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山連忙熱情的站起來,討好的道:“柳姑娘,快請坐!”
毛承鬥從柳如是懷中下來,開口道:“如如,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程本青,程老先生,在下的忘年交。”
程本青雖然年紀老,可是無論多大年紀的老男人,都是喜歡看漂亮姑娘的。程本青衝柳如是點點頭,“柳姑娘好!”
柳如是一個萬福,“小女子見過程老先生。”
毛承鬥指著馬德雲介紹道:“這位是,馬德雲、馬兄。我剛才去馬府,還跟他爹喝茶來著。他爹還求我留下墨寶,一個勁的要給我潤筆費。大家都這麼熟,我也沒好意思要錢。”
馬德雲心裡大罵,你個小王八蛋,又在胡扯。我爹我還不清楚,他雖然認字,可他連打油詩都不會做。怎麼會喜歡詩詞?小王八蛋又在吹牛。
兩個人相互問好,毛承鬥又介紹楊山,“這位是楊山、楊兄。人是好人,就是心眼挺壞,臉皮挺厚,喜歡欠債不還。”
“噗!”楊山差點氣死,小王八蛋,你這是夸人呢?還是損人呢?什麼叫人是好人,心眼挺壞?當著這麼漂亮的柳姑娘,這麼損我,讓柳姑娘怎麼看我啊?
馬德雲連忙幫好基友解圍,“柳姑娘別聽鈺兒瞎說,他這是說瞎話呢。”
“我靠!”毛承鬥心裡大罵,姓馬的,咱兩有那麼熟嗎?我們家如如不在的時候,你什麼時候叫過我鈺兒啊?
毛承鬥介紹幾位認識,而後眾人坐好。
楊山突然掏出銀票,遞給毛承鬥,一副你不要,我就跟你樣子,“鈺兒,拿著!咱們兄弟熟歸熟,可老話說的好,賭債不能欠。快拿著,不就一千兩銀子嘛,你看不在眼裡,為兄也不拿這點銀子當回事。”
尼瑪?毛承鬥心裡嘀咕,楊山這二貨,神經病啊?剛才還死不認賬。現在柳姑娘剛到,她還沒承認,小爺跟她睡過呢。你就還錢。搞什麼啊?
馬德雲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楊山,心想,兄弟你今日可沒喝酒,難道喝茶也會醉?
楊山趕快像好基友遞了個眼色,一副一會你就會懂的意思。
馬德雲心領神會,附和道:“鈺兒快拿著,我欠你的錢,你都收了。難道楊兄的錢你不收?這不是拿楊兄不當兄弟嘛!”
毛承鬥接過銀票,看這倆二貨的樣子,肯定有什麼貓膩,這是想坑我啊。
楊山確實想坑毛承鬥,他開始也真的是想賴賬。只是沒想到,毛承鬥說請柳如是,立刻就把她請來。而且當日在燕春樓,毛承鬥光著屁股跑在前面,柳如是衣衫不整的跟在後面,確實他是輸了。
見到柳如是與毛承鬥很熟悉的樣子,楊山心想,賬沒法賴了,那也不能讓他好過。於是他想把當日跟毛承鬥打賭的事,告訴柳如是。
一個女孩,得知一個男孩,接近她,討好她,說什麼愛她、想她,全都是因為打賭。女孩會怎麼想?楊山很聰明,眾人剛落座,他就想好怎麼坑毛承鬥了。
楊山開口道:“那日與我們與鈺兒打賭,鈺兒說他能進燕春樓最漂亮的姑娘的閨房,我們開始還不信。現在不得不信啊!鈺兒不愧是神童!”
聽楊山的話,馬德雲立刻明白,好基友的用意,連忙開口道:“要不怎麼說鈺兒是神童了!人小鬼大,童言並不一定是真話!”
程本青默默的喝著茶,他聽出來了,原來毛公子,是個滿嘴謊言的小騙子啊。他也想看看,柳姑娘得知,自己被騙的時候,會做什麼反應。
柳如是微微一笑,白了毛承鬥一眼,耳語道:“他們就是跟你打賭的人啊?”
毛承鬥點點頭,小聲道:“就是他們這幾個二貨,還有兩個不在。晚上我請你吃好吃的,今天人家可真的發財了。”
老程餘光,看到柳如是與毛承鬥交頭接耳,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他感覺這太不合情理了。
楊山與馬德雲更是看傻眼了,柳姑娘有沒有搞錯啊?你被騙了,還不生氣?
楊山繼續爆料,“不知柳姑娘知道鈺兒身世否?鈺兒乃東江大帥毛文龍獨子。”
楊山並不知道,當日毛承鬥與柳如是逃出燕春樓之後的去處,他要是知道倆人直接去了毛府,他才不會畫蛇添足。
柳如是越聽,越覺得楊山是話裡帶話,她開口問道:“不知楊公子,為何這麼說?”
楊山笑了笑道:“柳姑娘,在下是看著鈺兒長大的,不想鈺兒做錯事。可鈺兒呢,偏偏很喜歡說謊。我這做哥哥的,替鈺兒向姑娘道歉!”
說完,楊山站起來,朝柳如是深鞠一躬。
“哎!”毛承鬥心裡大罵,楊山你真是夠不要臉的!誰是你弟弟了?你給小爺當兒子,小爺都不願意要!忒不要臉了!
毛承鬥指著楊山,開口道:“如如,你別在意。他這裡……”毛承鬥指了指腦袋,“他腦袋有些問題,有時候,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柳如是笑著,手指輕點毛承鬥額頭,“小壞蛋,你又胡扯!”
柳如是與毛承鬥兩個人的樣子,看的楊山連連撇嘴,好羨慕毛承鬥啊,柳姑娘,放開那個小混蛋,讓我來!
楊山開口道:“柳姑娘,鈺兒還小,今年剛八歲。在下知道,姑娘是拿鈺兒當弟弟看,可是畢竟男女有別。”
話剛出口,楊山就有些後悔,怎麼會說出這話來?難道我吃醋了?吃一個八歲孩子的醋?
“哎!你這什麼人呢?”毛承鬥生氣的道:“楊兄,你什麼意思啊?如如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們怎麼親熱,管你什麼事?”
馬德雲笑著說:“鈺兒!你還小,不懂事!你剛八歲怎麼能娶柳姑娘呢?”
毛承鬥很鬱悶,氣憤的說:“八歲怎麼了?八歲就不能娶媳婦了?八歲就拜堂成親的有很多好不好!”
毛承鬥這次可真沒說謊,古代八、九歲就成親,確實有很多。
楊山說道:“鈺兒,馬兄的意思是,你剛八歲,柳姑娘比你年齡大太多。而且你堂堂一品大員家的公子,怎麼可能娶柳姑娘為妻?最多做個妾。”
柳如是臉色一變!怎麼就瞧不起燕春樓的姑娘?流落風塵是我的錯嗎?我無法選擇我的出身,也沒法選擇我的父母。要是我生在你這種家庭,我也是大家閨秀。我雖身在風塵之中,可也是未梳攏的姑娘,為什麼就不能嫁給官員家的公子?
“誰說的?”毛承鬥站起來,大聲說道:“你聽好了,小爺現在所做,以後絕對會做到。小爺要娶如如,而且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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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默不作聲的程本青突然開口道:“毛公子,你年紀小。聽老夫說,即使你真的想娶,你爹孃也不會答應的!”
“哎!”柳如是哀嘆一聲,人為什麼會分三六九等?為什麼出生的時候不能選在爹媽?如果我能選,我肯定也選一個當官的爹。
毛承鬥鄭重其事的說:“我娶媳婦,為什麼非要我爹孃同意?到底這媳婦是我娶?還是我爹孃娶?你們聽好了,十年之後,不管我是落魄街頭,還是封侯拜相,只要如如願意嫁給我,我都會明媒正娶的娶她進門。”
柳如是感動的差點掉眼淚,這滿嘴都是愛的小屁孩。實在是太讓她感動了。無論貧窮、富貴,都願意娶她,更為感動的是,娶她的前提是,她願意。
毛承鬥轉身看著柳如是,開口問道:“如如,咱也來個十年之約,你願意嗎?”
柳如是看著毛承鬥小臉,他一臉懇求的樣子,彷彿她說不願意,他會痛苦的要死。
柳如是不是毛承鬥,她讀過書,秉承聖人之訓,不說謊。她雖然很感動,可是她想,十年啊!十年之後我就二十八了。那時的我已經人老珠黃,而你,卻正當年華。那時即使我願意嫁,你願意娶嗎?
柳如是開口問道:“讓我拿青春賭明天嗎?”
毛承鬥說:“如如,別的我能騙你!可是我喜歡你,這也能騙你嗎?喜歡與否,憑感覺,就能感覺得到。我知道,我還小。而且這十年,正是女人最美的十年。我只敢說,君不負我,我不負君!”
柳如是真的很感動,一個官宦家的公子,娶一個燕春樓的姑娘當正妻,她能不感動嘛。人感動的時候,總會衝動。
柳如是此時真沒拿毛承鬥當孩子看,她開口說:“我要你明媒正娶做正妻!”
毛承鬥說:“當然!”
柳如是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答應,等你十年!”
“噗!”楊山一口茶水噴了出去!尼瑪,我眼瞎了是吧?我是在做夢是吧?這麼狗血的情節,只應該在狗血的愛情電影裡。
馬德雲仰天長嘆,我堂堂七尺男兒,泡妞竟然不如一個八歲的孩子!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只有一個原因,豬太他媽的不要臉了!
程本青老淚縱橫,老夫這黃土埋到脖子的人,白白活了五十多年。老夫悔不當初!當初的好妹紙,早已經成了別人孫子的奶奶。老夫當初要是認識毛公子,在毛公子的指點下,妹紙肯定會為自己生一個籃球隊!不!應該生一個足球隊!反正明朝沒有計劃生育。
毛有恭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家少帥,我親愛的少帥!小的今後的幸福都交給您了!只要您能幫小的娶了蓮花,小的願意給您當牛做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