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空姐慌忙拿手捂住領口。
“按照規定是不允許的。”
李秀岑斜瞥了那空姐一眼,"飛機落地後自己到人事部那裡遞交罰款,並做出檢查,
停飛一個月,復飛前,儘快打掉紋身。”
“別為難人家,我就隨口問問。”
許文龍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就會給人家造成這麼大的困擾,不由對那個空姐內心升起幾分歉意。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持續多久,
到了飯點,空姐們推來一份惠靈頓牛排,配以香檳,淡黃色的酒液冒著一簇簇酒泡。
許文龍口渴了就喝了口。
那個送餐的空姐一直在一旁暗暗留意,
直到許文龍將那杯酒喝下去,她嘴角突然微微上揚。
“牛排不錯。”
許文龍突然感覺腦袋暈暈沉沉的,手上也沒了力氣。疲倦似潮水一般湧來,
許文龍這時意識到他吃的這東西,好像有什麼不對。
李秀岑吃得和他是一樣的東西,
許文龍迷迷糊糊看到李秀岑喝掉了一半香檳。
危機感抓攝著他的心臟,
他想要示警,終究卻抵擋不住一波強過一波的睡意。
撲通一聲,他趴在了桌子上。
李秀岑感覺到哪裡不對,猛地起身掏出槍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名空姐開槍打出一發麻醉針,
李秀岑猝不及防,被麻醉針扎到。
麻醉針很快就生效了,李秀岑搖搖晃晃了幾下,終究還是一頭栽倒在地。
機長背著手,微笑著從駕駛艙裡走了出來。
不用他吩咐,那幾名空姐就利索的將許文龍還有李秀岑五花大綁。
許文龍迷迷糊糊聽到他們口中蹦出袁先生這樣的詞彙。
李先生,什麼鬼?
現在許文龍腦袋昏昏漲漲的,根本就沒辦法正常思考。
他的手無力的垂到桌子底下,身子像灌了鉛似的出奇的沉重。
許文龍還想多聽點什麼內容,但此時,所有的聲音落在他耳朵裡,就像隔著一層水,
幾經放大變調,就如鬼哭狼嚎般。
最後,他什麼也聽不到了。
但他還是能感覺到有人在他身上重重補了一拳。
靠,最近怎麼這麼倒毒。
許文龍在心裡抱怨一句,終究還是沉沉睡去。
隆隆的機器運作的轟鳴將許文龍從破碎而又頻繁的夢境中拉了出來,
他幽幽睜開雙眼,茫然地環顧四周。
果然如他想的那樣,他被綁架了。
這是一個空蕩蕩的毛坯房,裡面除了一張床,還有角落裡掛置的一個攝像頭再無他物。
肩膀痠痛無比,腦袋疼得就跟要炸開似得,胃裡還燒得慌,現在他整個狀態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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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現在想想那些空姐,飛行員,全都是問題。
當時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許文龍扶著牆站起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他決定在房間裡走動走動,看看這房間裡有什麼東西是他能利用得上的。
不過,他對此也沒抱多大的希望,權當是聊以慰藉罷了。
"你醒了?”
一個經由處理過的聲音從攝像頭那邊飄了過來,
許文龍驀然出了一身冷汗,警覺地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