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的氣氛在剎那間變的有些劍拔弩張。高黎的針鋒相對尼克·弗瑞並不意外。這年頭有點本事的毛頭小子都有點脾氣，這很正常。他尼克·弗瑞這麼多年了什麼奇葩人沒見過。
唯一讓尼克·弗瑞感到不安的，是高黎口中所述說的關於神盾局的機密信息。
尤其是那一句“神盾局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神秘”讓尼克·弗瑞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的確讓我意外。”注視著高黎良久，尼克·弗瑞終究還是打破了這死寂的氛圍。
“我想我們的交談有必要換個地方，你覺得呢？”下馬威過後，見高黎並沒有慫而是直接懟了回來，尼克·弗瑞也就改變了自己那高高在上的態度，親手為高黎開啟了SUV的車門。
“只要我的上司不會算我曠工就行。”沒有絲毫的猶豫，高黎上了車。
神盾局老大親自來訪，高黎不是託尼·史塔克，有不見的資本。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藉助自己昨夜剛剛展示的肌肉，為自己爭取一個儘量平等的地位。
受到下馬威立刻回懟，這才對的起自己展示出來的能力。雖然目前能用的能力暫時只剩下豬和馬了。
大名鼎鼎的黑寡婦在尼克·弗瑞的面前也只能夠淪為一個代步司機。黑色的SUV在紐約的街頭巷尾馳騁，路繞的高黎這個本地人都一時之間都分辨不出這具體是哪兒。
作為一個寫做“世界性”的特工組織，神盾局在紐約這個大城市自然也有自己的辦公場所——一棟位於紐約郊區的高檔辦公樓。
講道理這比紐約傳媒大廈還高檔的辦公場所用來當做你們神盾局的辦公場所真的好嗎？！
這是高黎看到這高檔辦公樓的第一想法。
浪費納稅人的錢財。
內心嘀咕著，跟在娜塔莎的身後，左顧右盼的高黎刷著臉一路刷到了辦公樓最頂層的一間辦公室。
將高黎領進門後，黑寡婦娜塔莎很自覺了退了出去，寬闊的辦公室內，只剩下了尼克·弗瑞與高黎。
“這裡有昨夜你和金並的戰鬥所造成的損失與傷亡人數，這還只是初步計算得出來的數字，你想看看嗎？”率先走到辦公桌旁的尼克·弗瑞手一揚，一份檔案擺在了高黎的面前。
“哦？”高黎挑挑眉，說：“你的意思，似乎是在怪我？”
“不應該嗎？如果不是你昨夜去找金並，金並會發狂嗎？會爆發嗎？一個不會發狂不會爆發的金並不出現，昨夜的事情還會發生嗎？”尼克·弗瑞反問。
“……………………”高黎沉默。
站在尼克·弗瑞的立場來看，他說的並沒有錯，如果不是高黎昨晚去找金並，也就不會出現那麼大面積的傷亡。
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畢竟沒有人能夠預測未來。就好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永遠辯不出個結果。
除了心懷愧疚以外，高黎也無能為力。
當然了你硬要問愧疚有什麼用那就沒辦法了。
高黎還自認為沒有後來的託尼·史塔克那麼高的覺悟。
“這是昨晚你與金並戰鬥時的錄影，”見高黎沉默，尼克·弗瑞轉過身就開啟了全息投影。將昨夜那幾乎毀了大半個街區的戰鬥錄影重新翻了出來。
“以你昨夜的表現來看，如果我們不加以監管，如果再次出現此類事件的話怎麼辦？”
論玩心理，偷換概念，高黎遠不是尼克·弗瑞的對手。以大義壓人，這招尼克·弗瑞屢試不爽。
“昨夜的事情我的確有責任，我不否認，對於造成的傷亡與損失我很抱歉。”沉默的高黎抬頭，目光直視尼克·弗瑞。
“但如果說這就是神盾局監管我的理由，我不敢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一次。”
“你是怎麼知道神盾局資訊的？”
背著手聽完高黎的話，尼克·弗瑞也沒什麼表示，話鋒一轉跳到了另外一個話題。
“作為一個魔法師，擁有一張完整的情報網很奇怪嗎？”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魔法師數量並不少，對嗎？”
尼克·弗瑞氣勢一變，審視的目光注視著高黎。
尼克·弗瑞的氣勢變化讓高黎愣了愣，轉念一想才明白，恐怕這才是尼克·弗瑞這個特工頭子親自見自己的真正目的吧。
假設你帶領著一幫人幹著守衛地球的活，可在某一天突然發現這個地球上似乎還存在著一批掌握了毀天滅地力量的魔法師，你會怎麼做？
“並不是，”搖了搖頭，高黎打斷了尼克·弗瑞的猜想。
“魔法師的資質考核很嚴格，並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成為魔法師，因此現今存在的魔法師絕對不多，且大都在抵禦外來力量的入侵，並不在地球上。”
“抵禦外來力量的入侵？”尼克·弗瑞感覺自己似乎接觸到了一個新的天地。
“你不會真的以為茫茫宇宙中只有地球才存在生命體吧。”斜了尼克·弗瑞一眼，之前被尼克·弗瑞將了一軍，現在高黎開始準備放大招了。
“地球之所以還沒有被那些邪惡的力量入侵，就是因為有這些魔法師付出生命在守護。前不久紐約上空不是出現了一個青色皮膚龍首龍尾的身影嗎，那就是曾經入侵這個世界的惡魔之一。”聳聳肩，想到之前聖主的身影出現在紐約城上空的情景，高黎果斷把它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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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弗瑞沒有說話，高黎話語中的信息量有點大，還順帶重新整理了下他的世界觀，只是默默的把之前聖主顯現在紐約上空的形象調了出來。
“對，就是它，我想如果你們神盾局仔細找的話，應該能夠找到關於聖主的記載的。”
“惡魔？聖主？”
尼克·弗瑞皺眉，腦子飛速運轉，整理著所得到的資訊。他找高黎的本意是想著讓他為神盾局做事，可現在反而牽扯出了一堆他壓根就不知道的資訊。
什麼惡魔，什麼魔法師，這是睡前故事還是魔幻世界？
“聖主就是這個龍首惡魔的名字。”高黎起身，朝著全息影像努努嘴：“來歷未知，能力未知，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這個惡魔在遠古時代就曾來到過地球，並企圖征服地球。但終究還是敗在了魔法師們的手下被封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