放在了生與死的後面。

生與死本就是一種永遠無法融合的距離,那麼比這更遠的距離是什麼那?

哦,是那種心愛的人在面前,卻無法訴說的距離,是單相思的距離.....

嘆息聲接連響起。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

.....

緊接著的連續好幾句,都是將單相思的感覺與距離進一步的延伸,講述著世間無數對痴男怨女關於“愛而不得”的無奈心境。

胡躍坤和瑟琳娜聽的雖也有所感觸,卻並沒有嘆息,因為他們兩個並不是暗戀....

可是,隨即而來一句詩歌,瞬間擊在了他們的內心最深處。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

這句詩是對他們兩個的故事最貼切的解讀,他們明明對彼此都有愛意,然而卻不能在一起,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那?

原因有很多,歸根到底無外乎遺憾和錯過罷了。

自古以來多少的有情人到最後都不能成卷屬,這是千古的遺憾,也是最遠的距離.....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像胡躍坤和瑟琳娜因親身經歷而代入那麼深的,弗拉齊就是個中代表,他對什麼暗戀啦,單相思啦,愛而不得啦,覺得也就那樣。

弗拉齊可是一位有深度的詩人,人家寫詩講究蘊意,從來不糾結什麼情愛,追求的是人生的哲學思想。

所以到目前為止,他是失望的,認為這首詩歌比《未選擇的路》差遠了。

這時,臺上的陳天弘清了清嗓子,說了句所以(so)。

.....

【所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

“嗯?這句話有點意境了,對了嘛!不要光用扇情的詞語去形容距離,要用現象級的詞語才更為形象。”

弗拉齊提起了興趣,有了代入的感覺。

這句寫的很漂亮,寫出了“愛而不得”的距離殘酷,明明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可即便在風的幫助下,都做不到相互依靠,有股子悲慘人生的感覺。

隨後弗拉齊又聽到了“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等等有著哲理性昇華的句子。

如果沒有後續的話,這幾句就是整篇詩歌的高潮所在了,使人生動理解了“距離”的無奈,令人越來越悲傷,越來越迷茫的找不到愛的方向,愛的終點。

正當大家都以為這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至此結束的時候,陳天弘醞釀許久的最後一句詩,用無比感傷的語氣誦出。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此句一出,再也沒有後續了,因為已經將悲傷進行到底了。

在訴說了許多個“最遠的距離”後,這個答桉已經足夠令人悲愴和絕望了。

飛鳥與魚的距離有多遠?

是天海之隔的距離,是註定無法匯聚的距離,是連一句“我愛你”說出來都無法聽到的距離。

......

陳天弘是在接連不斷的嘆息聲走下舞臺的,說實話,在剛剛朗誦詩歌時,他自己都有一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除了代入了情感之外,還是為了廣大暗戀他的女孩子。

這個世界的陳天弘沒有暗戀過別人,依菲那是明戀,並且是相互愛戀的那種,所以也只能是別人暗戀他了。

“天弘,你的這首詩歌真的令人....令人,一言難盡啊!”

小劉第一個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他眼睛紅紅的,沒有淚水,但肯定代入了感情,就是不知道是暗戀別人,還是別人暗戀他了。

“是啊,唉,熱熱鬧鬧的詩歌節現在被你說的悽悽慘慘。”

“何止悽悽慘慘,我都看到有人潸然淚下了。”

“唉.....”

幾位國內詩人發表著意見,他們說的話是真實的。

陳天弘上臺前,場下熱熱鬧鬧的,他下臺後大家連話都很少說,大都相互看著嘆息了,至於“潸然淚下”也是有的。

詩人的情感本就比常人要多,感情戲自然也不會少了,全場總有那麼幾個代入較深的。

“最後那句解讀的好。”

這是許久沒說話的戴裡克的評價,在他看來,這首詩歌能算上等,不過和《未選擇的路》相比就差多了,比他最早看的那首《生如夏花》也差些。

任昌松和弗拉齊均點頭同意,此言評價的很到位,他們也沒打算再去點評,詩還不錯,能引起許多人的共鳴,但怎麼說那,太過於文藝範了,像他們這些年齡大些的,更喜歡有深度的。

但是也有例外,胡躍坤和瑟琳娜就非常喜歡,不知何時,他們肩膀的距離在接近,近的只剩下一絲絲的距離,可就這麼一絲絲的距離卻宛若天塹,隔斷了他們倆之間的“愛意”。

......

“天弘....”

胡躍坤抱著複雜的心情,喊了聲陳天弘的名字。

“胡老,怎麼了?”

“弘文,你這首詩歌,是....”

胡躍坤想問,這首詩歌是不是陳天弘專門為他們寫的,或者說有感於他們的故事寫的,可後續的話,卻怎麼都問不出口。

瑟琳娜也是這個意思,她同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陳天弘見狀摸了摸鼻子,他明白兩人的意思。

“胡老,瑟琳娜女士,其實這首詩歌還有一個名字。”

“嗯?什麼名字?”

“《飛鳥與魚》,並且還有一個故事,要不我說給你們聽?”

陳天弘說是在詢問,卻根本沒有等兩位老人說話,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

“從前啊,有一條魚生活在一片海域裡,日子過的孤獨且枯燥乏味,因為它每天只能不停的游來游去。

後來,一隻漂亮的鳥兒飛到了這片海域,鳥兒低頭想要尋找陸地歇歇腳,魚兒感覺水面的光線變暗,抬頭望天,於是,鳥兒和魚兒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

就這樣,孤獨的魚和疲倦的飛鳥都被對方吸引了,魚兒給鳥兒講述海洋的深邃,鳥兒為魚兒講述遼闊的天空。

它們聊了好多,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

它們以為此生就如此的互相廝守了,飛鳥可以忘卻翱翔過的天空,魚也可以忘卻深潛過的海底,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它們的愛情。

可在某一天啊,飛鳥想要回去看望自己的家人,它詢問魚兒是否願意和自己一起翱翔一下天空,感受風吹過的自由。

魚看看自己的海域,看著太陽照射下水中珊瑚的燦爛,非常不捨,轉而詢問飛鳥能否下來陪它一起,飛鳥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搖頭苦笑....

它們一個歸屬天空,一個生在在海底,雖然彼此相愛,卻無法在一起。

最終飛鳥飛離了那片海域,許多年都沒有再回來,而它不知道的是,魚兒亦再沒有游回這片海域,它們都在小心翼翼地躲避那段往事....

......

“後來那?”

胡躍坤剛給瑟琳娜翻譯完最後一句,誰知陳天弘不再說話了。

“呵呵,胡老,後續的故事我還沒有想好,詩歌也就寫到這裡。”

“沒有了,詩歌就到這裡了.....”

胡躍坤喃喃自語著,他看向瑟琳娜,瑟琳娜也看向他。

這個故事他們都聽到心裡了,倒不是說陳天弘講述的多麼引人入勝,而是與他們倆的故事太相像了。

飛鳥代表的就是胡躍坤,瑟琳娜就是那個深淺海底的魚。

兩人已經基本確定《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還有這個所謂的飛鳥與魚的故事,就是陳天弘專門講給他們的,或者說,根據他們倆的故事改編的。

這倒沒什麼問題,詩歌與故事來源於現實嘛,他們寫的那些情歌,不也是來源自身的感受。

只是,被陳天弘這麼一寫,這麼一說,太傷感了!

......

“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一旁的露美看了看胡躍坤,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念了兩句詩,面露傷感。

詩歌還有故事她也聽進去了,她知道母親是有一段往事的,但不知道原來他們的感情有那麼深,甚至,甚至可能超過自己的父親了。

要說心疼父親是有的,可現在她更心疼母親。

“媽媽....”

露美想出聲安慰下母親,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難道說飛鳥與魚其實還可以在一起的嘛?

想到這,她瞪了一眼那個人一臉笑容的年輕人,自己本來是帶母親來散心的,結果可好,母親聽完詩歌,故事,心情更不好了。

陳天弘朝露美笑了笑,然後飽含深意的對胡躍坤和瑟琳娜說道。

“其實啊,飛鳥和魚兒只是一個比喻,只是一種限制人們思維的藉口,誰說魚和飛鳥就不能在一起?

假如飛鳥願意放棄藍天,遷就魚兒,他們就可以在一起,如果魚兒也捨得離開水,那他們也可以在一起,要是兩個人都願意,那故事就是另一個結局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真愛的。”

“胡老,瑟琳娜女士你們說對不對?我挺希望,你們能幫我想另外一個結局的,當然,選擇權在你們。”

陳天弘也沒有等兩人回話,轉臉朝露美說道。

“露美小姐,你剛不是問過關於《第九區》續集的事情嘛,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啊?”

露美還沒有從陳天弘的話語中反應過來,但在看到使來的眼神後,她瞬間明白過來,立馬點了點頭。

“任會長,弗拉齊先生,你們要不要一起,我們可以再聊聊詩歌的。”

“一定要,一定要。”這兩位也很聰明。

於是陳天弘走在前,其他反應過來的人跟在後,他們給胡躍坤和瑟琳娜留下了一個獨處的空間。

“天弘啊,沒想到,你寫這首詩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小劉緊趕幾步,貼著陳天弘的耳朵說著,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他是在幫胡躍坤。

“劉哥,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只是有感而發罷了,胡老他們的事,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

陳天弘糾正道。

感情這個事,外人不好多加參與的,陳天弘這麼做,只不過不想讓兩位老人留遺憾罷了,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嘿嘿,我懂,我懂。”

小劉咧嘴一笑,不再聊這個話題。

.....

“這孩子....煞費苦心了啊!”

胡躍坤看著遠去的陳天弘,說了這麼一句話。

隨即,他深情的望著瑟琳娜。

“琳娜,聊聊我們的事情吧。”

“好。”

瑟琳娜點了點頭。

他們也沒有選擇在原地,而是找了一個風景更好的地方,在走的過程中,兩人肩膀處的那一絲絲縫隙竟然沒有了。

誰說飛鳥與魚不能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