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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chapter 40

遊安理不是個脾氣好的人。

在左顏因為“還話費”第一次把她惹毛之後, 就已經充分認知到了這件事。

比起大部分愛發脾氣的人來說,遊安理這種人反而更可怕。

她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從不跟人爭執,也不對任何人表露自己的喜怒,以至於認識她的人就算知道她只是在忍受,也會下意識覺得她真的脾氣很好。

然而一旦真的惹到了她,就絕對不是大吵一架那麼簡單了。

因為她甚至不會給你跟她吵架的機會,只會不聲不響地將你徹底“拉黑”,讓你連一句爭執或者解釋的餘地都沒有。

左顏後來想明白這一點時, 頭一次為自己的作死感到了後怕。

——如果在大阪的那天她沒有去找遊安理,那她們之間恐怕連開始都不會有了。

所以就算那天晚上的所作所為是她這輩子最羞恥的黑歷史,左顏也從來沒有後悔過。

只是想明白歸想明白,但要她真的再也不作死,那她就不叫左顏了。

在遊安理忍耐的極限邊緣反覆橫跳, 就是她們在一起後的大部分日常。

——儘管那個時候的她們,對彼此的關係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左顏的高燒一直到中午才徹底消退。

國外的遊客只有旅遊簽證, 要在當地的醫院看病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所以遊安理先在早上帶她去了最近的診所,開了藥吃過後,又以防萬一去預約了私立醫院的看診。

好在診所能開藥也能輸液, 在醫生的建議下, 遊安理陪著左顏在診所裡輸了兩個小時的液, 看著溫度計上面的體溫一次次變得更低, 直到恢復正常,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學校那邊自然不可能為了左顏一個人而耽誤行程, 在左增嶽打電話做了保證之後, 老師就把左顏的機票和證件資料以及行李全部交給了遊安理。

左顏開始輸液的時候, 學校所有人回國的飛機也起飛了。

改簽費用比重新買一張機票還貴,左顏回去的機票自然也作廢了,左增嶽問了遊安理回去的航班,重新買了一張同航班的機票,最後再三對她感到抱歉,讓她幫忙照顧一下左顏。

遊安理已經算瞭解左增嶽的性格了,沒有跟他客套,全都應了下來。

“喝點白開水。”

遊安理倒了一杯水,遞給床上的人。

兩個人從診所回酒店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左顏看起來也稍微有了點精神。

遊安理怕她吹了風再發燒,讓她就在房間裡的床上躺著,準備一個人出去買點吃的回來。

從早上到現在,兩個人什麼都沒吃,左顏喝了不少的水,但也跑了幾趟廁所,肚子裡空空的,又餓又沒胃口。

遊安理也被折騰得沒什麼胃口,問過左顏之後,索性就在酒店對面的便利店買了一些沖泡的速食麥片,味道還不錯,喝了之後起碼暖了胃。

左顏吃了東西後,又補了個回籠覺,才算恢復了大半的精神。

她一睜開眼,就看見遊安理在窗邊坐著,懷裡抱著一個膝上型電腦,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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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不算好,外面的太陽已經被遮了大半,房間裡沒有開燈,她全靠窗戶外透進來的一點光線在工作。

左顏爬起來,拿遙控器開了燈。

遊安理這才抬頭看過來,問:“醒了?還難受嗎?”

左顏搖搖頭,在被子裡拱了幾下,從床頭拱到了床尾,房間本就不大,她坐在床尾一探頭,就能看清遊安理腿上的膝上型電腦。

“你什麼時候買的電腦啊?”

這款不算新,但看使用痕跡就知道是新買的。

遊安理儲存了剛剛做的檔案資料,把電腦轉過去給了她。

“來這邊後買的,免稅店裡比較便宜。”

左顏還是第一次見她給自己花錢買東西,畢竟是連衣服都能將就穿的人,突然買一臺電腦像是發了財一樣。

她想著,就問了出來。

“工作需要電腦,買了能方便點。”

遊安理平靜地回答,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隨後又道:“應該不會再燒起來了,下床的時候把衣服穿上。”

左顏身上就穿了件襯衫。

早上她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遊安理叫她起來,但她眼皮子都睜不開,穿衣服實在是費勁,最後還是遊安理幫她套上了昨天的那套衣服。

回酒店後,左顏一脫衣服才發現自己裡面還穿著一件襯衫,至於襯衫裡面就不用說了。

“冷,不想下床。”

左顏嘴上這麼說,卻從被窩裡伸出手來,去拉她的手。

“你是不是都沒睡啊,先補一覺吧,忙也要先睡好覺才行啊。”

遊安理臉上的黑眼圈太明顯了,也不知道是這一天沒休息好,還是前面幾天都一樣。

左顏一拉著她的手就不打算放了,遊安理也清楚她的脾氣——不答應她就能一直纏著你,索性把膝上型電腦合上,往旁邊一放,就起身過來。

左顏又裹著被子拱回了床頭,把整張床都給拱暖和了,才掀開被子的一角,拍著床催促她。

遊安理不洗漱是不會上床的,她脫了外套,又拿起睡衣去了浴室,簡單洗了下,換上睡衣才從裡面出來。

左顏就一直拍著床,像個催債的一樣,越來越沒耐心。

遊安理只能走過來,脫了鞋準備在床上躺下,被子裡的人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仰起頭飛快湊過來,在她嘴上啃了一口。

然後立刻鑽進被子裡,整個人都嚴嚴實實地藏進了被窩。

被偷襲成功的遊安理還維持著單膝跪在床上的姿勢,雙眼片刻後才重新聚焦。

左顏半天沒聽見動靜,最後還是有些忐忑地探出頭來,想去瞄她一眼。

她剛鑽出毛燥燥的腦袋,遊安理就眼疾手快地逮住了她,將她整個人從被子裡撈了出來。

左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跑了。

她被扣住了腰肢,半個身子被迫懸在遊安理的手臂上。

穿著睡衣的人垂下頭,目光鎖住了她漲得通紅的臉,一點點逼近。

左顏心跳如雷,眼睛卻不敢眨一下,屏住呼吸看著她的眼眸。

遊安理輕聲開口,呼吸也隨之打在了她的鼻尖。

“insignificant怎麼拼寫?”

左顏:“……?”

半分鐘後,左顏頂著她充滿壓迫感的目光,心裡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慌,最後只能小聲回答了一句。

遊安理扯出一個笑,開口道:“拼錯了。”

左顏頓時有了很不妙的預感,立刻想從她手臂裡掙脫出來,掙扎之間,堪堪遮住腿的襯衫也被折騰得岌岌可危。

遊安理收緊了手臂,另一只手抬起來,在她不安分的腰下拍出一聲脆響。

左顏腦子裡一聲“轟隆”,傻在了原地。

遊安理神色自若地繼續道:“accelerate怎麼拼寫?”

左顏回過神來,發現她是認真的,一下子欲哭無淚。

這段時間她根本就沒有心思看書背單詞,遊安理讓她背的那些東西更是早忘乾淨了。

見遊安理又要抬起手給她來一下,左顏連忙抓住她的衣服,貼上去討好地說:“我錯了,你快睡覺吧,你看你黑眼圈都這麼嚴重了,再不睡的話這張臉都要不好看了。”

她一慌,這張嘴就亂說話,叭叭個不停。

遊安理看了她半晌,才問:“你覺得我現在不好看,是嗎?”

左顏:“……”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怎麼會不好看呢!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比西遊記裡的女妖精還好看!”

遊安理聽完這句話,若有所思,隨後對她笑了一聲。

“所以你一直覺得我是勾引人的狐狸精啊,難怪當初那麼不待見我。”

“……”

左顏覺得自己要死了。

她以前光知道遊安理表裡不一,不知道她能藏得這麼深。

這哪裡是表裡不一啊,這你媽的根本就是食人花偽裝成小白花,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早知道會這樣,她說什麼都不作死了。

如果偷親一口的代價是沒了半條命,她堅決做到“守口如瓶”。

十分鐘後,遊安理神情放鬆地躺下來,閉上眼準備睡覺。

左顏趴在床上,一邊揉著腰後面隱隱作痛的地方,一邊委委屈屈地小聲背單詞。

“這個又拼錯了,再背十遍。”

背對著她側躺的人冷不丁開口。

左顏渾身一抖。

這句臺詞可太耳熟了,每一次被遊安理輔導功課的時候,她不知道要聽多少句類似的臺詞。

但那時候平靜得彷彿沒脾氣的人只是用言語給她暴擊,從來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左顏悲從中來,不知道自己現在“申請退貨”還來不來得及。

她想著想著,忽然又整個人一抖。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遊安理的心黑顯然也不是一天養成的。

那不就意味著,曾經的自己一直在“送命”的邊緣蹦迪。

“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想這樣弄我了?”

火辣辣的感覺遲遲沒有消退,左顏委屈得很,連剛剛吃的教訓都給忘了,又去招惹旁邊的人。

片刻之後,遊安理的聲音才不鹹不淡地響起。

“不記得了,可能是第一天給你上課的時候吧。”

左顏的心臟因這短短一句話遭受了一場龍捲風的肆虐,久久沒能平息。

“……那個,我昨晚上說的那些話,就是,就是,一輩子的那句……能不能當我沒……”

“不能。”

遊安理的航班是第二天的晚上,她們剩下的時間還很充裕,也就不著急收拾行李。

左顏背了不到十分鐘的單詞,又在被窩裡睡著了,做夢的時候都不忘手腳並用地抱住遊安理,像塊兒狗皮膏藥,扯不下來。

兩個人一覺醒來的時候才晚上十點,睡是沒法再睡了,但外面又太冷,誰都不想出去。

這一覺養足了精神,左顏很自覺地吃了最後一道藥,覺得自己明天早上肯定能滿血復活。

遊安理在浴室裡洗漱過後,又打了一通電話才出來。

左顏瞄了她好幾眼,扭扭捏捏半天,還是問了出來:“你在跟李明明他哥打電話?”

遊安理還以為她能憋得住呢,聞言掃了她一眼,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回答:“明天就要走了,得把工作交代清楚。”

左顏“哦”了一聲,坐在床上捏被角,捏了好一會兒,才低著頭問:“那,那他要跟我們一路嗎?”

遊安理喝了口水,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回答:“他是大忙人,我待會兒把資料給他後,他就要去機場了。”

左顏這才松了口氣,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

遊安理看著她,皺了皺眉,說:“你的行李箱早就給你拿過來了,趕緊把內衣給穿上。”

左顏聽見她的語氣,條件反射就是一抖。

“我穿,我馬上穿。”

遊安理見她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去開行李箱,勉強感到了一點滿意。

——有的人,就是不收拾不行。

時間剛到凌晨的時候,李瀟按約定時間退了房,來拿資料。

左顏不想看到他,躲進了浴室裡,遊安理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李瀟站在門口,見到開門的人,正要說什麼,遊安理就走出來關上了門。

他頓了頓,換上客套的語氣,感謝了一番她的幫忙。

遊安理把資料給了他,也說了兩句感謝的話。

比起李瀟的客套,她的感謝是發自內心的,畢竟這一次的經驗對她來說實在是很難得。

李瀟看得出她沒有要說的了,很是識趣地帶著資料跟她道了別。

“以後還有需要的話儘管聯絡我。”

遊安理禮貌地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她拿著門卡刷開房間門時,貼在門上偷聽的人躲閃不及,被抓了個正著。

左顏立刻抬頭假裝東看西看,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遊安理進了屋內,關上門反鎖後才道:“放心了嗎?”

左顏用力咳了兩聲,做作地清著嗓子,然後問:“我有不放心什麼嗎?”

遊安理送了她一個白眼,越過她走進去。

左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看到了什麼。

翻白眼誒。

遊安理誒。

遊安理在她面前翻白眼誒!

說出去誰能相信啊?

左顏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很不對勁。

她是不是真的被遊安理那高嶺之花的形象給騙了?

花是真的花,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但這朵花你遠看還行,走近了一看,小命恐怕就要不保了。

左顏暗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孫悟空的火眼金睛。

看不穿遊安理這個食人花女妖精。

有了“背單詞”的教訓,這一晚上左顏都沒敢再去招惹遊安理。

兩個人一個在小桌旁邊用電腦忙工作,一個坐在床邊玩手機,氣氛看起來很溫馨寧靜。

但只有左顏知道自己的內心一點也不平靜。

因為她正在用酒店龜速一樣的無線網絡,查詢一些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而這件事不能被房間裡的另一個人發現。

左顏悄咪咪地用餘光掃了眼遊安理,確定她沒有注意自己,才在搜索引擎裡輸入了幾個字。

“如何在不惹女人生氣的情況下親她?”

左顏本來沒抱多大的希望,但沒想到這個搜尋詞條是一個熱門詞條,彈出來了很多相關搜尋連結。

——說明有很多跟她抱有同樣困惑的人搜尋過這個問題。

左顏一下子就覺得找回了自尊。

她一邊留意遊安理的動靜,一邊劃過螢幕,點開了一條看起來比較有用的連結。

這是一個沒見過的小論壇,但從回覆的數量來看,活躍的使用者還挺多的。

不註冊就沒辦法看全部回覆,左顏只能拿自己的郵箱註冊了賬號,然後開始翻帖子裡的回覆。

發帖人描述的問題很巧合地跟她情況相似,都是在偷親的時候把人惹生氣了,對方史無前例地發了脾氣,特別可怕。

回帖的人說什麼的都有,左顏過濾掉一些插科打諢的無用信息,專挑認真給建議的樓層看。

“女人發脾氣有時候根本不是真的生氣,兄弟我建議先學會分清楚什麼是生氣,什麼是撒嬌,這差別可大了去了。”

左顏覺得這條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趕緊點開樓層裡的回覆一條一條看。

發帖人問他:“老哥說得對,但是要怎麼學啊?我沒經驗啊,她每次生氣我都嚇個半死,生怕她把我一腳踹了去找別人。”

左顏詭異地對這個發帖人共情了。

字字句句,說到了她心坎裡。

這怕不是失散多年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回帖人:“看她的反應唄,要是不跟你說話了,不理你了,那就是真的生氣了,得趕緊哄,往死裡哄,不然你就gg了。如果還在跟你說話,但語氣陰陽怪氣的,這個時候不要慫,大膽地上,甜言蜜語親親抱抱一條龍服務,準能把老虎給親成小貓咪,然後該做什麼你就懂了吧?”

左顏看前面幾句話還忍不住點頭,覺得簡直醍醐灌頂,直到看見了最後一句。

“……?”

該做什麼?你倒是說完啊?

她連忙往下面翻,然而不管是回帖人還是發帖人,或者是其他插話的人,都一副“懂了懂了”的樣子,看得她急死了。

你們到底懂什麼了啊!

告訴我啊!

左顏心裡那個恨啊,也不管這已經是一年前的帖子了,用自己新註冊的賬號,把所有說“懂了懂了”的人都給回覆了一遍,問到底該做什麼。

然後她坐在床邊幹等了幾分鐘,不停重新整理頁面,也沒等到一個人回覆她。

左顏還不死心,把網頁儲存到了書籤裡,正要再搜一搜關鍵詞,就聽見一道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你在看什麼?”

左顏一個激靈,想也沒想就把手機往後面一藏,連忙回答:“沒有啊。”

遊安理看著她,想了很久要不要教她一下“做賊心虛”四個字怎麼寫。

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要是真的教會了,就不好玩了。

遊安理收回視線,抱起電腦開口問:“想看會兒電影嗎?”

左顏還以為她要忙一整晚上的工作了,心態都自己調整好了,現在聽見這句話有種“天上掉餡餅正好砸在她頭上”的感覺。

“可以嗎?你不忙了?”她忍不住問。

遊安理讓她躺到床上去,抱著電腦上了床,兩個人靠在一起。

“忙完一陣了,你想看什麼?”

遊安理說著,開啟了網頁。

左顏只說:“什麼都行。”

她平時看的東西無非就是日本動畫和特攝劇以及迪士尼夢工廠之類的,現在拿出來說怪不好意思的。

遊安理不怎麼瞭解這些東西,因為她所有時間都用來賺錢了,聽左顏這麼說,也就隨便在網頁上點了一個電影來看。

她開的是本地的網頁,網速會快一些,選的這部片子單從封面來看,挺文藝清新的,應該會適合小女生看。

遊安理想著,將電腦的聲音稍微開大了一點,控制在不會太吵但能聽清楚的程度。

電影開始放之後,左顏才發現沒有字幕,頓時有些忐忑地說:“我不知道能不能聽懂。”

遊安理隨口道:“醫生跟你說的話不是都聽懂了嗎,這個程度已經夠了,實在不懂我給你翻譯。”

“同聲傳譯嗎?”左顏想起來李明明說的。

遊安理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地道:“連這個都知道了,沒少調查啊。”

左顏有些心虛。

其實當時她也沒想那麼多,就是想知道能跟遊安理打交道的人是什麼樣的,順帶、順帶再排查一下有沒有貓膩。

然而剛剛排查掉了嫌疑,就撞見兩個人在商場……

想起這件事,左顏立馬不心虛了,轉頭看著遊安理,酸溜溜地說:“我還沒問呢,我爸陪我過生那天,你說有事不來,結果轉頭就跟那個男的去商場了,玩得還挺開心的嘛。”

電腦屏幕上的電影已經放了好幾分鍾了,遊安理收回視線,看向她。

“難怪我那天一回家你就跟吃了炮仗一樣,以後發脾氣之前先弄清楚情況。”

遊安理說著,又補了一句:“下次見到李先生,也不要那麼沒禮貌,你那個同學跟你關係這麼好,別人心裡會有意見的。”

左顏忽然就琢磨過味來了。

“我發現每一次我提李明明他哥,你就要提一嘴李明明跟我關係好……”

左顏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臉,像是要從她平靜的表情裡看出一朵花來。

下一秒,看著她微微側開的目光,左顏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抿起一個笑。

“遊安理,你被我抓到了。”

掩藏情緒對遊安理來說只是幾秒鐘的事,她神色自若地抬手按住左顏的頭,讓她看向電腦。

“專心看電影。”

左顏也不刨根問底,反正把柄抓到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她看著電腦屏幕上放著的無字幕電影,“不動聲色”地湊過去一點,又湊過去一點,最後整個人都靠在了遊安理的身上。

遊安理順手圈住了她,目光依然停留在螢幕上的畫面裡。

這部電影似乎講的是兩個姐妹之間的故事,因重組家庭而成為姐妹的兩個主人公住在一起,從互相討厭,到一步步破冰,接受彼此的存在。

導演的畫面拍得很唯美,憂鬱的文藝中又帶著一點獨屬於青春的鮮活氣息,故事雖然平淡,但講得很好。

但左顏看著看著,開始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一直沒敢吭聲,直到電影裡的兩個女主睡在一張床上,氣氛逐漸變得焦灼。

左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著她們擁抱、親吻,甚至是解開對方的衣服。

畫面裡進展得太快,左顏人都傻了。

“她、她們……”

她結巴了半天也沒把一句話說完整,最後瞪大眼睛,盯著螢幕道:“臥槽,居然還可以這樣!”

遊安理回過神來,抬起手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一手在觸控區點點劃劃,半晌才把網頁給關掉。

“別關啊,別別別,我還沒看懂呢!”

左顏在她手心裡掙扎著,要去搶電腦。

遊安理眼疾手快地把電腦放到了旁邊的床頭櫃上,用手臂攔著她。

左顏在這種時刻爆發出了罕見的力氣,一門心思都是剛剛看到的畫面,竟然從床上一個翻身起來,掙開了遊安理,跨坐在她身上,伸直了手臂去拿電腦。

遊安理緩緩抬頭,看著她身上亂糟糟的襯衫,開口說話時,語氣平靜極了。

“我不是說過,讓你把衣服穿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