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去3樓的包間！”
李晉帶著於忠林走向3樓提前準備好的包間。大頭已經安排好了，提前上了幾個冷盤，見李晉進入包間後，穿著白大褂的服務員立即端著熱菜進來。
國營飯店是什麼服務態度，誰不知道，以前他們經常掛著不許隨意打罵顧客的標語。見他們對李晉的態度這麼好，於忠林對李晉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這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讓他想不到的是，之所以能有服務員親自端菜進來，是李晉讓大頭賄賂了10元錢的結果！
“兄弟，江湖救急啊！我兄弟的鐵廠馬上就要停產了，缺煤！”
“你知道，高爐要是關停，再重新點火，幾萬塊錢就沒了！”
“幫我弄點煤來吧！”
於忠林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要多少煤？”
李晉吐了一個菸圈道。
“有多少要多少！最好弄1千噸。”
於忠林心中盤算，只有在李晉這裡能隨意買到煤，得趁著這個機會多買點，萬一這根線斷了，以後還要在供銷科長家門外排隊，一次也不過是批50噸的額度。
“你在這等著，我一會回話！”
話畢，李晉走出3樓的包間，來到2樓大頭給韓雪等幾個人準備的包間。
此時，韓雪正拿著一瓶北冰洋汽水，愜意地喝著。
今天上午，她又收了210噸的煤票，這可能賺210元錢啊！
又頂上老爸3個月的工資了！
她能不高興麼？
其他幾個小孩也都邊吃邊笑。他們收了150噸到200噸不等。
“小朋友，看來今天上午，你的收穫不小啊！”
李晉衝著韓雪笑道。
“不許再叫我是小朋友，人家馬上要去灤煤上班的人！”
韓雪正色道。每次，李晉都叫自己小朋友，韓雪非常不耐煩。
這時，李晉看向韓雪的幾個跟班道，“你們說，她是不是小朋友？”
幾個人面面相覷。韓雪可是他們幾個人的頭，平時幾個男生都跟在韓雪屁股後面轉。
“韓雪可不是小朋友，她是我們的頭！”
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聊，我外面還有生意呢！”
李晉故作生氣轉身就走。
“別……”
幾個小夥伴面面相覷，隨後他們集體看了韓雪一樣，好像是再說，老大不要怪我們不講義氣，實在是對方的大腿太粗了。
“韓雪一看就是個小孩！”
“當然是小朋友！”
“在大哥面前，我們都是小朋友！”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看見自己的幾個小弟倒戈，韓雪氣得鼓鼓的，“你們…你們…不講道義！”
“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
幾個男人也是一臉無奈，沒辦法，韓老大，你的大腿沒有李晉的粗。
“哼，李晉，你竟然挖我牆角，不理你了！”
韓雪故意扭頭看向一邊。
在與韓雪等人鬧了一陣後，李晉開始收她們手中的煤票。今天上午韓雪收了214噸，加上其他人收的煤票，一共是810噸。
李晉直接拿出8910元遞給韓雪道，“這是煤票的錢！”
“下午好好幹，還在這個包間，我收你們的煤票！別走錯包房！”
“另外，最近壞人挺多，你們注意點，大頭不在身邊時，不要說我們的事情。”
“知道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
韓雪撇嘴道。
此時，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韓雪帶著幾人離開。
走出國營飯店，其中一個男生對著韓雪說道，“老大，把賣煤票的錢給我們分了吧！”
“你們竟敢臨陣倒戈，沒門。”
韓雪怒道。
“老大，我們冤枉！”
“罰你們一人給我買一根最好的糖葫蘆！”
…
…
李晉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煤票，一共是300噸出貨單，還有810噸的煤票。一共是1110噸，足夠於忠林一千噸的需求。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茅臺，愜意地喝了一口。今天一個早上，他就賣了800噸煤票，每噸賣價是100元，這其中每噸成本是10元，給韓雪等人每噸1元，張躍進每噸1元，刨去成本每噸賺8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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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上午800噸這一單，他就賺了7萬零400元。
馬上下午還有個1千噸的生意，又要賺8萬8千元。加在一起就是15萬8千4百元。
在這個普通工人月工資40元的時代，一天賺這麼多錢，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比印錢都快！
李晉得意地笑了。
“晉哥，你笑什麼啊！”
“咱們在國營飯店一天開兩個包間，還上最好的菜，就要將近100元的開銷。是不是節省一點。”
大頭心痛地說道。
“不，一會兒你再從2樓開一間。”
李晉笑著說道。他之前約了一廠的出納張躍進，以後在國營飯店內結算每天的好處費。現在已經12點多了，估計他也快交班出來了，李晉趕緊到大廳去等張躍進。
不一會，張躍進來到國營飯店，見李晉就坐在大廳內一張桌子上，正要坐過去，李晉卻起身，讓一個穿白大褂的服務員帶著他向樓上走去。
“我定了一個雅間，裡面請！”
“我一會兒就過去！”
張躍進咽了一口吐沫，心道“人不可貌相啊！這個李晉厲害啊，居然在國營飯店訂有包間！服務員笑得跟花兒一樣燦爛，只有灤煤的老總光臨，國營飯店的服務員才會這麼熱情，看來他肯定不簡單。”
讓張躍進想不到的是，服務員的熱情是李晉給了她10元錢紅包的結果。堪比灤煤老總的地位，完全是想多了！
在張躍進走進包間後，李晉才看四下無人，走進包間內。
拿出800元錢，直接遞給了張躍進。
“張哥，這是你的！”
見李晉毫不猶豫就拿出這麼多錢，張躍進再次確認，李晉背景肯定不簡單，以後就跟著他幹了。
之後，李晉與他的聊天，也變得主動起來，喝了幾杯酒後，李晉從張躍進那裡得到灤煤三廠出納的聯繫方式，照理還是讓張躍進幫他寫了一個字條。
“張哥，我那邊還有一個局，帳已經算好了，以後你每天中午都來這裡取錢，順便吃個飯！”
李晉爽快地說道。
“你忙你的！”
張躍進忙說道。其實他也不願意李晉在這裡，滿滿地一大桌子硬菜，李晉在身邊自己還要端著身份，不能敞開了吃。現在李晉走了，張躍進可是火力全開，風捲殘雲。
李晉離開張躍進的包間，徑直走向於忠林的包間…
…